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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宛如浓墨,将千叶市郊这片宁静的住宅区紧紧包裹。比企谷八幡带着满心的混乱与刚刚从二楼跳下、仍在隐隐作痛的脚踝,深一脚浅一脚地狂奔在陌生的巷道里。雪之下雪音那决绝的警告和消失在前方黑暗中的身影,恰似冰锥般刺入了他的脑海。
“忘掉……否则会死……”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试图用这冰冷的指令来压制住几乎要冲破胸膛的心脏跳动声。身后的追兵、雪音的身份、那些假警察……这一切都远远超出了他一个普通高中生的理解范畴。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尽快回到那个虽然狭小但至少熟悉的“家”,然后按照雪音说的,把这一切都当作一场荒诞的噩梦彻底封存。
然而,命运的齿轮一旦开始错位,便再难回归正轨。
就在比企谷八幡跌跌撞撞地逃离现场,身影消失在了街角的同时,另一股不祥的阴影,宛若嗅到血腥味的鬣狗,悄无声息地包围了他家所在的那片区域。
这些人,与之前那些穿着西装、伪装成警察的追兵截然不同。他们身着近乎融入夜色的深蓝近黑的忍装,行动时仿若鬼魅,脚掌落地无声,连呼吸都压抑到了最低限度。脸上覆盖着乌鸦喙状的面具,只露出了一双双冰冷无情的眼睛。他们正是效忠于东海国荣亲王伊藤正义的隐秘力量——“鸦”组。
鸦组的领头人,代号“晦”,是一个身材精干、气息内敛似古井的中年男子。他站在比企谷家公寓楼对面的一处屋顶阴影下,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下方。很快,他注意到了那扇虚掩的公寓门,以及门口残留的、与周围宁静格格不入的紧张气息。
“有情况。”晦的声音低沉沙哑,仿佛金属摩擦,“一组留守警戒,二组随我下去。目标可能还在附近,或者……留下了线索。”
然而,就在晦带领几名精锐鸦组忍者宛若落叶般悄无声息地飘落至地面,准备潜入公寓楼时,异变陡生!
几名刚才闯入比企谷家、伪装成“特殊犯罪搜查课”的假执法人员,恰好完成了对比企谷家粗略却毫无收获的搜查,正从楼道里鱼贯而出。双方在狭窄的公寓入口处,撞了个正着!
空气瞬间凝固。
假警察们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另一批“同行”,而且是这般明显不属于现代执法体系的诡异打扮。他们下意识地就要去掏怀中的枪械。
晦的眼中寒光一闪。他不需要确认对方的身份,在这种时刻、这种地点,出现在目标人物家附近的任何武装人员,都是敌人!更重要的是,他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与安亲王伊藤健太郎麾下“影”之部队相似的气息——那是他们荣亲王一派不死不休的对手!
“灭口!”晦没有任何犹豫,低喝出声的瞬间,他动了!
没有拔刀,甚至没有太大的动作幅度。晦只是并指如剑,朝着冲在最前面的两名假警察隔空虚虚一划!
“嗡——!”
一声极其轻微却仿佛能震颤灵魂的嗡鸣响起!晦的手指前方,空气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极度压缩、扭曲,随即化作两道肉眼几乎难以捕捉的淡灰色弧形气刃,以超越子弹的速度激射而出!
剑气化形!
这正是超越了普通剑术范畴,踏入“气”之领域的恐怖手段!与之前新宿仓库那神秘剑客的剑气相比,晦的剑气少了几分幽冷月华般的清冽,却多了几分阴鸷与狠厉,恍若暗夜中乌鸦的致命啄击!
那两名假警察甚至连惊愕的表情都未能完全浮现,他们的身体就好似被无形的巨镰拦腰斩过!防弹衣在凝练的剑气面前恍若纸糊,鲜血和内脏碎片尚未泼洒开来,就被后续的剑气能量瞬间震碎、蒸发!两人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便化作两团模糊的血雾残骸,轰然倒地!
剩下的几名假警察骇得魂飞魄散,他们何曾见过如此非人的攻击方式?有人惊恐地扣动扳机,子弹胡乱射向了晦和他身后的鸦组忍者,但晦只是身形微晃,那些子弹便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气墙,叮当作响地偏离弹道,射入了墙壁或地面。其他鸦组忍者则似鬼魅般散开,手中苦无、短刀闪烁着致命寒光,仿佛沉默的杀戮机器,精准而高效地割断了剩余假警察的喉咙。
战斗在短短数秒内开始并结束。公寓入口处,只留下了几具迅速冰冷的尸体和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晦面无表情,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苍蝇。他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径直迈过血泊,带着手下踏入了比企谷八幡的家门。
屋内,一片狼藉。被翻找过的痕迹明显,空气中还残留着陌生人的气息,以及一丝极淡的、属于少女的清香。
晦的目光宛若最精密的扫描仪,迅速扫过客厅、厨房,最后定格在了那间敞开着门、略显凌乱的卧室。他走了进去,视线落在了略显褶皱的床单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体温和属于雪之下雪音的微弱气息。
“刚离开不久。”晦判断道。他环顾四周,注意到了那个被撬开后又虚掩上的阳台门,以及窗外楼下草坪上隐约可见的踩踏痕迹。
“他们是从阳台逃走的。”一名鸦组忍者低声道。
晦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了一丝凝重。目标果然在此停留过,而且警觉性极高。必须尽快找到她,否则一旦让她彻底隐匿起来,或者落入安亲王一方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一阵极其轻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脚步声,伴随着压抑的喘息声。
晦眼神一凛,做了个手势。一名鸦组忍者好似壁虎般悄无声息地贴墙滑出了卧室,片刻后,他押着一个脸色惨白、浑身抖若筛糠的人走了进来——正是去而复返的比企谷八幡!
八幡原本是想偷偷溜回来,确认一下“警察”是否离开,然后赶紧锁好门,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可他万万没想到,刚摸到楼下,就被这些比忍者还恐怖的乌鸦脸给逮了个正着!尤其是看到门口那几具死状凄惨的尸体,他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说!那个女孩在哪里?!”晦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仿佛冰冷的刀锋刮过了八幡的耳膜。他虽然没有释放杀气,但那种久居上位、视人命如草芥的气势,已经足以让一个普通高中生心智崩溃。
比企谷八幡感觉自己的膀胱括约肌正在经历严峻的考验。他牙齿打颤,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我……我不知道……她……她跑了……从阳台……”
“她去了哪个方向?有什么特征?一五一十说出来,否则……”晦没有把话说完,但那双透过乌鸦面具射出的冰冷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在极致的恐惧下,比企谷八幡那点可怜的“坚持”瞬间瓦解。他几乎是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把自己如何遇到雪音,如何收留她,如何被假警察追赶,以及雪音如何拉着他跳楼逃跑,最后在巷口分道扬镳的过程,像倒豆子一样全都说了出来。他甚至不忘强调雪音最后那句“忘掉一切,否则会死”的警告,试图以此来证明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个被无辜卷入的倒霉蛋。
“……她往……往便利店相反的那条黑巷子跑了……然后就……就消失了……我真的只知道这些了!放过我吧!我就是个普通学生!”八幡瘫坐在地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形象全无。
晦静静地听着,锐利的目光始终锁定着八幡的眼睛和面部微表情。作为鸦组的精锐,他精通审讯与判断真伪。从八幡那几乎崩溃的精神状态、混乱的语序以及细节描述来看,这个少年确实没有撒谎。他只是一个不幸被卷入风暴中心的普通人,被那个狡猾的“公主”当作了临时的避风港和……或许还有一丝利用价值的烟雾弹?
晦心中冷笑。那个流着卑贱血脉的野种,倒是比她表面看起来要机敏一些。懂得利用普通人的善念和恐惧来制造混乱,拖延时间。
“看来你没说谎。”晦的声音依旧冰冷,“那么,你的价值也就到此为止了。”
就在晦考虑是否要顺手清理掉这个可能带来麻烦的目击者时,一股强烈至极的危机感,宛若冰水般瞬间浸透了他的全身!
不仅是晦,所有在场的鸦组忍者,都在同一时间汗毛倒竖,感受到了那股仿佛实质的、冰冷刺骨的杀意,正从公寓楼外弥漫而来!
“戒备!”晦低吼一声,瞬间拔出了腰间的太刀!刀身狭长,闪烁着幽蓝色的寒光,显然并非凡品。
其他鸦组忍者也在第一时间摆出了防御姿态,默契地将晦护在中心,目光死死盯向了门口和窗口。
比企谷八幡更是吓得缩到了墙角,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地板缝里。他感觉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温度骤降,一种比面对鸦组时更加深沉、更加令人绝望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
脚步声,清晰而稳定,从楼道传来。
不疾不徐,却每一步都好似踩在了众人的心跳节点上。
终于,一个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正是那个身材异常高大、曾与比企谷八幡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影!
他依旧穿着那身不起眼的深色衣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得仿佛深渊。但此刻,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却与下午擦肩而过时截然不同!那是一种纯粹的、不加掩饰的、足以冻结灵魂的杀意!
在影的身后,黑暗中似乎还伫立着更多模糊的身影,犹如随影而动的鬼魅。
晦紧握着太刀,瞳孔收缩似针尖。他死死盯着影,声音因极度戒备而显得更加嘶哑:“果然是你……安亲王麾下最忠实的恶犬,‘影’!”
影没有回应,甚至连目光都没有丝毫波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晦,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晦强压下心中的悸动,厉声质问:“你们如此紧追不舍,是想抢在所有人之前,找到那位‘公主’,然后……杀了她吗?!好为你们的安亲王殿下扫清障碍,让他能名正言顺地登上国主之位?!”
这是荣亲王一方最深的担忧。如果安亲王派系选择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物理消灭这个可能存在的继承权竞争者,那么他们之前所有的谋划都将付诸东流!
面对晦的质问,影依旧沉默。
但这种沉默,在晦看来,无异于默认!
“休想!”晦怒吼一声,他知道今日绝难善了,唯有死战!“鸦组!为了荣亲王殿下!诛杀此獠!”
然而,就在晦话音刚落的刹那,影动了!
不,他并没有移动身体。
他只是抬起了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以一种看似随意,却蕴含着天地至理般的轨迹,朝着晦以及他身后的鸦组忍者,轻轻一划!
这一次,不再是晦那般的淡灰色气刃。
影的指尖,迸发出的是一片无边无际、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黑暗!
“嗤啦啦——!”
无数道细密如发丝、却漆黑似墨的剑气,宛若汹涌的潮水,又像是疯狂滋生的阴影藤蔓,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这些剑气没有固定的形态,它们扭曲、缠绕、伸缩不定,轨迹诡异莫测,恍若拥有生命!
它们无视了物理空间的限制,穿透墙壁,绕过家具,以超越视觉捕捉的速度,袭向了每一个鸦组成员!
“小心!是无形剑气!”晦骇然失色,疯狂挥舞手中的太刀,幽蓝色的刀光在身前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试图抵挡这恐怖的攻击。
“幽蓝壁障!”
“噗嗤!噗嗤!噗嗤!”
令人牙酸的切割声密集响起。
除了晦凭借精纯的修为和手中宝刀勉强挡住了第一波剑气的袭杀,他身后的那些鸦组精锐忍者,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他们的忍装、皮肤、肌肉、骨骼,在那诡异的黑色剑气面前,犹如热刀切黄油般被轻易撕裂、切割!护身的气劲仿佛气泡般一触即溃!
惨叫声短暂而凄厉,随即戛然而止。
仅仅一个照面,除了领头人晦之外,所有闯入比企谷家的鸦组成员,尽数化作了满地破碎的尸块!鲜血好比泼墨般染红了墙壁和地板,整个房间瞬间化作了修罗屠场!
缩在墙角的比企谷八幡,眼睁睁看着这超越理解的一幕,大脑彻底宕机。他甚至忘记了呕吐,只是张大嘴巴,瞳孔涣散,仿佛灵魂已经出窍。求生的本能,最终压倒了一切理智,他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连滚带爬地冲出卧室,不顾一切地朝着门口狂奔而去,再一次逃离了这个已经变成地狱的家。
晦此刻已是目眦欲裂,心中充满了惊骇与绝望!他死死地盯着影,对方的实力远超他的预估!这根本不是普通的剑气,这是……这是近乎传说中的境界!
“你……你究竟是什么怪物?!”晦嘶声吼道,手中的太刀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
影依旧没有回答。他似乎对比企谷八幡的逃跑毫不在意,所有的注意力都锁定在了晦这个唯一的幸存者身上。
他缓缓地,从背后解下了一把剑。
剑鞘是纯粹的黑色,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看不出任何纹路装饰。
当影的手握住剑柄的刹那,一股更加阴冷、更加暴戾、仿佛来自远古魔神的气息,弥漫开来!
“锵——!”
长剑出鞘!
剑身,竟也是宛若深渊般的纯黑!没有金属的光泽,只有一种吞噬一切的虚无感!剑格处,镶嵌着一颗暗淡无光的暗红色宝石,仿佛恶魔凝固的血瞳。
看到这把剑的瞬间,晦的脑海中仿佛惊雷炸响!一个源自组织古老卷宗中的禁忌名字,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黑……黑铁剑?!这不可能!这是……这是传说中所罗门王封印七十二柱魔神时使用过的魔剑!它应该早已失落!怎么会……怎么会在你手里?!”晦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这把剑,不仅仅是锋利,它更象征着不祥与毁灭!
影手持黑铁剑,剑尖遥指晦。下一刻,他的身影模糊了一下,仿佛融入了周围的阴影之中。
晦全身的汗毛倒竖,将毕生修为灌注于太刀之中,幽蓝色的刀气暴涨!
“鸦神流·百鸦乱舞!”
他挥出的刀光化作无数嘶鸣的乌鸦幻影,扑向了影可能出现的方向!
然而,影的攻击方式,已经完全超出了晦的理解。
黑铁剑的轨迹,根本无法用肉眼捕捉,甚至无法用气机感应!它时而宛若毒蛇突刺,时而宛若鬼魅缠绕,时而又仿佛从完全不可能的角度凭空出现!剑身周围的黑色剑气,更是不断扭曲变化,干扰着晦的所有判断!
“噗!”
一声轻响。
晦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那柄纯黑色的魔剑,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刺穿了他的心脏。剑身上传来的并不是单纯的刺痛,还有一种仿佛灵魂都要被吸走、冻结的恐怖感觉。
“呃……”晦的嘴角溢出了黑色的血液,生命力正在飞速流逝。他抬起头,死死盯着近在咫尺、依旧面无表情的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问出了心中的终极困惑:“你……究竟是谁……为何……如此年轻……便已踏入……‘神剑境’……”
传说中,剑道至高境界,人剑合一,剑气通神,是为神剑境!那是无数剑客毕生追求却遥不可及的领域!
影缓缓抽出了黑铁剑。晦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眼中残留着无尽的震惊与不甘。
至死,他都没有得到答案。
影看都没看晦的尸体,黑铁剑归鞘,那吞噬一切的恐怖气息瞬间收敛。他冷漠地扫视了一眼已经变成废墟、遍布尸骸的公寓,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转身,面向门外黑暗中那些静立的身影,发出了冰冷彻骨、不带一丝人类情感的指令:
“目标已确认在此区域出现。她跑不远。”
“全速追击。”
“可以的话……杀了她。”
命令下达,他身后的黑暗似活物般蠕动起来,一道道黑影以惊人的速度四散没入了夜色,朝着雪之下雪音最后消失的方向,似死亡的潮水般涌去。
而影本人,则站在原地,抬头望向了乌云遮月的夜空,那双空洞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了一丝极其复杂难明的光芒,转瞬即逝,重新归于死寂。
废墟般的比企谷家,只留下了死一般的寂静,和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味,预示着这场围绕东海国继承权的暗黑风暴,正变得愈发激烈和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