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夕敏锐地看出来了长风内心的顾虑——对陌生环境的恐惧、对自身特殊身份可能暴露的担忧,以及单纯对她这个“安全港湾”的依恋。她用耐心和合理的解释,成功说服了长风接受这个安排。看到他点头,梦夕心里也松了口气,微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气氛稍微沉默了片刻,长风似乎觉得刚才的自己有些丢脸,为了转移话题,也为了缓解肚子传来的轻微饥饿感,他轻轻拉了拉梦夕的衣角,小声地问道:“姐姐……那个……晚上吃什么啊!”
问完他又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吐槽自己:真是的,为什么连吃什么这种小事都要别人决定,自己就不能有点主见吗?这种全方位的依赖感,让他既感到安心,又偶尔会生出一点对自己无能的懊恼。不自觉地,他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腿上丝袜相互摩擦产生的细微触感,格外清晰,这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天在试衣间里,梦夕那带着魔力般的手指是如何在他身上点燃火焰的……脸颊悄悄爬上了一丝红晕。
……
晚餐结束时,长风几乎是扶着桌子才勉强站起来,双腿软得像面条,走路都有些打晃。梦夕及时上前,一把搂住他纤细的腰肢,将他半抱在怀里,支撑住他发软的身体。
“本来就……姐姐好讨厌啦!”感受到梦夕话语里明显的暗示,以及身体残留的、令人面红耳赤的余韵,长风又羞又恼,忍不住举起毫无力气的粉拳,不停地、如同雨点般轻轻敲打着梦夕的胸口,声音带着事后的绵软和撒娇,“怎么……怎么能在那里……做……做那种事嘛!”他连“那种事”具体是什么都羞于说出口。
梦夕任由他毫无杀伤力地捶打,脸上挂着宠溺又得意的笑容,搂着他向餐厅外走去。
坐进车里后,梦夕倾身过来为他系安全带。
“好好好,是姐姐不对,下次不这样逗你玩了,好不好?我们的小长风……”梦夕轻笑着,语气像是安抚一只炸毛的猫咪,但眼神里的光芒却显示她显然言不由衷。她熟练地发动了车子。
回家的路上,长风无力地靠在副驾驶的车窗上,身体深处还清晰地残留着刚才那极致体验的余韵,一阵阵酥麻感如同潮水退去后的涟漪,不时掠过四肢百骸。车内放着舒缓的轻音乐,混合着窗外模糊的夜景,一切都显得有些不真实。他侧着头,眼神迷离地看着正在专注开车的梦夕。她侧脸的线条在路灯光影的勾勒下显得格外柔和美丽,长风看着看着,眼皮越来越沉重,酒精和极度的身心放松带来了强烈的困意,他很快就歪着头,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
梦夕轻快地开着车,嘴里不自觉地哼着喜欢的小曲,心情显然非常愉悦。晚风透过半开的车窗吹在她微微发烫的脸上,带来一丝凉意,也让她从刚才那场充满情欲的“游戏”中逐渐清醒过来。
然而,随着理智的回笼,回想起自己在餐厅里,对着单纯依赖自己的长风所做的那些大胆的……一股强烈的懊恼和羞涩猛地涌上心头,取代了之前的兴奋和满足。
完了完了!梦夕在心里哀嚎,脚趾都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自己明天要怎么面对长风啊!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变态?会不会因此害怕我、疏远我?明明是想好好照顾他、引导他的,怎么一碰到他就忍不住……想要欺负他,看他因为自己而意乱情迷的样子呢?
一种混合着担忧、自责和依旧未曾消散的占有欲的复杂情绪,萦绕在梦夕心头。她看了一眼身边睡得毫无防备、如同天使般纯净的长风,轻轻叹了口气,将车开得更加平稳。看来,如何把握好“引导”与“欺负”、“疼爱”与“欲望”之间的尺度,是她接下来需要认真思考和学习的课题了。而明天,注定将是需要更多耐心和温柔来安抚小家伙的一天。
不过……反正看起来长风也乐在其中呢。梦夕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熟睡的长风。他睡得极其安稳,唇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满足的弧度,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柔和的阴影,整张脸显得恬静又无害,完全不见刚才在餐厅里那副被情欲折磨得泫然欲泣、浑身颤抖的可怜模样。
回想起他最后那细微的、带着泣音的呜咽,以及身体达到极致时那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还有事后那羞恼却无力、只能用软绵绵的拳头捶打自己的娇憨姿态……梦夕心里那点懊恼和自责,忽然就像被阳光照射的晨雾,开始慢慢消散了。
他并没有真正地抗拒,不是吗?甚至在最后,那无意识微微分开的双腿,更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和沉沦。他的身体是那样诚实而热情地回应着她的每一次触碰、每一次挑逗。那种青涩又被迫绽放的反应,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或许……安慰一下可能就好了吧?小家伙脸皮薄,需要给个台阶下。明天早上给他做他最爱的草莓松饼,加上厚厚的奶油和新鲜莓果,再配一杯温热的蜂蜜牛奶。用美食来安抚他受惊(或许更多的是害羞)的小心灵,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
或者……更乐观一点想,长风睡一觉就自己开心了呢?他心思单纯,不像自己这样会反复思量、纠结细节。说不定一觉醒来,昨晚在餐厅里那些羞人的记忆就被他选择性遗忘,或者自动美化成了两人之间一次“特别”的亲密互动?毕竟,他对自己是那样全身心的依赖和信任。
车厢内一片静谧,只有空调系统运作的微弱声响和长风均匀绵长的呼吸声。梦夕的心情不由得轻松了起来,甚至嘴角又重新挂上了那抹惯有的、带着点狡黠和宠溺的笑意。是啊,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这是她和长风之间独特的相处方式,是他们羁绊的一部分,是只存在于他们二人世界的秘密游戏。她喜欢看他因自己而脸红、失措、甚至像刚才在餐厅那样,因极致的刺激与羞耻而短暂失神的模样,那让她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和掌控感。而长风……他的身体和反应早已给出了答案,那生涩的迎合、无意识的依赖,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他并不排斥,甚至可能……也在悄悄沉溺。这个认知让梦夕心底泛起一丝隐秘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