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那两条裙子都被季小小收入囊中。自然，是季景元付的账。
“喏，帮我提着。”
刚走出店门，季小小便不由分说，将购物袋的提手直接挂在了季景元的脖子上。
袋子轻轻一晃，撞在他胸前。
季景元一边将袋子从脖子上取下来拎在手里，一边吐槽道：“我不是伸手了吗？为什么非要挂在我脖子上，跟套缰绳似的。”
顾挽笙掩唇轻笑，“那有什么的，反正这里又没有熟人看见。”
“就是就是！”季小小立刻附和，扬起下巴，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算了算了。”季景元认命般地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苦涩道：“谁让我是你哥呢。”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咕噜”声突兀地响起——
季小小那白皙的耳垂瞬间染上一层绯红。
几乎一整天她都是在飞机上度过的，而航空公司提供的餐饮她又吃不习惯......
季景元嘴角上扬，揶揄起来道：“咦？刚才是不是有什么声音？貌似是谁的肚子响了？”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季小小身上。
“没有！不是我的！”季小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矢口否认，俏脸又红了几分。
“我又没说是你的。”
“你……你明明就是看着我说这话的！”
“谁说我看的是你？”季景元视线转向一旁的顾挽笙，“我看的是你挽笙姐不行吗？”
“你……哼！”季小小被堵得语塞，支吾了半天，说不过她哥哥，便一头扎进顾挽笙怀里，声音闷闷地告状：
“挽笙姐，你看他！又他欺负我！”
顾挽笙揉了揉她的脑袋，嗔怪地瞪了季景元一眼，“不许你再欺负小小。”
“好了，刚才是我的肚子在叫。”季景元笑道，“我有点饿了，有谁想现在去吃点东西？”
......
情人节当天，广场周围餐厅的生意很火爆。
到处都能看见情侣间的卿卿我我，恋爱的味道弥漫在空中。
情人套餐，情人优惠，情人折扣......
随便走进一间餐厅，都能感受到一股属于单身狗的悲凉。
“您好，请问三人是吗？”
季小小找了一家上档次的餐厅，就是为了狠狠地宰顿她的哥哥。
对此，季景元也没有任何办法，毕竟是自己的妹妹，自己不宠她谁宠？
餐厅位于顶楼，内饰淡雅，还有着舒缓的音乐。
“是的，就三人。”季景元回道。
随后，三人跟在服务生的身后来到靠窗的座位，从这里能将外面的景色收揽眼底。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季小小拿起菜单，毫不心疼地点了起来。
情人节当晚，餐厅灯火辉煌，生意异常火爆。
空气里仿佛弥漫着恋爱的甜腻味，混合着玫瑰的芳香。
季小小特意选了一家上档次的餐厅，存心想要狠狠地宰一顿自己的哥哥。
餐厅位于顶楼，内饰淡雅，还奏响着舒缓的音乐。
“您好，请问是三位吗？”领位的服务生面带微笑地询问道。
“是的，就三位。”季景元答道。
随后，他们被引到靠窗的雅座，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
流光溢彩，宛如撒了一把碎钻的天鹅绒。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季小小接过制作精美的菜单，指尖飞快地划过菜名。
“你是真的不怕你哥我钱不够啊。”季景元苦笑道。
“钱不够的话，就把你压在这里。”
季小小嘿嘿一笑，随后将菜单递给站在旁边的服务生。
顾挽笙则是安静地坐在一边，指尖轻轻划过盛着柠檬水的高脚杯杯壁。
她的目光偶尔掠过邻桌那些相互喂食、低语轻笑的情侣，随后又淡淡地收回。
如果......我们也能那样该多好......
服务生微笑着确认菜单：
“我们的情人节双人套餐涵盖了您点的部分菜品，请问是否需要直接为您安排套餐？价格能便宜一些，还会额外赠送两杯定制特调饮品。”
“可以。”顾挽笙忽然开口，声音轻柔。
很快，桌上就摆满了菜品，季小小立刻就开动起来。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季景元笑道。
服务生并未立刻离开，而是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适时地补充道：
“另外，我们今晚正巧有‘情侣拍照享折扣’的活动。如果二位方便，只需在我们的背景墙前合影一张，本次的消费就能享受八折优惠。”
服务生说话间，指向餐厅一侧的墙壁上——
那里有用玫瑰与暖色灯串装饰的心形背景板，旁边立着一面贴满合照的签名墙。
这个提议让桌边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季小小正埋头对付一块鲜嫩的牛排，闻言立刻抬起头，抱住季景元的胳膊，甜腻腻道：“哥，我们去拍照吧。”
季景元握着刀叉的手微微一顿，瞥了眼季小小，将手从她怀里抽了出来，“不可能，没听见人家说的是情侣吗？”
“对啊，所以应该是我跟你哥去拍照。”顾挽笙眯起眼，看向对面的季小小，“小小你就在这里先吃饭吧。”
“挽笙？”他皱了皱眉，看向顾挽笙，刚想解释就被她拉了起来。
“就拍张照片，又没有什么的。”顾挽笙附在他的耳边，低声道：“难道，你心里有鬼？”
“可是......我们根本就不是情侣啊。”季景元同样低声道。
“那有什么的，不就是拍张照片。”
随后，两人跟在服务生身后，朝背景墙走去。
季小小放下了手上的餐叉，取出一张抽纸擦了擦嘴唇。
她的目光冰冷异常，双眼死死地盯向顾挽笙的背影。
“顾挽笙，你这个贱货。”
......
快门声响起的那一刻，她做了个超乎季景元想象的动作。
那一刻，她的眼里带着几分狡黠；
那一刻，她的心脏仿佛停止跳动；
那一刻，她的唇彻底吻了上来。
随后，这一幕被定格在相片内，挂在了旁边的照片墙上。
吻别，顾挽笙轻抚她的唇瓣，像是在回味刚才的味道。
“顾挽笙，你......”季景元难以置信，他实在没有想到她会直接吻上来。
“没有......”
“没有什么？”
“你刚才没有推开我。”顾挽笙轻笑道，眼里闪着星星：“所以，你是在意我的，对吧。”
季景元目光复杂，良久叹气道：“顾挽笙，你应该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你还是把我当做妹妹吗？可我从未承认过你是我哥哥。”
“不管你怎么想，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妹妹。”季景元深吸口气，“抱歉，我想去趟卫生间。”
在服务生的指引下，他朝卫生间走去。
“你哥哥，他的初吻不是你的。”顾挽笙摸了摸唇瓣，挑衅道。
季小小目光阴寒，一言不发地走了过来。
“顾挽笙。”
“叫我姐姐。”
“你真是个贱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