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楚寻离开了破院子。
他没回之前的客栈，找了个更偏僻的小破屋，暂时落脚。
白天，他没敢出去。
一是怕遇到昨天黑市的灰衣汉子和鬼面人，二是怕再撞见沈清寒。
他躲在破屋里，一边运转敛息术，熟悉体内那点微弱的修为，一边研究噬主之刃。
残剑依旧没什么动静，只有握在手里时，能感觉到那股血肉相连的熟悉感。
系统提示说，它需要吞噬能量才能觉醒。
气运、精血、怨气……
楚寻摸了摸剑身，心里有了计较——这些东西，刚好和系统的“情债命锁”能对上。
只要绑定了沈清寒那样的高气运目标，完成任务，既能拿系统奖励，又能喂饱噬主之刃。
一举两得。
但前提是，他得先靠近沈清寒，完成第一次“情债”绑定。
怎么靠近？
沈清寒是筑基中期修士，他只是个刚有微弱修为的凡人，直接凑上去，只会被当成蝼蚁，随手捏死。
必须找个机会，一个能靠近她，又不会引起怀疑的机会。
楚寻想了一上午，没想出办法。
直到中午，他听到屋外传来两个凡人的对话——
“听说了吗？今天月轮宗的外门坊市开了，好多修士都会去，还有内门弟子下山卖东西呢！”
“真的？那我们去看看热闹，说不定能捡点修士不要的小玩意儿！”
外门坊市。
楚寻眼睛一亮。
月轮宗的外门坊市，每月初一、十五开放。
不仅月轮宗的外门弟子会去，还有附近的散修、凡人，也会去凑热闹。
人多眼杂，最适合隐藏。
沈清寒昨天在镇子附近出现，说不定，今天会去坊市。
这是个机会。
楚寻立刻起身，把噬主之刃裹进粗布衣服里，贴在胸口，然后又把碎瓷片揣进怀里，最后用敛息术收敛气息，推门走了出去。
月轮宗的外门坊市，在镇子西边，离他住的破屋不远。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就到了。
坊市很大，用木栅栏围了起来，入口处有两个月轮宗的外门弟子守着，检查进出的人，防止闲杂人等闹事。
楚寻混在人群里，低着头，跟着往前走。
守在入口的弟子，扫了他一眼，见他身上没什么灵气波动，就是个普通凡人，没多问，挥挥手让他进去了。
进了坊市，里面果然热闹。
街道两旁，摆满了摊子。
有卖丹药的、卖法器的、卖功法的，还有卖凡人用的布料、吃食的。
来往的人很多，有穿着月轮宗外门服饰的弟子，有穿着各色衣服的散修，还有不少和楚寻一样的凡人，挤在路边看热闹。
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楚寻没敢乱逛，找了个角落的小吃摊，买了个肉包子，一边吃，一边观察四周。
眼睛盯着第四章：再遇“冰山师姐”
第二天一早，楚寻离开了破院子。
他没回之前的客栈，找了个更偏僻的小破屋，暂时落脚。
白天，他没敢出去。
一是怕遇到昨天黑市的灰衣汉子和鬼面人，二是怕再撞见沈清寒。
他躲在破屋里，一边运转敛息术，熟悉体内那点微弱的修为，一边研究噬主之刃。
残剑依旧没什么动静，只有握在手里时，能感觉到那股血肉相连的熟悉感。
系统提示说，它需要吞噬能量才能觉醒。
气运、精血、怨气……
楚寻摸了摸剑身，心里有了计较——这些东西，刚好和系统的“情债命锁”能对上。
只要绑定了沈清寒那样的高气运目标，完成任务，既能拿系统奖励，又能喂饱噬主之刃。
一举两得。
但前提是，他得先靠近沈清寒，完成第一次“情债”绑定。
怎么靠近？
沈清寒是筑基中期修士，他只是个刚有微弱修为的凡人，直接凑上去，只会被当成蝼蚁，随手捏死。
必须找个机会，一个能靠近她，又不会引起怀疑的机会。
楚寻想了一上午，没想出办法。
直到中午，他听到屋外传来两个凡人的对话——
“听说了吗？今天月轮宗的外门坊市开了，好多修士都会去，还有内门弟子下山卖东西呢！”
“真的？那我们去看看热闹，说不定能捡点修士不要的小玩意儿！”
外门坊市。
楚寻眼睛一亮。
月轮宗的外门坊市，每月初一、十五开放。
不仅月轮宗的外门弟子会去，还有附近的散修、凡人，也会去凑热闹。
人多眼杂，最适合隐藏。
沈清寒昨天在镇子附近出现，说不定，今天会去坊市。
这是个机会。
楚寻立刻起身，把噬主之刃裹进粗布衣服里，贴在胸口，然后又把碎瓷片揣进怀里，最后用敛息术收敛气息，推门走了出去。
月轮宗的外门坊市，在镇子西边，离他住的破屋不远。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就到了。
坊市很大，用木栅栏围了起来，入口处有两个月轮宗的外门弟子守着，检查进出的人，防止闲杂人等闹事。
楚寻混在人群里，低着头，跟着往前走。
守在入口的弟子，扫了他一眼，见他身上没什么灵气波动，就是个普通凡人，没多问，挥挥手让他进去了。
进了坊市，里面果然热闹。
街道两旁，摆满了摊子。
有卖丹药的、卖法器的、卖功法的，还有卖凡人用的布料、吃食的。
来往的人很多，有穿着月轮宗外门服饰的弟子，有穿着各色衣服的散修，还有不少和楚寻一样的凡人，挤在路边看热闹。
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楚寻没敢乱逛，找了个角落的小吃摊，买了个肉包子，一边吃，一边观察四周。
眼睛盯着那些穿着月轮宗内门服饰的弟子——沈清寒是内门剑子，若她来坊市，必然穿内门的白衣。
肉包子刚吃完，人群突然起了骚动。
有人朝着坊市入口的方向挤，嘴里还念叨着：“让让，让让！沈剑子来了！”
“沈剑子？是月轮宗那个冰山师姐沈清寒吗？”
“对！听说她长得跟仙女一样，就是太冷了，谁都不敢靠近！”
楚寻心里一紧，立刻放下手里的包子皮，顺着人群的方向看去。
只见坊市入口处，原本拥挤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一道白色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白裙，长剑，长发用一根素色发带束着，没有任何装饰。
正是沈清寒。
她走得很慢，步伐平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精准的点上。
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平静得像冰面，扫过周围的人群时，没有丝毫停留，仿佛身边的喧闹、拥挤，都与她无关。
她的身边，跟着两个内门弟子，一左一右，神色恭敬，不敢离得太近，也不敢太远。
周围的人，不管是修士还是凡人，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连说话声都小了很多。
这就是月轮宗的剑子，天生的仙门骄子。
走到哪里，都是焦点，都带着一种让人不敢靠近的威压。
楚寻缩在人群后面，心脏“咚咚”地跳。
他看着沈清寒的背影，看着她腰间挂着的月轮宗内门玉佩，手指悄悄攥紧了衣角。
三年前，在月轮宗的演武场上，他就是这样，远远地看着她。
看着她站在高台上，接受所有弟子的敬仰，而自己，只能趴在地上，承受着断腿的剧痛，听着她那句“无骨废物”。
现在，他还是只能远远看着。
但不一样了。
他不再是那个只能任人宰割的杂役。
他有系统，有噬主之刃。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慢慢朝着沈清寒的方向挤过去。
人群很挤，他个子不高，又刻意低着头，没人注意到他。
他一点点往前挪，离沈清寒越来越近。
三米，两米，一米……
直到他站在了沈清寒身后右侧，离她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
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冷香，不是香料的味道，是修炼《忘情天书》后，自带的清冷气息。
能看到她白色裙角下，露出来的一小截脚踝，纤细，却稳得像扎根的树。
沈清寒好像没察觉到身后的人，依旧往前走着，目光落在前方一个卖法器的摊子上。
楚寻的手心，微微出汗。
机会，只有这一次。
他深吸一口气，嘴唇贴近沈清寒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开口。
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带着点刻意压出来的沙哑，和三年前那个卑微杂役的声音，判若两人——
“无骨废物，也配踏我仙门？”
这句话，是三年前，沈清寒对他说的。
现在，他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
话音落下的瞬间，楚寻立刻往后退。
动作很快，趁着人群涌动，转身就往旁边的小巷子挤。
而沈清寒，原本平稳的脚步，猛地一顿。
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那道声音，那句台词，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刺进了她平静的心湖。
《忘情天书》修炼到她这个境界，心境早已如冰湖般沉寂，外界的任何声音、画面，都很难在她心里留下痕迹。
可这句话，不一样。
三年前，在演武场，她对那个偷药的杂役说过这句话。
当时她觉得，一个无辜的凡人，敢偷宗门药材，本就该如此呵斥。
事后，她早忘了这件事，忘了那个杂役的样子。
可现在，有人在她耳边，用近乎复杂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不是嘲讽，不是质问，更像是一种……提醒。
提醒她，曾经有那么一个“废物”，被她轻飘飘一句话，推入了深渊。
沈清寒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周身的气息，瞬间冷了下来。
原本围在她身边的人群，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感觉像是突然掉进了冰窖。
跟着她的两个内门弟子，也察觉到了不对，连忙停下脚步，恭敬地问：“沈剑子，怎么了？”
沈清寒没有回答。
她缓缓转过身，冰冷的目光，扫过身后的人群。
锐利，带着筑基修士的威压，像是要把每个人的脸，都刻进眼里。
她在找刚才说话的人。
刚才那道身影，离她很近，就在身后。
可现在，身后的人群挤来挤去，每个人都低着头，或者一脸茫然地看着她，没有任何异常。
是凡人？还是修士？
是无意提起，还是故意挑衅？
她的目光，扫过一张张脸，扫过那些或敬畏、或好奇、或躲闪的眼神，却找不到那个说话的人。
那个人，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消失在了人群里。
沈清寒站在原地，沉默了几秒。
心境湖面上的涟漪，慢慢平复下去，重新归于沉寂。
或许，是她听错了。
或许，只是某个听过当年事的弟子，故意恶作剧。
她压下心里那点莫名的异样，对着两个内门弟子淡淡开口：“没事，走吧。”
说完，转身继续往前走。
只是这一次，她的脚步，不如刚才那般平稳，眼底深处，多了一丝极淡的、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波澜。
而楚寻，已经挤到了坊市边缘的小巷子里。
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
刚才那一下，太冒险了。
幸好，沈清寒没认出他。
也是，三年过去，他瘦了很多，脸上沾着泥，穿着粗布衣服，和当年那个虽然卑微、却还算干净的杂役，完全是两个人。
他正松着气，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叮！检测到高气运目标“沈清寒”情绪波动，道心微澜。】
【情债命锁初步绑定成功！】
【沈清寒情债值+5（当前情债值：5/100）。】
【奖励：修为小幅提升，噬主之刃吸收微弱怨气，觉醒进度+0.1%。】
一股比之前更明显的暖流，涌遍全身。
左腿的旧伤，疼痛感又减轻了些。
胸口的噬主之刃，也轻轻震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这份“养料”。
楚寻笑了。
不是之前那种冰冷的笑，是带着点得逞的、畅快的笑。
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神落在坊市入口的方向，那里，沈清寒的白色身影，还隐约可见。
情债值+5，绑定成功。
沈清寒，我的冰山师姐。
这只是开始。
三年前你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他正想着，巷口突然传来脚步声。
两个穿着月轮宗外门服饰的弟子，朝着巷子这边走来，一边走一边议论——
“刚才沈剑子好像不对劲，是不是有人惹她生气了？”
“谁这么大胆子？宗主都不敢对沈剑子大声说话！快走，去前面看看，说不定能帮上忙！”
楚寻脸色微变，立刻转身，朝着巷子深处跑去。
巷子很深，尽头是一堵矮墙。
他手脚并用地爬上去，翻身跳到了墙后面。
墙后面是片菜地，种着过冬的白菜。
他没敢停留，朝着远处的破屋方向跑去。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跑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他才停了下来，扶着一棵大树，大口喘气。
抬头看向远处的坊市，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他摸了**口的噬主之刃，剑身依旧冰凉，却让他觉得安心。
刚才在巷子里，他好像看到沈清寒的目光，扫过了巷子口。
虽然只是一瞬，却让他脊背发凉。
沈清寒的感知，比他想象中还要敏锐。
下次再想靠近她，得更小心才行。
他正想着，突然注意到，自己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淡淡的红痕。
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划了一下，不疼，却很显眼。
这红痕……
楚寻皱了皱眉，伸手摸了摸。
指尖刚碰到红痕，脑海里的系统界面，突然跳了一下。
【提示：沈清寒佩戴的冰蚕丝镇魔绫，带有微弱灵气，与宿主气息短暂接触，留下标记。】
【标记效果：沈清寒可在百米范围内，感知到宿主气息（当前感知强度：1%）。】
楚寻的心，猛地一沉。
标记？
百米范围内能感知到他的气息？
刚才他离沈清寒那么近，竟是被那镇魔绫，悄无声息地留下了标记？
沈清寒……到底有多强？
他不敢再想，转身加快脚步，朝着破屋的方向跑去。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想办法去掉这个标记。
不然，只要沈清寒想找他，他根本藏不住。
而他没看到，在他跑远后，坊市入口处，沈清寒站在原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冰蚕丝镇魔绫。
绫缎是淡青色的，上面绣着细密的符文，此刻，符文的颜色，比刚才淡了一丝。
她指尖拂过镇魔绫，眼神微凝。
刚才那道声音的主人，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和她的镇魔绫，产生了一丝微弱的共鸣。
是错觉吗？
还是说，那个人，和她的道，有什么关联？
她抬头，看向楚寻消失的那条小巷，眼神里，第一次有了除了冰冷之外的情绪——疑惑。
第五章：第一份“情债”
楚寻躲在破屋里，已经三天没出去了。
这三天里，他试过很多办法，想去掉手腕上的红痕标记。
用热水泡，用刀刮，甚至用了黑市买的除灵符——那符是他花了十两银子买的，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红痕依旧在，淡淡的，像长在皮肤里一样。
系统提示，这标记是冰蚕丝镇魔绫留下的，带着沈清寒的灵气，除非他的修为超过沈清寒，或者沈清寒主动撤销，否则永远不会消失。
修为超过沈清寒？
楚寻自嘲地笑了笑。
沈清寒是筑基中期，他现在连引气入体都算不上，想超过她，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只能暂时接受这个事实。
好在标记的感知范围只有百米，只要他离沈清寒足够远，就不会被发现。
这三天里，他没闲着。
一边运转敛息术，消化之前获得的修为——现在他体内的暖流，比之前明显多了，虽然依旧微弱，却能勉强调动，做一些简单的动作。
一边研究系统。
绑定沈清寒后，系统界面多了一个“情债任务”板块，上面只有一个初始任务：【引动沈清寒的情绪波动，情债值累计达到20点，奖励：修为大幅提升，噬主之刃觉醒进度+1%。】
引起情绪波动。
之前在坊市，他靠那句台词，让沈清寒道心微澜，得了5点情债值。
想再得15点，就得让她产生更强烈的情绪——愤怒，疑惑，甚至是……动摇。
可沈清寒修炼《忘情天书》，心境沉寂，想引动她的情绪，比登天还难。
楚寻坐在干草堆上，手里摩挲着噬主之刃，眉头紧锁。
怎么才能让沈清寒动怒？
直接找她麻烦？不行，打不过。
造谣诋毁她？月轮宗弟子都敬她如神，没人会信。
他想了很久，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三年前，他在月轮宗当杂役时，见过沈清寒练剑。
在宗门后山的寒潭边，那里灵气浓郁，适合修炼。
当时他在附近劈柴，看到沈清寒在寒潭边打坐，不知为何，突然咳出一口血，脸色苍白了很多。
后来他听内门弟子说，《忘情天书》虽然厉害，却有反噬——修炼时若心境不稳，就会引动心魔，导致功法反噬，露出破绽。
寒潭。
功法反噬。
破绽。
楚寻的眼睛，突然亮了。
沈清寒现在肯定还会去寒潭练剑。
只要找到她练剑时的破绽，再找个人“撞破”那个破绽，让她觉得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
以她那种清冷孤傲的性子，必然会动怒。
情绪一动，情债值自然就来了。
这个计划，可行。
他立刻起身，把噬主之刃裹进衣服里，又揣好剩下的银子和碎瓷片，推门走了出去。
月轮宗的后山寒潭，在镇子南边的山里，离他住的破屋，大概有一个时辰的路程。
他不敢走大路，专门挑偏僻的小路走，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遇到月轮宗的弟子。
走了大概一个半时辰，才到了后山脚下。
山上植被茂密，空气清新，灵气比镇子浓了不少。
楚寻运转敛息术，顺着山路往上爬。
山路很陡，他体力不好，爬得很慢，中途休息了好几次。
快到山顶时，他听到了轻微的剑鸣声。
很轻，却很清晰，是沈清寒的剑。
他立刻停下脚步，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探头往前看。
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圆形的寒潭。
潭水清澈，泛着淡淡的寒气，即使隔着老远，也能感觉到凉意。
沈清寒就站在寒潭边的石头上。
长剑出鞘，剑尖指着潭水，正在练剑。
她的动作很慢，却很标准，每一剑挥出，都带着淡淡的灵气波动，水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却不会溅起水花。
楚寻屏住呼吸，仔细观察着。
她的剑法很稳，气息也很平稳，看起来没有任何破绽。
他耐心地等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清寒。
时间一点点过去，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太阳慢慢西斜，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寒潭上，泛起金色的光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