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卡多大人...”
“您要我做的事情已经完成了。”
某处不为人知的城堡里,吸血妖灵漂浮在空中,它微微躬着上半身,对着宝座前看似人类的年轻男子微微行礼。
“完成了?”男青年细挑的手指扶着红酒杯,声音优雅富有磁性,他眯着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不过与他矜贵气质和城堡内部奢华格格不入的是——他身上穿着的,是俭朴的邮差便服。
“千真万确...昨天夜里,我用虚化潜入到了学院里头,然后按您的要求在那些‘必要’的地方设下了咒痕。”妖灵透明的腔体微微发散荧光,照亮了阿鲁卡多轻浮的眉眼。
“很好。”他抿了一口酒杯中浓稠的鲜红。
“去酒窖领赏吧。”
“那几只刚捉来的虫子,应该处理的差不多了。”
“遵命,阿鲁卡多大人。”
“不过...我身为愚昧的妖灵,对您的布局有些...”
“不懂是吗?”阿鲁卡多将杯中血液饮尽,随手将杯子扔到了地毯上。
“......”
“......”
“您为何选择学院下手...”
“你问...为何?”
“哈哈哈哈哈哈哈——!”从优雅到狂气,仅仅只在眨眼间。
“......”
吸血妖灵不敢支声,它简直后悔死去问这个问题了。看阿鲁卡多这模样,估计下一秒就要抬手把它化作血雾。
但幸好他没有。
“好问题!当然是为了和猎魔人小姐玩得...”
“更加尽兴啊!”
埃兰与艾维拉一行人并不知道的是,最后一场游戏的地点并非阿鲁卡多原先定好那般,而是他在得知几人将要调查学院后,临时起意的决定。
妖灵趁阿鲁卡多仰头狂笑之际,偷摸虚化遁入了地底。
......
“这就跑了吗?”
“低等造物...真没劲。”
阿鲁卡多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地面,方才的癫狂很快敛去,转为平静。
“我还想找个家伙聊聊我在人类城市当邮差的经历呢...”
阿鲁卡多回想起自己在斯恩特堡伪装成人类,送物件的那几天日子——还算挺有趣。
哦对了...他还被某个叫弗朗西斯的男性挑衅了,那家伙还真是好笑...
阿鲁卡多第二场的目标是全赌场的赌徒,但谁叫这个家伙如此出言不逊,那阿鲁卡多只好给他搞点特殊了——用三张摩恩牌上的诅咒把弗朗西斯变成了巨魔。
很显然,这个诅咒很值,若非希卡利救场,猎魔人小姐的可爱徒弟必定会惨死在它手下。
可惜了,没有品到猎魔人小姐那绝望的美味表情啊...
“叩叩...”
想到这里,他的指节轻轻敲动着红木扶手,余音回响在空旷的大厅里格外清晰。
“差点忘了...莉莉娜那家伙...”
“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阿鲁卡多实在摸不清那位高等吸血鬼的想法——
莉莉娜的氏族好像只剩她一人留存于世,因此她总是独来独往的,甚至连人血也不怎么喝,反倒是...喜欢搞什么炼金术?
话又说回来,在莉莉娜调查清楚菲洛米娜的诅咒来源于自己后,莉莉娜便立刻向他汇报了艾维拉要找他复仇,以解除诅咒这一事。
......
阿鲁卡多自然不把艾维拉认作威胁,他知晓后并不惊慌,反而有一个有趣的主意。
因此,本着多邀请一位观众的想法,便在得知信息那晚,将自己“死亡预告游戏”的规则玩法尽数告于她...只有临时起意的第三场没有告知。
他就想看,想看艾维拉直至耗尽生命也无法拯救重要之人的无力回天。
记得当时,莉莉娜还在通讯里肯定了这个有趣的玩法...
但将心比心换来的却是——
三番五次地帮助艾维拉...
先是用炼金术帮助艾维拉与自己的残影“当面”对峙。
再是给予她银剑“血喰”的能力,让她在第一场游戏里轻松斩杀了血傀儡鬼影。
第二场里又故意帮助布华德城的希卡利进行异变能力,还把希卡利安排在自己游戏场地的附近——结果便是那金发猎魔人救下了卡伦,还帮助艾维拉护住了那些赌徒。
“呵...”他冷哼一声。
“虽然这样更有趣...但我可不喜欢破坏我游戏的女人。”
“无论如何,最终的赢家都只会是我,而猎魔人小姐和她的青梅...”
“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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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啾~!”
(*≧▽≦)ツ
正在炼金工坊门口抱着小兔子的蓝毛萝莉突然打了个软绵绵的喷嚏。
“兔兔,你说这怎么回事捏~”她揉了揉小巧的鼻子尖,表情有些小委屈...o(TヘTo)
“是不是艾维拉那凶女人又在偷偷骂人家了🥺?”
莫夫的小手轻轻顺着小白兔蓬松的毛发,小兔也是很乖巧的用头蹭着她的手心。
“不过...兔兔~我们肯定是一家人对吧?”
(。•̀ᴗ-)✧
她忽然俏皮地对小兔比了个wink。
兔兔自然是不知道,兔兔只负责可爱。
“......”
“嘛...这种问题对你来说还太难了辣。”
她将小兔放到草坪上,无奈地摊了摊手...
┑( ̄Д ̄)┍
“不过捏...有个家伙似乎对人家盯上的‘家人’很不友善呐~”
“嘿嘿~有啦!”
灵光一闪💡(✧∇✧)╯,莫夫的绿色眼睛像是要冒出星星一般,她竖起小小的食指...
随后便头也不回地、一蹦一跳进了炼金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