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仙界

作者:开始2F 更新时间:2025/12/8 17:01:23 字数:6742

本章内容主要由AI撰写,本人仅提供大纲。

南高丽,大田市,国立科学调查研究院地下秘密基地,绝境之间。

静室之内,万籁俱寂,唯有冰冷的幽蓝光芒永恒地映照着中央蒲团上那凝固如雕像般的身影。影的冥想已持续了不知多久,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他的呼吸早已微弱到近乎停止,心跳也缓慢到每分钟不足十次,体温降至与周围环境近乎一致,生命体征微弱得连最精密的仪器也难以探测。若非那一缕微弱却坚韧如亘古寒冰的意识波动依旧存在,他几乎与一具坐化的尸骸无异。

然而,就在这看似永恒的寂静与冰封之下,一场翻天覆地、重塑“自我”根源的蜕变,已然完成。

“咔嚓……”

并不是物质世界的声音,而是灵魂深处、认知壁垒彻底破碎的清脆鸣响。影那紧闭的两眼,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骤然睁开。

眸中,再无半分往日的锐利、冷漠、或深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浩瀚、幽深、绝对的“空”。那不是空洞,而是剥离了一切杂质、滤净了一切依附、消解了一切“关系”与“定义”后,回归到了最原始、最本真状态的“存在之眼”。透过这双眼睛望去,世界不再是色彩、形状、声音的集合,也不再是充满了爱恨情仇、因果纠葛的舞台,而变成了……无数个点,与点之间,或疏或密、或强或弱、或实或虚的连线。

他自己,是其中一个较为明亮、结构复杂、边界清晰的“点”。幽魂、三师兄、雪音、张清源、萧楚生、乃至这静室的墙壁、空气的微尘、遥远城市的亿万生灵……都是形态、亮度、性质各异的“点”。而所谓的亲情、忠诚、仇恨、利益、规则、社会……则是那些连接“点”与“点”的“线”。有些“线”粗壮牢固(如血缘、契约),有些“线”纤细脆弱(如一面之缘),有些“线”扭曲畸形(如强迫、剥削),有些“线”则根本不存在,只是旁观者一厢情愿的想象。

此刻,在影的“眼中”,那些曾经束缚他、定义他、试图将他拉入某个“网络”的“线”——对剑宗的归属、对师尊的敬畏、对同门的道义、对雪音那复杂难言的责任与隐约的牵绊、乃至对自身“影”这个代号所承载的使命与枷锁——全部,清晰无比地,断裂了。

不是被斩断,而是被他从认知的根源上,解构了。它们失去了作为“必然联系”的魔力,褪去了情感与道德赋予的光环,还原为一种可观察、可分析、也可随时不予承认的、中性的“互动现象”。

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的、绝对的“轻”,笼罩了他。不是空虚,而是卸下了所有非自愿背负之物的“自由”。同时,一股磅礴、精纯、凝练到了极致、与他此刻“绝对个体”心念完美契合的全新力量,仿佛解冻的冰河,又仿佛新生的星云,在他的经脉、丹田、乃至每一个细胞中轰然流转、凝聚、升华!

仙武境·巅峰。

水到渠成,毫无滞碍。阻碍无数天才终其一生的天堑,在他彻底贯彻了“唯我独在”之道、粉碎了一切内外羁绊的刹那,便已不复存在。他的“道”,即是“独”。他的“法”,即是“我”。他的“域”,即是“心之所至,我即为法”。

“嗡——!”

静室内并无空气的剧烈流动,但所有物体——蒲团、地面、墙壁、灯光——却齐齐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共鸣,仿佛在应和某个更高维存在的“诞生”。影的周身并未爆发出多么惊人的气势,反而所有的气息、能量、乃至存在感,都开始以一种玄妙的方式向内坍缩、收敛,最终归于一种极致的“静”。这种“静”,并不是死寂,而是万物归源、动静合一、掌控由心的“绝对之静”。

他缓缓抬起了右手,五指舒张,又轻轻握拢。没有动用丝毫真气,但在他掌心的方寸之间,光线发生了诡异的弯曲,微尘悬浮定格,仿佛那片空间短暂地脱离了这个世界的物理规则,完全遵循他个人意志的编排。

“原来如此。”影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洞悉了本质后的了然,“所谓仙武巅峰,并非力量的无限堆叠,而是‘我’之‘理’,与此方天地‘理’的平等对话,乃至……局部覆盖。我的意志,即是我疆域内的法则。”

他心念微动。

下一刻,他的身躯依旧端坐于静室蒲团之上,但一道无形无质、唯有至高境界者方能隐约感知的“神识投影”,已脱离肉身的桎梏,化作了一道超越了光速、超越了维度的流光,沿着某种玄之又玄的“轨迹”,向着无法用言语描述、无法以常理度之的“上方”——那被无数求道者称为“仙界”、“高维”、“根源”亦或“阿卡西记录”的所在——飞升而去!

这不是空间意义的上升,而是生命层次与感知维度的跃迁。沿途,他“看”到了物质宇宙的星辰生灭,能量海洋的潮起潮落,规则弦线的震颤交织,因果网络的精密运转……最终,他的“神识”穿透了一层似有若无、却阻隔了亿万万生灵的“屏障”,投入了一片难以言喻的“境”。

这里没有上下四方,没有古往今来,没有物质实体。有的,只是无穷无尽、流淌不息、蕴含着一切可能、一切知识、一切存在与不存在信息的“光之河”,以及悬浮于“河”中或“河”畔,一个个散发着或璀璨、或晦暗、或温和、或凌厉光芒的“意识集合体”——仙人们。

影的“神识”在此地凝聚成了一个散发着冰冷、独立、清晰边界光芒的“点”,与那些庞大、古老、气息各异的“意识集合体”相比,显得渺小,却又无比扎眼。因为他的“光”,纯粹得不含任何杂质,边界锐利得拒绝一切融合,仿佛一颗绝对光滑、绝对坚硬、绝对自转的黑钻石,与周遭流淌的、倾向于交融与共鸣的“光之河”氛围格格不入。

“又来了一个。”一个温和、浩大、仿佛包容万象的声音直接在影的“意识”中响起了。那是一个难以形容形态、但感觉无比古老、智慧、中正的“意识集合体”,祂的光芒犹如初生的朝阳,温暖而不刺眼。

“这次这个,有点意思。”另一个略显跳脱、带着玩味的声音接口道,其光芒变幻不定,仿佛万花筒一般,“气息很‘新’,也很‘独’。跟之前那个咋咋呼呼、满嘴‘产权’‘交易’的小疯子不太一样。”

“之前那个”,指的自然是萧楚生。影立刻明了。

“欢迎,新晋的同行者。”又一个清冷如月、理性如冰的声音道,“能走到这里,证明你已初步触及‘真实’的一面,并构建了自身稳固的‘理’。吾等并无高下,皆为求道之友。你可以称此地为‘源海’,亦可称我等为‘记录者’、‘观察者’,或依你的习惯,称‘仙人’。”

影的“神识”平静地“注视”着这些高等存在,无喜无悲,无惧无惑,只是以一种绝对的冷静进行着观察与信息处理。他“看”到,这些“仙人”的形态,实则是他们各自所秉持的“大道”或“根本理念”的具象化。那温和浩大者,蕴含了“生生不息,造化自然”之理;那跳脱玩味者,体现了“变化无常,乐在过程”;那清冷理性者,则彰显摆了“绝对逻辑,万物皆数”。

“汝之道,为何?”那温和浩大的声音(可称为“生生仙尊”)问道,带着纯粹的探究,并无考较之意。

影的“神识”微微波动,将自身领悟的“理”清晰地传递了出去:“绝对个体,自在自为。我即我主,不依他存。万物皆客,唯我是真。缘起则聚,缘尽则散,不增不减,不垢不净。” 没有慷慨激昂,没有玄奥辞藻,只有简洁到了极致的本质阐述。

“哦?‘安那其个人主义’的极致体现?”那跳脱的声音(可称为“万化仙君”)似乎颇感兴趣,“这条路可不好走,容易走到绝对虚无,或者……绝对自私的毁灭之路。你似乎找到了一点平衡?”

“并非平衡。”影的“神识”回应道,“是明晰。情非枷锁,义非负累。喜则聚,厌则离;恩则偿,怨则清。一切交互,发乎本心,止于自愿。不因‘应该’而为之,不因‘不该’而止之。唯一底线,便是‘互不侵犯’——不侵犯我之‘自我所有权’,我亦不侵犯他人之‘我’。在此前提下,利己可,利他亦可;独行可,结伴亦可。所谓集体、责任、道德、传统,若合我意,暂可为凭;若违我心,皆是虚妄。”

“善与恶,如何界定?”清冷理性的声音(“理序仙君”)发问道。

“侵犯‘自我所有权’者,为恶;助益‘自我所有权’者,为善。无涉‘自我所有权’者,无善无恶,仅是现象。”影的回答冰冷而绝对,“杀人越货,侵犯生命与财产所有权,是恶。治病救人,助益生命权,是善。日月运行,草木生长,与‘我’之所有权无直接因果,便只是自然现象,无关善恶。”

这番论述,让几位“仙人”的“意识光团”都产生了明显的波动,似乎在推演、分析。这与萧楚生那套基于“财产权无限延伸”、“自愿交易即正义”、“市场解决一切”的“安那其资本主义”狂想曲,虽然都强调个体与自愿,内核却截然不同。萧楚生要的是一个将一切都货币化、产权化的超级市场,而影追求的,则是一个彻底剥离了非自愿纽带、每个“我”都能完全依据自身意志决定“存在”方式的绝对自由领域。一个重在“交易规则”,一个重在“存在状态”。

“有趣,当真有趣。”万化仙君的光芒闪烁得更快了,“前些时日来的那个银发小子,满口‘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市场万能’,认为地租、利息、乃至空气和思想都该明码标价,强者通吃是天经地义。你倒好,认为‘抽象的私有产权’本身就是暴力维持的幻象,只有‘实际占有并使用’才具备暂时的合理性,反对一切垄断与地租?你们这‘安那其’一家,内部还挺热闹。”

“他之道,建立在将‘强制’权力私有化、资本化的基础上,本质仍是掠夺与支配,无非换了件‘自愿交易’的外衣。”影的“神识”毫无波澜地评价道,“我之道,始于也终于‘个体存在’本身。一切外物,包括土地、资源、乃至知识,其‘价值’源于个体对其投入的‘劳动’(广义,包括发现、改造、维护之心力),也止于该个体能实际‘使用’之范围。超出此范围,宣称拥有,便是企图以虚幻权利对他人进行事实上的强制与勒索,便是恶。地租、利息、知识产权垄断,皆属此类。”

“倒是与远古某些‘耕者有其田’、‘工匠守其器’的朴素主张隐隐相合,但又剔除了其中的集体幻想与道德枷锁,纯粹从‘个体行动与占有’出发,推导至极。”生生仙尊若有所思,“然此道一行,世间纷争恐更甚。人人皆以‘实际使用’为界,弱肉强食,岂非复返洪荒?”

“强食弱肉,古已有之,非因我道。”影淡然回应,“我道只界定‘侵犯’为恶,并未禁止个体为抵御侵犯而联合,或为更好生存而自愿协作。联合之规模、形式、存续,完全取决于成员持续的自愿同意。一旦强制产生,联合即告破裂。此非无序,而是基于持续自愿的动态有序。总好过披着‘文明’、‘秩序’外衣,行永久性、制度性侵犯之实的现有种种体系。”

理序仙君的光芒稳定地闪烁着,似乎在高速计算:“逻辑自洽,可成一道。然推行极难,几无可能。众生痴愚,多愿以自由换安全,以自主换归属。汝之道,曲高和寡。”

“无需推行。”影的“神识”似乎“摇了摇头”,“道,是行出来的,不是推出去的。我之行我道,足矣。他人是否遵循,是其自由。只要不侵犯我,其道是魔是佛,与我何干?若来侵犯,斩了便是。”

这番“独善其身”、乃至“独斩其身”的冰冷表态,让几位仙君一时默然。这确实是一条纯粹到极致,也孤独到极致的道路。

“罢了,道途万千,皆通源海。你能至此,便有资格阅览‘源海’一角,知晓些此方天地近日之变。”生生仙尊终结了关于理念的讨论,一道温和的信息流涌向影的“神识”。

刹那间,大量光影、信息、因果片段涌入了影的感知:

东海国地下,磅礴的死气与怨恨汇聚,滋养着自历史尘埃中苏醒的腐朽意志;

秦始皇嬴政、拿破仑、纣王、夏桀、朱元璋、铁木真……一个个曾经搅动风云的帝王将相、暴君雄主,其残存的霸道、暴虐、贪婪、征服欲等极端意念,在某种古老邪法(魔血结晶共鸣)的牵引下,挣脱了时空的束缚,附着于合适的宿体(安亲王、荣亲王残余势力、乃至某些野心家);

他们自称“魔君”,欲借当今乱世,再起烽烟,收割众生,重登极位;

萧楚生悍然闯入,以力压人,横扫群“魔”,但其手段酷烈,心性难测,更似搅局而非救世;

暗流之下,似乎还有更古老、更隐秘的阴影在蠢蠢欲动,与剑宗内部的异动、以及那引发了滔天波澜的“圣血/魔血结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信息流转完毕。影的“神识”静静“消化”着这一切。魔君复苏,祸乱将起,苍生倒悬……这些在常人看来惊天动地、关乎世界存亡的大事,在他那冰冷剔透的“绝对个体”心境内,却只激起了些许理性的涟漪。

“魔君乱世,与我何干?”影的“神识”传递出了清晰的疑问,“彼等复苏,欲行征服、杀戮、统治,此为其道。只要不侵犯我之存在,不踏入我划定之界,其欲灭世或创世,皆由其便。世间生灵,自有其挣扎求生之道,或联合,或逃遁,或臣服,亦是其选择。我非其父,非其主,何必越俎代庖?”

这番冷酷到了近乎漠然的发言,让几位仙君再次沉默。这并非麻木不仁,而是彻底卸下了“救世主”、“侠客”、“守护者”之类角色枷锁后的绝对坦诚。在他眼中,众生皆是独立的“点”,魔君亦是较大的、带有侵略性的“点”。只要这个“点”的侵略性不直接威胁到他自己这个“点”,他便没有主动出手干预的“义务”或“冲动”。这是将“安那其个人主义”推行到了逻辑终点的必然结果。

“然,据‘源海’所示,彼等魔君所欲建立的‘新秩序’,乃是以绝对强制、奴役众生为基石。彼等征服之路,必将横扫一切,碾碎所有不愿屈从的‘点’。汝虽独善,恐亦难独存。巢倾之下,安有完卵?”理序仙君冷静地指出了潜在的矛盾。

“此乃可能之风险,而非必然之侵犯。”影的“神识”无动于衷,“风险存于未来,侵犯发生于当下。为未来之可能风险,而于当下主动侵犯他人(即便对方是魔君),此非我道。若其侵犯确然发生,我自会应对。届时,是战是走,是灭是避,皆由我一时之念。但此刻,彼等未犯我界。”

“那萧楚生呢?”万化仙君忽然插话,语气带着戏谑,“那个满脑子‘产权交易’、把你和你的小血包(指雪音)追得鸡飞狗跳的银发疯子。他可是实实在在揍过你,抢过你的人,还差点把你打死。按照你的‘侵犯即恶’理论,他可是你的‘恶’之首。如今他境界似乎又有所突破,闹得更欢了。你待如何?”

这一次,影的“神识”出现了明显的凝滞与波动。关于萧楚生的记忆碎片翻涌而上:东海国的追杀、南高丽的碾压、吞噬惠音之血恢复功力、直播挑衅、屠杀魔君、拆楼毁社、武道馆折辱……更重要的是,那种肆意妄为、践踏一切、将他人视为玩物或资粮的绝对傲慢,以及其力量增长带来的、对影自身“存在”构成的、越来越清晰和紧迫的威胁。

“萧楚生,不同。”影的“神识”终于再次传递了信息,冰冷中带上了一丝锐利的“确认”,“魔君之祸,乃可能之风险,群体之劫。萧楚生之于我,是已发生且持续之侵犯,是明确之恶,是对我‘自我所有权’(生存、自由、乃至对其重要‘资源’——如雪音体内结晶信息——的潜在控制权)的直接、具体、高概率的威胁与挑衅。他挡了我的路,侵入了我的界,更可能危及与我暂时存在‘互助线’之‘点’(如雪音、三师兄)。此非遥不可及之未来祸患,而是迫在眉睫之当下危机。”

他的“神识”光芒微微凝聚,散发出了一种决绝的、准备行动的意念:“阅览‘源海’,知悉大局,于我而言,唯一价值便是确认:当前诸事,以‘处理萧楚生’为最优先。魔君也好,宗门异动也罢,剑宗内部阴谋亦然,皆可暂放。清除此獠,方能确保我道无阻,我界安宁。”

“哈哈,好一个‘我界安宁’!”万化仙君大笑道,“说到底,还是私仇加切身利害最能动人心。也罢,道本自私,求真而已。你去吧。源海之门已为你洞开一角,日后若有疑惑,或可再来。只是记住,窥探源海,需付代价。此次初临,且算赠礼。”

影的“神识”不再多言,微微“颔首”示意。那道冰冷独立的“光点”迅速黯淡、收缩,沿着来时的“轨迹”,向下界坠落、回归。

绝境之间内,影的肉身猛然一震,睁开的两眼中,那浩瀚的“空”迅速褪去,重新凝聚为锐利、冰冷、但深处仿佛多了某种不可撼动之“核”的眸光。仙武境巅峰的磅礴力量在体内圆满运转,圆融无暇,如臂使指。更重要的是,他的“道心”从未如此刻般澄澈坚定——个体即世界,我即真理。外界纷扰,皆为背景噪音;前行路上,唯一障碍,便是那挡路的“恶”。

他缓缓起身,周身的气息尽数收敛,仿佛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但当他的目光扫过静室厚重的合金墙壁时,墙壁内部的结构、应力、分子排列,皆如掌上观纹,清晰可见。他甚至能“看到”墙壁之外,幽魂那混杂着焦虑、忠诚与一丝敬畏的“存在之点”,以及更远处,三师兄那深沉、复杂、正在与无数“点”与“线”博弈的“光团”。

一步踏出,身影已消失在了静室内。下一秒,他出现在了秘密基地的指挥中心,幽魂与三师兄的面前。

两人同时转头,看到影的瞬间,皆是一愣。眼前的影,似乎与闭关前并无二致,但仔细看去,却又截然不同。并非外貌改变,而是一种……质感。仿佛他明明站在那里,却又似乎独立于整个空间之外;明明气息全无,却又让人感到了一种源自生命本源层次的、无声的压迫。那不是力量的威压,而是某种“存在性质”上的截然不同,好比二次元画面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三维实体。

“大人,您……”幽魂的喉结滚动,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他感觉影更“冷”了,那冷并非温度,而是一种纯粹的、绝对的“疏离”。

三师兄(检察长)的金丝眼镜后,瞳孔微微收缩。他修为更高,感知更敏锐,更能体会到影此刻状态的不可思议。那是一种圆满,一种极致,一种……“非人”的完成态。他想起了古籍中关于仙武巅峰的只言片语——“身合己道,我即为法”。

“恭喜。”三师兄最终只吐出了两个字,声音干涩。他明白,此刻的影,已真正拥有了与他、乃至与剑宗最高层平等对话,甚至……凌驾其上的资格。曾经的“小师弟”,已彻底成为需要重新评估、乃至敬畏的“存在”。

影没有理会他们的震惊,目光投向了北方,仿佛穿透了重重墙壁与大地,看到了那片正在被萧楚生的疯狂所笼罩的国土。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准备一下,去东京。”

“萧楚生,该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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