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内容主要由AI完成,本人仅提供大纲。
东海国首都外围,昔日繁华的城乡结合部如今已是一片狼藉。战火留下的断壁残垣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垃圾腐烂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道路上设置着简陋的路障,由沙袋和废弃车辆堆砌而成。一小队穿着杂乱、臂缠红布(临时内阁标志)的巡逻队员,正无精打采地守在路卡旁,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影、幽魂、雪音以及被推上前台的张清源,四人悄然出现在了道路尽头。影的气息内敛,但那双深邃的眼眸扫过路卡,让那队巡逻兵没来由地感到了一阵心悸。
“去,告诉他们你的身份。”影的声音平淡无波,将面色惨白、双腿发软的张清源往前推了一把。
张清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勉强站稳,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压下喉咙里的恐惧,对着路卡方向,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各…各位弟兄!不要开枪!是我!太平教主张清源!现在…现在是东海国共和临时内阁的首相!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废墟间回荡,带着明显的颤抖。
路卡后的巡逻队员们愣了一下,随即骚动了起来。为首的队长眯起眼睛,仔细辨认着张清源的脸——这张脸在最近的新闻和通缉令上出现了太多次。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队长脸上非但没有出现敬畏或欢迎,反而瞬间变得狰狞无比,眼中闪过了一丝混杂着恐惧和疯狂的杀意!
“开火!打死这个叛国贼!他是王室的走狗!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队长声嘶力竭地怒吼,率先抬起手中的自动步枪,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哒——!!!”
其他队员似乎被队长的情绪感染,或者是接到了某种不为人知的死命令,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也同时疯狂开火!密集的子弹仿佛暴雨般泼洒向了张清源,以及他身后的影和雪音!
“小心!”幽魂的反应快如鬼魅!他一直在暗中戒备,此刻身形如烟般闪到张清源身前,双臂交叉,一股阴寒的气劲勃发,在身前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子弹打在上面,发出“噗噗”的闷响,仿佛射入了坚韧的橡胶,速度骤减,最终无力地掉落在地。但子弹的冲击力也让幽魂气血翻腾,闷哼一声。
“找死!”幽魂眼中杀机暴涨!他身形一晃,仿佛虎入羊群,瞬间冲入了巡逻队中!手指如钩,掌风如刀,每一次出手都必然带走一条性命!骨骼碎裂声、临死前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转眼间,除了那个下令开枪的队长,其余巡逻队员已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幽魂一把掐住那队长的脖子,将他犹如小鸡般提起,声音冰冷如刀:“说!谁指使你们的?为什么要杀他?!”
那队长脸上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张大了嘴巴,似乎想说什么,但下一刻——
“咻——!!!!!”
一道凄厉到极点的破空声,仿佛撕裂了空间,从极远处瞬息而至!那不是子弹的声音,而是某种蕴含了恐怖能量的实体,以超越音速数倍的速度射来!目标直指被幽魂提着的队长!
幽魂脸色剧变,想也不想就将队长往旁边一扔,自己急速后退!
然而,还是晚了半步!
“轰——!!!”
那道无形的“箭矢”精准地命中了半空中的队长!没有穿透,而是直接爆开!队长连惨叫都没能发出,整个身体仿佛被塞进了炸药桶,瞬间炸成了一团浓稠的血雾和碎肉,泼洒而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小心!”影的瞳孔骤然收缩,厉声喝道!他感应到两股更加凌厉、更加隐蔽的杀机,锁定了雪音和张清源!
“咻!咻!”
几乎在影出声的同时,另外两道无声无息、却更加致命的“箭矢”,好比毒蛇出洞,从两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射向了雪音和张清源的后心!这两箭,时机、角度、速度都拿捏得妙到毫巅,显然是算计好了影救援的路线!
影来不及拔剑,只能将手中的连鞘长剑在身前一横,体内磅礴的真气疯狂注入了剑鞘!
“铛!铛!”
两声几乎重叠的、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炸响!影只觉得两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从剑鞘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气血翻涌,脚下“蹬蹬蹬”连退三步,才勉强化解掉了那恐怖的冲击力!剑鞘之上,竟然出现了两个浅浅的白痕!
“好强的力道!不是寻常弓箭!”影心中凛然。
然而,攻击并未停止!第四箭接踵而至!这一箭的目标不再是杀人,而是封堵!箭矢带着尖锐的呼啸,射向了影身前数米的地面!
影想也不想,左右手分别抓住雪音和张清源的后衣领,身形暴退!
“轰隆——!!!”
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地面被炸开了一个直径超过二十米的深坑!泥土碎石仿佛炮弹破片般四溅开来!
“进树林!”影对幽魂喝道,同时将吓傻了的雪音和张清源推向了路卡旁边一片茂密的防护林。幽魂会意,立刻掩护着两人连滚带爬地躲了进去。
影则独自留在原地,成为了最醒目的靶子。
“咻咻咻咻——!!!!”
紧接着,宛如疾风暴雨般的箭矢,从远处不同的方位连续射来!每一箭都蕴含着开山裂石的恐怖力量,角度刁钻,封死了影所有闪避的空间!
影面色凝重,将长剑连鞘舞得密不透风,他不再硬挡,而是开始运用高超的卸力技巧,剑鞘或点、或引、或带,将射来的箭矢巧妙地引偏、滑开!这是太极剑·如封似闭结合了二虎流操流型·柳的精义!箭矢射在他周围的地面、墙壁、废弃车辆上,炸开了一个个恐怖的坑洞,车辆被炸得四分五裂,火光冲天!
“这种箭术……蕴含真气,引动天地元气……是‘仙武境’的弓箭手!而且不止初入!”影的心沉了下去。东海国的水,比想象中深得多!这绝不是简单的剑宗支持的叛乱,背后有其他超凡势力的影子!
“幽魂!带人撤!按备用计划行动!我来断后!”影当机立断,厉声喝道。必须保住张清源这个傀儡和雪音这个关键“物品”!
幽魂在林中回应一声,不再犹豫,带着惊恐万分的两人,借助树林的掩护,迅速向首都方向潜行而去。
又有几箭试图绕过影,射向树林,但都被影精准地拦截、挑飞!
趁着一个攻击间隙,影的瞳孔精光爆射,强大的精神力仿佛雷达般扫过了远处的一片丘陵地带。“找到你了!”
他的脚下猛地一踩!雷云腿发动!地面炸开一个浅坑,影的身影化作了一道模糊的流光,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朝着锁定的一个方向疾驰而去!速度之快,甚至在身后拉出了一连串的残影!
丘陵制高点上,一个身穿土黄色伪装服、脸上涂抹着油彩、手持一张造型古朴却流转着能量符文的长弓的射手,眼中首次露出了惊骇之色!他没想到影的速度竟然如此恐怖!他拼命拉弓,连续射出三箭,试图阻截!
但影的身形在急速奔驰中好似鬼魅般左右晃动,轻易避开了前两箭,第三箭则被剑鞘再次格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以惊人的速度缩短!
弓箭手心态开始失衡,他试图向后跳跃,拉开距离,但影的雷云腿不仅快,更是蕴含雷电的麻痹特性,气势牢牢锁定了他!
“哪里走!”影一声冷喝,身形仿佛瞬移般出现在了弓箭手面前,手中长剑终于出鞘!拔剑术·一闪!漆黑的剑光恰如死神的叹息,划向了弓箭手的咽喉!
弓箭手亡魂大冒,勉强将长弓横在身前格挡!
“锵!”火星四溅!弓箭手如遭重击,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倒飞出去,长弓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剑痕!他借势向后翻滚,同时甩出了几颗烟雾弹!
“噗——”浓密的、带有干扰感知能力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
然而,影的战斗经验何等丰富?他根本不靠眼睛!仅靠听声辨位,耳朵微动,就捕捉到了烟雾中那细微的、因受伤而紊乱的呼吸和心跳声!身形如电射入烟雾,剑尖精准地刺向了声音来源!
“噗嗤!”剑尖入肉的声音!伴随着一声闷哼!
弓箭手再次受创!他的眼中闪过疯狂之色,知道逃不掉了,索性不再后退,凝聚全身残余的真气,弃弓不用,双掌泛起了土黄色的光芒,一式开山掌,以排山倒海之势拍向了影的胸膛!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影冷哼一声,不闪不避,左手疾探而出,小臂活似钢鞭般向外一磕!空手道·左外格挡(Soto-uke)!精准地格开了这拼命的一掌!同时,右手的黑铁剑顺势下划,削向了对方的手腕!
弓箭手惊骇之下,做出了一个极其冒险的动作——他竟然伸出右手,五指曲张,真气外放,化作一只虚幻的真气大手,死死抓住了影的黑铁剑剑柄!试图夺剑!
“找死!”影的眼中寒光一闪,毫不犹豫地弃剑!同时身体重心前压,右拳仿佛出膛的炮弹,一记右摆拳(Cross),结结实实地轰在了弓箭手的左脸颊上!
“咔嚓!”颧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弓箭手被打得脑袋一偏,眼冒金星,抓住剑柄的真气大手瞬间溃散。
影得势不饶人,右脚活像闪电般弹出,一记凌厉无比的卡夫踢(Calf Kick),狠狠地扫在了弓箭手支撑腿的膝盖外侧!
“啊——!”弓箭手发出了凄厉的惨叫,膝盖关节应声碎裂,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前跪倒!
影上前一步,左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右手抓住他的腰带,腰部发力,一个迅猛的过肩摔接炸弹摔(Powerbomb)!将弓箭手高高举起,然后狠狠地砸向了地面!在砸下的瞬间,影鬼魅移位,他的膝盖仿佛战斧般,重重地顶在了他的后颈上!
“噗嗤——!”
恰似熟透的西瓜被砸碎!弓箭手的头颅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瞬间变形、碎裂,红白之物溅射一地!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声息。
影站起身,冷漠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无头尸体,弯腰捡起自己的黑铁剑,甩掉上面的血迹和污物,归入鞘中。他感受了一下其他几个方向已经远去的、微弱了许多的弓箭手气息,知道对方已经退走,便不再追击,转身朝着幽魂他们离开的方向追去。首都的局势,远比他预想的要复杂和危险。
东京,警视厅总部大楼,顶层的总监办公室。
气氛凝重得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白马警视总监面色铁青地看着眼前这群不请自来、大摇大摆闯入了他办公室的“不速之客”。王马、关林淳、小宇宙、加奥朗、吴雷庵、加纳咢、吴堀栖,以及那个看似懒散、却让他感到最深不可测的申武龙。
“白马总监,”王马双手插在裤兜里,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关于‘特别祭祀机动队’(刀使)的事情,我们建议你,立刻停止一切调动和部署计划。”
白马总监强压着怒火道:“你们这是怎么知道的?这是在干涉警视厅的内部事务!是在妨碍公务!东海国的恐怖分子已经嚣张到在我国本土劫持人质、袭击要员!动用‘刀使’是经过了内阁紧急会议讨论的决定!”
“决定?”吴雷庵阴冷地笑了笑,露出了森白的牙齿,“那可能是个会让整个东瀛万劫不复的错误决定。”
小宇宙补充道,语气严肃:“总监先生,我们并非危言耸听。这个世界有很多看不见的规则和界限。‘刀使’的力量,是用来应对‘非人之灾’的。强行让她们介入这种…属于另一个层面的纷争,等于是在向一个我们完全不了解的、庞大而危险的领域宣战。引发的后果,绝不是死几个恐怖分子那么简单,可能会动摇国本。”
白马总监猛地一拍桌子:“动摇国本?现在恐怖分子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如果连本土的安全都无法保障,谈何国本?!‘刀使’是国家的力量,就应该用在最需要的地方!”
申武龙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开口道:“白马老兄,别那么激动嘛。那些小丫头片子,对付‘荒魂’还行,你让她们去跟昆仑山、桃花源出来的杀才玩命?不是送菜吗?到时候人死了,背后的老家伙们找上门来,你打算怎么交代?用你的警衔去挡人家的飞剑?”
他的话看似随意,却让白马总监浑身一冷。昆仑山?桃花源?这些只存在于最机密档案里的名字,从申武龙口中说出来,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分量。
“我们不是在跟你商量,白马总监。”加奥朗上前一步,他那经过了千锤百炼的斗神气势,犹似山岳般压向了白马,“这是警告。停止‘刀使’的调动。否则,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恐怕就不是你,甚至不是内阁能够控制的了。”
看着眼前这群代表着人类体能巅峰、甚至可能触摸到了非人领域的强者,感受着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毫不掩饰的压迫感,白马总监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他意识到,这件事的复杂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警视厅,甚至内阁能够处理的范畴。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颓然坐回了椅子上,挥了挥手:“……我……我需要向首相汇报……”
琉球群岛,冲绳,一处僻静美丽的白沙滩。
卫藤可奈美穿着清爽的沙滩裙,赤脚踩在了温热柔软的沙子上,海风吹拂着她的发丝,但她秀美的眉头却紧紧蹙着,望着远处湛蓝的海平面,眼神中充满了不安。这几天来自东京和东海国的新闻,仿佛阴云般笼罩在了她的心头。超自然剑客、恐怖袭击、化学武器、王室倾覆……这一切都让她这个不普通的女子高中生感到了迷茫和恐惧。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被不远处一个独特的身影吸引。那是一个看起来约莫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素雅的亚麻材质衣物,随意地坐在了一块礁石上。他有一头自然卷曲的、酷似波浪般披散到了肩头的浓密黑发,剑眉斜飞入鬓,星目深邃,仿佛蕴含着星辰大海,鼻梁高挺,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看透世事的淡然微笑。他整个人散发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超然物外的气质,与周围度假的游客格格不入。
可奈美下意识地觉得,这个人……很强。不是格斗家的那种强,而是一种更深邃、更接近自然本质的强大。她鼓起勇气,走上前去,礼貌地微微鞠躬:“那个……您好,先生。打扰一下,我看您一个人在这里……是来旅游的吗?”
男子转过头,看向了可奈美,他的目光温和,却仿佛能穿透人心。他微微一笑,反问道:“小姑娘,你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
可奈美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么哲学的问题,她老实地摇摇头:“我……我不知道。世界上好像有很多好人受苦,坏人得意的事情。”
男子轻轻颔首,目光望向了浩瀚的大海,声音平静而悠远:“东瀛近日接连遭逢变故,或许……是过往积累的业报显现。然,某些人,口口声声‘天道’、‘天意’,行事却乖张暴戾,视人命如草芥,徒增杀孽。这般作为,纵然顺应了某种‘势’,却也是有伤天和,终究会引来更大的反噬。”
可奈美听得云里雾里,觉得这位大叔说话神神叨叨的,很是莫名其妙:“大叔,您说的话好深奥啊,我不太明白。”
男子不再解释,而是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把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质温润的小提琴,轻轻架在肩上,拿起琴弓,开始演奏。
没有乐谱,即兴而奏。
起初,琴声舒缓悠扬,仿佛海风轻拂,又似月光流淌。但渐渐地,旋律变得激昂、澎湃,仿佛蕴含着某种奇异的魔力!随着他的演奏,周围的天地似乎产生了感应!海风变得猛烈,天空中的云层开始快速汇聚、旋转!原本平静的海面,掀起了滔天巨浪,一波接一波地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整个天地,都在为他的琴声而舞动!
可奈美惊呆了,她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景象!这已经不是音乐,而是呼风唤雨的神通!
一曲终了,天地异象缓缓平息。男子放下小提琴,看着惊魂未定的可奈美,温和地说道:“小姑娘,记住。天道虽无常,但人心中自有秤砣。人情,亦是天理。 无论力量为何,身处何境,都不可忘却‘不杀’之准则。这亦是柳生新阴流传承数百年,真正的剑道精义——活人剑。”
“柳生新阴流?您……您到底是谁?”可奈美震撼地问道,她感觉对方似乎知道她练剑的事情。
男子站起身,对可奈美微微一笑,身影开始变得模糊,仿佛要融入阳光与海风之中。缥缈的声音,就像从天外传来,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清晰地印入了可奈美的脑海:
“浮世浪滔天,我身如云烟。
神武承天运,天涯一念间。
斩却烦恼丝,非为杀伐牵。
心镜映明月,照见古今缘。
吾乃……里天皇,神武天涯。”
话音落下,男子的身影已彻底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只有那回荡在空气中的诗句,和眼前渐渐平息的大海,证明着刚才那不可思议的一幕并非幻觉。可奈美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掀起了比刚才海浪更加汹涌的波澜。里天皇……神武天涯?那是什么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