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借口！
陆瑾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那种从尾椎骨窜上来的酥麻感，让他双腿发软，只能把身体的重量更多地依靠在洗手台上。
沈星澜解得很慢。
每解开一寸，他的手指就会在那片刚刚获得自由的皮肤上流连片刻，留下几个暧昧的红痕。
“刚才在车上，你说你想做回Silver？”沈星澜突然开口，“可是Silver的手，是用来操作键盘和鼠标的。”
他抓起陆瑾抓着台面边缘的左手，放在眼前端详，那只手修长、白皙，但也因为刚才的紧张和现在的刺激，正在控制不住地细微颤抖。
“而这只手……”沈星澜低下头，在那还在颤抖的指尖上轻啄了一口，“这么软，这么抖。”
“真可爱。”
陆瑾死死咬着牙。
这王八蛋！
“好了。”
随着最后一个结被挑开，束腰彻底松脱，原本被强行挤压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支撑，同时也获得了久违的自由。
那种血液重新流通的畅快感，和皮肤上火辣辣的刺痛感交织在一起，让陆瑾脑子一懵，身子一软，直接向后倒去。
预想中的坚硬地板并没有出现，他落入了一个充满雪松味的怀抱。
沈星澜稳稳地接住了他，顺势将那个只有八万块钱一堆破布的束腰扔到了角落的垃圾桶里。
“你看。”
沈星澜搂着怀里软成一滩水的陆瑾，让他看向镜子。
镜子里陆瑾衣衫凌乱，衬衫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那已经被勒出一圈圈红痕的纤细腰身。
眼神迷离，嘴唇红肿，面若桃花。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被狠狠蹂躏过的颓废的美感。
“这才是你现在的样子，陆瑾。”
“洗澡吧。”
沈星澜松开了手，甚至还体贴地帮陆瑾把有些滑落的衬衫领口拉好。
“水温我调好了，42度，正好能洗掉你一身的不属于这里的味道。”
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这一次，他带上了门。
但陆瑾知道，那扇门，哪怕关上了，也挡不住沈星澜的入侵。
因为那个男人，已经住进了他的脑子里，融进了他的骨血里。
……
半小时后。
陆瑾像个游魂一样从浴室里飘了出来，他换上了沈星澜准备的睡衣。
该死的大一号男款衬衫，穿在他身上袖子长出一截，下摆刚好遮住大腿根，走起路来空荡荡的，下面凉飕飕的。
这就是标准的男友衬衫play啊！
沈星澜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他衣柜里就没有正常点的睡衣吗？！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光线昏暗暧昧。
沈星澜坐在那张深灰色的真皮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还没喝完的红酒，另一只手……正搭在一个巨大的画框上。
那是《荣光》。
“过来。”沈星澜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陆瑾犹豫了一下，还是挪了过去，但他没敢坐太近，而是选择了沙发的另一端，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
即便洗了澡，那种被沈星澜支配的恐惧感依然残留在皮肤上。
“怎么？怕我吃了你？”沈星澜嗤笑一声，并没有强行拉他过来，而是指了指面前的那幅画，“答应送你的。”
“我不……”
“不许拒绝。”沈星澜打断了。
陆瑾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沈星澜站起身走到陆瑾面前，单膝跪在沙发上，形成一个极其压迫的姿势，将陆瑾困在自己和沙发靠背之间。
“以前的荣耀是你，现在的狼狈也是你。”
“不管变成什么样，只要是你，我都照单全收。”
这话听起来很感人，真的很像那种深情男主的告白，如果忽略掉沈星澜眼中那股子想要把人拆吃入腹的贪婪的话。
沈星澜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那幅画的玻璃表面，停留在画中那个银发少年的脸上。
然后他又转过手，抚摸上了陆瑾现在的脸。
一模一样的动作。
却带着完全不同的意味。
“但是，陆瑾。”沈星澜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带着一丝警告，“既然收了我的礼物，就要守我的规矩。”
“从今天开始，这幅画就挂在这儿。”他指了指客厅正中央那面最显眼的墙壁。
窗外，星海市的夜景璀璨如昼。
而在这座位于城市顶端的豪宅里名为Silver的人终于在这个夜晚彻底死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被精心饲养、被强行标记、并且正在学着如何取悦主人的……
漂亮女人。
——
一觉醒来，陆瑾感觉自己像是被格式化后又装错了系统的硬盘。
昨晚的记忆碎片在脑子里疯狂乱跳：滴着水的镜子、勒死人的束腰、沈星澜那双能把人看穿的眼睛，以及……那幅挂在客厅正中央，仿佛在公开处刑他过去的《荣光》。
陆瑾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银灰色短发从床上坐起来，身上那件属于沈星澜的宽大衬衫滑下来，露出线条漂亮的锁骨和肩膀。
凉飕飕的。
他低头看了一眼，胸口处的软肉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
操。
“醒了？”
门口传来沈星澜的声音，他已经穿戴整齐，一身剪裁得体的休闲西装，金丝边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斯文败类的气质拉满。
他手里端着一杯牛奶，另一只手拿着一份文件。
“换衣服，十五分钟后出发。”沈星澜把牛奶放到床头柜上，语气平淡，“今天的开机仪式，别给我丢人。”
陆瑾拿起那杯温热的牛奶一口气灌了下去。
不是他想喝，是他现在需要能量去应付接下来一整天的折磨。
喝完他把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发出“砰”的一声。
沈星澜抬眼，镜片后的桃花眼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脾气不小，看来昨晚睡得不错，还有力气发脾气。”
陆瑾：“……”
我可去你妈的吧。
他掀开被子下床，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径直走进衣帽间，沈星澜早就给他准备好了一套衣服——黑色修身长裤，白色丝质衬衫，外加一件小香风的短款外套。
助理制服？
陆瑾面无表情地换上，看着镜子里那个身形纤细面容冷艳的女人，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毁灭吧，赶紧的。
十五分钟后，陆瑾准时出现在了「黑曜石」保姆车旁。
他脸上画上班通勤妆，那双丹凤眼被眼线稍微拉长了一点，显得愈发冷漠疏离，脖子上那条银色的细链在晨光下闪着冰冷的光。
沈星澜已经在车里等他了，正在看剧本，陆瑾拉开车门坐进去，一言不发地缩在角落。
车子平稳地启动，车内一片死寂，只有剧本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