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的“·那·个·”

作者:开始2F 更新时间:2025/12/17 15:27:04 字数:5634

本章内容主要由AI撰写,本人仅提供大纲。

维多利亚·伦蒂尼姆,旧王宫偏厅

与谢拉格冻原的酷寒和龙门下城区的晦暗潮湿截然不同,伦蒂尼姆旧王宫的这间偏厅,竭力维持着一种属于旧时代的、浮华而脆弱的“体面”。高耸的彩绘玻璃窗过滤着维多利亚灰蒙蒙的天光,在打磨得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投下了斑斓却冰冷的色块。墙壁上挂着描绘历代维多利亚君王丰功伟绩的巨幅油画,金漆的画框在壁灯照耀下闪闪发光,却掩不住画布本身的陈旧与细微的裂痕。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熏香、陈年的木料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权力衰朽的颓败气息。

偏厅尽头,曾经属于某位实权公爵的高背座椅上,如今坐着一位年轻的女性。她有一头灿烂如阳光的金发,用简单的发饰束在了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一双仿佛珠宝般的琥珀色眼眸。她的五官继承了维多利亚王室一脉的精致与高贵,但眉宇间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疲惫、隐忍,以及深深压抑着的屈辱与怒火。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但显然并非最新款式的深蓝色军装式礼服,肩章上镌刻着“玫瑰骑士团”的徽记——那是如今支撑着维多利亚王室最后一点门面的、几乎完全由贵族子弟和破产平民填充的仪仗部队。

维娜,或者说,阿斯兰王室的末裔,被各方势力推上前台的“女王”,此刻正挺直脊背,双手交叠放在铺着天鹅绒的扶手上,试图维持着最后一点王室的尊严。

她的“御座”下方,站着几位穿着古老维多利亚宫廷服饰、白发苍苍、眼神浑浊的老臣,他们是旧贵族议会仅存的点缀。而在他们的对面,大咧咧地坐在一张原本为来访大使准备的、铺着软垫的华贵扶手椅上的,是一个与这间大厅格格不入的身影。

那是一个看起来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穿着一身用料考究、但款式明显是炎国风格的玄色锦袍,袖口和衣襟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象征火焰与监察的纹路——炎国锦衣卫的飞鱼服制式。他生得倒算俊朗,但眉宇间一股毫不掩饰的倨傲与轻浮,破坏了他本该有的英气。他毫无仪态地翘着二郎腿,一只脚上套着的软底官靴的靴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晃悠着,靴底沾染的、来自伦蒂尼姆街道的灰尘,在昂贵的地毯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年轻人手里抓着一把还冒着热气的、撒了细盐的炒花生,一颗接一颗地扔进嘴里,用后槽牙“咔嚓咔嚓”地咬碎,花生壳被他随意地吐在了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在他的脚边,已经堆积了一小撮淡红色的花生衣碎屑。

“嗯,这维多利亚的花生,火候差点意思,盐也撒得不匀。”年轻人啧了一声,用字正腔圆、却带着典型华北口音的官话评价道,仿佛他正在某个茶楼酒肆,而非一国王宫的正式会客厅。他拍了拍手上的盐粒,又抓起一颗花生,一边剥壳,一边抬眼,用那双黑亮的、带着玩味笑意的眼睛,看向了“御座”上的维娜。

“我说,女王陛下,”他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盖过了老臣们压抑的呼吸声,“咱们也别绕弯子了。你们维多利亚境内,最近不太平啊。听说有些不知死活的‘反殖民思潮’余孽,还有从哥伦比亚跑过来的、对‘牛仔联合体’和蜀山政策不满的丧家犬,在你们这儿上蹿下跳,搞些小动作。”

他顿了顿,将剥好的花生仁丢进了嘴里,嚼得咯嘣响,目光在维娜紧绷的脸上扫过,继续说道:“我们大炎锦衣卫呢,奉蜀山联络处和朝廷的旨意,要办几个人,清理一下环境。需要你们维多利亚方面,‘全力配合’一下。比如,提供他们可能的藏身地点啊,行动路线啊,还有……必要的时候,派伱们那个什么‘玫瑰骑士团’,帮忙封锁一下街区,抓抓人什么的。”

他身子微微前倾,脸上的笑容加深,但眼中毫无温度:“当然啦,我们今天来问你,是给你,给阿斯兰家族,一个面子。毕竟名义上,你还是这维多利亚的女王嘛。不过……”

他故意拉长了语调,目光扫过了维娜身后那些敢怒不敢言的老臣,又看了看这间徒有其表的华美偏厅,嗤笑一声道:“不过,你也得明白。这事儿,蜀山的大人们,已经跟你们玫瑰骑士团里真正管事儿的人,还有那几个还喘着气的大贵族,都谈好了。我们来找你,就是走个过场,告诉你一声,让你心里有数,别到时候下面人闹起来,你还蒙在鼓里,那多不好看,是不是?”

说着,他竟然站起了身,手里还捏着几颗花生,迈着随意的步子,径直走到了御座台阶之下,仰头看着端坐的维娜。然后,在几名老臣惊骇欲绝的目光和维娜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他伸出了那只刚抓过花生、还沾着油盐的手,在维娜那头灿烂的金发上,不轻不重地、仿佛在拍打自家的宠物狗一样,拍了拍。

“乖,听话。”麟青凤,炎国锦衣卫千户,麟青砚之子,脸上带着那种居高临下的、近乎施舍般的“和煦”笑容,对着浑身僵硬、琥珀色眼眸中火焰几乎要喷涌而出的维娜,慢悠悠地说道。

“以后,也要像现在这么听话。记住了,在维多利亚,在这片泰拉大地上,现在真正说了算的……”他收回手,在名贵的锦袍上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背对着御座,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偏厅。

“是蜀山派来的联络员,是牛仔联合体的董事,是我们大炎的开化民。至于真龙天子?呵……”他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迈着八字步,摇摇晃晃地向门口走去,只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在熏香与尘埃中飘荡。

“好好当你的‘女王’,日子,还能凑合过。”

偏厅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花生壳碎裂的残渣,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像一摊摊肮脏的、无法擦去的耻辱印记。

维娜依旧笔直地坐在“御座”上,双手死死抓住扶手,指甲深深嵌入了天鹅绒中,几乎要将其撕裂。她琥珀般的眼眸,死死盯着那扇被麟青凤随意推开、又晃晃荡荡合拢的大门,里面翻涌的,是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以及一丝……深埋于绝望冻土之下、无人得见的、疯狂滋长的冰冷笑意。

听话?是啊,总要有人“听话”。

美丽国·某绝密空间监测中心

巨大的弧形屏幕上,分割成了数十个不同光谱波段和分辨率的监控画面。其中几块屏幕,正反复播放、放大、解析着同一组数据——来自数颗高精度侦察卫星、深空望远镜以及部署在南极洲边缘的隐秘探测阵列,在不久前捕捉到的那场惊天动地的能量爆发。

数据流瀑布般在侧屏滚动,复杂的数学模型正在运行,试图重构那超越了常规物理认知的能量释放模式。最终,所有分析结果,都被归结到了一个简单而骇人的结论上,并用加粗的红色字体,标注在了中央主屏幕那张经过了增强处理的、显示南极冰墙巨大破损窟窿的图像旁:

【目标确认:代号‘赤魔’(萧楚生)与‘影刃’(影),于协调世界时XXXX,在南纬XX,西经XX区域发生超高能级对抗。对抗最终能量释放峰值,估算相当于XXXX万吨TNT当量,并引发局部空间结构不稳定。】

【高概率判定(97.3%):两者对抗产生的能量奇点,已击穿‘南极相位冰墙’(Antarctic Phase-Ice Wall, APIW)次级屏障。根据能量逸散轨迹与空间涟漪回溯分析,两者生命信号及高能反应,已消失于APIW彼侧。重复,已消失于APIW彼侧。】

【初步坠落点预测模型(置信度78%):已投射至已知‘墙外’(Extra-Mural)区域——泰拉大陆(Terra)北部冻原/山脉地带。误差范围半径:约1500公里。】

控制中心内,一片压抑的寂静。只有机器运转的嗡嗡声和偶尔响起的、压低了音量的确认口令。几名肩扛将星的高级军官和身穿白大褂的首席科学家,面色凝重地站在指挥台前,盯着屏幕上的结论。

“他们……真的打出去了。”一名头发花白的将军低声说,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进入‘墙外’了。”

“而且是活着进去的。”旁边的科学家补充,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屏幕的红光,“虽然能量信号在穿透屏障后急剧衰减,但并未完全消失。这意味着,他们承受住了空间乱流和未知环境的冲击……至少,暂时活着。”

将军沉默片刻,手指在控制台上敲击了几下,调出了另一份加密档案,上面是影和萧楚生已知的战斗数据、破坏记录,以及对他们“理念”与“威胁等级”的评估。

“两个行走的天灾……现在跑到墙外去了。”将军的声音冰冷,“对墙内是好事,压力暂时减轻。但对墙外的殖民前哨、资源点,以及我们与蜀山、牛仔联合体的合作项目……可能是无法预料的变数。立刻将情报加密,同步给蜀山联络处、牛仔联合体董事会,以及我们在哥伦比亚、莱塔尼亚的盟友。最高机密等级。”

“是,将军。”

命令被迅速执行。关于“赤魔”与“影刃”坠入泰拉的情报,化作一道道绝密电波,飞向了世界的各个权力中枢。无人知晓,这两个来自墙内的“异数”,将在那片本就暗流汹涌的陌生大地上,掀起怎样的波澜。

南高丽·大田市,国立科学调查研究院地下基地,检察长安全屋

与外界隔绝的密室内,气氛与外界的政治风暴和遥远冰墙外的异动,形成了另一种层面的紧张。

这里没有屏幕和数据流,只有厚重的吸音墙壁、柔和的暖光,以及一张简单的茶桌。三师兄,南高丽的检察长,已经换下了那身象征权势的西装,穿着一件舒适的深色家居服,但眉宇间的疲惫与凝重,却比穿着制服时更加明显。他坐在茶桌一侧,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瓷杯边缘。

坐在他对面的,是大师姐清漪。她依旧是那身月白唐装,发髻一丝不苟,绝美的面容在灯光下仿佛笼着一层柔光,气质清冷出尘。但她那双清澈的眸子深处,此刻却仿佛沉淀着化不开的浓重阴影,以及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源自灵魂深处的疲惫与某种决意。

幽魂犹如真正的影子,侍立在密室角落的阴影中,气息近乎完全消失,只有偶尔扫过的锐利目光,显示着他的存在与警惕。

“外面的情况,基本控制住了。”三师兄打破了沉默,声音有些干涩,“借着那场‘直播’和韩载锡制造的‘天坑’,舆论彻底倒向了我们。检察厅以‘叛国’、‘通敌’、‘危害国家安全’等十七项罪名,签发了对共同民意联盟剩余四十三名国会议员、十七名前内阁成员的通缉令。军警和‘执律者’正在同步行动,抵抗轻微。”

他顿了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似乎想润泽发紧的喉咙:“原本在国会只能勉强维持三分之一席位、处处受制的‘民众力量阵线’,现在已经实际上掌握了超过七成的议席。他们的代表刚才还跟我通话,语气恭敬得像是下属汇报工作。新的‘非常时期国务委员会’很快就会成立,由他们主导,我们的人会占据关键席位。南高丽的政局,算是……初步尘埃落定。至少表面上,权力已经平稳过渡。”

他汇报着这些足以在外界掀起惊涛骇浪的政治棋局结果,语气却平静得近乎漠然,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因为他的心思,显然完全不在此处。

大师姐静静地听着,直到三师兄说完,才微微颔首:“辛苦你了,金师弟。此事你处理得周全。宗门在南高丽的基业,此次能借此风波进一步巩固,你居功至伟。”

“分内之事。”三师兄放下了茶杯,目光终于抬起,锐利地看向了大师姐,那金丝眼镜后的眼神,不再是政客的圆滑,而是属于剑宗高弟的探究与沉重,“师姐,南高丽之事,不过是棋盘一角。我更想知道……宗门的棋局,究竟到了哪一步?师尊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紧紧盯着大师姐的眼睛:“你之前说,师尊闭关不出,指令混乱。但现在看来,恐怕不止是‘混乱’那么简单。韩载锡回报,他在东海国‘蓬莱别院’感知到魔君气息时,同时也捕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却让他灵魂战栗的……本门至高剑意。虽然一闪而逝,且充满了陌生的暴戾,但他确信,与师尊的‘昊天剑意’同源。还有,雪音体内的‘圣血结晶’,惠音体内的‘魔血结晶’……这些连萧楚生都能查阅昆仑秘典知晓的古老秘辛,师尊他……当真一无所知?还是说……”

三师兄没有说下去,但话里的怀疑与寒意,已经表露无遗。

大师姐沉默了片刻。密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窗外的通风系统发出了极其细微的嗡鸣,此刻听来却有些刺耳。

良久,大师姐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清冷,却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你猜得不错,金师弟。师尊他……确实出了问题。并非简单的走火入魔,也非外力所伤。”

她抬起眼眸,看向了三师兄,那清澈的眼底,此刻清晰地倒映出了沉重如山的真相:“他是自愿的。”

“自愿?!”三师兄的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震,眼中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为了获得……足以对抗‘那个’的力量。”大师姐的声音压得更低,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不可名状的存在,“他找到了上古记载中,以自身道基为引,主动接纳、融合特定‘业力’与‘位格’,从而短时间内突破极限、触摸更高境界的禁忌之法。他选择的‘业力’与‘位格’……便是自历史尘埃中复苏、携带着滔天杀戮、征服与统治欲望的——‘帝王魔念’。”

“始皇嬴政的残魂,或者说,承载其‘征服’与‘绝对统治’概念的魔念,便是师尊选中的目标之一。”大师姐的话语,仿佛冰锥,一字字钉入了三师兄的心头,“他成功了,也失败了。他获得了短时间内难以想象的力量,甚至可能窥见了仙武境之上的风景。但他的人性、他的道心,也在与千古一帝的霸道魔念融合、对抗、侵蚀的过程中,逐渐扭曲、迷失。现在的师尊……或许还保留着部分自我认知与宗门责任,但其思维模式、行事准则,已与魔君无异。东海国的乱局,魔君的集体复苏,背后未必没有师尊……或者说,那个占据了他大部分意识的‘存在’的推波助澜。”

三师兄的脸色变得苍白,他靠在椅背上,仿佛瞬间被抽空了力气。这个消息的冲击,远比南高丽国权颠覆、萧楚生大闹东京更加致命。剑宗的擎天之柱,他们敬畏如山的师尊,竟然……主动化魔?

“对抗……‘那个’?”三师兄抓住了大师姐话中最关键,也最令他不安的词语,声音有些发颤,“师姐,你口中的‘那个’……究竟是什么?连师尊都需要不惜化身成魔,来获取对抗的力量?”

大师姐没有立刻回答。她移开目光,望向了密室空无一物的墙壁,仿佛能穿透厚重的混凝土和土层,看到遥远的星空之外,或者世界规则深处的某种存在。她的眼神变得无比深邃,也无比……沉重。

“我不知道它的确切名讳,也不知道它究竟以何种形态存在。”大师姐的声音飘忽,好比梦呓,“师尊在彻底沉沦前,只留下了只言片语。它来自‘冰墙’之外,却又不同于我们已知的任何墙外文明。它或许是一种规则,一种现象,一种……活着的‘终结’。它正在靠近,或者……早已渗透。圣血与魔血的异动,冰墙的周期性不稳,近年来各地频繁出现的、无法用常理解释的超凡灾难和时空扭曲……或许都与之有关。”

她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了脸色惨白的三师兄,眼中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决绝:“金师弟,现在的宗门,看似庞大,实则内忧外患,危如累卵。师尊之事,绝不可外传。我们必须稳住东海国,回收或控制圣血魔血,厘清宗门内部,积蓄一切可以积蓄的力量。影师弟的突破,是意外之喜,也是变数。他如今下落不明,但我能隐约感觉到,他还活着。我们必须找到他。在‘那个’真正降临之前……我们,需要所有可能的力量,也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密室内,陷入了更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茶香,在凝滞的空气中,慢慢冷却。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大小:
字体格式:
简体 繁体
页面宽度:
手机阅读
菠萝包轻小说

iOS版APP
安卓版APP

扫一扫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