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漫过窗棂时,明月是被一缕痒意扰醒的。绯白星的指尖正轻轻划过她的眉骨,带着点试探的温柔,见她睫毛颤了颤,立刻停在半空,像怕惊飞了栖在肩头的蝶。
“醒了?”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刚睡醒的微哑,尾音卷着点笑意,“金菲雅娜说今天给咱们放一天假,没人来打扰。”
明月眨了眨眼,还没完全清醒,下意识往她怀里蹭了蹭,鼻尖抵着她颈窝,闻到那股熟悉的、混合着草木清香的气息,才含糊地应了声:“嗯……”
绯白星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来,酥酥麻麻的。她抬手将散落在明月脸颊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不经意擦过耳垂,看到那点泛红,喉结轻轻滚动了下,俯身时带起一阵微风,唇瓣先落在额头,再慢慢往下,掠过鼻尖,最后停在唇角,像一片羽毛落进了心湖。
不是急切的掠夺,只是辗转厮磨,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珍视。明月的手原本松松环着她的腰,这时忽然收紧,指尖攥住她后背的衣料,呼吸渐渐乱了。绯白星察觉到她的回应,手臂猛地收紧,将她完全圈在怀里,吻也跟着深了几分,带着压抑了太久的渴望,却依旧克制着,怕惊扰了这难得的安宁。
直到明月有些喘不过气,轻轻推了推她的肩,绯白星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鼻尖相蹭,两人都在平复呼吸。“去床上躺会儿?”她哑着嗓子问,眼底的情愫像浸了光的蜂蜜。
明月没说话,只是从善如流地伸出手臂。绯白星会意,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脚步很轻,踩在地毯上几乎没声音。床上的被褥还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她把明月放下时,对方忽然勾住她的脖颈,仰头又吻了上来,带着点主动的急切。
这一次,绯白星没再克制。
……
房间里的光线慢慢转暖,透过薄纱窗帘,在床尾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明月侧躺着,后背贴着绯白星的前胸,被她圈在怀里,累得不想动。绯白星的指尖在她腰侧轻轻画着圈,声音低得像叹息:“还累吗?”
“嗯……”明月的声音软绵无力,“你轻点……”
她立刻停了手,改成轻轻摩挲:“好,不动了。”顿了顿,又笑,“平时看你总撑着,原来也有这样的时候。”
明月往她怀里缩了缩,把脸埋起来:“不许说……”
外面的喧闹隐约传进来——是风铃的大嗓门:“金菲雅娜!你这烤饼放了多少糖?甜死个人!”
金菲雅娜回怼:“爱吃吃,不吃滚!缇娜说要甜的,你懂什么!”
接着是缇娜的笑声:“我可没说要这么甜!提耶克尔你别抢,那盘是给孩子们留的!”
夹杂着孩子们的嬉闹声,还有秦菲儿无奈的喊话:“别把果酱抹在脸上!待会儿洗不掉!”
绯白星往窗外看了眼,晨光正好,落在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上,叶子绿得发亮。她低头吻了吻明月的发顶,声音裹在暖暖的空气里:“你听,这样真好。”
明月闭着眼笑,嘴角弯成好看的弧度:“嗯。”
……
午后的会议上,金菲雅娜摊开新绘制的地图,上面用不同颜色标注着待救援区域和资源点。“风铃的‘空痕’魔法能护着咱们隐蔽发展,”她敲了敲地图上标红的区域,“这一带失踪的女孩最多,缇娜带一队去搜救,提耶克尔跟着,别让她又跟人吵起来。”
提耶克尔立刻皱眉:“凭什么是我?”
“因为你能打得过她。”金菲雅娜面无表情,“别废话,还有你,”她转向绯白星,“你和明月休息到傍晚再出发,去东边那片森林,据说有独角兽出没,试试能不能接触上。”
风铃举手:“我跟他们去!我想看看独角兽是不是真的会发光!”
绯白星点头应下,目光扫过窗外,明月正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手里拿着本书,阳光落在她身上,像裹了层金边。她忽然觉得,那些藏在硝烟后的温柔,那些小心翼翼的亲吻,都成了往前的力量。
而远处的风里,好像真的传来了精灵的低语,和独角兽踏过青草的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