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为什么是红色的?」
第一次夺取一个没有神智以外生物的性命,预期中的兴奋或者恶心,我没有切身的体会。不对,其实也没有实际科学证据能证明它们有足够的能力进行像人类一样的思考,就好像,螃蟹。我记得我读过一篇文章,讲述甲壳类动物不具备相应的神经感受到痛苦。
对于随意被刀俎的鱼肉来说,死前的挣扎只是神经反射吧。
“痛……”
到底是不是模仿以博取同情呢,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不是它们,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因为惰性和缺乏同情心,想必一般人可能会这样评价。
「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颜色只是一种对于可视光谱内不同波长的光线一种笼统的描述」
她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
「喂喂,偏离了原来的问题了吧」
跟这种思维过分跳跃的人交流一大问题就是没法跟上他们的思绪,倒也不是我的问题,我于是这样想着做出了回应
「血红蛋白」
「哈?内是什么」
「初中知识」
「我有种预感你在讽刺我」
「你可悲低贱的存在本身就已经足够讽刺了」
唉,早该料到以她的性格,肯定会说出诸如“榆木脑袋”“ 木讷”一类的字眼,毕竟她怎么会肯愿意放过这个机会,对我好好冷嘲热讽一番,但也不对,是我的迫害妄想症让我陷入到了一个如此窘迫的境界,一定程度上我就不该跟她如此般的互动
但是,明明是初中程度的知识,她竟然能表现出博士研究生级别的傲慢,哪怕是宽大如我,也会认为有些妄自菲薄
「有时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天祚帝和的一对,没头脑和不高兴,影史上经典的一对组合」
「文学创作者因为创作枯竭而偷懒的人物塑造」
无话可说……
「别那么冷酷无情嘛」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如果你问我我真的有没有感到负罪感,答案其实挺显而易见,毕竟不管从什么角度考虑,我也不过是一个高中生,因为各种各样的机缘巧合导致之下卷入到这样的破事里,一个月前我还在“后排靠窗,王的故乡”,虽然有点羞耻,但这确实是我几个月前的生活写照,一个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高中生,硬要说有什么闪光点的话,大概率是自命不凡吧。
望着地上那滩形似烂肉的生物,马克·罗斯科,他在创作那些艺术的时候,相比也是怀揣着跟我一样的愿景吧,keshiki,一个很奇妙的词,但不管怎样,绿色的胆汁,红色的血液,混合交织在一起,如果硬要把这幅场面冠以艺术之名
我觉得毫无违和感,一想到这是我的“杰作”,我其实心里有一股按耐不住的兴奋,虽然和我之前“无感的”的描述看似互相冲突,但其实对于罪恶感来说,我感受不到,对于艺术的悸动和欣赏,只能说我真应该去佛罗伦萨美术学院,成为“天才神童”级别的艺术家……
「你不觉得这样很残……」
「我对你的人类情感毫无兴趣」
「你平常都这么自大吗?」
「相比于自大,我更愿意你称呼我为傲娇,毕竟能被我宠幸,你应该感到愉悦」
面对这个如此拥有自我意识的女人,不对,已经到了令人无法忍受的地步,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在这个社会不被当成异类来看待的,我的无奈之情啊,唉,原本还以为是妮可罗宾那种高冷御姐类型,我大错特错
「你觉得你最像哪个动漫人物?」
「请你搞清楚一点,就因为我现在在这里陪你做这件事,不代表你可以用你肮脏龌龊的处男幻想染指我高贵的胴体,虽然我知道他很诱人」
「自我意识过剩,对,这个词形容你真是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