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内容主要由AI撰写,本人仅提供大纲。
谢拉格·喀兰圣山秘密庇护所
银灰刚刚结束对民众的短暂动员,回到庇护所核心区域,与灵知、恩雅等人紧急商议防御工事和物资调配。尽管耶拉冈德的暴风雪暂时阻隔了蜀山的大规模报复,但谁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短暂的宁静。
突然!
“轰——!!!!!”
庇护所厚重的石门和内部结构,毫无征兆地、剧烈地震动起来!仿佛被一柄无形的、覆盖了天地的巨锤狠狠砸中!岩壁上簌簌落下了尘土和碎冰,悬挂的源石灯疯狂摇晃,光线乱闪!正在议事厅内的银灰、灵知、恩雅,以及周围的护卫、工作人员,全都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源自灵魂层面的恐怖冲击震得东倒西歪,气血翻腾,耳中嗡嗡作响,眼前发黑!
“怎么回事?!”
“是蜀山打过来了?!”
“雪崩?不,不对!”
惊呼声中,众人踉跄着稳住了身形,脸上无不露出骇然之色。这冲击并非物理攻击,而是一种更本质的、精神与规则层面的碾压与宣告!比之前耶拉冈德苏醒时的威压,更加霸道,更加直接,充满了不加掩饰的侵略性!
紧接着,麟青凤那“打招呼”的话语,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寒风,直接在他们所有人的意识深处响起,清晰无比!
“仙武境……巅峰……”灵知扶住几乎碎裂的晶体板,脸色惨白如雪,镜片后的眼中充满了绝望。仅仅是一个“招呼”,就有如此威势!真正的仙武境巅峰,竟然恐怖如斯!而且,来者是大炎锦衣卫!这意味着,蜀山可能还未动,另一个更麻烦的、来自大炎的庞然大物,已经将目光投向了这里!
银灰死死抓住桌沿,指节捏得发白,才勉强没有倒下。他浅灰色的眼眸中同样充满了震惊与沉重,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逼到了绝境后的、冰冷的决绝。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而且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强。
恩雅则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她体内的神圣力量似乎被这股冲击引动,传来了阵阵的刺痛,但她咬紧牙关,看向了兄长,眼中是不需言说的坚定。
庇护所更深处,影所在的静室内。
盘膝调息的影,在冲击袭来的瞬间,猛地睁开了黑眼!
漆黑色的瞳孔深处,冰寒的“唯我”道韵犹如被投入了石子的深潭,骤然荡漾开了一圈冰冷的涟漪。他的周身那近乎完全愈合的伤口下,新生的肌肉纤维和经络中,残余的从雪音那吸来的圣血结晶的精华与自身的“唯我”真气应激而动,形成了一层薄而坚韧的、隔绝了内外一切联系的绝对个体领域,将那股霸道的精神冲击与规则宣告,隔绝在了外面。
冲击波仿佛怒潮拍打礁石,在影的“领域”外围轰然炸开、消散,却未能侵入其内分毫。但影依旧清晰地“听”到了那个宣告,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的、毫不掩饰的强大、傲慢与……同类的气息。
又一个仙武境巅峰。
而且,是带着明显的敌意与探寻的目的而来的。
影缓缓站起身,走到了石室唯一的、被寒冰封住的小窗前。他伸出手,指尖幽蓝色的寒气吞吐,窗上的冰层无声消融,露出了外面被暴风雪和刚刚那恐怖冲击搅得天翻地覆的景象,以及远方天际,那道被强行撕裂开的、笔直指向了此地的风雪真空通道。
通道尽头,仿佛有什么无比锐利、无比炽热的东西,正在“注视”着这里。
“麟青凤……大炎锦衣卫……”影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和身份,两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冰冷的了然与评估。
“看来,‘麻烦’自己找上门了。”他活动了一下新生的左臂,强大的气息在皮肤下微微发亮,一股沉寂已久的、属于安那其个人主义的霸烈战意,似乎被外界的强敌气息隐隐引动,开始苏醒。
也好。
恢复得差不多了,正需要一个够分量的对手,来检验一下这具新生的躯体,以及在这陌生天地中,自己的“道”,究竟还剩下了几分成色。
泰拉·卡西米尔边境,原欧亚英雄团第七资源采集前哨站
与谢拉格冰天雪地中的肃杀与规则层面的对抗不同,卡西米尔边境的这片荒原,正上演着一场更加原始、更加血腥的杀戮风暴。
前哨站原本是欧亚英雄团设立的一处中型源石矿场兼生物样本采集点,由厚重的混凝土围墙、钢铁瞭望塔、自动弩炮和能量屏障构成,常驻有超过两百名装备精良的欧亚英雄团外籍军团士兵、数十名低阶超凡者(“战职者”),以及数名负责监督和实验的中阶“导师”。围墙内,是简陋但功能齐全的营房、仓库、实验室,以及关押着大量被迫劳作的泰拉本地矿工和“实验体”的牢笼。
此刻,这座前哨站已化为炼狱。
围墙被某种超越了常规口径的恐怖火力轰开了数个巨大的缺口,扭曲的钢筋和融化后又凝固的混凝土诉说着遭受打击的惨烈。瞭望塔倒塌,自动弩炮化作了废铁。能量屏障早已熄灭。
围墙内外,遍布着欧亚英雄团士兵的尸体。他们死状各异,有的被巨大的冲击力撕碎,有的被高温烧成了焦炭,有的被锐器精准地切开了要害,更多的是被各种诡异歹毒的毒、腐蚀性液体、寄生体、乃至精神冲击摧毁了生机,死前表情扭曲,充满了痛苦与恐惧的可怜虫。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焦臭、以及各种化学毒剂和源石技艺残留的刺鼻气味。
战斗似乎已接近尾声。零星的抵抗来自前哨站最核心的指挥堡垒,枪声、爆炸声、临死的惨叫和某种非人怪物的嘶吼时而响起,但很快又归于沉寂。
而在这一片狼藉、尸横遍野的战场上,一个身影,正以一种与周围的地狱景象格格不入的悠闲姿态,散步。
他穿着一身略显宽大、沾了些许灰尘但依旧能看出质地不凡的深灰色长外套,里面是简单的衬衫和马甲,头上戴着一顶有些陈旧的、帽檐压得很低的爵士帽,脸上覆盖着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白色面具,只露出了线条优美的下巴和一双……仿佛蕴含着无尽疲惫、又似看透了一切虚无的、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
他是“博士”,罗德岛的“恶灵”,此刻这片战场事实上的主宰。
他的双手插在了外套口袋里,步伐不疾不徐,仿佛正行走在自家后花园的林荫小道上,而不是刚刚被鲜血浸透、残肢断臂随处可见的杀戮场。忽然,一颗流弹从他的身边呼啸而过,爆炸的气浪掀起了他的衣角和发梢,但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任何试图靠近他、攻击他,甚至只是“进入”了他的周身十米范围内的欧亚英雄团士兵、失控的实验体、或者绝望的反扑者,都会在踏入那个范围的瞬间,遭遇无法理解、无法抵御的毁灭。
有时是脚下的地面突然化作了吞噬一切的流沙或尖锐的地刺。
有时是周围的空气被抽干,或者瞬间充满了剧毒。
有时是手中的武器突然锈蚀碎裂,或者不受控制地调转枪口对准了自己。
有时是身体内部突然长出了扭曲的植物、爆开了脓包、或者骨骼会莫名自行断裂。
有时则是毫无征兆地,整个人好比被无形的巨锤击中,瞬间炸成了一团血雾。
死亡的方式千奇百怪,毫无规律,唯一的共同点是快,以及那份深入了骨髓的、面对未知与绝对时的无力感。
博士就这样,在自动上演的死亡帷幕中,安然“散步”,最终来到了指挥堡垒那扇被暴力破开的大门前。
门内,最后十几名欧亚英雄团的精锐,簇拥着一名穿着华丽的镶金边军服、脸色惨白但依旧强作镇定的乌萨斯裔将军,正依托着堡垒内部复杂的地形和最后的重武器负隅顽抗。看到博士踏入大门,所有枪口和炮口瞬间调转,炽热的弹幕和能量光束仿佛暴雨般倾泻而来!
博士只是抬起了右手,食指轻轻向前一点。
所有射向了他、以及他身后区域的子弹、光束、炮弹,在进入他的身前三尺范围时,都恰如撞上了一堵绝对光滑的、逆向的时空壁垒,以更快的速度、蕴含着他附加的某种“崩解”规则,原路反弹了回去!
“噗噗噗噗——!!”
“轰!轰!”
堡垒内部瞬间血肉横飞,爆炸连连!那些开火的士兵和武器操作员,连同他们周围的掩体,被自己射出的、威力倍增的攻击炸得粉碎!仅仅一击,最后的抵抗力量便损失了大半!
那名乌萨斯将军被几名亲卫拼死护在了身后,侥幸未死,但也浑身浴血,满脸骇然地看着仿佛魔神般步步逼近的博士。
“资源清单,实验数据,人员名册,与欧亚英雄团总部及其他据点的通讯记录和线路图。”博士停下了脚步,站在了一片狼藉中,隔着弥漫的硝烟,看着那名将军,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交出来。饶你不死。”
将军喉结滚动,眼中闪过了挣扎、恐惧,最后化为一股困兽犹斗的狠厉:“呸!罗德岛的恶灵!你别得意!英雄团的大人们不会放过你的!这座前哨站的陷落,很快就会被总部知晓!到时候……”
“哦。”博士点了点头,似乎表示知道了。
然后,他看了将军一眼。
没有光芒,没有能量波动。
将军的话语戛然而止。他脸上的狠厉瞬间冻结,然后宛如摔碎的瓷器般,布满了细密的裂痕。不仅是脸,他的身体,他身上的军服,他手中的配枪,他周围的空间……都出现了那种诡异的、仿佛概念层面的“裂痕”。
下一秒。
“哗啦……”
将军,连同他周围数米内的一切,仿佛被打碎的玻璃雕像,悄无声息地崩塌、碎裂,化为一地失去了所有色彩和意义的、细微的灰色尘埃。风一吹,便消散无踪。
一个眼神,灰飞烟灭。
堡垒内,是死一般的寂静。幸存的最后几名欧亚英雄团成员,早已吓得瘫软在地,屎尿齐流,连求饶的勇气都没有了。
博士似乎对将军的“选择”和下场毫不在意。他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刚才只是随手碾死了一只吵人的飞虫。
他转身,对不知何时已好似鬼魅般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同样戴着面具、气息阴冷危险的伊比利亚男性干员“棘刺”说道:
“清理一下。有价值的资料和物资带走。俘虏……”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了堡垒的角落里那几个被捆绑着、瑟瑟发抖的、穿着欧亚英雄团研究员或文职人员服饰、容貌姣好的年轻女性俘虏,语气平淡地吩咐:
“女的,归男干员。 让他们自己分,别闹出人命影响行动就行。”
棘刺微微躬身道:“是,博士。”
博士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哦,对了,‘清道夫’那丫头……我记得她好像喜欢女人?”
棘刺沉默了一下,似乎在回忆,然后点头道:“情报显示,清道夫干员确实有同性倾向记录。”
“嗯。”博士摸了摸下巴(面具下),“那也给她安排几个长得不错的(女俘虏)送去。别亏待了自己人。”
“明白。”
“还有你,”博士看向了棘刺道,“你最近不是在研究从那个唐门叛徒那里弄来的《五毒真经》和《千机淬毒谱》残篇吗?理论差不多了吧?正好,这里剩下的俘虏(指那些瘫软的欧亚英雄团士兵),挑几个身体结实、源石适应性还凑合的,拿去试试新调制的‘腐心散’、‘化骨水’和‘千蛛噬魂引’的效果。记录好不同剂量、不同注入方式下的发作时间、症状变化、致死率、以及对抗血清的效果。数据要详实。”
他的语气,就像吩咐助手用小白鼠做一组常规药物实验的教授。
棘刺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兴奋的血光,再次躬身道:“是,博士。属下会仔细记录。”
博士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再理会身后即将开始的“战利品分配”和“活体实验”。他的双手重新插回了口袋,迈着那悠闲的步子,向着堡垒外走去,仿佛只是完成了一次微不足道的午后散步,顺带……清理了一下路边的垃圾,并给下属们带了点“小礼物”。
荒原的风,带着血腥和硝烟的味道吹过。罗德岛的黑色舰船轮廓,恰似匍匐的巨兽,缓缓出现在了远方的地平线上。这场针对欧亚英雄团的突袭与清洗,对博士而言,似乎只是漫长而虚无的日常中,一次略微有点趣味的“调剂”。而真正的“游戏”,或许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