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内容主要由AI完成,本人仅提供大纲。
南高丽,釜山,中央检察厅检察长位于影岛的绝密私邸。这处宅邸坐落在面朝大海的山坡上,由高墙、电网和隐蔽的摄像头层层拱卫,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座风景优美的堡垒。主宅的餐厅内,灯火通明,长长的餐桌上铺着洁白的亚麻桌布,银质餐具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雪之下雪音和张清源坐在客位上,面前摆放着精致的韩式定食。热气腾腾的米饭,香气扑鼻的参鸡汤,琳琅满目的泡菜和小菜,对于在海上颠簸、又担惊受怕多日的两人来说,这无疑是久违的人间烟火。雪音小口地喝着汤,温暖的液体顺着食道滑下,稍稍驱散了盘踞在心底的寒意,但眼神中的不安依旧挥之不去。张清源则显得有些食不知味,拿着筷子的手微微发抖,目光不时瞟向餐厅另一端那扇紧闭的橡木门——影和三师兄正在里面进行密谈。
餐厅另一端,那间隔音效果极佳的书房内。厚重的窗帘已然拉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空气中弥漫着雪茄的淡淡香气和一种无形的压力。影和三师兄——那位权倾南高丽的检察长——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张巨大的红木书桌。
三师兄深吸了一口手中的哈瓦那雪茄,缓缓吐出了烟圈,烟雾缭绕中,他深邃的目光透过金丝眼镜,锁定在了影的脸上。他切换了语言,用一种古老而优美的语言,带着大马士革腔调的阿拉伯语,低沉地开口道,每一个音节都清晰而缓慢:“يا أخي الصغير، قل لي الحقيقة، ما هو ‘بلورة الدم المقدس’ الموجود في جسد الفتاة الثلجية؟ لقد سمعت المعلم يذكره بشكل غامض، لكنني لا أعرف التفاصيل.” (小师弟,告诉我实话,雪音那女孩体内的‘圣血结晶’到底是什么?师尊曾含糊地提起过,但我并不知具体详情。)
影端坐在高背椅上,身姿挺拔如松,即使用着另一种语言,他的声音依旧保持着那种特有的冰冷和精准,用同样流利的阿拉伯语回答,带着一丝古典阿拉伯语的严谨:“الحقيقة، أنا أيضًا لست واضحًا تمامًا. المعلم لم يشرحه بالتفصيل. لكن، من المؤكد أنه شيء قوي بشكل غير عادي. وإلا، لما كان الفصيل الملكي والمركز الرئيسي يوليه كل هذا الاهتمام. لقد رأيت بعيني حالة فقدان السيطرة على الفتاة الثلجية… القوة التي أطلقتها كانت… تتجاوز الفهم.” (实话说,我也并非完全清楚。师尊并未详细解释。但,那必定是极其强大之物。否则,荣亲王一派和宗门本部不会如此重视。我亲眼见过雪音失控时的状态……那股释放出的力量……超乎理解。)
三师兄的眉头紧紧锁起,雪茄灰烬无声地掉落在了水晶烟灰缸里。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这个信息,然后才继续说,语气更加凝重:“هذه الفتاة… هي تهديد محتمل، ولكنها أيضًا بطاقة يمكن اللعب بها. عندما تواصلت مع الأخت الكبرى قبل أيام، كانت تفكر بنفس الطريقة. قالت إنها قلقة جدًا عليك، ويجب أن تأتي قريبًا. بعد كل شيء، هي التي ربتك مثل ابنها.” (这个女孩……既是潜在的威胁,也是一张可以打的牌。前几日我与大师姐通讯时,她也是这般想法。她说她很担心你,近期应该会过来一趟。毕竟,她几乎是把你当儿子拉扯大的。)
听到“大师姐”三个字,影那万年不变的表情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小的松动,仿佛冰湖表面掠过的一丝微风,但随即瞬间便又恢复了平静。他用阿拉伯语回应,语气中难得地带上了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无奈:“الأخت الكبرى قادمة، هذا أمر يسعدني. لكن… أتخوف أنها عندما ترى الفتاة ثلجية، ستقول مرة أخرى أنها صديقتي، وتحاول التوفيق بيننا. هذه الفكرة… لا أساس لها من الصحة.” (大师姐要来,我很高兴。只是……我担心她见到雪音,又会说她是我的女友,要撮合我们。这实在是……无稽之谈。)
三师兄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带着调侃意味的笑容,摇了摇头,用略带戏谑的口吻说道:“这次大师姐知道雪音体内的情况,应该不会乱点鸳鸯谱了。况且,她主要是担心你。” 他顿了顿,换回了阿拉伯语,语气带着长辈的关切,“لطالما كنت مختلفًا عن الأولاد في مثل عمرك. لم أسمعك أبدًا تتحدث عن الفتيات، ولم يكن لديك مجلات أو مانغا ‘تلك’ مخبأة، ونادرًا ما كنت تتواصل مع الفتيات، وحتى عندما كان الآخرون يتحدثون عن الفتيات، كنت تبدو غير صبور. الأخت الكبرى قلقة جدًا… هل اتجاهك الجنسي… طبيعي؟” (你从小到大都和你同龄的男孩不一样。从没听你谈论过女孩子,也没见你私藏过‘那种’杂志漫画,而且几乎不和女孩子交流,连别人讨论女孩子时你也显得很不耐烦。大师姐很担心……你的性取向……是否正常?)
影的嘴角似乎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他摆了摆手,用严肃而不失人情味儿的话语回答,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平静,甚至有一丝对这种担忧的不解:“لست غير مهتم بالفتيات فقط. أنا غير مهتم بالألعاب، أو المانغا، أو الروايات أيضًا. أنا فقط أفضل ممارسة الفنون القتالية وزراعة الطاو. في الواقع، أحب ‘اللف الداخلي’ جدًا. اللف الداخلي يدفع الناس للتقدم.” (我并非只对女孩子不感兴趣。我对游戏、漫画、小说也都不关心。我只是更喜欢练武修道。事实上,我挺喜欢‘内卷’的。内卷促使人进步嘛。)
三师兄看着影那一本正经解释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只得摇了摇头,换了个话题:“好吧,个人兴趣暂且不论。说回正事,处理那位不安分的大统领,你想要给我这边提供什么协助吗?或者……你需要亲自出手‘规劝’一下大统领吗?” 他话中的“规劝”带着一丝隐晦的意味。
影几乎没有思考,直接回答了师兄的问题,语气果断:“不必。暴力只会让局势更复杂,也容易留下手尾,给你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南高丽的事情,你按你的规则处理更为稳妥。我的重心在东海国和宗门的异变上。”
三师兄点了点头,对影的冷静和分寸表示赞赏:“你说得对。我会动用检察系统的手段来处理。放心,在这片土地上,还没有我扳不倒的政客,只是时间和代价的问题。”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掌控一切的自信。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东京,新宿区歌舞伎町一番街附近的一条后巷。夜晚的霓虹灯将街道映照得光怪陆离,空气中混杂着酒精、香水和各种小吃的味道。然而,此刻这条小巷的气氛却异常诡异。
萧楚生大咧咧地站在巷子中央,脚下踩着几个鼻青脸肿、瑟瑟发抖的极道成员。他手里拿着一个最新款的智能手机,竟然开启了直播功能,镜头正对着自己那张带着邪魅笑容的脸。直播间的人数正在以几何级数疯狂上涨,弹幕犹如瀑布般滚动起来。
“家人们!老铁们!看好了!今晚给大家整个大活!”萧楚生用带着奇怪口音的东瀛语对着镜头喊道,“看见我身后这位没有?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虫’组织的头领,夏厌的上级,也就是所谓的联系者,传说中的格斗之王——申!武!龙!”
镜头一转,对准了刚刚走进小巷,一脸懵逼、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的申武龙。申武龙原本是感受到萧楚生那股毫不掩饰的嚣张气息,特意过来准备“收拾熊孩子”的,结果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搞起了直播!
申武龙看着镜头,又看了看萧楚生,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完全没弄明白这演的是哪一出。他平时几乎不接触这些现代科技产品,对直播更是一窍不通。
“来来来!申武龙先生,给直播间的家人们露一手!”萧楚生热情地凑了过去,把镜头几乎怼到了申武龙的脸上,“让大家看看,技击派的巅峰,是什么样的!来,打个直拳示范一下!”
申武龙虽然莫名其妙,但被人这么一激,加上骨子里那股好斗和喜欢显摆的劲儿,下意识地就摆了个拳击的架势。他也想趁机震慑一下萧楚生,便深吸一口气,对着空气,看似随意地打出了一记标准无比的右直拳!
“呼——!”
拳风撕裂空气,发出了沉闷的音爆声!明明隔着一米多远,对面墙壁上贴着的一张广告海报,“刺啦”一声,被无形的拳风撕开了一道大口子!
“哇!!!”
“卧槽!这是特效吗?”
“拳风!是拳风啊!”
“申武龙!是那个传说中的申武龙!”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
直播间瞬间爆炸了,礼物和弹幕刷得屏幕都开始卡顿了。
萧楚生满意地看着效果,立刻开始了他的表演。他脚踩赤烈剑(当然是用了点小伎俩让剑悬浮起来的),身形晃晃悠悠地升到了离地两三米的半空,虽然飞得不高也不稳,但视觉效果已经足够震撼了!
“御剑飞行!家人们!这就是我们内力派的御剑飞行!关注点赞!刷个火箭,主播教你们入门心法!”萧楚生在空中对着镜头挤眉弄眼道。
趁着直播间的气氛火热,萧楚生立刻开始了他真正的目的——“带货”。
“家人们!福利来了!正宗昆仑山内部流出的武林秘籍!《基础吐纳术》、《五禽戏真解》!以前非真传弟子不传!现在,为了弘扬传统文化,强身健体,特价大酬宾!原价九九八,现在只要九十八!包邮到家!数量有限,先到先得!”他一边喊着,一边不知从哪掏出了几本看起来古色古香、实则明显是粗制滥造印刷的小册子。
然后,他又把镜头转向了还在琢磨刚才那一拳效果的申武龙,一本正经地问道:“申武龙先生,您作为技击派的代表,您说,咱们技击派和内力派,练到最高深处,是不是殊途同归,都能达到非人的境界?”
申武龙还在回味自己刚才那记帅气的直拳,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嗯,差不多吧。力量的表现形式不同,本质都是开发人体潜能。”
“说得好!”萧楚生一拍大腿,“那您再给大家展示一下,技击派有没有什么特别神奇的技术?比如……嗯……”他眼珠一转,看到巷口刚好有一辆轿车准备启动离开,立刻指着车对申武龙说,“比如,单手停汽车?”
申武龙正在兴头上,也没多想,觉得这是个展示技击派“巧劲”和“精准发力”的好机会。他一个箭步冲到了那辆刚刚起步的轿车的侧前方,在直播间无数观众惊骇的目光中,伸出右手,五指张开,看似轻描淡写地按在了引擎盖侧前方的某个特定点上!
“吱——嘎——”
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响起!那辆重达一吨多的轿车,前冲之势戛然而止!整个车头猛地向下一沉,轮胎与地面摩擦冒出了青烟!车内的司机吓得魂飞魄散,脑袋都撞在了方向盘上,抬起头惊惧地看着车外那个用手按住汽车的男人,骂了一句:“神经病啊!”然后猛踩油门,轿车发出咆哮,狼狈地加速逃离了现场。
申武龙甩了甩手,对着镜头(他还没完全搞懂镜头在哪,主要是对萧楚生)解释道:“看,只要找准力的支点,用暗劲瞬间透入,破坏其平衡和动力传递,就能做到。而不需要和杰克啊、尤里乌斯啊、若槻武士啊、奥利巴啊、花山薰啊,那类超人一样靠蛮力。”
直播间再次被“牛逼!”
“怪物!”
“这是人吗?”之类的弹幕淹没了。
萧楚生趁热打铁,靠着申武龙的肩膀(被申武龙嫌弃地躲开),对着镜头说:“申武龙先生,你看,现在科技多发达!通过直播,你的技术可以让全世界成千上万的人看到,学到!这能培养出多少强者?推动全人类进化!这是多么有意义的事情啊!比你整天找人私下打架有意思多了吧?”
申武龙摸着下巴,看着手机屏幕上疯狂滚动的弹幕和礼物,又想了想萧楚生的话,似乎……有点道理?自己苦练一身本事,不就是为了追求更强,以及……让别人知道自己有多强吗?直播这玩意儿,好像确实是个不错的炫耀……不,是传播武学、促进人类进步的好平台!
他越想越觉得对,暂时完全忘了自己来找萧楚生的最初目的,甚至觉得这熊孩子虽然行事乖张,但脑子还挺活络。他对着镜头(大概方向),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对萧楚生竖了个大拇指:“有道理!下次我也开个直播玩玩!”说完,他竟然心满意足、斗志全无地转身,吹着口哨,晃晃悠悠地走了,一边走还一边琢磨着该给自己的直播间取个什么霸气的名字。
直到走出小巷,被夜风一吹,申武龙才突然停下脚步,挠了挠头:“诶?不对啊……我好像是来找他算账来着?怎么变成配合他直播了?”他回头看了看小巷的方向,萧楚生早就没了踪影。申武龙撇了撇嘴,“算了,下次再说。直播好像挺有意思的……”
千叶市,那家戒严的医院特护病房内。
惠音公主(亚麻色短发的那位)靠在病床上,腿上放着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正在回放刚才萧楚生那场荒诞无比的直播录像。当她看到萧楚生御剑飞行(虽然很假)、申武龙拳风裂纸、单手停车时,她的嘴巴微微张开,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尤其是当她看到萧楚生和申武龙这两个拥有毁灭性力量、本该是生死大敌的存在,竟然在镜头前好比街头卖艺般“表演”,甚至讨论起“直播带货”、“推广武学”时,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这……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东海国王室倾覆,自己流亡异国,追兵环伺,而且素未平生的妹妹体内可能还藏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可怕东西……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疯狂和混乱。而制造了这许多混乱的元凶之一,此刻却在……搞直播带货?另一个传说中的强者,居然还配合他?他们到底把这场波及无数人生命的动荡当成了什么?一场游戏吗?一场……表演吗?
惠音关掉了平板,将头深深埋进了膝盖里,感到了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和荒谬感。她所认知的世界,正在以一种光怪陆离、无法理解的方式,迅速崩解。未来,究竟会走向何方?她紧紧抱住了双臂,感觉到了刺骨的冰冷,而这冰冷,不仅仅来自空调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