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这就像是大浪淘沙，自家老爷掏出一筐黄金啊！
这若是司命阁的人在，肯定为争夺这些人才打起来！
这是什么逆天气运？
不对，这并不是运气，而是……人才都被自家老爷吸引了！
“怎么了？”凌焕看着凌雪呆立不动，询问道。
回过神的凌雪立刻摇头道：“不，没事。只是有些惊讶。”
“惊讶？哼哼，是不是看到他们的天赋惊讶了？”凌焕得意着。
凌雪本想如实相告，可这有什么好玩的？如实相告，哪里还有什么乐趣？
自己还怎么讨打？
况且，她也想看看如果自家老爷觉得这群孩子对他毫无益处以后，会变得怎么样。
随即，她立刻换上一副愁容，只是一个劲地叹气，什么也不说，只是轻微摇摇头。
顿时，在场的所有孩子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纷纷露出一副落寞的神情。
沉默就是答案。
“你说话啊，倒是。怎么样啊？摇什么头？叹什么气？”凌焕倒是看出了一些端倪，这货想搞事啊！
什么都不说的原因是什么？
肯定是因为他俩之间的契约不允许她对自己说谎！所以才在这里打哑谜！
“唉……这事啊……唉……”看着凌雪欲言又止，凌焕有更加确信了，这家伙就是想要讨打。
在这里装模做样，不是摆明了要气自己？
他奶奶的，看着这群孩子在这里不好发作！
“你——”
“别为难仙女姐姐了，老大。”开口的，吕琪琳。
她在一群孩子之中显得十分高大，只有七岁，却比林欢还要高，当然力量也十分夸张。
“是啊，老大……我们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很抱歉帮不上老大你的忙。”第二个说话的是燕青，他的话仿佛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所有人都重重点了头。
“什么帮不帮的，帮我是其次，重要的是你们自己啊！再说了，这‘仙女姐姐’跟你们开玩笑呢！她——”
“老大你别安慰我们了，我们以为能帮你，我们才来的，可若是我们帮不上你，那就算了吧。”
几乎所有人，都是这副表态。
凌雪都看愣了。
凌雪彻底看愣了。
她原本以为，这些孩子会因为知道自己没有修仙天赋而沮丧、哭闹，可万万没想到，他们的失落竟然全是因为 “帮不上老大”？
一时间， 她不知道凌焕是下了怎样的药，才能让这群连十一二岁的孩子们对他死心塌地？
“都别气馁！什么就你们帮不上忙，我叫你们就是来帮忙的？太看不起我了！”只见凌焕大喝一声，“我知道，你们有自尊，可没有实力，自尊心有个屁用？”
只见凌焕站上了一旁的花坛上，“废物！”
本以为凌焕会慰问，没想到竟然是大骂？
“因为修不了仙，你们就觉得自己没有价值了？就觉得我凌焕会放弃你们了是不是？
小小年纪，利益熏心！
听好了，你们能帮我是顺带，但我更希望你们活出个人样！
别人怎么评价你，关你屁事？他叫你去死，你就真的要去死？
修仙不是人生的全部，就算不修仙，你的人生一样可以精彩！
现在垂头丧气干什么？抬起头来！你们的人生，自己决定！
我只给你们改变命运的机会，给你们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是你们的老大，你们的未来，我负责！既然修不了仙，咱们就另辟蹊径！
在这俗世，也大展拳脚一番！”
凌焕的一番发言倒是慷慨激昂，可效果拔群！
凌雪眼睁睁看着低沉的氛围逐渐被凌焕的话语给冲淡，一个个眼睛都闪烁着光亮。
凌焕还挺有演讲才能。
但或许这并不是演讲的才能，或许这归功于他们对凌焕的信任。
他们发自内心的信服凌焕，所以才能被这三言两语激励起来吧。
“哎呀！我说怎么看不到，原来是凌少爷的天赋光芒万丈，把你们都遮挡住了！
来，凌少爷，你稍微离远些，让我看仔细一些好么？”
凌雪刚说完，这群孩子的欢呼接踵而至，却不是为自己欢呼，而是为凌焕而欢呼。
“不愧是老大！太强了！”
“老大就是厉害！简直就是万中无一的修炼天才！”
“老大天下第一！”
……
等等之类的欢呼，就连厚脸皮的凌焕都忍不住泛红，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还在强装着老大的气势与沉稳，但是那些真诚的夸赞杀伤力还是太大了。
凌焕乖乖后退，至少距离了七八米以上距离，那群孩子们才一个个走到凌雪的跟前，让她重新仔细看过。
“噢！天才！”
“天赋惊人！”
“旷世奇才！”
……
随着凌雪的惊呼，所有孩子的脸上都乐开了花，每一次的点评都能引来阵阵欢呼。
除了能派上用场，还有就是为自己高兴吧。
很快，全部都点评完了，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交谈声络绎不绝。
唯独凌焕悄悄走了过来，轻声道：“那实际情况是怎样的？”
凌雪看着凌焕，知道自家老爷肯定是觉得自己在宽慰这群小孩吧。
“老爷，都是真的，若是司命阁的人在这里，绝对能为了这群孩子打起来。个个都是有大造化的人啊。”
“卧槽，他们这么厉害？”
“当然，老爷你运气爆表！随便拎一个去宗门都是最差的都是重点培养，其中几个厉害的，甚至都可以当宗门圣子圣女了！”
就在凌焕正目光灼灼地打量着这群孩子，心头盘算着如何用系统模拟他们的修炼前景时 ——
“吱呀！”
院子的木门突然被猛地推开，一道身影直奔而来，脸上满是按捺不住的慌张。
凌焕抬眼一瞧，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他特意派去跟官府交涉开办义塾的九哥。
“九哥！” 凌焕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连忙迎上，刚想询问事情办得怎么样，却瞧见了九哥脸上的浮肿。
“谁打的你？”
“少爷，……不知城里什么时候来了一帮子人……垄断了私塾……完全不给其他人开，我即便提了咱凌家，对方也没放在眼里！甚至还非常狂妄，想要把我打一顿！还好我跑得快！
而且……对方的修士实力不低！”
卧槽……？
除了愤怒，凌焕还有些兴奋。正愁没坏事做呢，你看这坏事不就送上门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