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樱木楠良张了张嘴,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最终只是颓然地低下头。
柔顺的假发滑落,遮住了他半边脸。
“不说别的了,答应你了,我马上和现任分手,你妹和你,我养了,不过也不错,真没想到你女装能这么好看,让阅片无数的我都心动了,以后你就是我大舅哥了,好兄弟。”
“咱他妈先活着出去吧。”
“怂啥,干她,老子还没和她算……。”
“兄弟,你说实话,你和她真是和平分手的吗?”
“。。。,能不说吗?”
“你要死呀?”
“她,她不跟我上床,我,我又偷谈了一个,怎么说呢?挺刺激呀,有机会你也试试。”
“被抓了个现行吧,你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当垃圾不一定好,但一定爽,这就是你不如我的地方。”
“哈哈,我这么的圣母婊还真谢谢你呀。”
“不容易呀,累坏了吧。”
“一般话吧。”
“嗯?我才发现,这好像不是我送你那套。”
“嗯。”
“不是,你家不就我那一套吗?”
“我妹的。”
“我艹,坏事了,那衣服是特制的,有危险的话可以叫我的一个朋友过来的,她是能和极道比比手腕的。”
“你不早说。”
“你当我不想呀。”
他就是这样的人啊,我是挺感谢他的,至少他让我这样的家伙看起来像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喜欢涩涩,对胖次,胸罩,脸蛋乃至于唇部感兴趣的男人。
哪怕我仍旧什么也不想做。
像我这样的废物是做不好的。
我又把事情搞摔了,我没有想太多他让我穿女装的用意,他没有怪我,我真是谢天谢地了。
“抱歉。”
“你精神内耗什么,是我把你拉进来的,兄弟,你要相信你自己,相信那个我相信着的你自己。”
“那打的过吗?"
“白痴,打不过呀。”
“那你说什么。”
“万一她能和我旧情复燃呢。”
“哈哈,这笑话真冷。”
兄弟,我挺对不起你的,说实话,当初带你看本子玩黄游是有些逗你玩的意思的,我没想到你会变成如今这样。
人活着都要挣一口气,你知道奥林匹克精神吗?运动是一件不分国际的事,就像我当初找你打球,你打的是真烂,但就像有个会给长跑比赛里最后跑完全程的奖牌的说法。
你跑完了,你就赢了,因为你赢不了,我们的起跑线不同,你父母……,没给你机会,只要我想多少个补课班要我,而你在学习的空余还在打工,我真不知道你在学什么。
但和你做朋友后我懂了,你真的很了不起,真的,但越是这样我越恨自己,你真的需要一份爱情,因为那能改变你的环境,你真的只差一个环境,你改变不了你自己。
差一个能接着你,告诉你‘你已经做得够好了’的人。
她能给你一个家呀。
“要不,你出卖下色相。”
“啊?”
“难得有妹子喜欢你,你推三阻四,樱木楠良拿出你的骨气。”
“我就一大叔。”
“我艹呀,谁不是呀,我就是太风流了,让你忽略我的年龄。”
“不要,我社恐。”
樱木楠良连忙拒绝,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像个受惊的小动物。
“你。”
不行,可爱的无法直视呀,樱木楠良这个傻子为了他妹妹可真拼呀,我有这么好吗?我去,我怎么有种以后和他妹在一起会想起他的即视感呢,你那一脸懵懂的小表情。
“你脸怎么红了,不会是发烧了吧。”
樱木楠良将手放到他的额头处,制服下的领口露出水嫰锁骨的前端,他的声音松松的让人心里发痒。
岛田一郎推开了他。
“烦死了,你才是衣服破破烂烂的小心别感冒。”
樱木楠良没有对此发火,而是煞有介事的说道。
“我更担心要花多少钱买个新的。”
不行,更可爱了,不行,老子TM喜欢的是男的。
樱木楠良扯了扯岛田一郎的衣服,一副他有办法了的样子。
“不行,我装成男娘吧,虽然也老大不小,但只要对方觉得我的内心是一个女孩子,那种年纪大的阿姨最吃这套了,虽然是你欺骗人家感情,但也这么久了,咱俩认个错,说不定,她大人不计小人过……。”
“你还记得咱俩干啥了吗?”
樱木楠良扯住其的衣角,吼道,因为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来,因为他用的是女声一点威慑效果没有,倒有些楚楚可怜。
“那你说怎么办?混蛋,我本来就没什么钱,你有钱有势,命总是能保住的,本来贫穷的人生更加雪上加霜了,我会被她玩死的……。”
“不,不,你太看得起我了,那可是极渞,咱俩有这么长时间扯屁,都是我前任那家伙想看看你的为人。”
“那完了,就没人喜欢过我。”
“你能别老想着你那父母吗?我,我也不讨厌你。”
远处,一群飙形壮汉和一个冷峻的少女,看着摄像。
“小姐,老爷说的你不用太当真,你不用急着找下家,这个男人娘里娘气的。
“叔,我也老大不小了,就他吧,毕竟也是为数不多让我心动的了。”
——我的内心就像是一个纸房子,一旦被太过耀眼的光照耀就会化为灰烬。
——但如果是温暖的夜火,是否可以撑起,化做天上的明灯。
本来是拒绝岛田一郎的,但却因为樱木楠良的一句话选择试试,但从结果看,她应该是耍了,岛田一郎这个渣男,还有樱木楠良这个因为几顿饭钱就合伙的共犯。
“小姐,狙击手已就位,您做何打算。”
“叔,这是我的事。”
“那能告叔为啥吗?叔真不放心你呀。”
“那家伙刮完胡子后,还挺好看的。”
“。。。”
那一夜,他和老爷喝了一宿的酒。
两个人都有些悔不当初。
中由光看了看像是吃了老鼠屎拌着蟑螂药的叔叔,默不作声的登上了飞机。
话又说回来。
原本还在疲于奔命的樱木楠良和岛田一郎,嗯……,怎么说呢。
岛田一郎刚被捞出来的时候,头是晕晕的,眼睛也是睁不开的,在他有些意识时,他第一时间看的是樱木楠良的脸,然后看了一眼衣服。
是女装就没多想,而且说实话,当初他买的时候其实是想给女朋友玩羞耻play的,但他女朋友可能是跟你一起吃的太好的原因,胖了穿不下了。
他有点不服气,就比量了一下,发现给樱木楠良穿差不多,而且也快到其生日,抱着先抛弃再放弃,不,是不抛弃不放弃的原则。
他把衣服加工了一下,没错,他说这个衣服的主人受到危险时,会召唤隐藏大佬的事,不是在吹牛逼。
他把他的传家宝也算是定位器,也算是定情信物的狗牌,额,那玩意在他看来就像个狗牌,反正就是搞里头了。
而为什么既是传家宝又是定位器,明明传家宝听起来就像是个老古董了,而定位器又明显是科技产物,emm……,在日本只要不出现外星人什么的,极道,忍者,巫女这三者是可以搭搭开的,而这狗牌又正好是巫女一脉的造物。
“啊~,要完了,岛田一郎,不行,咱俩裸奔吧。”
“啊?”
“你想呀,咱上学的时候不总有群黄毛呀,黄毛呀,黄毛的碍一些很牛B的人,然后他们都去裸奔,但事后也都被原谅了……。”
樱木楠良卷了卷裙子,坐在地面上迎着晚风,理了理假发,有些忧郁的样子,可,可爱极了,那可是水手服,虽然是他妹的,要是再配上蓝白色的过膝袜,那就。
不,水手服还是黑丝,不,白丝?不穿好像也行。
“岛田一郎,你摸我腿干什么,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真是的,没个正行。”
樱木楠良离岛田一郎远了点,小屁股一蹭一蹭的。
“变态。”
岛田一郎擦了擦鼻血。
“阿咦~。”
樱木楠良将大鼻涕甩在地上,然后借着雨水洗了洗,雨小了点。
樱木楠良的鼻子前顿有些红了。
……
“看!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