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修士?
脑海里一闪而过曾经在仙侠剧里看到过的画面,楚文溪猛地一咬嘴唇,被倒吊着的他,胃里开始一阵翻滚,这肥鲶鱼,腥、腥死了!
“是个光滑水润的小娇夫,先吃掉你,再扒她的皮!”
咧开大嘴,能看到几颗小尖牙,肥鲶鱼嘴里呼出的口气,差点没把楚文溪给熏晕过去。
救命,这妖怪但凡化个人形,腥臭味都能压下去一点。
化形?楚文溪脸朝向一边深吸几口气,视线撇到地上晕倒的女修,眯了眯眼睛,忍着难闻的腥臭气味说道:“河神大人,我、我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农夫,你在用餐前,得先把能对你造成威胁的修士解决了,才能安心享用美味,不是吗?”
躺在地上的女修眉眼微微抖动,可楚文溪正笑意盈盈,一脸谄媚的在给鲶鱼妖出主意,没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
“小娇夫,你想多活一阵子呀?”
“河神大人,小人能献给你,是小人的荣幸,你就行行好,让我再多看这个世界一眼,我就无憾了。”
秀眉轻蹙,下唇抿起,本就有副好皮囊的他,做出一副娇弱的表情,看得更让人心头发痒。
“河神大人,她身上说不定有什么好东西,你能收为己用呢?”
女修身上总有点什么宝贝吧,看她衣服料子,肯定不是差钱的主儿,大姐呀,我也是走投无路,你若真去到阴间,就好好转世投胎吧,千万别回来找我呀。
“要不是你们该死的修士伤我,我也不必逃到这儿!”
顺手把人放到地上,“啪、啪!”鲶鱼妖尾鳍摆动,拍过附近的小树,又打到草地上。
“今日落到我手里,哈哈!”
鲶鱼妖抓住女人的头,又扯住女人的脚,一旁的楚文溪看到这一幕,眼睫不停颤动。
“噗!”
“啊!”
一点光芒闪过,楚文溪都没看清,一摊血就洒落一地。
“呃、呃,可、可恶!”肥硕身子颤动,鲶鱼妖尾鳍乱扫,后退着压到一颗树。
来不及多想,楚文溪拔腿就跑,还真让他蒙对了,女修多少都带着宝贝,没化形的妖怪修为又不算高。
这俩打起来,倒是便宜了自己。
“呃!”
“哐!”
这声响是肥鲶鱼败了?管他呢,赶紧走,哎、哎哎!
楚文溪低头一看,咋又悬空了?一股无形的力道将他拽走,又在瞬间捏住他的颈脖。
“唔、呜放、放手!”
“是你想、想害我?”
手上力道加重,女修眉眼的一抹凌厉之色,带起一分杀意。
“不、不是,我、我、我!”
“给我治伤,否、否则你就!”女修脸上闪过一阵惨败,话没说完,“咚!”压着楚文溪倒在地上
“唔、嗯?”
丰腴挤兑他的脸,还挺软,啧,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楚文溪咬牙一脚踹开她。
“哈、嗯、哈!”
天呐,这什么修士,还带威胁人的?
“比我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还不是要我帮忙!”
眯起眼睛,瞳中闪过一抹暗色,要不把她丢在,这儿自生自灭?
可这个世界是修仙的,万一哪天又来一头妖怪?自己一点自保之力都没有,原主叔母、叔父那边,算了,当我欠你的!
要不是看在你对我有用,才不救你嘞!
第二日,女人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这是一间小木屋,自己,啧!
额头泛痛,女人闭了闭眼,找到千年灵草的种子后,她遭到伏击受伤,然后就一路跑,一路跑,来到,“吱呀!”
双手抓住床沿,一丝警惕闪过眼,推门而入的,是面容姣好又看似柔弱的男子。
“你醒了?还以为你要睡到明天呢?”
楚文溪手里拿着药瓶,对视上女人的目光,冲她微微一笑。
“谢谢,请问你怎么称呼?”松开手,女人对他说道。
“我叫楚文溪,你呢?”
“白蔓黎。”一想到这个男人怂恿妖怪,先对自己抽皮,她心中就生出一股无名之火,明明生得是一副毫无攻击,又带些怜弱的美,为人行事却,呵。
“你身上的伤没好,先擦擦吧?”
见对方在盯着自己,楚文溪眨眨眼,看什么看,知道你好看,你不应答,我就当你同意我动手了?
长睫与眉骨形成一道流畅阴影,落在眼下,弯如弦月的眉自带棱角,英气之色尽数显露,不同于艳丽如红花的美,白蔓黎的俊俏,是刚与柔的完美结合。
“这些天辛苦你了,不过这是你应该做的。”
楚文溪嘴角抽了抽,你躺在床上,忙来忙去的都是我,以为能洛得几分感谢,没想到你还一脸高傲的样子。
“谁叫你怂恿那鱼妖先对我下手的?我也算你的救命恩人,那怎么报答我呢?”
眼尾扬起几分微妙弧度,白蔓黎故意拉起语调,倒是我小瞧你这乡野村夫,人不可貌相嘛,看着单纯,肚子里没少装坏水。
“那我现在不就是伺候你老人家么?”楚文溪也想怼她。
不愧是女尊世界,女人都心高气傲的,那什么东西跑进我嘴里,我还没找、找你算账呢!
不过这几天身体一点事都没有,反而觉得更有力气、更有精神了,难道是什么仙丹妙药?
“下手轻点,你脱吧。”
“哦。”
“我有点饿了,等会煮点粥给我,再把鞋子给我洗一下,衣服哎算了,就穿你给我换的这件吧。”
“哦!”
真把我当保姆呀?我没算你住医疗费、住宿费、伙食费对你够意思了!
“嗯!”
弯如弦月的眉微动,白蔓黎眯眼瞧着他。
“抱歉,我下手轻一点。”
拜托,我就加重那么一点力道,你一个修仙之人,这点痛都承受不了?
小嘴不安地撅起,白蔓黎见他下颌还鼓起一个小包块,明显对自己有怨念呀,他这不高兴的样子,像鼓起腮帮子的小仓鼠,莫名的还有点可爱。
“对了,你没有看到过,一颗会动的还发光的种子?”
种、种子?
楚文溪擦药的手一顿,睫羽扑动,自己无意中吃下的,难不成、难不成要在自己体内发芽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