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的强者

作者:开始2F 更新时间:2025/12/19 17:13:43 字数:4717

本章内容主要由AI撰写,本人仅提供大纲。

泰拉大陆·维多利亚首都伦蒂尼姆。

“真气外放……仙……仙武境?!”正准备销毁资料的黎博利学者看两位同志被秒杀的一幕,眼镜后的眼睛瞪得滚圆,脸上血色褪尽,声音充满了绝望的颤栗。他读过一些从墙内流出的、关于超凡力量的只言片语,知道“真气外放”意味着什么!那是超越了普通武者,触及了规则层面的恐怖存在!在他们这些连像样的源石技艺都未必能掌握的反抗者面前,简直是神明与蝼蚁的差距!

老钉子停下了冲向夹层的脚步,苍老但坚毅的脸上,也第一次露出了深切的恐惧。他知道,今天,恐怕在劫难逃了。

“反应挺快嘛,还知道‘仙武境’。”麟青凤似乎对学者的惊呼很满意,他收回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房间内满脸惊惧、却依旧强撑着挡在了同伴面前的剩余几人,以及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军刀”和伊万。“不过,知道归知道,又有什么用呢?”

他向前走了一步,脚步轻盈,却仿佛踩在了每个人的心脏上。“你们在这里,讨论什么‘联合劳苦大众’,什么‘打倒压迫者’,什么‘建立新世界’……听起来,挺热血,挺……可笑的。”

麟青凤的目光扫过了桌上那些被匆忙揉皱、还未彻底销毁的纸张,上面依稀可见“剥削”、“剩余价值”、“阶级斗争”、“武装斗争”等字眼。他嗤笑一声道:“你们信奉的那套东西,叫什么来着?哦,‘历史唯物主义’,对吧?认为历史是由‘人民群众’创造的,认为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阶级斗争推动历史前进?”

他歪了歪头,脸上露出了一种近乎天真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疑惑表情:“那按照这个逻辑,谁有能力‘推动’历史前进,谁不就应该成为‘历史的主人’吗?你们看看外面——”

他随意地指了指窗外(虽然被污垢遮挡,什么也看不见):“蜀山掌握了更高深的能量运用法则,能移山填海,延年益寿,他们推动着对源石、对这个世界底层规则的探索和利用。牛仔联合体掌握了更‘先进’的生产关系和资本运作方式,他们的工厂效率更高,商品更廉价(对某些人而言),他们推动着这片大地的‘市场化’和‘资源优化配置’。而我们大炎开化民……”

他拍了拍自己的锦衣卫飞鱼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傲然道:“我们继承了最悠久的文明,最完善的制度,最强大的暴力机器又拥抱了蜀山的教化,我们维持着秩序,镇压着像你们这样试图开倒车的‘反动势力’,推动着文明的‘融合’与‘进步’。”

他摊开手,语气充满了理所当然:“你看,我们三方,才是真正在‘推动历史前进’的力量。我们拥有力量,我们制定规则,我们引领方向。所以我们有资格做‘主人’,有资格享受这一切。这难道不正是最符合你们那套‘唯物主义历史观’的结论吗?强者生存,弱者淘汰,先进的取代落后的。我们,就是‘先进’的,是‘强者’。”

“放你妈的狗屁!”倒在地上的“军刀”挣扎着抬起了头,吐出了一口血沫,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麟青凤,嘶声道:“你们那是推动历史前进?你们那是掠夺!是压迫!是骑在所有人头上作威作福!你们是吸血鬼!是殖民者的走狗!你们所谓的‘力量’和‘先进’,是建立在了无数像我们这样的人的血泪和尸骨之上的!”

“没错!”黎博利学者也鼓起了勇气,尽管声音发抖,却毫不退缩地反驳道,“你们歪曲了历史的真相!历史的推动力,是广大劳动者、是受压迫阶级反抗不合理制度、争取自身解放的斗争!而不是你们这些窃取了力量、垄断了资源的寄生虫的剥削!你们终将被人民推翻!”

“推翻?被谁推翻?被你们吗?”麟青凤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笑话,他摇了摇头,脸上那玩味的笑容终于彻底冷了下来,变成了毫不掩饰的、仿佛看待蝼蚁般的漠然与杀意。“一群连饭都吃不饱、武器都没有、像老鼠一样躲在阴沟里开会的废物,也配谈‘推翻’?”

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用一种更加困惑、甚至带着点委屈的语气说道:“而且,你说我是‘压迫者’?是‘殖民者的走狗’?这就很奇怪了。我麟青凤,出身炎国锦衣卫世家,祖辈功勋,我本人亦是凭军功和实力晋升千户。我在玉门有田庄三处,店铺五间,皆是我个人开垦劳作经营打理,雇佣佃户伙计,按市价付酬,从未强取豪夺。我每日练功、当值、处理公务,辛勤不辍。依照你们信奉的‘劳动价值论’,我的土地、财产,乃是我及我祖辈劳动所得;我本人,亦是劳动者,创造着维持秩序、保卫文明的价值。我何来‘压迫’?反观你们——”

他指着房间里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众人,语气充满了不屑:“你们有什么?除了满脑子不切实际的幻想和几张擦屁股都嫌硬的破纸,你们能生产什么?能创造什么价值?你们连给我麟家的田庄店铺打工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你们不够强,不够聪明,不够‘有用’!你们才是社会的累赘,是试图不劳而获、抢夺他人劳动成果的‘吸血鬼’!”

这套极端个人主义、扭曲了“劳动”与“价值”概念的诡辩,被他用如此理直气壮、甚至带着“委屈”的语气说出来,让“红色集团”的成员们气得浑身发抖,却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因为对方的逻辑建立在完全不同的、以“力量”和“既有秩序”为唯一标尺的世界上。

“跟你们这些被幻想蒙蔽了双眼的虫子,多说无益。”麟青凤似乎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他缓缓抬起了右手,食指伸出。一点炽白到了极致、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灼伤的光点,在他的指尖缓缓凝聚。

仙武境的力量,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丝,也绝非这些凡人所能抗衡。

“既然你们已经丧失了‘推动历史前进’的资格,甚至连被剥削的价值都没有,那就安静地消失吧。作为垃圾,被清扫掉,就是你们唯一还能为这世界做的、微不足道的‘贡献’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指尖的那点炽白光华,微微一颤。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没有光芒万丈的爆发。

只有一道细如发丝、却凝练到了极致的苍白射线,悄无声息地射出,然后在空中一分为六,犹如拥有生命的白色毒蛇,以超越了视觉捕捉的速度,瞬间洞穿了房间内除麟青凤外,所有人的眉心。

包括倒在了地上的“军刀”和伊万,包括怒目而视的学者,包括沉默的老钉子,包括那名报信的少年,包括其余几名成员。

他们的表情凝固在了最后一刻——愤怒、恐惧、不甘、绝望……然后,眼神迅速黯淡、空洞。没有鲜血喷溅,伤口处只有一点焦黑,仿佛所有的生机和灵魂,都在那苍白射线触及的瞬间,被彻底“蒸发”、“抹除”了。

扑通、扑通……

尸体接连倒地,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储藏室内,只剩下了麟青凤一人站立,以及那盏依旧散发着昏黄光芒的提灯。

他甩了甩手指,仿佛只是弹掉了一点灰尘。然后,他转身,慢悠悠地走向了暗门,同时对早已等候在了楼下、听到了动静却不敢上来的锦衣卫下属们,懒洋洋地吩咐道:

“清理一下。楼上这些,还有楼下那个看门的蠢货,都处理掉。另外……”

他走到了二楼的楼梯口,目光透过污秽的窗户,扫了一眼外面因为刚才的巨响和动静而有些骚动、但更多是恐惧窥视的旧城区街巷,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而愉悦的弧度。

“这附近几条街的人,刚才可能听到、看到了些什么不该听、不该看的。全部杀光,助助兴。 一群已经丧失了推动历史前进资格、只会浪费粮食和空气的蛀虫,活着也是浪费。清理干净,免得污了蜀山老爷和牛仔董事们的眼。”

“是!千户大人!”楼下的锦衣卫齐声应诺,声音冰冷,没有丝毫犹豫。对他们而言,这只是一次稍微扩大了范围的“清理”任务而已。

麟青凤满意地点了点头,迈步走下了吱呀作响的楼梯。他刚走到酒馆的门口,怀中的加密通讯终端,突然震动起来,发出了特殊的、代表了最高优先级联络的蜂鸣。

他皱了皱眉,拿出终端,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加密代码,神色稍微认真了些。他走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周围已被锦衣卫清场),接通了通讯。

“说。”他言简意赅。

终端那头,传来了一个同样经过了加密处理、但能听出恭敬意味的声音,快速汇报着。麟青凤听着,脸上那玩世不恭和残忍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惊愕、凝重、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与算计的表情。

“……消息确认了吗?”他低声问道。

“已由‘墙内’多个渠道交叉验证,确认率百分之九十七以上。”对方回答,“两人的能量反应在击穿南极冰墙后急剧衰减,但未消失。坠落点预测模型指向了泰拉北部,具体坐标正在进一步测算。”

“两个……仙武境……”麟青凤喃喃重复道,黑亮的眼眸中光芒闪烁,好比发现了新玩具的孩童,又像是嗅到了顶级猎物气息的猛兽,“其中一个,是之前大闹东瀛的那个‘赤魔’萧楚生……另一个,是剑宗的‘影刃’……他们居然打到墙外来了,还两败俱伤,掉到了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他沉默了几秒钟,大脑飞速运转。两个重伤的、来自墙内顶尖势力的仙武境强者,其价值……无法估量!无论是他们本身掌握的力量秘密、功法传承,还是他们可能知晓的墙内情报,甚至仅仅是他们的“人”本身,都是足以让蜀山、牛仔联合体乃至大炎内部各方势力打破头争夺的“瑰宝”!

更重要的是,他们现在重伤,坠落在了泰拉这片“无主”(在墙内势力看来)之地,正是最虚弱、最容易被“捕获”或“利用”的时候!

“立刻将情报密报蜀山‘凌云峰’驻泰拉联络处,还有我们在牛仔联合体的内线。不,我亲自写密报!”麟青凤迅速做出了决断,语气中带着压抑的兴奋,“另外,动用我们在北境谢拉格、乌萨斯冻原、乃至卡西米尔边境的所有暗桩和眼线,不惜一切代价,搜寻任何异常能量波动、空间扰动、或者来历不明的重伤者!重点排查人迹罕至的冻原、山区和边境地带!有任何线索,第一时间直接报我!”

“是!千户大人!”

挂断通讯,麟青凤站在“锈钉与酒杯”酒馆的门口,周围是开始执行屠杀命令的锦衣卫带来的零星惨叫和混乱,空气中开始弥漫开新鲜的血腥味。但他对此恍若未闻,只是抬头,望向了北方铅灰色天空的尽头,仿佛能穿透云层和遥远的距离,看到那片冰封的雪原。

“仙武境……坠入泰拉……”他低声自语道,嘴角重新勾起了那抹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只是这一次,笑容里少了些玩世不恭,多了几分炽热的野心与贪婪。

“这下,可有意思了。这潭水,终于要开始……真正沸腾起来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袍,转身,迈着轻快的步子,向着旧城区外、那象征着权力与繁华的区域走去。身后的酒馆和街巷,惨叫声渐渐微弱,最终归于死寂,只有浓重的血腥味,在维多利亚污浊的空气中,缓缓弥散。

……

东海国·首都,原王宫废墟

子夜时分,本应陷入了深眠的东海国首都,此刻却笼罩在了一种比深夜更沉重的、名为“无主”的恐慌与躁动之中。昔日象征着王权的宫殿建筑群,已在连番超凡力量的蹂躏下化为连绵的断壁残垣,焦黑的梁柱歪斜指向了血色褪尽的夜空,宛如巨兽死去的嶙峋骨架。空气中硝烟未散,混合着更浓郁的、来自城市各个角落的血腥、焦糊以及一种绝望弥漫后的诡异寂静。

荣亲王与安亲王相继暴毙,其麾下势力或树倒猢狲散,或被魔君复苏的余波吞噬。萧楚生与魔君的惊天一战,更是将残存的统治秩序与反抗意志一同碾得粉碎。如今的东海国,名义上的“临时内阁”随张清源的出逃早已名存实亡,地方军阀、溃散的王国军、趁乱崛起的黑帮、失去了管束的保安民纠察队残余、乃至某些嗅到了权力真空而悄然渗透的外国势力触须……各方势力仿佛闻到了腐肉气味的鬣狗,在城市的阴影与废墟间逡巡、对峙、偶尔爆发小规模的厮杀,争夺着每一块尚有价值的街区、仓库或残存的行政机构,却无人有能力,也无人敢贸然站出来,宣称接管这片燃烧的国土。

就在这片混乱达到某个临界点的时刻——

王宫废墟的上空,原本铅灰色的厚重云层,突然无声地向两侧分开。没有风,没有雷,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巨手,轻柔而不可抗拒地拨开了天幕。一道皎洁如冷月、却比月光更加凝实纯粹的银色光柱,自云洞中垂落,精准地笼罩在了废墟中央、原本正殿所在的广场上。

光柱中,两道身影缓缓降下。

为首者,月白唐装,青丝如瀑,身姿飘渺若仙,正是剑宗大师姐清漪。她的面容依旧清丽绝俗,但那双清澈的眼眸此刻平静地扫过四周的断垣残壁,无喜无悲,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深邃,以及……某种令人灵魂不由自主想要臣服的、浩瀚如星海般的无形威压。

跟在她身后的,是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眼中还残留着跨越万里被“携带”的眩晕与惊惧的张清源。他身上那套可笑的“太平教主”袍服皱巴巴的,更显狼狈。他被大师姐看似随意地拎着后颈的衣领,直到双脚触地,才勉强站稳,茫然又恐惧地看着周围地狱般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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