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内容主要由AI撰写,本人仅提供大纲。
东京迪土匪废墟,核心战场。
神武天涯单膝跪地,以那根菲律宾短棍勉强支撑着身体,才没有彻底倒下。他的脸色惨白如金纸,嘴角不断溢出发黑的淤血,周身的气息萎靡到了极点,甚至比一个普通老人还要虚弱。八百万神临时凭依阵的反噬正在疯狂肆虐他的经脉、丹田与神魂,那种强行承载超越极限的信仰与地脉之力后带来的空虚与撕裂感,几乎要将他从内部彻底瓦解。更严重的是,神识在阿斯加德外围遭受的冲击与最后强行回归的损耗,让他的灵魂本源都布满了裂痕。
在离他前方十丈外,萧楚生缓缓从调息中睁开了狼眼。他虽然也脸色发白,赤烈剑拄地,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刚才神识死斗的消耗与“万剑归宗”的吞噬让他受了不轻的暗伤,但他的眼神却仿佛嗜血的饿狼,死死盯着濒死的神武天涯,充满了贪婪与快意。
“嘿……嘿嘿……”萧楚生扯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挣扎着站直身体,擦去了嘴角的血迹,“神武天涯,里天皇,东瀛的守护神?不过如此!强弩之末,也配与老子争锋?现在,你这身浓缩了千百年信仰的香火和地脉精华的‘道基’,还有你对‘神道’规则的领悟,就乖乖成为老子《产权经》下一卷的‘注资’吧!吞了你,老子的伤势不仅能瞬间恢复,规则领悟还能再上一层楼!这可是笔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他一步一顿,拖着赤烈剑,向着神武天涯逼近。剑尖在焦土上划出了刺耳的声响,仿佛死神的丧钟。
神武天涯艰难地抬起了头,看着逼近的魔影,眼中并无恐惧,只有一片深沉的疲惫与遗憾。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咳出更多的血沫。他已无力再战,甚至连自毁道基、不让对方得逞的力量都快提不起来了。
就在萧楚生举起赤烈剑,苍白的“解构真气”在剑刃上凝聚,狞笑着准备给予神武天涯最后一击、并开始掠夺其本源时——
异变陡生!
“锵——!!!”
一道清越冰冷、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剑鸣,毫无征兆地在萧楚生背后极近处炸响!那不是声音的传播,而是“剑意”与“杀机”直接刺入识海的宣告!
萧楚生浑身汗毛倒竖!前所未有的致命危机感犹如冰水浇头!他甚至来不及思考,更来不及转身,在战斗本能的驱使下,将刚刚凝聚起来准备攻击的真气强行收回,全部灌注于赤烈剑与后背的防御!
“唯心唯我,破界斩缘!”
一个冰冷平静、却蕴含着斩断一切羁绊、唯我独在意志的声音,与那剑鸣同时响起。
下一刻,萧楚生只觉后背的“资本规则”防御领域,仿佛一张被烧红的利刃切入的黄油,被一股极致冰冷、极致纯粹、带着“否定一切外在关联”意志的幽蓝色剑光,轻易撕裂!
“噗嗤——!”
利刃入肉的声音清晰传来!一截闪烁着幽蓝寒光的剑尖,自萧楚生前胸心脏偏左处透体而出!剑身上缠绕的并非实体寒气,而是一种更可怕的、仿佛能“切断”存在本身与外界“联系”的诡异道韵!萧楚生甚至感觉,自己与周围天地灵气的联系、与脚下地脉的隐约共鸣、乃至与自身散发出的“资本规则”领域的掌控,都在剑尖透出的瞬间,出现了刹那的“断联”与“滞涩”!
“呃啊——!!!”萧楚生发出了一声凄厉的痛吼,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他居然被人从背后,如此轻易地破开了防御,一剑穿胸?!是谁?!
他猛地扭头发力,不顾剑刃在体内切割造成的二次伤害,硬生生挣脱,向前扑出数丈,踉跄转身,赤烈剑横在胸前,狼眼眼死死瞪向了袭击者。
焦土之上,烟尘微散。一道挺拔、孤峭、散发着冰冷“隔绝”气息的身影,悄然站立在他刚才的位置。来人一身残破黑衣,右臂持着一柄通体幽蓝、仿佛由万载玄冰与绝对孤独意念凝聚而成的透明长剑——心剑·孤诣。正是刚刚跨越了千里、以“独我路径”悍然袭杀的影!
“是……是你?!”萧楚生捂住胸前汩汩流血、边缘泛着幽蓝光泽、难以愈合的伤口,狼眼瞪得溜圆,惊怒交加,“影?!你……你怎么可能……这么快?!还有这力量……这剑意……”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此刻的影,与之前在南高丽时判若两人!那种冰冷、绝对、仿佛自身就是一个完整闭环世界的“领域感”,那种一剑破开了他规则防御的“道韵层次”……这分明是踏入了与他同级的——仙武境巅峰!
“没什么不可能。”影缓缓抬起孤诣剑,剑尖遥指萧楚生,瞳孔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审视“将死之恶”的漠然,“你的‘道’,喧嚣而外散,破绽百出。我的‘道’,凝练而内敛,唯我独真。仅此而已。”
他瞥了一眼不远处气息奄奄、但眼中露出了一丝复杂光芒的神武天涯,语气依旧平淡:“你败给他,非力不逮,乃‘道’有亏。强借外道,终非己有。现在,你的命,我收了。”
“狂妄!!”萧楚生暴怒,狼眼瞬间被赤红与苍白的疯狂杀意填满!接二连三的意外和创伤,尤其是被曾经视为猎物、随手可碾的“手下败将”重伤,彻底点燃了他心中最暴戾的火焰!“就算你侥幸突破又如何?!刚入巅峰,境界未稳,也敢在老子面前大放厥词?!给老子死来!”
“资本洪流·万物皆商!”
萧楚生彻底疯狂,不顾胸前重伤,将剩余功力与对“资本规则”的领悟催谷到了极致!赤烈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赤红与苍白交织,化作了一道通天彻地的狂暴剑罡!剑罡之中,无数货币虚影闪烁,契约锁链哗啦作响,买卖吆喝、算盘珠响、市场喧嚣的幻听充斥四方!他一剑斩出,并非直攻,而是令剑罡在半空骤然分化、膨胀,化作了一片覆盖天地的、由混乱交易规则构成的“资本风暴”,向着影席卷而去!风暴所过,空间被“定价”固化,能量被“征收”抽离,连时间流速都似乎变得不均衡,充满了“投机”与“风险”的诡异感!这是他将《产权经》与《交易法》融合后的杀招,意在用无孔不入的“交易规则”侵蚀、同化、最终“收购”对手的一切!
面对这诡异霸道的规则风暴,影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他甚至没有去看那席卷而来的风暴,只是缓缓闭上了那双黑眼。
“聒噪。”
轻声二字吐出。
下一刻,他动了。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是将手中的孤诣剑,向前,轻轻一刺。
“唯我道·孤峰绝迹。”
剑尖刺出的瞬间,影周身那冰冷绝对的“个体领域”骤然收缩、凝聚,最终全部汇聚于孤诣剑尖一点!那一点幽蓝寒光,仿佛成了这方天地间,唯一“真实”且“独立”的存在!它排斥一切外在联系,否定一切强加规则,它自身,便是其存在的全部理由与边界!
“资本风暴”席卷而至,无数交易规则、产权锁链、货币洪流试图缠绕、侵蚀、收购那一点寒光。然而,所有触及寒光的规则与能量,都在接触的刹那,被一种更根本、更绝对的“否定”意志所切断联系、剥离意义、化为虚无!风暴无法侵蚀它,因为寒光拒绝一切“交易”;锁链无法束缚它,因为寒光自身便是“界限”;洪流无法淹没它,因为寒光独立于一切“市场”之外!
那一点寒光,好比绝对零度下的奇点,又如独立于沸腾浊世外的孤峰,沿着一条笔直、纯粹、无视一切外界干扰的轨迹,穿透了重重的“资本风暴”,在萧楚生惊骇欲绝的目光中,瞬息间刺到了他的面前!
“不可能!!”萧楚生狂吼,赤烈剑拼死格挡,苍白“解构真气”疯狂涌出。
“铛——!!!咔嚓!!!”
幽蓝寒光点在了赤烈剑的剑脊之上!一声远超之前任何一次碰撞的、仿佛两个世界对撞的恐怖巨响爆发!赤烈剑发出了一声哀鸣,剑身上瞬间爬满了蛛网般的裂痕,萧楚生灌注其中的“解构真气”被那“孤峰绝迹”的剑意摧枯拉朽般击溃、驱散!更可怕的是,那股斩断一切外在联系的意志,顺着剑身狠狠冲击在了萧楚生的“资本规则”道基之上!
“噗——!!”萧楚生如遭雷击,鲜血狂喷,赤烈剑脱手飞出,整个人宛如被无形的巨锤击中,化作了一道赤白色的流光,以比来时更猛烈的速度,向着南方天际倒射而去!速度之快,甚至在身后拉出了一条久久不散的音爆云轨迹,云层都被犁开了一道笔直的真空通道!
影收回了孤诣剑,黑眼睁开,望向了萧楚生消失的南方。他能感觉到,那一剑虽然重创了萧楚生的道基与肉身,但对方似乎用了某种秘法,在最后关头将部分伤害转移、卸力,并未当场毙命。
“逃得掉么。”影低语一声,身影再次化作了那道切割天地的幽蓝细线,沿着萧楚生倒飞的轨迹,急追而去!两人一前一后,速度都突破了某种极限,几乎眨眼间便飞离了东瀛列岛,掠过了浩瀚的太平洋上空。
萧楚生疯狂催动残存的功力,甚至燃烧本命精血,不顾一切地向南逃窜。影的那一剑“孤峰绝迹”,蕴含的“斩断联系”之道,严重破坏了他“资本规则”的根基,那种万物皆可交易、万权皆可垄断的“道心”出现了裂痕,实力大跌。此刻他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逃到南极“冰墙”附近!那里环境极端,规则紊乱,有他之前探索留下的一些隐秘布置,或许能借助冰墙的特殊环境阻挡或摆脱影的追杀!
两人的追逐战跨越了半个地球。影仿佛最冷酷的猎人,始终不疾不徐地吊在后方,幽蓝的剑意活像附骨之疽,时不时隔空斩出,逼迫萧楚生不断变向、消耗。萧楚生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气息越来越弱,鲜血更是洒落长空。
终于,前方的地平线上,那道横亘天地、散发着亘古寒意的巨大“冰墙”轮廓,出现在了视野之中。冰墙高耸入云(甚至超越了大气层),不知其厚,通体呈现出了一种剔透又模糊的诡异质感,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
“到了!!”萧楚生眼中爆发出了最后一丝疯狂的光芒,将残余的所有力量,连同胸中一股怨毒戾气,全部注入了手中残破的赤烈剑,对着身后追来的影,反身掷出了搏命一击!
“资本终章·万物归墟!”
残破的赤烈剑化作了一道混合着赤红、苍白与漆黑(毁灭)的混沌流光,带着萧楚生“资本规则”崩碎前最后的疯狂与毁灭意志,撕裂了空间,射向了影!这一击,威力或许不及全盛,但其中蕴含的“道基崩毁”的绝望与“同归于尽”的怨念,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危险性。
影目光微凝,孤诣剑横于胸前,幽蓝领域收缩至极致。
“唯我道·心湖无波。”
剑身轻颤,一圈圈冰冷平静、仿佛能平息一切外扰的幽蓝涟漪荡漾开来,迎向了那混沌流光。
“轰——!!!!!!!”
前所未有的恐怖大爆炸在冰墙前方不足百里处发生!混沌的资本毁灭之力与绝对冰冷的唯我孤寂之意狠狠对撞!爆炸的光芒瞬间吞噬了周围的一切,空间活似摔碎的镜子般布满了裂痕,狂暴的能量乱流甚至冲击在前方的南极冰墙上,让那亘古不化的巨大冰体都发出了低沉轰鸣,表面被炸开了无数巨大的裂缝,冰屑仿佛海啸般向四周喷涌!
爆炸的余波中,两道身影恰如流星般被狠狠抛飞,一前一后,撞向了那道刚刚遭受冲击、布满了裂痕的南极冰墙!
“咔嚓——轰隆!!!”
本就因之前的神识交锋和此次爆炸而结构受损的冰墙,在两位仙武境巅峰强者肉身的撞击下,终于不堪重负!萧楚生最先撞上的部位,冰墙轰然被破开了一个直径超过了千米的巨大窟窿!影紧随其后,穿过窟窿,两人一同砸入了冰墙另一侧——那片被称为“里世界”、“超大陆”的未知疆域!
冰墙破碎的巨响与能量风暴的呼啸渐渐平息。冰墙窟窿的边缘,冰冷的异界之风灌入。窟窿之内,隐约可见一片与地球截然不同的、光怪陆离的浩瀚天地。
影与萧楚生几乎同时从撞击的眩晕与伤害中挣扎起身,相隔数里,遥遥对峙。两人皆狼狈不堪,衣衫褴褛,血迹斑斑,气息起伏不定。萧楚生的“资本规则”道基近乎全毁,实力十不存一;影的“唯我道”虽稳,但连番激战与穿越冰墙的冲击,也让他消耗巨大,壮硕的身躯都在微微颤抖。
萧楚生啐出了一口血沫,狼眼死死盯着影,里面充满了怨毒、疯狂,以及一丝穷途末路的狞笑:“嘿……嘿嘿……影,好,很好!把老子逼到这份上……还毁了老子的道基……不过,你也别想好过!这里可不是地球了!冰墙之外,规则更乱,老子倒要看看,没了那些花里胡哨的‘道’和规则,纯粹靠技术和身体,你还剩多少斤两!”
影冷漠地扫视了一眼周围陌生的环境——空气中弥漫着狂暴的灵能,远处有悬浮的山脉和发光的植物,天空挂着三轮颜色各异的月亮。他缓缓摆正身形,将孤诣剑插在了一旁的冰岩上,然后抬起了双拳,一前一后,摆出了一个标准、精简、无任何多余动作的综合格斗起手式。前手的左拳诡异的气息微微发亮,后手的右拳则缠绕着幽蓝的寒气。
“正合我意。”影的声音透过冰寒的空气传来,冰冷而清晰,“你的‘安那其资本主义’,不过是对‘安那其个人主义’的拙劣歪曲与资本异化。真正的个体,无需依附任何虚幻的产权与市场。今日,便以这血肉之躯,磨砺之技,让你认清,何谓‘独’,何谓‘我’。”
萧楚生狂笑,也抛开了手中已彻底黯淡的赤烈剑残骸,活动了一下脖颈和肩膀,同样摆出了一个架势——那并非传统的武术架子,而是一种融合了街头打架、战场杀人术、现代军体拳的、充满了实用主义暴戾气息的混合格斗姿态。
“放屁!弱肉强食,优胜劣汰,才是永恒的天道!交易,不过是文明的弱肉强食!看老子用这双拳头,把你那套虚伪的‘独我’理论,连同你的骨头,一起砸个稀巴烂!”
两人不再多言,目光在空中对撞,激起了无形的火花。下一刻,两道伤痕累累却杀意冲天的身影,同时蹬地!脚下冻结的异界土地被炸开了深坑,身影好似炮弹般射出,在漫天飘落的冰晶与陌生的三轮月光下,轰然对撞!
纯粹的力量、速度、技巧,摒弃了大部分规则之力的、最原始血腥的近身搏杀,在这片冰墙之外的蛮荒大地上,悍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