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的手指轻轻点在魔卡法典的第一页，那里印着明月前辈的画像——白衣胜雪，发间簪着一朵白兰，眼神温柔却藏着锋芒。他的指尖微微颤抖，像是碰到了什么滚烫的东西。
“你第一个解锁的是她……”老陈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讶，“圣洁的白兰，六花中的公主……连协会的古籍里都说，能与她产生共鸣的，必是心性至纯、且身负巨大潜能之人。”
林小青捧着法典，看着画像里的明月前辈，忽然觉得那双眼仿佛在笑，像是在认可她之前的种种努力。
“六花各有其职，就像一座王国的基石。”老陈缓过神，开始细细讲解，“金菲雅娜是王，统御全局；风铃是最强魔法师，探索与守护；秦菲儿是守护者，筑起坚不可摧的盾；缇娜是剑圣，冲锋陷阵，热血到会为了伙伴一头撞进敌阵；翠丽丝是医圣，指尖能生花，救活过无数濒死之人……”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目光回到明月的画像上：“而明月，是公主，却不止是公主。她温柔，却敢带头掀翻腐朽的魔法少女协会；她强大，能在天外之敌来袭时，带着爱人与伙伴死守防线。”
林小青听得入了迷，忍不住问：“她的爱人……真的没有任何记载吗？”
“没有。”老陈摇头，“协会的档案里只提过‘与爱人并肩’，连性别、姓名都模糊不清。有人猜是六花中的一位，也有人说是怪人部的强者，毕竟当年怪人部出了不少能与魔法少女并肩的狠角色。”
提到“魔法少女之间能结婚生子”时，林小青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老陈见状，哈哈笑起来：“这在魔法少女礼教课上是基础常识。魔法的力量能打破很多常规，两个魔法少女结合，魔力交融时会孕育出新的生命核心，就像两朵花在同一片土地上结果；跟怪人部的伙伴结合也一样，他们的特殊体质反而能与魔法力产生奇妙的反应。”
他指了指远处的山峦：“守护者协会分魔法少女部和怪人部，就像山上有松树也有野花，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力量。你以后会接触到的，怪人部里藏着不少能人，有的能听懂石头说话，有的能在影子里穿行，厉害着呢。”
话题回到明月的结局，老陈的语气沉了下去：“她燃尽魔力修复大地时，女儿明菲兰已经二十多了，两个妹妹也十几岁，都懂事了。据说她最后跟女儿说‘好好活着，看这大地重新开花’，跟爱人道别的话，谁也没听见——大概是些只有他们两人懂的私语吧。”
“然后风铃前辈才……”林小青接口道。
“对，风铃看到结界仍有破损，知道明月的牺牲还不够，便也跟着献祭了自己。”老陈叹了口气，“六花就是这样，一个接一个地扛，才把那天外之敌挡了回去。”
林小青低头看着法典，第一页的明月画像旁，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小字：“以爱为甲，以善为刃。”她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召唤出明月卡牌时，心里涌起的那份莫名的坚定，原来那是前辈留下的印记。
“老陈，”她忽然抬头，“明菲兰前辈后来怎么样了？”
老陈眼睛一亮，似乎没想到她会追问：“她啊，继承了‘百兰’之名，成了守护者协会第二任会长，手段厉害得很，把协会打理得井井有条。据说她性子随明月，温柔里带着刚，当年重整怪人部，就是她力排众议干的。”
说到这里，他忽然从背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一群穿着协会制服的人，中间站着位与明月有几分相似的女子，眉眼间尽是干练。“这是明菲兰会长年轻时的照片，你看，是不是有几分像？”
林小青接过照片，指尖抚过相纸，忽然觉得魔卡法典轻轻震动了一下。翻开第一页，明月的画像旁，竟多了个小小的人影轮廓，像是个站在前辈身后的少女——想必就是明菲兰吧。
山风穿过林间，带着远处溪流的声音。林小青把照片还给老陈，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那些被遗忘的故事，那些不知名的牺牲，原来都藏在时光里，等着被一点点唤醒。
而她手中的法典，就是打开这一切的钥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