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过去,江璃总会从中得到些警示,从过去的痛苦中寻找到的力量是她得以继续前进的动力。
从监狱里出来后,她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是有一点风吹草动就睡不着觉,如果还活在过去的集体生活中想必会是一个缺陷,但是现在的话倒是派上了用场。
她并不是真的猫,即使是长出了猫的器官,她也不会对猫喜欢的薄荷有半点感情。
一切都是她装的,一切表现,一切行动,都是为了能够让她在这个世界好好的生存下去。
她对这个世界还有着太多不了解的地方,为此必须小心谨慎,当然关于她的信仰问题那是真的,除此之外对于秦长卿所叙述的世界她还抱着怀疑,有没有可能她怀着什么不好的目的,是为了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如果江璃成为了她所说的居民的话,会失去什么东西,一切都是未知数,她再也不会轻易的相信别人了。
还好,在她吃下那所谓的薄荷以后,伪装成陷入幻觉的样子,的确薄荷让她的思绪有些发散,但是如果幻觉是以过去为基地来创造美好的话。
那无论如何带来的,只有痛苦一词了,从中挖掘美好,所带来的只有苦涩。
说实话被女孩抱着的感觉倒是不错,她的身体变成了一个小只,如果是采取暴力的方法离开这里恐怕是无法如愿以偿的。
于是江璃打算徐徐图之,暂且忍耐一下,幸好她不愿意看到的场景并没有发生,她的身体完好无损的回到了床上。
江璃有时候真的搞不懂女人的想法,这里是个与世隔绝的空间吗?莫名奇妙的上外面走了一圈,然后给她吃了个猫薄荷。
她本以为会有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
比如说她的身体的器官可以卖钱,就像黑市之类的东西,有着猫器官的人类一定很值钱的,割下来一个说不定就衣食无忧了,这种肮脏的事情说不定存在在城市阴暗的角落。
又比如说以秦长卿为首的这些人看起来都有着奇妙的能力,就像她说的都是变身者是吧。
然后那个叫令狐仕春的能够从手里生长出藤蔓,那些藤蔓说不定就是以人的身体为生的,如果当时她没有趁乱逃跑。
藤蔓的种子已经扎根进肌肤里面,然后吸着她的血,最后她就变成了一株植物,头发上长出一堆的叶子。
所以她装睡了,没错她决定趁她们都松懈的时候,从这里不从任何人的口中探寻出某些信息。
然后,不知道等了多久,江璃的眼皮子都要打架了,在此之间发生的事情就是她被盖了一条被子,没了。
外面一点响动都没有,不是说会有居民的吗?伪装着的江璃把自己当成一个死人,一下子都没有睁开眼睛过。
虽然她的确是打算到半夜了,但是这间屋子里会不会装着摄像头,现在正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没错说不定她现在就已经暴露了自己在装睡,她们就像猫戏弄可怜的老鼠一样,看着她漏洞百出的演出。
但是可惜了,她早就想好了这一点的对策,就算知道她是装睡,就发现了她的伪装,她依然有对策。
只不过现在尽量不要一直在想自己的对策,说不定他们之中会有能够知道她想法的能力者。
江璃深呼一口气,睁开眼。
外面果然黑漆漆的,已经到了深夜了吧,她没有丝毫的困意,这也是猫的能力之一吗?
虽然现在的她还无法接受自己变成了猫娘这件事,但是她并不排斥使用现有的一切能力。
轻轻的踩在地上,悄悄的把白袜子脱下,赤着脚踩在地上。
尽管脚会脏,但是这样能够把声音降到最低。
悄悄的从床上起来,掀开了不知道那个好心人给自己盖的被子,说实话这里还真的是简陋,除了必需品之外这个小屋没有任何不实用的东西,完全不像一个女孩的家。
这也让江璃更加确信自己的怀疑,这里的人绝对有古怪,能够压制自己的欲望的人心中一定装着大事。
像江璃就已经接受了自己不是办大事的人,顺着门把手一点一点扭动,月光洒在外面的鹅卵石上,江璃踩了几脚就难以忍受,于是她又回去把袜子拿了回来。
还是穿着袜子吧,她由衷的这么想。
然后,这里果然很大,这让江璃很烦,早上的记忆在没有灯的夜里是如此模糊,鹅卵石不停的给脚做着按摩,真是糟糕透了。
外面很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而且还很亮,江璃又打了个喷嚏,她只有单薄的裙子,早知道她就应该从那屋子里摸几件厚的衣服穿了。
真是可恶,下面凉嗖嗖的,为什么要设计出这么不方便的东西,冻得她鼻涕都要出来了。
就在这山穷水尽,绝境之时,江璃在这茫茫夜色中还真的找到了些线索。
她发现了一个凉亭,远远看去里面还有黑影闪动,在渺茫得夜色里忽暗忽明。
有人打着灯在里面,忍着脚底的不适感和身体的寒意。
她们在说些什么呢?江璃很想屏住呼吸,只可惜肺活量不允许。
离得近了,江璃看清了里面的人。
第一眼见到的是令狐仕春,她紧闭的双眼令人印象深刻,令狐仕春坐在椅子上,身上包的紧紧的,和黑色融成一片,秦长卿没有再穿白天的西服,身形单薄的她着一身锦绣的袍子,白丝带也系上,真不嫌冷,大晚上还要打扮一番,也不知道是给谁看。
江璃隐隐约约的听见了她们的谈话,虽然前面听不到了,但结合下文还是能够理解她们的意思。
江璃听的有些不耐烦了,这两人一直在说着花朵怎么养护之类的话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无聊的让人脚趾扣地,女生都是这样神经吗?为什么夜里要聊这样的话题。
江璃不死心,她就躲在距离凉亭不远处的一个小草丛,缩在后面,幸亏她的听力好,将身体尽可能的所成一团,勉勉强强能在这夜里支撑下去。
“来了。”令狐仕春敛去笑意,沉声道。
江璃一惊,连忙打起精神,顺着两人目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