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京还被神宫寺薰按在墙上。胸口那片刚被冰凉舌尖品鉴过的红肿伤痕，湿润的腥甜麻痒感尚未消退。
地狱的另一主人，降临了。
冰室零站在门后。完美无瑕的制服因刚才的暴力动作泛起不该有的褶皱，那张冰封的人偶面具，第一次出现裂痕。
燃烧着黑色火焰的收藏家之眼，穿透污秽巢穴，如两把解剖刀钉在那幅“画”上——钉在京赤裸汗湿的上身。钉在神宫寺薰那张苍白厌世的脸上，那片刚品鉴过藏品的、湿润带血的嘴唇上。
“……”
她没有说话。冰冷的目光从薰移向京，那双因恐惧而彻底失焦的瞳孔。
“五点零三分。”
声音不再是冰，是冰层下压抑到极致的、带杀意的平静。
“京。你背叛了我。”
嗒、嗒、嗒。
皮鞋声不再是审判的倒计时，是处刑的进行曲。她走进来。
“而你……”冰室零停在薰面前，一米之内。收藏家对艺术家。洁癖对污秽。王座女王对巢穴魔女。两个猎手为共同的圣杯，正面撞击。
“……舔了我的藏品。”
薰笑了，甚至懒得擦掉唇边混合了京的血与她唾液的痕迹。用冰凉舌尖，极其缓慢涩气地舔过自己苍白的上唇——当着冰室零的面，回味她的藏品。
“‘藏品’？”薰的声音沙哑，充满胜利者的嘲弄，“不。”
她沾满五彩颜料的脏手猛地拍在京汗湿赤裸的后腰上！
啪——！
清脆响亮，带着占有的**。京的身体像被电流击中，猛地一颤，发出压抑破碎的呜咽。
“他是我的画布。”
“把他，”冰室零的声音低沉到极限，“……还给我。”
“‘还’给你？”薰的手在京后腰上缓缓向上抚摸，感受着掌下因恐惧而剧烈痉挛的肌肉，“‘还’给你……擦干净吗？”
冰室零不再看她。那双燃烧着黑色火焰的眸子死死钉在京惊恐湿漉的眼睛上，伸出戴白手套的手。
“……过来。”
京的身体像被钉子钉住。他动不了。
“京，”薰沙哑黏腻的声音在他另一只耳边响起，那只抚摸他后背的脏手像滑腻毒蛇，滑过他汗湿的侧腰，停在胸口那片被冰室零刮得红肿破皮的边缘。指尖沾着冰凉颜料，轻轻点在那片伤口上。
“……你敢走吗？”
京被钉在十字架上。左边是秩序地狱，右边是情欲深渊。两股浓烈病态的占有欲如巨网，从左右将他缠绕、勒紧、撕扯！
“啊……啊……”
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被逼到极限的悲鸣。他的身体就是那个该死的圣杯，而此刻两股最顶级的毒药同时注入，他的容器……
碎了。
轰——！！！！！
浓郁到糜烂、香甜到作呕的甜香从京身上轰然引爆！这不是香气，是费洛蒙。是混合了恐惧泪水、血液腥甜、唾液**、汗水咸涩，以及他本质的……
**！
这股冲击瞬间淹没整个美术室！
冰室零的呼吸猛地一滞。神宫寺薰的瞳孔瞬间放大。两个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捕食者，同时被这股来自圣杯的最原始呼唤……
击中。
她们不再对峙。呼吸都因这浓郁**而变得急促灼热。她们对视一眼，在对方那双同样燃烧着黑色火焰的瞳孔里，看到了同类的、贪婪的、饥渴的……
食欲。
她们同时意识到：如果再抢下去……这个圣杯、画布、藏品……
会碎的。
“呵……”
冰室零，最先恢复理性。缓缓放下伸出的手。
“五点零七分。”
她冰冷报时，像在宣布休战协议。
“神宫寺。我允许你，借用我的藏品……直到晚上十点。”
“但……”那双黑色眸子死死钉在京因过度刺激而惨白失神的脸上，“十点以后，他必须回到学生会室”
薰嗤笑，她那只黏在京胸口的手恶意重重按在那片红肿伤口上！
“啊！”京再次痛呼。
“你那套擦拭的游戏吗？”薰嘲弄道，“随你。”
她松开了京。
战争，暂停了。
为战利品的品质，两个女王达成了第一个、也最可憎的停战协议。
冰室零最后看了一眼——京胸口那片被她刮破、又被薰舔湿的、此刻混合鲜血唾液与汗水的**不堪的伤口。
她戴着白手套的手指，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猛地抽搐了一下。
然后转身。
嗒、嗒、嗒。
皮鞋声再次响起。她离开这间污秽的巢穴。
砰。
门被轻轻关上。
美术室里只剩魔女与她的祭品。
“……哈啊……哈啊……”
京的身体在失去秩序的冰冷压迫后瞬间脱力，像一滩烂泥沿墙滑倒在地。他蜷缩着，不合脚的拖鞋掉了一只，露出沾满灰尘的可怜脚踝。被撕破的运动服挂在身上，遮不住那片被两个女人争夺过的红肿胸膛。
他颤抖着。
神宫寺薰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品鉴着他——这副破碎的、崩溃的、被两个魔女同时标记过的……
“……完美。”
她厌世的脸上露出近乎**的满足微笑。
“对……就是这样……”
她梦呓般低语，没有再碰他。肉体的亵渎已经完成，现在是灵魂的献祭。
“站起来。”
京颤抖着，但那命令里有他无法抗拒的魔力。他扶墙摇摇晃晃站起。
“到光里去。”
她指向房间中央，被所有画架环绕的唯一高台。
京像提线木偶，拖着不合脚的鞋，啪嗒、啪嗒地走过去，站到那束从天窗洒下的冰冷月光中。
“……脱了。”
“……诶？”
“那件垃圾。”她指着被冰室零撕破的运动服，“……它脏了。”
京的手颤抖着，花了一分钟才把那件破烂黏腻的T恤脱下。他赤裸上身站在那里，月光如冰冷聚光灯，照亮他瘦削苍白的身体——那片布满刮痕与唾液的、红肿的胸膛，那双因极致屈辱恐惧而泛起水汽的深邃眼睛。
“……啊。”
神宫寺薰发出满足的叹息。
她走到画布前，拿起最粗的画笔。她没有再看他，只是深深贪婪地吸了一口空气中那股混合京的甜香与冰室零冷香的……
“……灵感。”
“别动。”
“京。”
“看着我。”
她开始作画。
她没有画他。
她在画他身上的味道。
她在画他胸口的伤痕。
她在画他灵魂深处，被秩序与混沌同时撕扯时所发出的……
“……悲鸣。”
她一画，就是三个小时。
京像一具被钉在月光下的尸体，他的灵魂被她用笔活生生从肉体剥离、碾碎、涂抹在那张巨大的画布上。
“……滚吧。”
晚上八点五十分，神宫寺薰扔掉画笔。她苍白的脸上泛着情欲后的潮红，她**了。
京的腿已经麻木，砰地一声从高台上摔了下来。
“在学生会室……”薰没有回头，只用那沙哑的、带着极致恶意与满足感的声音低语道：
“……玩得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