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内容主要由AI撰写,本人仅提供大纲。
乌萨斯·北境冻原,无名村庄
风,是这里唯一的主宰。它并非单纯的寒冷,而是裹挟着细密如砂的冰晶,从极北的永冻海一路南下,撕扯着冻土上一切敢于凸起的事物。天空是铅板压下来似的灰白,低垂得仿佛触手可及,将本就稀薄的阳光吞噬殆尽,只留下了一片了无生气的、永恒的暮色黄昏。大地是沉默的,覆盖着不知积累了多少个世纪的、坚如铁石的冰雪,只在偶尔裸露的黑色岩脊上,才能窥见一丝属于“土地”的痕迹。
就是在这片被乌萨斯帝国地图标注为“无价值缓冲区”的苦寒绝地边缘,一座由粗糙原木和冻土块垒成的村庄,正仿佛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虫豸,蜷缩在一道勉强能阻挡些风势的岩壁凹陷里。几十座低矮的屋舍冒着若有若无的、带着浓厚源石粉尘气味的灰烟,那是村民燃烧少得可怜的、掺杂了矿物碎屑的劣质燃料取暖的痕迹。这里的人们,脸庞被寒风和贫苦雕刻出了与年龄不符的深刻沟壑,眼神浑浊而麻木,像脚下的冻土一样,对命运早已失去了惊诧的能力。
村庄外,约两里处的一片被狂风塑造出的奇异冰蚀林后,一小队人马正屏息潜伏。他们的白色雪地伪装服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只有口中呼出的白气,在极端低温下迅速凝结成了冰雾。
“咳……咳……”一阵压抑的、撕心裂肺的咳嗽从队伍中心传来。塔露拉,整合运动的领袖,此刻正蜷缩在一件破旧的乌萨斯军大衣下,脸色是病态的潮红,与周围冰雪的苍白形成了刺眼的对比。她的高烧并未因离开切城而减退,反而在连日的逃亡和极寒的侵袭下愈演愈烈。德拉克的血脉赋予了
她力量,也在此刻让她承受着加倍的痛苦。
“嘘……塔露拉,忍一忍。”阿丽娜,瘦弱的埃拉菲亚女孩,几乎是用整个身体环抱着塔露拉,试图用自己单薄的体温为她带去一丝暖意。她的鹿耳紧张地竖立着,捕捉着风声中任何一丝不谐。她的脸上满是疲惫和忧虑,但按住塔露拉手臂的手,却稳定而有力。“别出声……他们就在外面。”
“村民们……”塔露拉从干裂的嘴唇中挤出了几个字,灰色的眼瞳因高烧而有些涣散,却依旧燃烧着不甘的火焰。她知道,因为他们的到来,这座本已艰难求生的村庄,将面临灭顶之灾。
“我们救不了所有人,塔露拉。”阿丽娜的声音低如耳语,带着深深的无力与痛苦,“我们现在出去,只会让屠杀更早开始,也让我们之前所有的牺牲……都失去意义。活下去,才有改变的可能。”
塔露拉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这句话背后沉甸甸的、几乎令人窒息的重量。她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白色睫毛上凝结着冰晶。
村庄的方向,传来了沉重、整齐、碾碎冰壳的脚步声,以及一种与乌萨斯制式军械截然不同的、更加轻灵却森然的金属摩擦声。
来了。
……
村庄那扇简陋的、用整根冻木绑成的大门,在一名乌萨斯帝国纠察队士兵粗暴的踹击下,呻吟着向内倒塌,溅起了一片雪尘。一队约二十人的乌萨斯帝国军士兵鱼贯而入,他们穿着厚重的灰色冬季大衣,头戴护耳棉帽,手中的制式弩箭闪烁着寒光,动作标准而冷漠,迅速控制了村口唯一的空地。他们并非最精锐的内卫,只是驻扎在北境行省、负责“维持治安”和“清剿感染者匪帮”的普通边防军,但对付手无寸铁的村民,已然足够。
然而,真正让潜伏在远处的整合运动残余成员心头发寒的,是跟在帝国军后面,那四个身影。
他们穿着与乌萨斯军服风格迥异的装束。厚重的白色毛皮大氅,边缘镶着不知名野兽的金色鬃毛,款式古老,带着明显的、源自冰墙内“罗西亚”地区的风格。大氅之下,是贴身的、绣有复杂暗金色纹路的劲装,材质非布非革,在晦暗的天光下流转着淡淡的能量光泽。他们没有佩戴任何现代铳械,腰间的武器是弧度惊人的弯刀,或是造型古朴的连鞘长剑。
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他们的气息。明明站在冰天雪地中,他们的周身却仿佛缭绕着一层无形的、灼热扭曲的空气,雪花无法落在其肩头一尺之内。他们的眼神,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混合着审视与漠然的冰冷,仿佛眼前瑟缩聚集的村民,与周围的冰雪、岩石并无区别。
村民被粗暴地从他们勉强温暖的破屋里驱赶了出来,男女老少,约莫百余人,在帝国军弩箭的逼迫下,聚集在了村口的空地上,仿佛一群待宰的羔羊,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脸上写满了恐惧与茫然。
“说。”一名帝国军小队长,是个脸上有刀疤的乌萨斯壮汉,他上前一步,声音粗嘎,用的是带着浓重乌萨斯口音的维多利亚语——这片大地某种意义上的“通用语”,“有没有看见一群可疑的人路过?有感染者,还有一个白头发、穿得破破烂烂的女人!”
村民们面面相觑,一些人下意识地摇头,更多的人则是深深低下头,不敢与军爷对视。一个看起来像是村长的老者,颤巍巍地向前挪了半步,用生硬的、夹杂着乌萨斯土语的维多利亚语回答道:“老、老爷……没,没看见……这几日暴风雪,没人出村,也没外人来……”
“哼。”帝国军小队长冷哼一声,显然不信,但他没有进一步逼迫,而是侧过身,恭敬地对着那四名白衣人中最前方的一位,弯下了腰。“大人,您看?”
那名白衣人头领,看起来约莫四十岁,面容阴鸷,鹰钩鼻,深眼窝,一头淡金色的短发犹如钢针般根根竖立。他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噤若寒蝉的村民,又抬眸,目光仿佛实质的冰锥,缓缓扫过了村庄简陋的屋舍、远处的冰蚀林,最后似乎在不远处塔露拉等人藏身的冰林方向,略微停顿了那么一瞬。
潜伏处的阿丽娜瞬间屏住了呼吸,鹿耳绷得笔直。塔露拉也猛地睁开了眼睛。
“卑贱的泰拉土著,”白衣头领开口了,他的维多利亚语标准得近乎刻板,却带着一种古怪的、咏叹调般的韵律,每一个音节都仿佛蕴含着冰冷的重量,“不识天数,不懂敬畏。给予尔等坦白的机会,是恩赐。既然冥顽不灵……”
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毫不掩饰的、好比看待虫豸般的厌倦。然后,在所有人——无论是村民还是帝国军士兵——都未能反应过来的瞬间,他动了。
没有拔刀,没有念咒。他只是抬起了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对着前方聚集的村民,随意地,凌空一划。
动作轻描淡写,仿佛在拂去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
“嗤——!”
一声轻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仿佛烧红的铁钎插入了冰雪的声响。
下一刻,一道凝练到了极致、约半指粗细、呈现出了诡异苍白色的“气劲”,自他的指尖激射而出!这气劲脱离指尖后,见风即长,瞬间化作了一道宽达数米、半月形的、边缘因高速震颤而模糊的苍白气刃!
气刃无声无息,速度却快得超越了视觉捕捉的极限!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留下了一条短暂存在的、扭曲的真空轨迹,地面的坚冰雪层宛如被无形的巨犁铲过,向两侧轰然炸开,露出了下方漆黑的冻土!
它的目标,赫然是村民聚集最密集的区域!
“不!!!”远处的冰林中,塔露拉目眦欲裂,挣扎着就要起身,喉咙里爆发出了压抑到了极致的嘶吼。高烧和虚弱让她无法调动体内那狂暴的源石技艺火焰,但领袖的本能和深植于德拉克血脉中的骄傲,让她无法眼睁睁看着无辜者因自己而遭屠戮!
阿丽娜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双手死死抱住塔露拉的腰,将她按回了雪窝,同时用自己瘦弱的肩膀堵住了她的嘴,防止她发出声音。鹿女孩的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顺着冻得通红的脸颊滑落,瞬间结冰。“别动……塔露拉……求求你……别动……”她泣不成声,声音破碎在了风里。
苍白气刃,毫无阻碍地,切入了人群。
没有惨叫。
因为速度太快,力量太过于凝聚和诡异。
气刃划过之处,前排的七八个村民,包括那名试图说话的老村长,身体瞬间僵硬。他们的表情凝固在了惊愕与恐惧的刹那,然后,从腰腹部位,一道平滑如镜的切痕浮现。上半身缓缓滑落,断口处没有鲜血喷溅——所有的液体和组织,在接触气刃的瞬间,似乎就被那其中蕴含的、极度阴寒又带着诡异“分解”属性的异种能量,彻底“冻结”并“湮灭”了,只留下了一片死寂的、覆盖着白霜的切面。
扑通、扑通……
残躯倒地,在雪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直到这时,后面侥幸未被直接击中的村民,才从极致的呆滞中惊醒,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混合着崩溃与绝望的尖叫、哭嚎!人群瞬间炸开,恰如被开水浇过的蚁穴,疯狂地向后、向四周逃窜开来!
“哼,蝼蚁。”白衣头领收回手指,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身后的三名同伴,脸上甚至没有任何表情波动。
乌萨斯帝国军的小队长咽了口唾沫,额头渗出了冷汗。他知道这些来自“冰墙内”的“欧亚英雄团”的大人很强,是皇帝陛下和贵族老爷们都要奉为上宾的“超凡者”,但亲眼见到这超越了常识、视人命如草芥的力量,依旧让他的心底发寒。他连忙挥手,厉声喝道:“放箭!一个不留!他们包庇感染者和叛党,按律当诛!”
帝国军士兵条件反射般抬起了弩箭,冰冷的箭镞对准了混乱奔逃的村民。
“啊啊啊——!!!”
箭矢离弦的尖啸,村民的惨叫,孩子的哭喊,瞬间交织成了一片血腥的地狱绘卷。
冰蚀林后,塔露拉的身体在阿丽娜的压制下剧烈地颤抖,仿佛风中残叶。她的牙齿深深陷入了下唇,鲜血渗出,染红了阿丽娜捂住她嘴的手背。灰色的眼瞳死死盯着村庄方向那炼狱般的景象,里面燃烧的火焰,不再仅仅是高烧的病态,更添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混合着滔天怒火、无边悔恨与彻骨无力的、近乎疯狂的黑暗。
她看到了,那些“英雄团”杀手,甚至懒得再看屠杀现场,他们的目光,活像嗅到了血腥味的猎犬,再次投向了这片冰蚀林。
“走……”塔露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齿缝中挤出了这个字。她知道,再不走,阿丽娜,还有身边这仅存的、跟随她一路从地狱爬出来的寥寥几名战士,也将葬身于此。
阿丽娜含着泪,用力点头,对旁边同样双目赤红、紧握武器却不敢妄动的盾卫和游击队战士打了个手势。一行人仿佛受伤的野兽,借助着冰林复杂地形的掩护,向着更北方、更寒冷、更绝望的冻原深处,无声地、迅速地退去。
身后,村庄的哭喊与火光,渐渐被呼啸的寒风吞没,只留下了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味,以及那片被苍白剑气犁出的、触目惊心的死亡轨迹,烙印在了铁灰色的冻土之上。
龙门·下城区,无名街巷
夜幕下的龙门,是霓虹与阴影共舞的巨兽。高耸入云的摩天楼群,外墙覆盖着巨大的全息广告牌,流光溢彩,播放着美丽国的最新商品、炎国的传统戏曲、乃至蜀山修士的“灵丹妙药”广告,喧嚣而迷离。但在这些光鲜亮丽的塔楼脚下,蜿蜒狭窄的街巷活似城市的血管,流淌着的是另一种颜色——晦暗、潮湿、拥挤,充满了廉价合成食物、过期源石制剂、汗水与绝望混杂的气味。
这里是下城区,龙门繁华表象下真实的另一面。
一条满是油污和水渍的后巷,一盏接触不良的路灯滋滋地闪烁着,将有限的光明切割得支离破碎。巷口,一家挂着褪色“炎国药酒”招牌的小铺子还亮着灯,门口油腻的塑料桌椅旁,坐着两个人。
陈晖洁,龙门近卫局高级警司,曾经的“赤霄”剑主,此刻脱下了那身笔挺的制服,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衬衫和战术长裤,外面随意套了件不起眼的深色夹克。她的一头蓝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了额角。她面前的小方桌上,摆着好几个空空如也的廉价烈酒瓶子,手里还抓着一瓶,正仰头灌下一大口。浓烈劣质的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无法驱散她眼中那浓得化不开的颓丧与麻木。
星熊,高大的鬼族女性,陈的副手兼好友,坐在了她的对面。她的面前只放着一杯清水。她看着陈的样子,坚毅的脸上眉头紧锁,厚重的般若面具放在一旁的桌上,露出了写满了担忧的面容。
“老陈,少喝点。”星熊的声音低沉,“明天还有巡逻任务。”
“任务?”陈晖洁嗤笑一声,声音因酒精而沙哑,“什么任务?是去给蜀山来的‘仙长’们疏通围观群众,还是去给‘牛仔联合体’的老爷们被砸烂的店铺站岗?”她又灌了一口酒,眼神空洞地望着巷子对面墙壁上涂鸦的、早已模糊的龙门徽记。“星熊,这世道……越来越没意思了。”
巷子外的主街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和哭喊,夹杂着几声嚣张的、口音古怪的呼喝。
星熊下意识地想起身去看,陈晖洁却抬手,用酒瓶底部敲了敲桌子,示意她坐下。
“别管。”陈晖洁的声音疲惫而冷漠,“你听那笑声,是蜀山的人,还有牛仔的口音。管了又能怎样?”
透过巷口闪烁的霓虹余光,可以隐约看到,街对面一家卖炎国小吃的摊子被掀翻了,热气腾腾的食物洒了一地。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菲林族老人,正跪在地上,对着几个身影不断磕头作揖。围着他的是三个穿着复古的丝绸长衫、梳着发髻、腰间佩剑的年轻人,以及两个戴着宽檐帽、穿着皮质马甲、腰间挎着造型奇特的长铳的壮汉。蜀山的外门弟子,和牛仔联合体的“安保人员”。
一个蜀山弟子似乎觉得老人磕头的姿势不够标准,笑嘻嘻地抬起脚,用镶着玉片的靴子底,踩在老人的后颈上,将他的整张脸都按进了油腻污秽的地面混合物里。老人发出了含糊的呜咽。旁边的牛仔则哈哈大笑,端起了手中的长铳(并未激发),用枪管戳着老人蜷缩的身体,好似在逗弄一条野狗。周围的龙门市民远远躲开,低头快步走过,无人敢驻足,更无人敢出声。
“看,”陈晖洁的目光甚至没有聚焦在那场暴行上,她只是盯着自己手中的酒瓶,仿佛那里面才有真相,“蜀山的剑,指着龙门的脊梁。美丽国的铳,抵着龙门的脑袋。我们呢?我们手里的警棍,能干嘛?给他们的暴行维持一下秩序,免得伤了他们高贵的靴子?”
星熊握着水杯的手,指节微微发白。她知道陈说的是事实。自从数年前,那场波及整个泰拉、也撼动了炎国与龙门根本的“巨变”后,一切都不同了。来自“冰墙内”的强大势力——蜀山为代表的传奇修行宗门,以及“牛仔联合体”背后的美丽国新兴资本-超凡复合体——以前所未有的强势姿态介入了泰拉事务。名义上是“合作”、“投资”、“文化交流”,实则是殖民与掠夺。
龙门,这座以自由和机遇为傲的移动城邦,在绝对的力量与利益交换面前,不得不低下了头。总督魏彦吾,那位曾经意气风发的龙门统治者,如今在蜀山特使和牛仔代表面前,也要礼让三分,甚至……卑躬屈膝。
“至少……”星熊试图找到一点支撑,“魏长官他……或许有他的苦衷和考量。龙门还需要生存。”
“生存?”陈晖洁猛地将酒瓶顿在了桌上,发出了“哐”的一声闷响,残留的酒液溅了出来。她抬起头,赤红色的眼眸中,那颓丧之下,是压抑到了极致的怒火与痛苦,“像狗一样摇尾乞怜的生存?把从哥伦比亚逃出来、只因为说了几句真话的反殖民者,亲自捆好了,送到牛仔联合体的刑讯室,换一点残羹冷炙的生存?星熊,你看看外面!”
她指向了巷口,指向了那片被霓虹和阴影分割的、屈辱的街道。
“英雄……”陈晖洁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无尽的嘲讽与悲凉,“连魏彦吾,这位盘踞了龙门几十年的‘英雄’,现在都得给外人当看门狗,当奴才。我们这些小鱼小虾,除了闭上眼睛,塞住耳朵,灌醉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
她再次举起酒瓶,将里面最后一点辛辣的液体灌入了喉中,仿佛那能浇灭心底那团冰冷刺骨、却又无法熄灭的火焰。酒精带来了麻木的暖意,却让心底的寒冰,更加坚硬。
星熊沉默着,她知道任何安慰都是苍白的。她只是伸出手,默默拿走了陈晖洁手边另一个还没开的酒瓶,放在了自己这边。
巷外的喧嚣渐渐平息。踩人的蜀山弟子似乎觉得无趣了,在老人身上擦了擦靴底,与其他同伴嘻嘻哈哈地走了,那两个牛仔也吹着口哨跟上。只留下了那个菲林老人,蜷缩在冰冷的、肮脏的地面上,一动不动,恰似被丢弃的垃圾。偶尔有路人匆匆瞥过一眼,眼神麻木,脚步更快。
闪烁的路灯光,将陈晖洁和星熊沉默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最终淹没在了龙门下城区深不见底的黑暗与喧嚣里。这座城市依然在运行,霓虹依然闪烁,但某些东西,已经在那无声的践踏与有意的麻木中,悄然死去。希望,或者尊严。或许两者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