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看我啊!”白栖柳慌忙解释,“这家伙真会开船!我用他的脑袋担保!”
说罢,她手指向王崇薪,整得对方一脸懵逼。
“那个……你是叫白栖柳对吧?”彭文韬忽地插话道,手里拿着一把海豚造型的折叠刀,“这个你拿去吧。稍加改造做成长柄,在子弹不足的情况下可以应急。”
“姐夫啊,其实她……”莫趣刚想说她不仅不是善茬还有一把大得吓人的镰刀,就被白栖柳一手刀打昏过去。
“谢谢……你们也要注意安全,尤其要小心尸潮的动向!”
彭文韬的脸色猛一下变了,“你是说有人指挥的那群?”
人?他应该指的是领头的领袖型丧尸吧。她连忙问道:“你们遭遇过吗?”
“不,并没有。”彭文韬冷静回答,“我只是观察过它们。”
他顿了顿,随后补充道:“那些家伙实在诡异。那个什么教授,操纵丧尸仅仅只能让它们列阵或者执行一些简单指令,可是那些家伙的头目完全不一样。”
“当它们和军队打起来的时候,不仅懂得游击和寻找掩体,甚至……有的在杀掉敌人后还会穿上对方的装备,伪装成士兵的样子,并在靠近后开枪。”
见白栖柳仿佛半信半疑的样子,他也不多说,只是再次提醒她注意安全便转头去清点物资了。
“……”她知道彭文韬不是在开玩笑。只是,她一想到军方正在作为,这当然是好事,可尸潮的强度也十分超乎想象,便第一次有了举棋不能定的烦恼。如果情况超出掌控,别说救人了,他们几人也自身难保。
“好啦别傻站着啦!看看我找到了什么!”孔兰雀愉悦道,打断了她的思考。
孔兰雀手中拿着的,是一把落了灰的古风长剑。很难让人相信这种东西会出现在船上……一旁的老船员说,这件物品是某个游客的遗物,三年前的中秋,迎着被江削减的晚潮,船上游客尽情赏月,唯独那人不知耍什么酒疯,站在扶手上舞剑,不幸落水淹死了。那家伙在临死前还把剑扔了上来,想必极其珍视它。联系不到亲属,这把剑又开了锋,只能被放在储藏室的角落里去了。
白栖柳则更在意一旁的几副棋盘,而王崇薪发着神经拿着酒瓶飞速折返跑。孔兰雀对手中的长剑赞不绝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剑身。由于这三人没一个靠谱的,他们最后分到的食物相比另外三人少了很多,但也有几斗大米了。
船员们默默不吭声,自是敢怒不敢言。直到方才消失的“路德维希”提着两条鲤鱼和一条大鲫鱼回来……
“路德维希”很快成为了所有船员欢迎的对象,成为了“万里阳光号”的船长。就这样,这艘船莫名其妙地归入白栖柳麾下了。
六人离开的时候,船员们甚至热情地向他们挥手告别。不过他们也迎来了新的问题:救生艇实在载不下六个人和一船物资。
好在王崇薪一溜烟从水面上跑到对岸去了……
“好厉害!”白栖柳对此评价,“雪饼是新能源先生,可以用酒精当燃料!”
两个小时后……
白栖柳再一次被绑在椅子上,而且是一一种非常羞耻的绑法……或许是绑架者想要宣泄不满,之类的。
“我…我真的只是想来玩而已啊!”她如此哭诉着。学校的礼服并不厚重,本就足以称道的胸部被绳子勾勒得更显颜色,腿根的不适令她脸上泛起红晕。
“你们白家的人就这么喜欢翻窗造访吗……”被强制关在门外的马慎行还是忍不住吐槽。
林霞依旧摆着冷淡的神情,于是白栖柳只好从头解释起来……
回到家的三人煮起粥,在等待之余玩起了扑克牌。
“小孔雀,为什么你每次都有王炸?”输了五次牌后,白栖柳狐疑开口。
“……而且没开地主牌就抢地主,不仅如此,地主牌每回都有张2。”刚刚醒酒的王崇薪补充道。
毫无疑问,自称天才魔术师兼移形宗长老(并不存在,实际上是高中魔术社团里一个中二病擅自加的名号)的笨蛋又被罚了。正好军棋玩暗棋的话需要有一个人比较对碰的子力大小,于是乎天才魔术师兼移形宗长老陨落了。
“从大到小是司军师旅团营连排工,工兵克地雷,炸弹与任何子互换,司令被吃要亮军旗……”白栖柳向她认真讲述着军棋规则,即使故作严肃也只会被当作卖萌,浑然不知刚才还说“我懂我懂”的王崇薪听得满头雾水……
游戏开始。红方雪饼选手选择中路进攻!然后……
“啊,小太阳你军旗亮了。”
“……那他为什么没亮?”
“他的是炸弹……”
“这是犯规的吧……”
然后,第二局游戏开始。红方白栖柳选手选择左路师长进上营,随后黑方军长一头碰死在司令上。红方排长挡在司令面前,被黑方炸弹炸掉。此后,司令一路杀向黑方底线,然后……
“虽然我不太懂,但是这个棋子应该是不能动的吧……”解说员兼裁判小姐(前宗门长老)遭遇了解说生涯以来最棘手的场面——黑方的地雷自己动了,吃掉了红方司令。
“……雪饼,你真的会玩吗?”
“嘶……只是变成丧尸后忘的有点多,再玩一把就好了。”
第三局游戏,红方营长隔着一个棋子打掉了黑方第二排的炸弹……
“这是军旗不是象棋,你的营长也没有他娘的意大利炮!”饶是小太阳也忍不住红温了。但是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之后,几人玩了一会儿别的棋类游戏。
“这是围棋!你还问我为什么连成五颗没有赢!?”
“你的兵不能后退!更不能像跳棋一样翻跟斗!”
“什么叫做双王见面即绝杀?国际象棋没这种规则!”
“……算了。”
最后忍无可忍的她直接带着一副象棋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