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下…”
艾露米娜瞪大双眼，一时无法消化这个事实。
“你是说…你体液里含有解药？！”
“对呀～很神奇吧？”薇奥莱特笑靥如花，一副期待表扬的样子。
“这算什么解药啊！变态吗你！”
“诶～”
一股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艾露米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呸呸呸！”她用力咂着嘴，想要把这些痕迹清除干净。
她刚刚还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试图驱散那股香味。
现在想来，每次薇奥莱特靠近时那股挥之不去的香甜味道，其实都来自于她本人的…
艾露米娜猛地摇头，试图将这个想法甩出脑海。
不行，不能再想了！
艾露米娜咬着嘴唇。
从早上开始，我就被这个恶魔耍得团团转…
简直像她早就设计好了一切，直等我傻傻踩进去，被她狠狠玩弄。
“难不成，你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会变成这样了？”
“呀，被发现了～”
薇奥莱特毫不掩饰地承认，用手撑着下巴，分明就是在偷笑。
“不过要是直接告诉你真相，你不一下子就跑了？哪还有这么多乐趣。”
“你！”
艾露米娜深深叹了口气，恶狠狠地盯了一眼这个恶劣的公主。
简单整理了下因刚才那番折腾而凌乱的裙摆，挣扎着试图站起身。
“要我扶你一把吗？你看起来走路都不太稳呢。”
薇奥莱特故作关心地看着踉跄的魅魔，做出一个搀扶的姿势，看上去就像在照顾一位病患。
艾露米娜确实是勉强站立着，双腿还在微微打颤。
毕竟刚才那一番折腾耗费了她太多体力，更要命的是体内残留的燥热让她四肢发软。
但她就算是死，也不会接受这个恶魔公主的帮助！
“啰嗦！我…我自己能行！”
艾露米娜不得不扶着墙壁保持平衡，加快脚步，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欸？这就要走了吗，不再和那孩子聊会天了吗？”
“哼，多亏某人，这件啥用没有的衣服已经穿不成了，我去换件衣服不行吗？”
“那好吧，记得路上小心点哦～”
身后传来公主甜美的叮嘱声，“有事直接叫我就行，身为你的主人，我肯定会第一时间赶到。”
“你…啰嗦！”
艾露米娜愤怒地反驳了一声，但却不敢转身，生怕对方看到自己此刻窘迫的模样。
咬着嘴唇深吸一口气，她继续向前挪动。
因为走出了隔音魔法的范围，所以自己不自然的脚步声自然逃不过爱莉的耳朵。
还没摸到餐厅的门把手，就听到爱莉慌慌张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欸？艾露米娜大人您是要去哪里吗？我…我可以跟您一起吗…”
“哼，别跟着我。你就呆在这里，无聊了就找你对面的公主聊天去。”
“咦？！公主殿下她也在这里吗——”
随着餐厅的大门关上，爱莉惊讶的话语声也戛然而止。
至于她们俩人会聊什么，艾露米娜完全不关心
因为她还有更紧要的事要办。
“真是疯了…”
艾露米娜一边扶墙前行，一边低声嘟囔着。
每走一步，湿透的衣物就会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摩擦，所以说要换下衣服也是真的。
更要命的是那些残留的冰粥味道，混合着薇奥莱特特有的香气，时刻提醒着她刚才发生了什么。
艾露米娜咬着下唇，强迫自己不去回想那些细节，而是转到薇奥莱特第一次透露的情报上。
炼金术居然能玩出这种花样，也不知道那个恶魔是从哪学来的。
要说起来，艾露米娜在世界四处游荡时，曾听过一个对禁忌魔法颇有建树的熟人聊过炼金术：
“想靠炼金术发财？嗯…我认为真实情况应该反过来，那个人会先破产还差不多。”
当时她倚在酒馆的吧台上，一边搅动杯子里的暗红色液体，一边慢悠悠地说道。
虽然她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却总爱用这种老气横秋的语气说话。
“你看啊，比如要把铅变成黄金，表面上看起来很简单对吧？只是一个转化术的事。”
“但是啊，你知道需要准备多少辅助材料吗？”
没等艾露米娜回答，她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首先，你要找一块高纯度的铅矿石，必须得确保其没有掺杂什么严重影响炼金的杂质。然后再准备千奇百怪的辅助材料。”
“这里面花的钱，应该就已经比炼出来的那块黄金还值钱了，就这还没算学习炼金术本身花费的时间与金钱。”
说到这里，她突然转头看向艾露米娜，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要我说，我可以教你一个捷径——用那块铅矿石去砸晕这里的酒保，然后偷现成的金币。”
“速度快的话，一天就能回本…呃，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是在开玩笑啦。”
虽然知道她在开玩笑，但艾露米娜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认真点，我在跟你讲正事呢。”
她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喝了口面前的奇怪饮品，继续解释道：
“炼金术最重要的，就是材料之间转化的复杂多变性。举个简单的例子，你想把铁变成铜，就得找不知多少东西来做之间的媒介。”
“听起来好像也不难嘛。”艾露米娜随口附和了一句。
“呵，天真。所以才说你们这种门外汉啊…啧啧。”
她冷笑一声，“你以为随便捡块石头扔进坩埚就能炼出金了吗？告诉你，就连最基础的转化术，都有不少人练了一辈子都没成功。”
“为什么啊？”
“因为他们不懂得等价交换其实是个谎言啊！”
熟人突然提高音量，引得周围的客人都看了过来。她丝毫不在意。
“要知道，炼金术本质上是一种创造魔法，它需要施术者付出相应的代价。我见过有人把自己的寿命当作祭品，也有人献出了自己的记忆…”
听完这番话，艾露米娜陷入了沉默。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熟人喝完一杯，突然说道。
“炼金术最危险的地方不在于材料的选择或者配方的配比，而在于施术者的意志。”
“一旦走火入魔，不仅自己会万劫不复，还会连累周围的人。”
她拍了拍艾露米娜的脑袋，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所以我建议你离炼金术术士远一点。毕竟你也不想成为她炼金术的一部分吧。”
当时的艾露米娜并没有把这个玩笑当回事。
直到现在，当她回想起这段对话时，才意识到事情真没那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