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的搅局者

作者:开始2F 更新时间:2025/12/14 17:02:26 字数:4304

本章内容主要由AI撰写,本人仅提供大纲。

泰拉大陆,谢拉格地区,喀兰圣山外围,永冻荒原。

寒风裹挟着坚硬的雪粒,仿佛刀子般切割着天地。铅灰色的低云压在嶙峋的雪峰之上,将午后的天色渲染得仿佛黄昏。这是一片被喀兰之神(抑或是严酷自然)遗忘的苦寒之地,除了耐寒的源石虫和偶尔冒险深入的探险队,罕有人迹。

一支小型队伍,正在及膝深的积雪中艰难跋涉。队伍约莫十余人,皆身着厚实的、带有喀兰贸易公司徽记的白色雪山迷彩服,外罩防寒斗篷,脸上戴着防雪盲镜与呼吸面罩。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行进间保持着警惕的战术队形,显然并非普通商队或探险者。

队伍中央,一个身材格外高大挺拔的身影,即使穿着臃肿的防寒服,依然能看出其不凡的气度。他摘下面罩,露出了一张年轻、英俊、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冷峻与疲惫的脸庞。银灰色的短发在寒风中纹丝不乱,犹如上好的绸缎,一双锐利的、仿佛鹰隼般的湛蓝色眼眸,正扫视着前方被暴风雪模糊的视野。他正是谢拉格实际的控制者之一,喀兰贸易公司的总裁,同时也是暗中反抗蜀山(地球冰墙内的修行宗门势力)殖民渗透的谢拉格抵抗力量领袖——银灰(恩希欧迪斯·希瓦艾什)。

“总裁,前方三公里处,雪崩预警仪检测到了异常能量波动和巨大冲击坑。波动性质……无法识别,既非天灾源石能,也非已知的蜀山修士真气。”一名背着复杂仪器的队员靠近,低声汇报道,声音透过面罩后显得有些模糊。

银灰眉头微蹙。谢拉格这片土地,名义上属于炎国,实则由蜀山派系遥控的傀儡政权与本地的三族议会(包括希瓦艾什家族)共治。蜀山那些修士,视泰拉原住民为“化外蛮夷”和“资源提供者”,行事越发骄横,勘探、掠夺源石与珍贵矿物不遗余力,甚至试图“教化”(实为奴役)谢拉格人。任何异常的能量波动,都可能与蜀山的新动作有关,不能不察。

“过去看看。保持最高戒备,非我命令,不得开火,但若遇蜀山修士或不明攻击,允许自卫。”银灰简洁下令道,随后重新戴上了面罩。

队伍在风雪中转向,朝着异常点谨慎靠近。随着距离缩短,即使不用仪器,也能感受到空气中残留的、令人皮肤微微刺痛的紊乱能量,以及视野尽头,那仿佛被天神用巨剑劈开的、在雪原上异常扎眼的巨大黑色疤痕——一个直径数百米、深不见底、边缘还在蒸腾着诡异热气与冰晶的天坑。

“这……这是陨石坑?”一名队员低声惊呼道。

“不像。没有熔融凝结物,残留的能量性质太奇怪了……”技术员盯着仪器屏幕,眉头紧锁。

银灰挥手示意队伍在坑边散开警戒,自己则走到了坑缘,俯身向下望去。坑底很深,光线昏暗,只能看到一片狼藉的、混合着融化又冻结的冰雪、翻出的黑色冻土、以及一些仿佛被高温高压瞬间重塑过的、琉璃般的结晶物。而在那一片混乱的中心,似乎隐约躺着一个人形的轮廓。

“下面有人!”银灰眼神一凝,“索降,准备救援……不,准备控制。小心,可能是蜀山的陷阱。”

两名身手矫健的队员迅速固定绳索,戴上夜视仪,持弩谨慎索降。银灰也在腰间扣上了安全锁,跟随而下。

坑底的气温比上面更低,残留的异常能量让夜视仪的画面充满了雪花噪点。随着靠近,那人形轮廓逐渐清晰。

那是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他衣衫褴褛,几乎不能蔽体,破败的衣服下露出了布满了恐怖淤青、撕裂伤和冻疮的躯体,尤其胸前一道贯穿伤,虽然不再流血,但边缘泛着诡异的幽蓝色,仿佛连寒冷都能冻结。他只有一条完整的右臂,左臂自肘部以下齐根而断。脸上覆盖着冰霜与血污,看不清具体容貌,但紧抿的薄唇和即使昏迷依旧紧锁的眉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与生俱来的孤绝与冷硬。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周身散发着极其微弱、却让银灰体内微薄的、属于谢拉格古老传承的“风雪之力”都隐隐颤动的气息。那气息冰冷、独立、仿佛与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却又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令人心悸的“质”。

“不是蜀山的人。”银灰蹲下身,仔细检查,甚至用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对方伤口边缘的幽蓝寒气,就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仿佛要冻结灵魂的“否定”意志传来,让他迅速收手,心中骇然。“蜀山的真气,霸道是霸道,但大多是五行衍化,或刚猛或阴柔,没有这种……纯粹的‘冷’和‘独’。而且,这伤势……像是经历了难以想象的惨烈搏杀和空间撕扯。”

“总裁,这人……还活着,但生命体征非常微弱,而且体内似乎有多种互相冲突的狂暴力量在肆虐,能撑到现在简直是奇迹。”随队的医师(也是抵抗组织的成员)用便携设备做了初步检测,低声道。

银灰沉默地看着昏迷中依旧仿佛在抵抗着什么的无名男子,湛蓝的眼眸中光芒闪烁。此人来历神秘,重伤垂死,出现在这敏感地带,与异常能量波动直接相关。救,可能惹来未知麻烦,甚至是蜀山的追踪。不救,于心何忍?而且,此人身上那种奇异的、与蜀山截然不同的力量气息,或许……是一个变数?

风雪更急了,打在防寒服上沙沙作响。天坑之上,警戒的队员传来了安全信号。

“……带上他。”银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雪尘,做出了决定,声音在风雪中清晰而坚定,“小心搬运,注意保暖,用最高规格的医疗抑制剂稳住他的伤势。带回我们在圣山脚下的秘密庇护所。注意清除所有行进痕迹。此人……或许有用。”

“是!”

队员们迅速而专业地将昏迷的影安置在了特制的保温担架上,固定好,开始向上拉升。银灰最后看了一眼那深邃诡异的天坑,又望了望铅灰色的天空,仿佛能穿透风雪,看到那隐藏在云层之后、若隐若现的蜀山飞舟与监控法阵。

“多事之秋……”他低声自语道,随即也抓住绳索,矫健地向上攀去。风雪很快掩盖了队伍的痕迹,只有那个巨大的天坑,好比大地的伤疤,无声地诉说着不久之前,那场跨越了世界的惨烈死斗。

……

同一时间,南高丽,釜山港,影岛检察长的私人码头。

夜幕低垂,海港灯火通明,映照着漆黑的海水波光粼粼。一艘没有任何标识、线条流畅优雅的白色中型游艇,仿佛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滑入了码头,停靠在了最内侧的专属泊位。游艇外观低调,但懂行的人却能看出其用料与工艺的非凡,绝非寻常富豪所有。

码头上,幽魂与三师兄(检察长)早已等候多时。两人皆是便装,但气息沉凝,在略显喧嚣的码头背景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幽魂的脸上难掩一丝焦虑,不时望向海面;三师兄则神色平静,只是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偶尔扫过游艇,闪过了一丝深思。

舷梯放下。首先走下来的,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扎着双马尾、穿着可爱蓬蓬裙、怀里紧紧抱着一只长得有些滑稽的、圆滚滚的灰蓝色大鸟(渡渡鸟)玩偶的少女。少女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如洋娃娃,一双大眼睛灵动中带着几分被宠坏的骄纵,但此刻眼圈微微发红,似乎刚哭过。她正是影的小师妹,剑宗这一代年纪最小的弟子,偷养渡渡鸟、还偷偷交了男朋友的“问题儿童”。

小师妹抱着渡渡鸟玩偶,怯生生地看了一眼码头上陌生的幽魂和三师兄,小嘴一扁,似乎又想哭,但强忍住了,乖乖站到了一边。

紧接着,一个身影出现在了船舱门口,缓步走下了舷梯。

来人是一名女子,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穿着一身简约利落的月白色唐装,长发用一根古朴的木簪随意挽起,几缕发丝垂落颊边,衬托得肌肤如玉。她身姿高挑,行走间自带一股行云流水般的韵律,既不刻意,也不张扬,却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容貌极美,并非那种艳光四射的侵略性美丽,而是清丽绝俗,宛如空谷幽兰,山间明月,尤其是一双眸子,清澈明亮,仿佛能映照人心。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略显疲惫的微笑,目光柔和地看向了码头上迎接的两人,尤其是在扫过小师妹时,眼中闪过了一丝无奈与宠溺。

“组长大人!”幽魂见到女子,脸上露出了由衷的激动与尊敬,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在剑宗,大师姐地位超然,不仅是同辈中的最强者,更是许多弟子(包括影)实际上的抚养人与教导者,威望极高。

“不必多礼,幽魂。辛苦你们在此等候。”大师姐声音温和,如春风拂面,轻轻抬手虚扶。她的目光随即落在了三师兄身上,微笑颔首,“金检察长,久仰。影师弟在宗门时,常提及您这位师兄对他的照拂,此番又得您庇护,清漪代师弟谢过了。”

“师姐言重了,分内之事。”三师兄微微欠身还礼道,语气客气,但镜片后的目光,却不易察觉地在大师姐身上多停留了一瞬。他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心中却悄然升起了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言喻的异样感。

眼前这位大师姐,无论容貌、气质、声音、乃至那身精纯内敛的剑宗真气波动,都与影和幽魂描述的一般无二,与他早年曾有幸见过一面的惊鸿一瞥也吻合。但……就是有什么地方,让他觉得……不太对劲。

是那种“完美”的笑容?太过标准,少了点记忆中的鲜活灵韵?是那看似温和却仿佛隔着一层极薄琉璃的眼神?还是她周身的气息,那属于剑宗正统的、中正平和的真气深处,似乎隐藏着一缕极其隐晦的、与周围的环境,特别是与港口下方的海水、与远处城市隐隐散发的“人气”、“市井气”……有那么一丝微不可察的“不协调”?仿佛她人站在这里,但某种更本质的“存在”,与这片天地万物,有着一层肉眼难辨的、近乎“规则”层面的疏离?

三师兄自己也修炼高深,更是久经政坛风云,察言观色、感知入微的本能早已炉火纯青。这份异样感极其微弱,甚至可能是自己多心,但在如今这波谲云诡、宗门内部暗流汹涌的关头,任何细节都值得警惕。

“影师弟他……还未归来吗?”大师姐似乎并未察觉三师兄的细微异样,目光扫过了码头,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与一丝担忧。

“是。大人前往东京处理急事,尚未返回。不过行前有交代,请师姐以稳定东海国局势为第一要务。”幽魂连忙回答,并将影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东海国……”大师姐轻声重复,清澈的眼眸中掠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有怜悯,似有决断,“师弟所虑甚是。魔君之患,死气汇聚,确为心腹大患。此事,我已知晓,会妥善处置。”她顿了顿,目光再次看向了三师兄,微笑道,“金检察长,我等初来乍到,对南高丽与东海国当前局势了解不深,不知可否借贵地详谈,也好商议个稳妥章程?另外,我这小师妹顽劣,这一路受了些惊吓,也需要个安静地方安置。”

“自然,师姐与师妹请随我来,寒舍已备好静室。”三师兄侧身引路,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得体,但心中的那根弦,却悄悄绷紧了些许。他一边引路,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再次瞥了一眼那位亦步亦趋跟在大师姐身后、紧紧抱着渡渡鸟玩偶、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小师妹。

小师妹似乎感应到了他的目光,微微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那双原本灵动的大眼睛里,此刻却盛满了与其年龄不符的、浓重的恐惧与无助,随即又像受惊的小鹿般迅速低下头,将脸埋进了渡渡鸟玩偶蓬松的绒毛里。

三师兄的心,微微往下一沉。

码头海风依旧,带着咸腥的气息。游艇静静停泊,白色的艇身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大师姐牵着小师妹,在三师兄和幽魂的陪同下,向着码头外那栋隐秘的别墅走去。她的背影窈窕,步伐轻盈,月白的唐装在夜风中衣袂微扬,仿佛一幅古典的仕女图。

然而,三师兄却莫名觉得,这夜色下的港口,似乎比刚才更冷了一些。大师姐的到来,究竟是带来了强援与转机,还是……将这潭本已浑浊不堪的水,搅动得更加深不可测了?

别墅温暖的灯光在望,但他知道,真正的暗流与考验,或许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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