“谁偷听了?”
周行易挑眉,语气里满是嘲讽:“怎么?听见实话,委屈了?沈洛洛,你该清楚,你这皇后之位,本就是靠你爹的兵权换来的,真以为朕稀罕留你?”
“稀罕?”沈洛洛猛地推了他一把,力道大得让周行易踉跄了半步,“本宫还不稀罕当你这破皇后呢!要不是为了我爹,谁乐意天天对着你这张冰脸,看你跟李贵妃那假惺惺的样子!”
她说完,转身就跑,路过御花园时,故意把刚抽芽的牡丹枝全折断,花瓣落了一地——这是周行易上个月特意让人从洛阳运来的,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周行易跟在后面,看见满地残花,气得太阳穴突突跳:“沈洛洛!你敢折朕的牡丹!”
“折了又怎么样?”沈洛洛回头做了个鬼脸,“反正本宫是‘靠兵权换来的皇后’,折你几棵破花,你还能吃了本宫?”
当晚,坤宁宫就遭了“报应”——御膳房送来的晚膳,全是青菜豆腐,连块肉星子都没有。沈洛洛拍着桌子喊人,小太监颤巍巍回话:“皇上说,皇后娘娘今日折了御花园的花,是‘心浮气躁’,得吃些素净的,磨磨性子。”
“周行易你个小气鬼!”沈洛洛气得把筷子摔在桌上,转头冲翠儿画春喊,“去,把本宫藏的烤羊肉拿出来!本宫才不吃他的破青菜!”
结果翠儿哭丧着脸回来:“娘娘,藏在床底下的羊肉,被皇上身边的小太监搜走了,还说……还说皇上要拿去喂御花园的狗!”
沈洛洛气得差点掀桌子:“好你个周行易!敢动本宫的肉,本宫跟你没完!”
第二日一早,周行易刚穿好龙袍,就发现腰间的玉带被换成了一根粗麻绳——上面还系着个纸条,写着“给冰坨子束腰,省得你天天摆架子”,落款是“你姑奶奶沈洛洛”。
周行易气得脸都绿了,扯着麻绳半天解不开,最后还是赵虎用佩刀割开的。早朝时,大臣们瞅着皇上腰间空荡荡的,都敢怒不敢言,唯有太尉假模假样地问:“皇上,您的玉带呢?”
周行易冷着脸没说话,心里把沈洛洛骂了一百八十遍——这丫头,居然敢在他的龙袍上动手脚!
散朝后,周行易直奔坤宁宫,刚进门就看见沈洛洛正坐在院子里,啃着烤包子,旁边还放着他的玉带,正被翠儿和画春当跳绳甩。
“沈洛洛!”周行易冲过去,一把夺过玉带,上面还沾着烤包子的油星子,“你敢动朕的玉带!”
“动了又怎么样?”沈洛洛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拍了拍手,“谁让你昨晚扣本宫的肉?这叫一报还一报!”
“好一个一报还一报!”周行易冷笑,转头对身后的小太监说,“传朕旨意,坤宁宫这个月的月例,减半!所有西北来的点心,一律不准送进来!”
“你敢!”沈洛洛跳起来,伸手就去抢他的玉带,“周行易,你要是敢断本宫的月例,本宫就把你的龙冠扔去喂鱼!”
两人拉扯间,玉带“啪”地断成两截,珠子滚了一地。周行易看着断成两半的玉带,气得发抖——这是先皇传下来的,他戴了三年都没坏,居然被沈洛洛扯断了!
“沈洛洛,你赔朕的玉带!”
“谁让你先惹本宫的?不赔!”
两人吵得面红耳赤,赵虎和玄机子正好路过,赵虎赶紧上前劝架:“皇上,娘娘,别打了!再打玉带就彻底碎了!”
玄机子摸了摸胡子,慢悠悠补刀:“皇上,娘娘,今日紫微星与破军星相冲,恐有器物损毁之祸,果然应验了。”
周行易和沈洛洛同时瞪他:“闭嘴!”
玄机子识趣地闭了嘴,赵虎却还在傻乎乎地劝:“皇上,娘娘,要不您俩各退一步?皇上把月例还回去,娘娘给皇上赔个新玉带,多好。”
“谁要跟他退一步!”沈洛洛梗着脖子。
“朕才不稀罕她赔!”周行易别过脸。
结果当天下午,沈洛洛就又被“报复”了——她最喜欢的那匹西北战马“踏雪”,被周行易让人牵去了御马监,还特意吩咐马夫,只给草料,不给豆饼。
沈洛洛跑到御马监,看见踏雪蔫蔫地啃着干草,心疼得直掉眼泪,转头就去找周行易算账:“周行易!你敢饿着踏雪!它要是瘦了一斤,本宫就拔光你御花园所有的树!”
周行易正在御书房批奏折,头都没抬:“踏雪是宫里的马,自然要听朕的。你要是想让它吃豆饼,就乖乖给朕赔玉带,再抄十遍《女诫》。”
“做梦!”沈洛洛气冲冲地走了,当晚就干了件更“缺德”的事——她让人把御书房窗台上的盆栽,全换成了西北的狗尾巴草,还在周行易的奏折上,用朱砂画了个龇牙咧嘴的小狼崽。
第二天周行易进御书房,看见满窗台的狗尾巴草,又瞅见奏折上的小狼崽,气得差点把砚台摔了。他让人把狗尾巴草全拔了,转头就给坤宁宫下了道命令:“皇后德行有失,罚抄《女诫》二十遍,抄不完不准出坤宁宫!”
沈洛洛哪肯乖乖抄?她让翠儿画春帮忙,三人凑在一起,把《女诫》里的“妇德”“妇言”全改成了“妇可骑马射鹰”“妇可揪帝龙冠”,抄完了还故意送到御书房,气周行易。
周行易看着改得面目全非的《女诫》,气得手都抖了,却又没办法——总不能真把沈洛洛怎么样,只能拿着奏折,在上面画了个哭鼻子的小丫头,派人送回坤宁宫,上面写着“沈洛洛,你等着”。
沈洛洛看着奏折上的小丫头,笑得前仰后合,转头就让画春画了个顶着狗尾巴草的皇帝,送回御书房。
就这么一来二去,两人天天互相找茬:周行易扣坤宁宫的点心,沈洛洛就往他的茶里加辣椒粉;沈洛洛在御花园的桃树上刻“沈洛洛到此一游”,周行易就让人把桃树移栽到御书房门口,让她够不着桃子;周行易让太医给沈洛洛开“清心寡欲”的汤药,沈洛洛就把汤药倒进他的墨汁里,让他写奏折时满纸药味。
连宫里的太监宫女都看明白了,这对帝后哪是死对头?分明是天天找借口互相折腾,折腾得越凶,越离不开对方。
这天晚上,沈洛洛又偷偷溜进御书房,想把周行易的奏折藏起来,让他明天早朝交不出差。刚摸到奏折,就被周行易抓了个正着。
“沈洛洛,你又来捣乱!”周行易攥着她的手腕,语气里满是无奈,却没像平时那样生气。
“谁让你白天扣本宫的烤包子!”沈洛洛挣扎着,却没挣开,“快放手!不然本宫喊人了!”
周行易没放手,反而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两人离得极近,能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沈洛洛的马奶酒香,混着周行易的龙涎香,竟格外和谐。
“沈洛洛,”周行易的声音比平时低了点,“你就这么喜欢跟朕对着干?”
“不然呢?”沈洛洛别开脸,却没再挣扎,“跟你好好相处?等着被你废后,让李贵妃上位?”
周行易沉默了一会儿,说:“朕不会废你。”
“谁信你!”沈洛洛嘴硬,心里却有点发慌——她发现,跟周行易这么天天折腾,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他了,甚至有点习惯了,要是哪天不折腾了,她还真有点不适应。
“信不信随你。”周行易松开她的手,从怀里摸出一块烤包子,递到她面前,“给你,御膳房刚做的,还热着。”
沈洛洛愣了愣,接过烤包子,咬了一口,还是熟悉的味道。她抬头看周行易,见他嘴角带着点笑意,不像平时那样冷冰冰的,心里忽然有点发烫。
“周行易,”沈洛洛小声说,“你是不是……有点喜欢跟本宫折腾?”
周行易脸一红,赶紧别开眼,语气又冷了下来:“谁喜欢跟你折腾?朕只是怕你闲着没事,又去折朕的牡丹!”
“切,嘴硬!”沈洛洛撇撇嘴,却把烤包子吃得干干净净,油乎乎的指尖还不忘在周行易的龙袍下摆蹭了蹭——算是报复他白天扣她点心。
周行易看着下摆上的油印子,气得磨牙,伸手就想去刮她的鼻子,手到半空又收了回来,改成揪她的耳朵:“沈洛洛,你敢在龙袍上蹭油?胆子越来越大了!”
“疼疼疼!”沈洛洛挣开他的手,捂着耳朵后退两步,却没真生气,反而踮着脚,把手里的包子渣往他头发上撒,“让你扣我点心!这是给你‘戴花’!”
周行易的黑发上沾了几粒金黄的渣子,看着有点滑稽。他伸手去拍,沈洛洛却笑得直跳脚,转身就想跑,没注意脚下的门槛,“咚”地一下撞在门框上,额头瞬间红了一片。
“笨死了!”周行易下意识冲过去,伸手就想摸她的额头,却在碰到她皮肤的前一秒停住,语气又冷了下来,“走路都不看路,跟你们西北的笨驴似的!”
沈洛洛捂着额头,眼眶红红的,本想骂回去,却看见他眼底藏不住的紧张,心里忽然软了一下,嘴硬道:“还不是因为你追着我不放?要不是你,本宫能撞着?”
“强词夺理!”周行易别过脸,却从怀里摸出个小的玉瓶,扔给她,“涂在额头上,消肿的。别明天顶着个红包上朝,让大臣们以为朕家暴皇后。”
沈洛洛接住玉瓶,瓶身还带着他的体温,打开一闻,是淡淡的薄荷香,比宫里太医给的药膏好闻多了。她偷偷瞄了眼周行易,见他背对着自己,耳朵尖有点红,心里忽然有点发烫,小声嘟囔:“算你有点良心,不像个彻头彻尾的冰坨子。”
周行易没回头,却耳根更红了,故意拔高声音:“还不快走?一会儿赵虎进来,看见你在御书房胡闹,又该傻乎乎问东问西了!”
沈洛洛“哦”了一声,揣着玉瓶,脚步慢腾腾地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周行易,踏雪的豆饼,你得给它加上!”
“知道了!”周行易不耐烦地挥挥手,却在她走后,盯着龙袍上的油印子,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这丫头的油印子,好像也没那么碍眼。
第二天一早,坤宁宫就收到了御膳房送来的豆饼,还附了张纸条,写着“给踏雪的,不是给你的”。沈洛洛看着纸条,笑得前仰后合,让翠儿把豆饼给踏雪送去,自己则揣着个油纸包,直奔御书房。
周行易正在批奏折,见她进来,头都没抬:“又来干什么?想偷朕的奏折?”
“谁偷你奏折!”沈洛洛把油纸包往他桌上一放,“给你的,西北的糖酥,比宫里的蜜饯好吃。”
周行易愣了愣,打开油纸包,里面是金黄色的糖酥,裹着芝麻,香气扑鼻。他捏起一块放进嘴里,甜而不腻,带着点麦香,确实比宫里的点心好吃。
“算你有点良心。”周行易嘴硬道,却又捏了一块。
沈洛洛见他喜欢,心里有点得意,故意说:“别以为本宫是给你吃的,本宫是怕你吃太多甜腻的点心,牙坏了,没法批奏折,耽误国事。”
“是是是,皇后娘娘心系国事,朕谢过了。”周行易敷衍着,却把糖酥往自己手边挪了挪,生怕她反悔要回去。
两人正“和谐”地吃着糖酥,赵虎突然闯了进来,手里拿着个食盒:“皇上,娘娘,御膳房新做的羊肉包子,奴才给您……”
话没说完,赵虎就看见皇上和皇后凑在一张桌上,共享一碟点心,皇上嘴角还沾着芝麻,皇后的指尖也沾着糖霜,场面说不出的暧昧。赵虎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手里的食盒差点掉在地上:“奴、奴才是不是来错时候了?”
沈洛洛脸瞬间红了,赶紧往后退了两步,跟周行易拉开距离,嘴硬道:“谁跟他一起吃了?本宫是来监督他有没有偷懒批奏折!”
周行易也赶紧擦了擦嘴角,板起脸:“赵虎,何事?”
“没、没事!”赵虎赶紧把食盒放下,“奴才就是送包子来,皇上娘娘慢用,奴才告退!”说完,转身就跑,还不忘把门给他们关上。
殿里瞬间安静下来,沈洛洛和周行易对视一眼,都有点尴尬。沈洛洛咳了一声,伸手去拿桌上的糖酥:“本宫的糖酥,本宫要带走!”
“朕都吃了一半了,你还带走?”周行易伸手拦住她,“留下,算你赔朕玉带的利息。”
“谁要赔你!”沈洛洛伸手去抢,周行易却故意把碟子举高,两人拉扯间,沈洛洛没站稳,又扑进了他怀里。
这次比上次在御花园更近,沈洛洛的脸贴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地听见他“咚咚”的心跳,比平时快了不少。周行易的手僵在半空,不敢碰她,却也没推开,鼻间全是她身上的马奶酒香,混着糖酥的甜,让他心跳更快了。
“还不起来?想赖在朕怀里多久?”周行易的声音有点沙哑,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慌乱。
沈洛洛赶紧站起来,脸比熟透的苹果还红,转身就往外跑:“谁赖着你了!本宫只是没站稳!”
跑到门口,沈洛洛又回头,见周行易还站在原地,耳朵尖红得快要滴血,心里忽然有点窃喜,故意喊:“周行易,你的包子,本宫拿走两个!就当是糖酥的回礼!”
沈洛洛刚揣着两个羊肉包子溜回坤宁宫,翠儿就捧着个牛皮纸信封跑进来,眼睛亮得像星星:“娘娘!家里来的信!是老夫人亲手写的!”
沈洛洛一听“家里”,手里的包子都顾不上啃了,一把抢过信封。信封上印着西北侯府的狼图腾,封蜡还是热的,显然是快马加鞭送来的。她拆信的手都有点抖,展开信纸,老娘那遒劲有力的字迹扑面而来——跟她那野性子一样,半点不像深闺妇人写的。
“我的洛洛心肝:
嫁进宫半个月了,洞房了没?你出发前跟娘拍着胸脯说,等洞房生了崽,就把那姓周的小皇帝嘎了,自己当太后,让咱沈家闺女也过过掌权的瘾,这事办得咋样了?
你爹天天在府里磨他那把大刀,说要是姓周的敢欺负你,他就带着五十万西北军杀进皇宫,把你接回来,再把姓周的皇位掀了,让你当女皇帝!你哥也说了,他在边境给你留了最好的战马,随时能接应你跑路。
对了,你爱吃的烤包子方子,娘让厨房改了,加了两倍的羊肉,你让翠儿照着做,别让宫里的御厨糊弄了。还有,要是姓周的敢跟你摆皇帝架子,你就揪他的龙冠,咬他的胳膊,跟你小时候对付隔壁王二狗似的,准没错!
我们都支持你!要是真嘎了姓周的,娘就带着你爱吃的马奶酒,去宫里给你贺喜!
你娘 亲笔”
沈洛洛看完信,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翠儿和画春凑过来一看,也跟着笑:“老夫人太逗了!还让娘娘嘎了皇上,当女皇帝呢!”
“可不是嘛!”沈洛洛把信纸往桌上一拍,拿起包子咬了一大口,“我娘跟我爹,就是把我惯坏了,什么离谱的事都支持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暖烘烘的——她敢在宫里跟周行易天天互坑,就是因为不管她做什么,都有无条件站在她这边家人,也永远是她的靠山。
“娘娘,您得给老夫人回信啊!”画春提醒道,“不然老夫人该担心了,说不定真让侯爷带着兵来京城了。”
“知道了知道了!”沈洛洛咽下嘴里的包子,抹了抹嘴,“拿纸笔来!本宫要给我娘回信!”
翠儿赶紧铺好纸,磨好墨。沈洛洛拿起笔,学着老娘的架势,写得龙飞凤舞:
“娘:
信收到了,放心,没被周行易那冰坨子欺负。洞房嘛……就那样,他跟个木头似的,还被我咬了肩膀,揪了龙冠穗子,现在见了我就头疼。
嘎了他当太后的事,再等等。这冰坨子虽然小气,总扣我点心,却也没真对我怎么样,还偷偷给我送烤包子,给踏雪加豆饼。再说了,当太后多无聊,不如跟他互坑好玩。
您让厨房改的烤包子方子,赶紧让人送来,宫里的御厨做的,没咱家的好吃。还有,让我爹别磨大刀了,吓着宫里的小太监,还得我替他赔罪。我哥也别留战马了,我现在在宫里,想骑马就能骑,比在西北还自在。
对了,周行易最近总跟我抢糖酥吃,还故意把桃树移栽到御书房门口,不让我摘桃子,您说我下次要不要往他的茶里加两倍的辣椒粉?
您的洛洛
又及:别让我爹真带兵来,不然我还得跟周行易一起对付他,麻烦!”
写完信,沈洛洛吹干墨迹,让翠儿赶紧送出去。刚把信递出去,小太监就来报:“皇后娘娘,皇上说三日后要带后宫去围场涉猎,请娘娘准备。”
“涉猎?”沈洛洛眼睛一亮,这可是她的强项!在西北,她骑马射箭比哥哥还厉害,正好能在周行易面前露一手,让他知道,她沈洛洛可不是只会折牡丹、揪龙冠的草包皇后!
三日后,围场的旌旗猎猎,马蹄声震得地面都在颤。周行易骑着一匹黑马,一身劲装,比平时穿龙袍更显英气。沈洛洛则骑着踏雪,一身红色劲装,腰间别着弓箭,头发束成高马尾,活像个从西北来的小将军,惹得后宫的妃嫔们频频侧目。
李贵妃骑着一匹白马,穿一身粉色劲装,故意凑到周行易身边,娇滴滴地说:“皇上,臣妾好久没涉猎了,一会儿您可要护着臣妾。”
“贵妃自己小心。”周行易敷衍着,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沈洛洛——那丫头骑在马上,身姿挺拔,眼神亮得像星星,比这围场的阳光还耀眼。
沈洛洛早就注意到李贵妃的小动作,心里冷哼一声,故意策马往前,冲周行易喊:“周行易,一会儿咱们比一比,看谁射的猎物多!输的人,要给赢的人当马夫,伺候骑马!”
“比就比!”周行易挑眉,他的箭术在宫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还怕输给她?“你要是输了,可别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