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一咕一。”清晨,在窗处斑鸠鸟的叫声中,我被桐叫醒了。
“醒一醒,收合一下起来吃饭。”
“ C,这才5:30,再睡会。”
“这可不是你家,我家离学校有一段距离,要打出提前量。”
“行吧。”
餐桌上的餐盘里放着桐准备好的简单和火腿肠,简单明了,无不诉说着桐平时千篇一律的生活。
桐起身收好桌子,给狗喂完饭后,拿起书包背上电吉他。“走吧。”
我们出了门,骑上车向地铁站赶去。路旁的早点摊飘出阵阵香气,令我有点馋,让我想起之前家中买早点回来的场景,那几年可真是美好。
来到车站,上了地铁,太阳早已挂起,阳光依旧洒在我们脸上有些睁不开眼。桐和我唠了一路,有些了乏了,上车开始垂下头补觉,脑袋随车厢来回摇摆,真有点好玩。因为怕坐过站,我强睁着眼睛以免自己睡过去。“理水站,到了。”广播响起,我摇醒桐,让他下车。下车后,他推了我一下,嘴说着什么,听不清,但貌似是在怨我叫醒他。我没有理他,一味的向前走去。来到校门口时,大门还没有开。这大概是我到的最早的一次。一切都是如此顺利,今天一定是个好日子。
进入校园,来到班内。第一节是语文,正是睡觉的好时候。老师站在讲台上放着《老人与海》的视频,更令我感到阵阵睡意。
“李秋!老人刚才拿的什么武器?”
“呃......”
“出去站着!”
还没睡醒的我只得拿起书,走出门外。过了一会,“起立,老师再见”。下课了,正当我打算回到班内再睡上一觉时,班主任叫住了我。
“李秋,昨晚干什么了?”
“什么?我啥也没干。”
“那你父亲给我发消息什么情况?”
“我去自习室了。”
“那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消息?”
“……”我将头转向一旁，默不做声。
“你家长这是在关心你,怕你出事,你家长怕她不容易,你要……”班主任还在喋喋不休。
看着班主任此刻令人厌恶的嘴脸,心中翻起阵波涛。
“李秋,听明白了吗?”
“嗯,知道了,好的,对——！”我十分不耐烦的喊着。
“顶嘴?你怎么敢的!”
我没吱声,打开门,走了出去。他们为什么要像围着动物一样看着我呢?我是人啊……时间过的很快,我找来了桐和琳,准进行演出的排练。
“午休都有空吗?”
“我没问题。”
“我也可以。”
“那午休操场旁长椅集合。”
“行!”
午休,桐背着琴,手中还拿着半个馒头。琳在一旁练习着歌词,十分刻苦。桐含着馒头,吱吱唔唔的说:“等我一下,吃完咱们就开始。”他废劲的咽下曼头,拿出电吉他,插上音箱 ......
“都准备好吗?1,2,3,开始!”
“ 再也没有那夜的月亮......”
琳的歌声十分好听,吸引了许多人前来观看。
“真好听。”
“吉他真带劲。”
“那个贝斯.....怎么没声?”
“别瞎说,那个叫四弦吉他;懂不懂啊你,他应该是浑水摸鱼不插电罢了。”
我一听有人这么说,当场急了。
“你说谁吉他呢,说准没声呢!”我的一双死鱼眼用力瞪大了,有点吓人。
“果然是玩摇滚的,疯子。”
疯子?玩摇滚是疯子?谁教他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试试!”我正卷起衣袖,准备碰一碰。
“行了行了,你现在看起来就是个疯子模样,消消气。”桐拉住我,劝我安静点。
琳目瞪口呆看着疯癫的我,有点不知所措。可能同她平日认识的我不太一样。
“咱们继续。”
音乐又响了起来,刚才的小插曲并未影响我们。我弹的更加起劲,为了打破贝斯没声”的传言。
“ 一遍,三遍......可以可以,照这个样子练下去,阿秋和桐肯定能在校音乐节上大放异彩。”琳眯着眼睛笑着。
“是啊,我们一定能行!”
“加油。”
午后阳光照得教室金灿灿的,就像镀了一层金。在这明亮的阳光下,我算是度过了一个较为平稳的下午。
“阿秋,别忘了排练的事。”桐一下课就来到班门口找我。
“好的,但我才担心.…..”
“什么?”
“我父亲可能会过来找我，不让我去。”
“那你想怎么办?”
“逃,我会想办法的,你和琳先过去。
“行,你尽快。”
如我所料,父亲就站在校门口等着我,我向桐和琳示意了一下,让他们先走。
我的心跳个不停,不知是兴奋还是恐惧,手脚开始发凉,开始哆嗦。准备,三,二,一，冲出去!我一个劲的向前跑去,低着头,躲避着父亲的目光与前方的人群。
“李秋!”还是被发现了,没有退路了。我一路狂奔地铁站,穿过检票口,直奔地铁而去。
“停下来!”父亲还在追我。
“快上来啊!”是桐和琳,他们伸出手,一把抓住我,在关门的前一刻将我拉上地铁。
“呼,谢一谢你们,呼--。”我大口大喘着气。门外的父亲一直盯着我,让我不敢直视。
“你爸为什么追你啊?”
“你和你父亲有什么矛盾吗?”
桐和琳一句接一句问着我,我有点喘不过气。
“停,回头再和你们说这些破事,先去,先去桐家。” 我断断续续的说。
“行吧。”
冷静下来,这事可太疯狂了。这是我第一次直面,面对父亲的怒火。这是以前的我从没想过的,更是从来设试过的,属于是“开天辟地”。正如海明威在《老人与海》中所述:“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被打败。”
到站,下车。三个怀着梦想与目标的青年行走在月光下,影子映在路上狭长且幽静。我们聊着天,述说着各自的愿望与理想。不过一会,我们便来到了桐的家里。
“锅仔,我们回来了。”锅仔是桐家里小狗的名字。它兴奋的摇着尾巴转着圈,仿佛是在欢迎我们。
“你们吃点什么?”桐问我与琳。
“随便。”
“都行。”
“你俩这和没说一样啊!做个青椒炒肉吧,都能吃吧?”
“可以。”
桐戴上围裙,进了厨房。我和琳在旁帮边打下手。“噔噔噔”的菜刀声此起彼落,桐家应该很久设这么热闹了。桐炒菜时我和琳便出去了,准备着一会的排练。
“Ok,出来吃饭!”桐喊。
菜很香饭很糯,十分好吃。
“桐,你这家伙,做菜一流哎!”我的死鱼眼睁得大大的。
“那必须,以后叫我”吕厨”!
“那算了吧.....”我略微有点尴尬,这家伙有点飘啊。
琳也赞毫不吝惜的夸赞着桐。三个人吃得很开心。
“来吧,排练。”我来抹了抹嘴上的油。
“三、二,一,开始!又一次的排练,这次三个人的配合更加默契了。
许多遍过后,我的手又破了“.....真不经用。”我无力的吐槽着。
“没事,缓一缓吧,正好我们也歇一下。”
“那个,我该走了。”又是琳,她又要走了,神情有点紧张。
“行吧,慢走。”桐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也不清楚还是和我一样注意到了异常,他表现得很平静。
“呃,那个......再见。”我打断自己的行为。
“嗯!下次见。”琳转身关上门离开了。
“你不觉得琳有点不对劲吗?”我问向桐。
“嗯说不上来。”桐他也注意到了。
“先睡吧,回头一起把事情搞清楚。
“行。”
“咔”,灯关上了,我躺在床上,思索着该怎么面对接下来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