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内容由AI撰写,本人仅提供大纲。
月色凄迷,寒风卷起千叶市街头的落叶,发出了沙沙的哀鸣。雪之下雪音的身影在空旷的街道上踉跄奔跑,仿佛惊弓之鸟。原本的衣裳早已被荆棘划破,沾染了泥污,原本梳理精致的发髻也散乱开来,几缕银白的长发黏在了汗湿的额角。她不敢走大路,只能凭借本能钻入一条又一条昏暗的小巷,肺部因剧烈的奔跑而火辣辣地疼。
身后,那如影随形的杀意始终未曾散去。那不是密集的脚步声,而是一种更可怕的、仿佛寒冰般凝结在背脊上的锁定感。她知道,“影”和他的人就像最耐心的猎手,正在不紧不慢地收拢包围网。他们的气息飘忽不定,时而出现在左侧屋顶,时而从右侧巷口闪过,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与冰冷。每一次气息的逼近,都让雪音的心脏几乎跳出胸腔。
她躲进了一个散发着腐臭气味的垃圾箱后,紧紧捂住口鼻,屏住呼吸。脚步声在不远处停下,然后是低沉的交谈声。
“气息到这里就弱了。”
“分头找,她跑不远。影大人要活的……或者,死的也行。”
声音冰冷,不带丝毫情感。雪音蜷缩着身体,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带来了一丝刺痛,让她勉强保持清醒。直到脚步声远去,她才敢缓缓探出头,确认暂时安全后,继续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她踩进一个积水坑,冰冷的污水浸湿了单薄的鞋子,刺骨的寒意让她浑身一颤。远处传来野狗的吠叫,吓得她几乎魂飞魄散,慌忙躲进了更深的阴影里。
就在她筋疲力尽,视线开始模糊,几乎要被绝望吞噬之时,一个尘封在记忆深处的片段,犹如黑暗中的微光,骤然闪现——
那是一个温暖的午后,阳光透过和室的纸窗,洒在了母亲温柔却带着忧郁的脸上。母亲轻轻抚摸着年幼雪音的头发,用近乎耳语的声音叮嘱:“音儿,记住……如果,如果有一天,妈妈不在了,而你遇到了无法抵御的危险……就去千叶,去找雪之下家。那是我们的宗家,虽然往来已疏,但血脉之缘犹在……报上母亲的名字,或许……或许能得一席安身之地……”
当时她年幼,并不完全理解这番话背后的沉重,只记得母亲眼中深藏的无奈与一丝希冀。此刻,在这生死关头,这番话却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雪之下家!宗家!
雪音猛地抬头,强撑着几乎散架的身体,辨认了一下方向。她隐约记得,母亲曾提过雪之下家的私宅位于千叶县一处环境清幽的高档住宅区。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的犹豫和陌生感,她咬紧牙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记忆中的方向拼死奔去。
她穿过霓虹闪烁的商业区,拐入寂静的住宅街,凭着模糊的记忆和路牌的指引,艰难地摸索着。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肋骨的疼痛。终于,在一条栽种着高大榉树的静谧街道的尽头,一栋气派而不失雅致的和风现代结合的建筑出现在了视野里。高墙深院,门禁森严,门口的石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晕。就是这里了!
雪音仿佛扑火的飞蛾,踉跄着冲到那扇厚重的铁艺大门前,疯狂地按响了门铃,手指因为恐惧和用力而泛白。
“谁?”门禁对讲机里传来了一个沉稳老练的声音,带着警惕。
“我……我叫雪之下雪音!是……是分家之人!”雪音急促地喘息着,声音带着哭腔,“求求您!开门!救救我!有人在追杀我!是……是东海国的人!”
门禁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在与宅内主人沟通。每一秒的等待,对雪音来说都漫长得好比一个世纪。她紧张地回头张望,生怕下一秒“影”那恐怖的身影就会从黑暗中浮现。
在主宅的书房里,雪之下老爷——雪之下玄一郎,一位面容严肃、目光锐利的中年男子,正听着管家的汇报。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红木桌面,沉吟不语。分家……东海国……这些词汇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雪之下家族在千叶扎根深厚,与政商两界关系盘根错节,他本人也是县议员,深知卷入国际纷争的麻烦。但宗家与分家之间,毕竟有着无法完全割裂的血脉联系,见死不救,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更有损家族声誉。更重要的是,他想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分家之女”,究竟带来了怎样的麻烦,又意味着怎样的机遇或风险。
片刻后,他做出了决断,对管家点了点头。
门禁对讲机再次响起,依旧是那个沉稳的声音:“老爷请您进来。”
“咔哒”一声轻响,铁门缓缓滑开了一道缝隙。雪音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浮木,立刻侧身挤了进去。门后,一位穿着传统管家服饰、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者正静静等候。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雪音狼狈的模样,尤其是她那头显眼的银发和惊惶却难掩清丽的面容,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小姐,请随我来。”管家语气平静,带着雪音快步穿过精心打理却略显清冷的庭院,走向了主宅。厚重的铁门在身后缓缓闭合,将外面的危险暂时隔绝。
而在远处街角的阴影里,“影”宛如雕像般伫立,默然看着雪音的身影消失在雪之下家的大门内。他抬手,阻止了身后蠢蠢欲动的手下。
“组长,为何不趁现在冲进去?目标已是强弩之末。”一名手下低声询问,语气中满是不解和一丝不甘。
“雪之下家……”影的声音依旧冰冷,但多了一丝权衡,“千叶县议员家族,地方名门,树大根深。在此地动手,动静太大,容易引来本土警方的全面介入,打乱亲王殿下的全盘计划。荣亲王那边……此刻也未必愿意直接与这种掌握实权的地头蛇势力正面冲突。”
他收回目光,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雪音的暂时安全只是一盘棋局中无关紧要的缓手。“目标既入此宅,短期内应无大碍。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找到另一位‘公主’。只要控制住她,大局仍在掌握。撤。”
话音落下,阴影中的几道身影仿佛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散去,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留下清冷的月光,照耀着雪之下家紧闭的大门。
与此同时,千叶市警署的一间询问室内,灯光惨白。
比企谷八幡裹着一条薄毯,手里捧着一杯热水,但手指依然因为后怕而微微颤抖。他面前坐着两位面色严肃的警官,其中一位正是他之前试图通过电话联系的佐藤警官。
“比企谷同学,请你冷静一下,再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一遍。”佐藤警官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你的家……我们去看过了,几乎变成了废墟,而且……现场发现了大量人体组织残骸。这绝不是普通的案件。你之前打电话给我,提到圣玛利亚修道院涉嫌人口拐卖,这和你家发生的事情,有没有关联?”
比企谷八幡脸色苍白,眼神涣散。家的惨状、那些破碎的尸体、雪音决绝的眼神、乌鸦面忍者、恐怖的少年影……一幕幕画面在他脑海中疯狂闪回。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卷进了一个无法想象的漩涡。在警方反复的询问和保证下,他断断续续,将自己如何遇到雪之下雪音,如何被卷入追杀,家中如何出现两批神秘人以及那场匪夷所思的屠杀,连同之前对修道院的怀疑,一五一十地全都说了出来。他的叙述颠三倒四,充满了个人吐槽和恐惧,但核心信息却清晰得令人心惊。
佐藤警官越听脸色越是凝重。他迅速将情况上报。很快,消息层层传递,直达东京都警视厅顶层。
警视厅总部,一间戒备森严的会议室內,气氛压抑。
白马警视总监站在巨大的电子屏幕前,屏幕上分列着新宿仓库惨案、圣玛利亚修道院校长被杀案、以及比企谷家废墟的照片。他听着下属和情报部门官员的汇报,眉头紧锁。
一名情报官员指着屏幕上的资料说道:“总监,根据我们最新掌握的情报,以及比企谷八幡的证词,可以基本确定。东海国老国主伊藤正英在东瀛留下的私生女,并非一个,而是两个!这两位公主,都是安亲王伊藤健太郎接班的直接绊脚石,他肯定会想方设法除掉她们,以绝后患。”
他切换屏幕,显示出了荣亲王伊藤正义的资料:“而荣亲王,是依靠平叛功绩才获封王爵的远支宗室,虽然权力不小,但按东海国律法,并无直接继承权。他如此积极寻找并争夺公主,其目的,恐怕是想立一个傀儡国君,从而幕后操控整个东海国!”
另一位官员接口道:“目前看来,荣亲王已经得到了其中一位公主。按理说,他手握正统继承人,胜利的天平已经向他倾斜。属下不明白,为何安亲王方面,甚至荣亲王自己,还要如此执着地抢夺另一位公主?这似乎多此一举。”
就在这时,一份紧急情报被送入了会议室。官员快速浏览后,抬头报告:“总监,最新消息!另一位公主,现已确认进入千叶县议员雪之下玄一郎的私宅,暂时安全。”
白马警视总监深吸一口气,走到窗前,俯瞰着东京璀璨的夜景,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局势已经明朗,这不再是简单的黑帮仇杀或人口失踪,而是牵动国际局势、涉及国家继承权的重大政治事件。
他猛地转身,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立刻下令!调动千叶县警署特殊急袭部队,便衣秘密封锁雪之下家周边区域,进行二十四小时严密保护!在外务省和首相官邸做出最终决策之前,这两位公主,无论其真实身份如何,都姑且是拥有我国国籍的国民!任何势力,胆敢在我国领土上劫持、伤害我国国民,都是对国际法和我国主权的严重挑衅,绝不容许!必须确保雪之下雪音的安全!”
“是!”会议室内的众人齐声领命,迅速行动起来。
而在东京都外围,一座隐秘的、守卫森严的别墅内。
另一位公主——那位在新宿仓库被神秘剑客救下的亚麻色短发少女,正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身上裹着厚厚的毛毯,但身体仍在微微发抖。她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惊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切的悲伤和茫然。
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那个救她的剑客走了进来。他依旧是一身月白色苎丝宽袍,袖口与领口绣着银色的云纹,纤尘不染,与这现代化的房间格格不入。他的面容俊朗而孤寂,双眸深邃如古井,步伐沉稳,仿佛外界的天翻地覆都与他无关。
他走到少女面前,微微俯身,声音平和而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姑娘,无需害怕。我等并非歹人,不会伤害于你。反倒是另一波追杀你的人,若你落入他们手中,只怕性命难保。”
少女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声音哽咽:“你们……是不是我父亲……出事了?”
剑客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语气沉凝:“国主……已于昨夜驾崩。按东海国法统,你身为陛下血脉,便是第一顺位继承人。此事已无法回避,无论你愿不愿意,都必须随我等返回东海国,继承大统。否则,若让安亲王伊藤健太郎此人即位,以其暴虐心性,东海国必将陷入桀纣之治,生灵涂炭。”
少女闻言,泪水再次涌出,将脸深深埋入了膝盖。
就在这时,剑客原本平和的目光骤然一凝,猛地转头望向了窗外!他感受到了一股极其奇异、冰冷彻骨的气息悄然降临,恰如无形的领域,瞬间笼罩了整个别墅!这气息并非杀气,却带着一种漠视一切、俯瞰众生的天道威严!
剑客身形一闪,已如鬼魅般出现在了别墅外的庭院中。月色下,只见一个身影静静地站在庭院中央。
那是一个看起来年岁极轻的少年,衣衫褴褛,最为骇人的是,他竟缺失左臂左眼,只有右手右眼完整!残缺的肢体非但没有让他显得狼狈,反而增添了一种诡异而强大的气场。他的独眼中目光平静,却仿佛蕴含着宇宙生灭的至理。
少年看着剑客,缓缓开口,声音空灵,仿佛来自九天之外:“天道循环,因果自有其定数。妄图以人力忤逆天命,强行续接已断之龙脉,只会引动更大的劫难,祸及苍生。收手吧。”
剑客瞳孔微缩,脸上首次露出了凝重之色,冷笑道:“逆天而行?哼,装神弄鬼!是安亲王派你来的?想阻挠公主殿下回国继位?”
少年缓缓摇头,独眼中无悲无喜:“国之神器,非有德者不能居之。帝位,不是她的。”他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了别墅墙壁,看到了屋内悲伤的少女,又仿佛看向了更遥远的未来,“同样,也不是安亲王的。”
“胡说八道!”剑客勃然变色,周身真气猛然爆发!月白色的衣袍无风自动,一股磅礴如山岳般的压力向四周扩散,庭院中的草木纷纷弯腰!他已看出这少年绝非寻常,决心先发制人!“既然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某剑下无情!”
然而,面对这足以让寻常高手窒息的恐怖威压,那独臂少年却依旧一动不动,仿佛清风拂面。就在剑客的真气即将及体的刹那,少年仅存的右眼之中,似有微光一闪。
“嗡——!”
没有看到任何动作,一股更加浩瀚、更加精纯、仿佛蕴含了天地法则的磅礴剑气,凭空而生!这剑气并没有针对剑客本人,而是直接碾压、同化、驱散了他外放的真气!恰如暖阳融雪,又如巨浪淘沙,剑客那足以开碑裂石的真气,在这股无形的剑气面前,竟不堪一击,瞬间冰消瓦解!
剑客脸色剧变,心中骇然!他知道遇到了前所未见的强敌!就再无保留,腰间乌木剑鞘中的长剑发出了一声清越龙吟,骤然出鞘!剑光如冷电,人剑合一,化作一道惊鸿,直刺少年心口!这一剑,快、准、狠,蕴含了他毕生修为,自信便是钢铁也能轻易洞穿!
“噗!”
剑尖毫无阻碍地刺入了少年的身体。
但剑客的脸上,非但没有喜色,反而瞬间被无比的惊骇所取代!因为剑尖传来的触感,空空荡荡,仿佛刺中的只是一团虚无的空气!而眼前少年的身形,在他刺中的同时,开始仿佛水中倒影般微微荡漾,随即蓦然消散,化作点点流光,消失无踪!
“剑气留形!”
剑客持剑僵立原地,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他猛地环顾四周,哪里还有少年的踪影?
“神剑境……这是神剑境的‘剑气留形’!”剑客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以气化形,聚散如意……你……你这个年纪……普天之下,能达到此境者……唯有昆仑山巅,那位不世出的剑道奇才……萧、楚、生!”
他话音未落,那个空灵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而来,又仿佛直接在他心底响起,带着一丝淡淡的怜悯与不容置疑的威严:
“天道因果,自有其规律。妄图忤逆,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只会带来更大的劫难。好自为之。”
声音渐渐消散,连同那股笼罩别墅的奇异寒气,也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留下持剑而立的剑客,面色阴晴不定地站在原地,月光照在他惊疑不定的脸上,更衬得庭院中一片死寂。
别墅内,亚麻色短发的少女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抬起头,望向了窗外漆黑的夜空,眼中充满了迷茫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