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骄傲

作者:开始2F 更新时间:2025/12/9 17:50:12 字数:7062

本章内容主要由AI撰写,本人仅提供大纲。

东京湾以东,东京迪土匪度假区。

此刻,这座被誉为“亚洲第一游乐园”、常年洋溢着童话般欢乐与梦幻的王国,正化为人间炼狱。不是比喻,而是字面意义上的、被火焰、剑气与疯狂所笼罩的炼狱。

萧楚生悬浮在乐园标志性的灰姑娘城堡的正上方,那座童话中公主居住的尖塔建筑,此刻顶端已被削去一截,断面平滑如镜,露出了内部扭曲的钢筋。他的左手依旧提着昏迷的惠音,像拎着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右手则随意挥舞,道道赤红灼热的剑气仿佛死神的画笔,在下方色彩明丽的园区肆意涂抹着毁灭的痕迹。

“看啊!家人们!看看这梦幻的国度!”萧楚生对着悬浮在身旁、镜头对准了下方惨状的手机嘶吼道,声音经过真气放大,盖过了爆炸声、建筑崩塌声和无数游客绝望的哭喊,“米老鼠!白雪公主!睡美人!这些本应属于全人类童年、属于所有人共同幻想的美好象征,被锁在了这里!被圈起来,标上了天价,告诉你:想做梦?先付钱!”

一道剑气斩下,象征着“小小世界”的精致建筑连同里面载歌载舞的各国玩偶模型,在冲天而起的火焰中化为乌有。

“知识产权是枷锁!版权是牢笼!迪土匪是最大的文化监狱看守!”萧楚生越说越激动,狼眼中燃烧着毁灭的快意与某种偏执的狂热,“他们用律师函构筑高墙,用诉讼打造锁链,把人类最珍贵的想象力与共同记忆变成了独家贩卖的商品!这是什么行为?这是对文明本身的抢劫!是对全人类精神财富的霸占!”

又一剑,横扫过“星际旅行”项目区,模拟太空的穹顶被撕裂,昂贵的投影设备被炸成了碎片,仿佛一场拙劣的宇宙大爆炸。

“所以,我,萧楚生,以安那其资本主义革命者的名义,宣布——”他张开双臂,周身赤红的真气仿佛烈焰般熊熊燃烧,将夜空染成了一片诡谲的血色,“拆除这座精神牢笼!解放被资本囚禁的童话!让知识、文化、幻想回归自由的领域!让每个人,无需向任何垄断巨头缴纳赎金,就能拥抱属于自己的梦境!”

他所谓的“革命”,便是最纯粹的暴力拆除。火焰剑气所到之处,精心设计的景观、造价不菲的设施、承载着无数人欢乐回忆的角落,纷纷在爆炸与烈焰中崩塌、燃烧。游客疯狂逃窜,工作人员徒劳地试图引导疏散,但在这种天灾级别的破坏面前,一切秩序都脆弱得可笑。刺耳的警报声、建筑的哀鸣、人类的哭喊与萧楚生狂热的演讲混杂在一起,谱写出了一曲荒诞恐怖的末日交响。

……

与此同时,东京都内,港区增上寺。

德川光成的葬礼正在这座与德川家族渊源深厚的古刹内肃穆举行。尽管这位商业巨擘死得突兀且不体面(头颅被当作“门票”踢到了魔君聚会现场),但其生前积累的庞大人脉与影响力,依旧让葬礼现场冠盖云集。政界要人、财阀代表、各界名流,乃至里世界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皆身着黑色礼服,神情凝重地列席。

范马刃牙站在了宾客队列靠后的位置,一身不合时宜的简单运动服,在清一色的黑西装中格外扎眼。他双手插兜,微微低着头,罕见的红色头发下,那张总是带着些许执拗与野性的少年脸庞,此刻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神偶尔扫过灵堂中央德川光成的遗像时,会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波动。他与德川光成谈不上多深的私交,但这位老人曾是他父亲范马勇次郎的赞助人之一,也间接参与、见证了许多与“最强”相关的往事。勇次郎刚死,这位老人也以如此方式落幕,让刃牙感到了一种时代更迭的冰冷潮水正在漫过脚踝。

花山薰犹如铁塔般沉默地站在了他的身侧,愚地克巳则在不远处与几位空手道界的元老低声交谈,气氛压抑。

突然,一阵极其细微、却让刃牙全身肌肉瞬间绷紧的震动,从东南方向隐约传来。那不是地震,而是一种……能量剧烈爆发、物质被强行撕裂湮灭时产生的、常人难以感知的时空涟漪。紧接着,他远超常人的敏锐视觉,捕捉到了远天那片被染上了不正常暗红色的夜空,以及即便相隔数十公里也能勉强看到的、东京迪土匪方向升起的浓烟与隐约的火光。

口袋里的特制加密手机震动起来。刃牙掏出,快速浏览了一条来自德川家情报网的紧急简讯,瞳孔骤然收缩。

“……萧楚生……迪土匪……”他低声念出了这两个词,捏着手机的指关节微微发白。

“喂,刃牙。”花山薰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低沉的声音响起,“别做傻事。那家伙……和勇次郎是同一个层次的怪物,不,可能更麻烦。”

愚地克巳也结束了交谈,快步走来,严峻的目光落在了刃牙的脸上:“刃牙,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现在的你,还没到能挑战那种存在的时候。勇次郎先生他……”

“我知道。”刃牙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不是去挑战,也不是去报仇。”

他抬起头,清澈的眼眸中,仿佛有某种沉寂的火焰被远处天边的血色点燃了。那不是愤怒,不是仇恨,而是一种更纯粹、更本能的冲动——面对“强”的吸引,面对“未知”领域的躁动,面对自身道路前方巨大障碍的确认。

“勇次郎是死在了对‘最强’的追求路上,死在了另一个‘强’的手中。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是武道家的结局之一。”刃牙缓缓说道,每个字都清晰无比,“我没有资格,也没有必要替他‘报仇’。那是弱者才会纠结的事情。”

他迈开脚步,向着寺庙外走去,步伐稳定,目标明确。

“那你去干什么?!”愚地克巳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送死吗?!连勇次郎都败了!”

刃牙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侧过脸,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个极淡、却锐利无比的弧度。

“我去确认。”

“确认什么?”

“确认……”刃牙的目光再次投向了那片血色的夜空,声音轻得像自语,又重得仿佛誓言,“人,靠磨砺到极致的‘技’,究竟能不能……触及‘神’的领域。”

话音未落,他脚下一蹬,看似平常的动作,身体却瞬间化作了一道模糊的残影,以远超世界短跑冠军的恐怖爆发力,向着东南方向电射而去!增上寺庭院内坚硬的地面,在他蹬踏之处留下了两个浅浅的蛛网状裂痕。

“刃牙!”花山薰低吼一声,想追,却被愚地克巳一把按住。

“让他去。”愚地克巳望着刃牙消失的方向,两眼中神色复杂,“这小子……和他老爹一样,骨子里流的都是‘挑战’的血。拦不住的。我们能做的……只有相信他。”

……

东京迪土匪乐园,灰姑娘城堡前的广场。

昔日的“梦幻广场”已化为焦土。地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灼热沟壑,融化的彩旗与破碎的玩偶残骸散落四处,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血腥味和一种真火烧灼后的奇异臭氧味。萧楚生刚刚用一道夸张的扇形火焰剑气,将最后一座还在播放欢乐音乐的旋转木马连同上面几个没来得及逃离的游客模型(希望是模型)一起化为飞灰,正对着镜头意犹未尽地总结:

“看,这就是垄断的下场!家人们,记住今天!记住我萧楚生,是如何用正义的火焰,焚烧这虚伪的童话囚笼!下一个目标,好莱坞环球影城怎么样?还是说,先把任地狱的宝可灵中心扫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尖锐、由远及近的破空声打断了他的“革命宣讲”。

不是炮弹,不是导弹,那是肉体撕裂空气达到了某种骇人速度时发出的爆鸣!

萧楚生狼眼一瞥,只见一道红色的身影,以近乎贴地飞行的姿态,在废墟与火焰之间几个兔起鹘落的极限折跃,最后“轰”地一声,好比炮弹般砸落在了他前方五十米处,双脚深深嵌入了焦黑的地面,炸开了一圈放射状的龟裂。

烟尘稍散,露出了范马刃牙那标志性的红发与燃烧着炽热战意的双眸。他微微喘息,显然长途极限奔袭消耗不小,但身躯挺得笔直,目光死死锁定了空中的萧楚生,没有丝毫动摇。

“哦?”萧楚生眉毛一挑,脸上露出了毫不意外的玩味笑容,甚至对着镜头挥了挥手,“家人们快看!惊喜嘉宾登场了!让我们欢迎——地上最强生物,范马勇次郎的宝贝儿子,范马刃牙!”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语气充满了调侃:“怎么,小刃牙,是来给你那死鬼老爹讨说法,还是来继承他的‘最强’名号,挑战我这个新任的‘天下第一’?”

刃牙缓缓吐出了一口灼热的白气,调整着因高速移动而略微急促的呼吸,声音清晰而冷静地穿透了废墟间的嘈杂:“范马勇次郎败给你,是他不够强,仅此而已。武道之路上,败即是死,死即是终。我没有替他了结恩怨的兴趣。”

他抬起手,指了指萧楚生,又指了指周围一片狼藉的乐园,最后指向了萧楚生手中提着的惠音,眼神锐利如刀:“但你现在做的这些……毫无意义的大肆破坏,践踏弱者的狂欢,还有,绑架毫无关系的女性。这让我很不舒服。强者,不该是这样的。”

“哈!‘不该是这样’?”萧楚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头怪笑起来,“小屁孩,毛都没长齐,就学会用道德说教了?强者该是什么样?像你老爹那样,四处找人打架,打到宇宙尽头?还是像那些伪善的‘大侠’,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男盗女娼?”

他的笑声骤停,狼眼冰冷地俯视刃牙,语气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教诲”:“告诉你,强者,就是‘定义’规则的人。我觉得知识产权是恶,我就拆了任地狱,烧了迪土匪。我觉得传统武术是垃圾,我就踢了那些道场。我觉得谁该死,谁就该死。我的意志,即是天意,我的喜好,便是善恶的标准。这,才是真正的‘强’!你老爹到死都没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刃牙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凝重的思索。他忽然开口,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你刚才说的意思,我父亲是‘人’,而你,是‘仙’?”

“没错。”萧楚生傲然道,晃了晃新得的、流转着暗金纹路的左臂,“你们这些技击派,把肉体锤炼到了极致,把战斗技艺磨砺到了巅峰,了不起触摸到了‘人’的极限,匹敌寻常仙武境。但那终究是‘人’的法。而我等修内力、悟天道者,所求乃是超凡脱俗,羽化登仙!是生命层次的跃迁,是规则权柄的掌握!你父亲勇次郎,后期心境动摇,承认杀妻之过,有了‘人’的软弱,纯度大跌,从‘鬼神’跌回了‘凡人’,所以他败了,败给了更高层次的力量。”

“是这样吗……”刃牙低声自语,随即,他缓缓摆开了一个最基础的格斗架势,双拳一前一后,重心沉稳,眼神纯粹得只剩下了战斗的意志,“我父亲是不是因为‘变回人’才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

他猛地抬头,眼中红色的战焰熊熊燃烧,声音斩钉截铁:

“我今天,就要用这具‘人’的身躯,用这些‘人’磨练出的技术,把你这个自诩的‘仙人’——打回原形!”

“有胆色!”萧楚生大笑道,笑声中却带着森然杀意,“那就让老子看看,范马家的‘鬼’,到底有几斤几两!”

最后一个字尚未落地,萧楚生的身影蓦然从原地消失!不是高速移动,而是近乎短距离的“空间闪烁”!下一秒,他已出现在了刃牙正前方,不足三米之处,那只暗金色的左臂轻描淡写地一拳轰出!

没有风声,没有气爆,但拳头前方的空气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扭曲与坍缩感,仿佛空间本身都无法承受这一拳蕴含的、高度凝聚的“解构”真意。

刃牙的瞳孔缩成了针尖!鬼脑,开!

额前的发丝无风自动,脑部特殊区域的神经瞬间超负荷运转,世界在他“眼”中骤然变慢、变清晰。他“看”到了萧楚生拳头表面流动的暗金纹路, “看”到了拳锋前方那圈扭曲的力场,“看”到了这一拳至少十七种后续变化与三个绝杀角度的“预演”!

不能躲!这一拳锁死了所有常规闪避角度!

不能硬接!直觉疯狂报警,硬接必死!

千钧一发!

刚体术!

刃牙全身的肌肉、骨骼、关节,以一种违背生理结构的方式瞬间“锁死”!不是僵硬,而是将全身化作了一个完美传递、分散力量的“刚性整体”!他将双小臂交叉,护于胸前,架起了最强防御姿态,同时脚下扎根,将承受的冲击导向了大地。

“嘭——!!!”

一声沉闷到了极致、仿佛重型锻锤砸在实心钢锭上的巨响炸开!

刃牙感觉自己不是被拳头击中,而是被一整列高速行驶的火车迎面撞上!刚体术完美卸开了部分直击伤害,但那股诡异霸道的“解构”真力,却宛如无孔不入的水银,顺着他的手臂防御,向他全身渗透,所过之处,肌肉纤维传来了被撕裂、被“否定”的剧痛!更可怕的是那股纯粹的物理动能,推着他双脚离地,向后高速抛飞!

“轰!轰!轰!”

刃牙的身体仿佛出膛的炮弹,连续撞穿了三堵尚未完全倒塌的乐园装饰墙,在废墟中犁出了一道长达三十多米的沟壑,才勉强止住了退势,他单膝跪地,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忍不住喷了出来,在焦土上晕开了暗红的痕迹。

双臂衣袖尽碎,小臂正面一片血肉模糊,深可见骨,暗金色的诡异能量恰如活物般在伤口边缘蠕动并阻止愈合,带来了持续钻心的痛楚。

仅仅一拳!

“哦?居然没碎?”萧楚生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甩了甩左手,“范马家的身体,确实有点东西。刚才那一下,普通的仙武境初阶,手臂连带上半身都得化成血雾。你这‘刚体术’,有点意思,把全身当一块钢板用?可惜,钢板遇上我这专门‘化铁’的真气,也得变烂泥。”

刃牙剧烈喘息,额角青筋暴起,脑啡在剧痛刺激下开始大量分泌,强行压制了那足以让常人昏死过去的痛苦。他死死盯着萧楚生,脑中疯狂计算。力量、速度、能量性质、攻击方式……全面劣势!不,是次元级的差距!父亲的勇次郎,是纯粹暴力、力量、气势的碾压,而眼前这个萧楚生,是另一种东西,是“规则”层面的诡异与霸道!

“热身结束。”萧楚生似乎失去了耐心,右手虚空一握,赤烈剑并未出现,但一道纯粹由高度压缩的赤红火焰凝聚而成的、长达十米的火焰巨剑虚影,在他手中骤然成型!炽热的高温让周围空气疯狂扭曲,地面焦土都冒出了青烟。

“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仙家手段’。”萧楚生随意一挥火焰巨剑。

没有剑气离体,但那巨剑划过轨迹上的空间,骤然燃起了一道宽达数米、凝而不散的赤红火墙!火墙并非静止,而是仿佛拥有生命般,朝着刃牙的方向,活像海啸般平推过来!所过之处,地面融化成了岩浆,残骸则直接气化,连声音都被燃烧殆尽!

范围攻击!躲无可躲!

刃牙眼中红芒暴闪!鬼脑的运算功率被推到了极限!

火墙推进速度、温度梯度、能量流动薄弱点、地面可借力处、空气流动……无数数据汇入,瞬间推演出了唯一的生路!

脱力!

刹那,刃牙全身的肌肉松弛到了极致,仿佛一摊没有骨头的软泥,所有力量、气血、精神,都向内收敛,压缩到了丹田一点。

蟑螂冲刺!

压缩到了极致的力量,于万分之一秒内爆发!不是腿蹬地,而是全身每一个细胞协同的、超越了物理常识的“弹射”!刃牙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淡红色的、持续了零点几秒的残影,真身已化作了一道贴地的蓝色闪电,并非向后或向侧,而是以一种刁钻到不可思议的锐角,斜向上,擦着火墙最顶端的、温度相对稍低的边缘,险之又险地“钻”了过去!

火焰撩过他的后背,特制运动服瞬间碳化,皮肤传来了灼烧的剧痛,但他成功了!穿过了必杀的火墙!

机会!

穿过火墙的瞬间,刃牙眼中厉色一闪,身在半空,无处借力,但他腰部匪夷所思地一扭,脱力状态瞬间切换为刚体,将冲刺剩余的动能全部灌注于右拳,一拳轰向了就在前方不远、似乎有些讶异的萧楚生的面门!

预读发动!在鬼脑加持下,他“看”到了萧楚生下意识微侧头、准备抬手格挡的“未来”!

变招!拳至中途,化拳为爪,抓向了萧楚生抬手格挡的轨迹,同时左腿活似毒蝎摆尾,悄无声息地撩向了萧楚生的下阴!鞭击加持,这一脚快如闪电,柔中带刚!

然而——

“太天真了。”

萧楚生略带嘲弄的声音响起。他甚至没有去格挡刃牙的爪击,对那记阴毒的撩踢更是视若无睹。只是周身那层无形的、属于仙武境巅峰的“规则领域”——基于他“安那其资本主义”核心理念的“绝对产权防御”——微微一动。

刃牙的爪击,在距离萧楚生的手臂还有三寸时,仿佛抓上了一堵绝对光滑、绝对坚硬的“概念之墙”,指甲崩裂,无法寸进!

那记撩踢,更是在进入了萧楚生下半身周围一尺范围时,力量仿佛泥牛入海,被某种“私有领域不可侵犯”的规则直接“否决”、“消散”了!

“什么?!”刃牙心中巨震。

萧楚生随意地一挥手,仿佛驱赶苍蝇。一股无形巨力拍在了刃牙的胸口。

“噗——!”

刃牙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鲜血狂喷,胸口传来了清晰的骨裂声。他重重摔回焦土,翻滚十几圈才停下,又是一口鲜血咳出,其中甚至夹杂着内脏的碎片。

差距……太大了。不是力量速度,而是整个“战斗体系”的维度差距!自己的攻击,无论是刚猛的拳脚,还是刁钻的关节技,甚至是鬼脑预读下的精妙算计,在对方那种诡异的、仿佛“定义”了自身周围空间规则的防御面前,全都苍白无力!就像一个人对着“法律规定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条文挥拳,拳头再硬,也打不碎“概念”!

萧楚生缓缓降下,落在了刃牙前方不远处,随后火焰巨剑的虚影自然散去。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挣扎着想要爬起的刃牙,摇了摇头。

“明白了吗,小子?这就是‘仙’与‘人’的差距。不是力量大小,而是‘存在方式’的不同。”他慢悠悠地说,像在给学生上课,“你父亲后期,力量或许不比我现在弱多少,但他还是在用‘人’的方式战斗——用力,用技,用气势。而我……”

他抬起了右手,指尖一缕苍白色的、仿佛能分解万物的“解构真气”跳跃着。

“我的一举一动,都带着我的‘道’——私有产权不可侵犯,自愿交易方为正义,侵犯我者必遭惩罚——这些,就是我战斗的‘规则’。你的攻击,在我‘产权防御’前无效;我的反击,自带‘惩罚侵犯’的规则加成。你怎么打?”

刃牙用颤抖的手臂撑起了上半身,并又咳出了一口血,红色的头发被血污黏在了额前,显得狼狈不堪。但他眼中的火焰,未曾熄灭,反而在绝境中燃烧得更加炽烈、更加纯粹。

“规则……?”他嘶哑着开口,每说一个字都牵扯着内脏的剧痛,“你的……规则……”

“没错。”萧楚生满意地点了点头,“仙武境巅峰,真正的标志,就是自身的武道理念,开始与天地间某些底层规则共鸣、结合,甚至在一定范围内,暂时‘覆盖’原有规则,形成独属于自身的‘法则领域’。勇次郎到死都没摸到这个门槛,所以他只是‘力’的极致,而非‘道’的显化。而我,在踏入巅峰的那一刻,便自然拥有了全新的、最适合我之‘道’的功法——我称之为《产权经》与《交易法》。刚才的防御,不过是皮毛。”

他走近两步,俯瞰着刃牙,狼眼中闪过了一丝莫名的神色,似是欣赏,又似是惋惜。

“你能以人之躯,将我逼得动用‘规则’防御,已经很了不起了。范马刃牙,你是个真正的武道天才。可惜,生错了时代,走错了路。若是早生几百年,或许有机会以武入道,自成一家。但现在……”

他抬起了右手,苍白的“解构真气”在掌心凝聚,散发出了终结万物的气息。

“就让你和你的父亲一样,成为我‘道’下的基石,成为我‘天下第一’路上,一块比较醒目的垫脚石吧。”

真气,轰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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