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怡白皙的脚背上此刻湿漉漉一片，在灯光下折射出屈辱而靡丽的微光。
苏怡怡才弯下腰，用那只没被“玷污”的手，轻轻抓住了蓝语乘汗湿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
脸上泪痕交错，眼中是尚未褪尽的、被欲望灼烧的混乱与空洞，嘴角还残留着湿痕，模样狼狈不堪。苏怡怡的眼神却异常温柔，甚至带着一丝怜悯般的欣赏。她用另一只手，指腹轻柔地抚过蓝语乘滚烫的脸颊，擦去泪水和唾液混合的痕迹。
“真可怜……” 她低声叹息，声音里听不出是嘲讽还是疼惜，“也……真美。”
这温柔的表象下，是冰冷的审视和绝对的掌控。她没有理会蓝语乘下意识的瑟缩，就着这个姿势，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安抚”的方式，再次占有。
动作依旧有条不紊，带着一种近乎慈悲的、施舍般的节奏。
身体的反应背叛了理智，药物的余威仍在肆虐，蓝语乘在羞耻与生理本能的双重夹击下，意识浮浮沉沉，最终在那被精密操控的、给予的、而非索取的浪潮中，短暂地抵达了顶点。
浪潮退去，药物带来的灭顶饥渴似乎也随之暂时平息。
蓝语乘瘫软在地，身体还在细微地颤抖，但大脑却获得了一丝喘息之机。
巨大的疲惫和清醒后席卷而来的、更深的羞耻与自我厌恶，让她本能地想蜷缩起来，想远离这个将她变成如此不堪模样的源头。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向后挪动了一点，拉开了与苏怡怡之间微不足道的距离，眼神空洞地望着别处，身体因寒冷和情绪剧烈起伏而微微发抖。
这个细小的、近乎本能的、想要逃离的姿态，清晰地落入了苏怡怡眼中。
她脸上那点伪装的温柔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被打扰了兴致的薄怒。她没有说话，只是再次打开了那个精巧的小盒子，动作利落地取出了另一支颜色更深的、泛着诡异暗红色的注射剂。
蓝语乘看到了，身体猛地一颤，眼中流露出极致的恐惧。“不……不要……” 她徒劳地向后缩，但退路早已被墙壁堵死。
苏怡怡轻易地制住了她虚弱的挣扎，冰凉的针尖精准地刺入她颈侧的皮肤，将那暗红色的液体推了进去。
药剂生效的速度快得惊人。几乎是在针头拔出的瞬间，那股熟悉的、却比刚才强烈数倍的瘙痒和灼热感，如同最猛烈的毒蛇，从注射点炸开，瞬间流窜至四肢百骸！比之前更汹涌的空虚感再次将她淹没，让她抑制不住地蜷缩、扭动，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苏怡怡好整以暇地退开一步，蹲下身，欣赏着她痛苦挣扎的模样，如同在欣赏一件即将完成的艺术品。她俯身，凑到蓝语乘耳边，声音轻柔，却带着淬毒的寒意：
“难受吗？想要吗？”
“你看，你现在的样子……”
“如果……你那个宝贝的小雪，看到你现在这副离了我就活不下去、像条**一样在地上扭动的样子……她会怎么想？”
“她还会要你吗？”
“一个……被我彻底玩坏了的玩具？”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蓝语乘已然残破不堪的灵魂上。青欣雪！那个名字，那个被她亲手“杀死”、却又在梦中反复纠缠的身影！小雪会怎么看她？会用怎样嫌恶、鄙夷的目光看她？！不！不行！不能让小雪看到！她宁愿死！
那是一种无法用意志抵御的侵蚀，从躯体深处翻涌而上，瞬间吞没了她所有清醒的感知。仿佛每一根神经都被置于微弱的火焰上炙烤，激起一片空洞而焦灼的战栗。她并非故意，但身体已脱离掌控，像被无形电流击中般蜷缩起来，指尖无意识地深深陷入身下的织物纤维里。
她不紧不慢地取出一个不起眼的软管，挤出一小团透明无味的膏体。在蓝语乘模糊涣散的视线中，那微凉粘稠的触感，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轻轻落在了她的唇上。膏体被均匀涂抹，缓慢地抚过她的下唇，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细致。
蓝语乘猛地一颤，想要偏头，却连转动脖颈的力气都像是被那膏体黏住了。起初是微凉，随即，整个口腔乃至咽喉都变成了一片干涸龟裂的旱地。唾液不受控制地分泌，又被她艰难地、狼狈地吞咽下去，这徒劳的动作反而加剧了那可怕的口渴感。
“……不……”她发出一声短促而破碎的气音，生理性的泪水迅速盈满眼眶，顺着眼角滑落，没入鬓发。她想合拢双唇，想用牙齿咬住什么，想用任何方式抵御那从内部升腾起的、足以逼疯人的奇异折磨，却发现所有的尝试都像是隔靴搔痒，甚至让那感觉更加尖锐清晰。
苏怡怡的指尖停了下来，悬在她唇边咫尺之处，却不再触碰。她只是垂眸凝视，看着蓝语乘因极度难耐而轻轻颤抖的睫毛，看着她因为紧咬牙关而微微鼓动的脸颊，看着她无法控制地、一次又一次做出吞咽动作的脆弱咽喉。
无声的折磨在寂静中持续、发酵、膨胀。蓝语乘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乱，身体无法抑制地小幅度扭动，仿佛正被无形的丝线捆绑、收紧。所有的尊严，所有试图维持的麻木外壳，在这纯粹而陌生的感官侵袭下，片片剥落。
终于，在又一阵剧烈的、源自喉咙深处的痉挛性抽气后，她溃不成军。
她甚至无法做出完整的爬行动作，只是用尽最后一丝气力，伸出手，颤抖的指尖抓住了苏怡怡垂落的裤脚。她仰起脸，泪水早已糊了满脸，眼神涣散而绝望，只剩下最本能的乞求。
“求……求你……”声音嘶哑得不成调，每一个字都浸透了泪水的咸涩和濒临崩溃的颤意，“……苏怡怡……给我……停下……让它停下……”
她语无伦次，只知道重复着破碎的词语，仿佛眼前的人是唯一的浮木。
“我错了……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她抓着裤脚的指节用力到泛白，仿佛那是溺水者最后的生机，“怎么样都行……求你……让它停下来……我要受不了了……”
苏怡怡终于微微弯下腰，对上她彻底失焦的眼眸。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里，此刻清晰地映出蓝语乘狼狈不堪、全然放弃抵抗的模样。
“怎么样都行？”苏怡怡重复着她的话，声音很轻，却像一块冰投入死水，激起更深沉的、令人心悸的寒意。她的语气里听不出怜悯，只有一丝近乎玩味的、冰冷的审视。
她伸出手，极其缓慢地，拂开蓝语乘被冷汗和泪水黏在额角的一缕湿发。
“是！是！怎么样都行！” 蓝语乘拼命点头，语无伦次。
“那……如果我要你，彻底忘掉她呢？” 苏怡怡的脚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忘掉青欣雪，从今以后，心里、眼里、身体里，都只准有我一个人。你做得到吗？”
忘掉小雪？这个念头比身体的折磨更让蓝语乘感到一种灵魂撕裂的痛楚。
可是……身体的火焰已经烧毁了所有思考的能力，她只想解脱！立刻！马上！
“我……我……” 蓝语乘剧烈地喘息着，眼神在极致的痛苦和挣扎中疯狂闪烁。
最终，求生的本能、或者说摆脱这酷刑的本能，压过了一切。她闭上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哑地、破碎地喊出：“我放下！我放下她！我跟你在一起！只有你！苏怡怡！求你了！”
这声宣告，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她心中仅存的、属于过去的执念。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仿佛听到了内心深处某个角落彻底碎裂的声音。
苏怡怡的眼中，终于掠过一丝真正的、餍足的笑意。她弯腰，将几乎虚脱的蓝语乘抱了起来，走向卧室。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她的声音在蓝语乘耳边响起，如同恶魔的低语。
接下来的一天一夜，成了蓝语乘记忆中最漫长、也最混沌的时光。苏怡怡不再需要药物的额外刺激，蓝语乘的身体和意识早已被彻底“调试”到了最驯服的状态。
她不再有丝毫反抗，甚至开始笨拙地、下意识地迎合，只为了换取那片刻的、能将她从空虚深渊中暂时拉出的慰藉。
苏怡怡则像永不疲惫的君王，肆意享用着她的臣服，用各种方式，一遍遍在她身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确认她的所有权。
当一切终于停歇，蓝语乘觉得自己像一具被拆散又重组了无数次的玩偶，每一块骨头都在叫嚣着酸痛，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她瘫在凌乱的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灵魂仿佛已经飘离，只留下一具疲惫不堪的躯壳。
苏怡怡的状态却截然不同，她神采奕奕，甚至带着一种餍足后的慵懒风情。
她细心地为蓝语乘清理，动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柔。然后，她亲自下厨，做了清淡易消化的食物，一口一口地喂给连吞咽都显得费力的蓝语乘。
她抱着蓝语乘去浴室，仔细地为她清洗，擦拭身体，仿佛在照料一件珍贵的、属于自己的易碎品。
蓝语乘机械地接受着这一切。在极致的崩溃与放纵之后，是深入骨髓的疲惫与虚无。
她知道，有些东西，在她说出“放下小雪”的那一刻，就已经永远地改变了。
她回不去了。那个曾经为了青欣雪不惜一切、甚至算计伤害他人的蓝语乘，那个内心还残存着一丝挣扎和骄傲的蓝语乘，已经在无尽的羞耻、药物的摧残和生理的臣服中，死去了。
而此刻，苏怡怡这无微不至的、近乎偏执的照顾，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包裹。
在这张网里，她不需要思考，不需要选择，只需要接受。
一种诡异的、扭曲的安心感，在这极致的疲惫与虚无中，悄然滋生。
也许……就这样吧。放下那些痛苦的执念，沉沦在这唯一的、强烈的、“属于”某人的感觉里。至少，此刻抱着她的这双手，是温暖的，这份掌控一切的“爱”，是真实存在的。
她闭上眼，将脸埋进苏怡怡的颈窝，闻着她身上淡淡的、令人安心的香气，任由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沉入黑暗的、不再有梦的睡眠。
深渊之下，或许亦有扭曲的依存。
而她，已无力挣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