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季,这周末有个比赛,要不要一起?”
教室内。
季景元跟顾挽笙刚坐下来,卢卡斯就凑了上前。
“可以的,周末我刚好有空。”
“那就说好了,到时我去找你。”
顾挽笙一手撑起脑袋,侧过头静静地看着两人对话。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我就是想看看你,不行吗?”顾挽笙轻笑出声。
很快,上课铃响了起来。
季景元依旧跟不上老师的语速,幸好在顾挽笙的帮助下,他才能勉强理解一二。
“你真是个天才。”
下课后,季景元感慨道。
“嘿嘿,知道就好。”顾挽笙笑着戳了戳季景元的脑袋,“你今天下午有计划吗?”
“没有,怎么了?”
“我想跟你一起去看场电影。”
“可以啊。”
顾挽笙愣了下,“你就这么答应我了?”
“不然呢?”季景元反问道。
随后,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出了声。
……
电影院内。
在出发前,顾挽笙特意换了身衣服,还化了个淡妆。
“你想看什么类型的?”
她站在柜台边,询问着身边的季景元。
“我都可以,只要不是恐怖片就好。”
季景元胆子很小的,平常在家从来不看恐怖类型的影片。
顾挽笙眼睛一转,眯了起来,拉起季景元的手,哀求道:
“可是,我想看恐怖片……”
本想拒绝的季景元,终究没有说出那句话。
最后他叹口气,跟在顾挽笙的身后走进来影厅。
电影开播。
季景元就感受到自己的右手被她拉了起来。
他没有反抗,而是自然地反手握住了顾挽笙的手。
十指相扣,有些事情他已经明白了。
自从订婚那天,季景元就尝试接受顾挽笙。
这个过程很慢,但是他走的很稳。
他不能否认,他的确对顾挽笙心动过几次。
这时,顾挽笙另一只手拿着爆米花,凑到了季景元的嘴边。
他伸出手准备接过,可顾挽笙却躲了过去,执拗地想要喂他。
季景元还在犹豫时,爆米花就已经强行塞进了他的嘴里。
很甜,还带着淡淡的清香。
前者是爆米花的味道,后者是……
原本季景元担心电影的情节会不会很吓人,可这么一来他的思绪已经混乱了。
随后,他的手被顾挽笙控制着取出一粒爆米花,朝她的嘴边伸去。
食指入唇,她的舌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舔了下指头。
怪痒痒的……
“爆米花的味道不错吧。”
电影结束,顾挽笙搂着季景元的胳膊,走出了影院。
她的侧脸挂着几抹绯红,眼里是藏不住的爱意。
“的确很不错。”
季景元没有将胳膊从顾挽笙的手里抽出,甚至连丝毫反抗都没有。
“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顾挽笙小心试探,她脸上绯红又深了几分。
她想听见他亲口说出的话。
这时,远处忽然绽放起一抹烟花,绚烂无比。
远处忽然绽放起一抹烟花,绚烂无比。
季景元的目光被那转瞬即逝的光芒吸引,却在下一秒转向了顾挽笙。
她的眼睛映着烟花的余晖,亮得惊人,那里面盛满的期待让他心头一颤。
“我们……”他顿了顿,感觉到她搂着他胳膊的手微微收紧。
她的紧张如此明显,让他原本想要迂回的心思都消散了。
“我们不是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订婚了吗?”
他轻声说,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脸上。
顾挽笙眨了眨眼,似乎对这个答案既满意又不完全满足。
“订婚是家里定的,”她小声嘟囔,带着一丝娇嗔:
“我是问你自己……你是怎么想的?”
季景元停下脚步,转过身正对着她。
夜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影院外闪烁的霓虹灯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他抬起另一只自由的手,轻轻将她颊边一缕乱发别到耳后。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我愿意接受这段关系,不是因为婚约,而是因为……是你。”
顾挽笙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蝴蝶翅膀般脆弱而美丽。
“所以……?”
“所以,”季景元终于笑了,那笑容在夜色中格外温暖。
“我们现在是恋人关系,大小姐。如果你愿意的话。”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突然扑进他怀里,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她的声音闷在他的外套里,却掩不住其中的雀跃。
季景元先是僵了一瞬,随后慢慢放松下来,手臂轻轻环住她的背。
这个拥抱很温暖,很踏实,仿佛他们本该如此。
回家的路上,两人的手始终牵在一起,十指相扣,再没有松开过。
“所以你不是真的想看恐怖片,对吧?”
季景元忽然想起什么,挑眉问道。
顾挽笙狡黠一笑:
“当然不是!我就是想找个借口牵你的手。而且我知道,你要是害怕,肯定不会甩开我。”
“心机深重啊,大小姐。”
两人相视而笑,夜风中都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次日清晨。
窗外,阳光正好。
一如他们刚刚开始的恋情,温暖而明媚。
“早上好。”
当季景元睁开眼时,就看见躺在身边的顾挽笙。
她看样子已经醒了一会儿了,还似乎一直在保持着这个姿势。
“早上好。”
只见顾挽笙张开双臂,搂住季景元的腰,脸上挂着幸福的笑。
“今天你打算做什么?”顾挽笙柔声道。
“我都可以的。”
季景元笑着搂住了顾挽笙的腰。
入手顺滑,身材曼妙。
顾挽笙的脸立刻红了起来。
“你想要的话……也是可以的。”她羞涩道。
季景元身躯一僵,他能感受到身体的自然反应。
“不是你想的那样。”
季景元没有过多讲述,因为有些事情可能越描越黑。
顾挽笙没有多说,她默默地搂住季景元的腰身,将头埋进他的胸膛。
很安静,她听见了他心脏的跳动,就像是专门为她而鸣奏的音乐。
“挽笙……”
“怎么了?”
“你能不能先松手,我有点憋不住了。”
季景元只感觉膀胱那里隐隐作痛,在顾挽笙松手后他立刻冲进了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