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换上舒适的睡衣，林雪儿和苏晚晚依偎在影音室的沙发上，
苏晚晚又找了一部电影。
这次是一部更早期的日本影片，风格大胆——
男主叫岩谷义夫，女主叫桦岛邦子。
“这部片子……我以前也看过。”
林雪儿看着熟悉的开场，下意识地说道。
苏晚晚惊讶地转过头：“真的？这部片子挺冷门的，没想到你也看过！”
“在前世……”
林雪儿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意识到自己又说漏嘴了——
但的确，这又是她前世记忆中的作品。
她连忙含糊地解释：“啊……我是在电影资料馆看到的，有点印象。”
苏晚晚侧过身，凝视着林雪儿的侧脸，“雪儿，”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耳语，“我总觉得……你有时候会说些很特别的话，好像……好像你真的记得一些上辈子的事情一样。”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林雪儿的手背，带着痒痒的触感。
林雪儿的心跳漏了一拍，微笑着说道：“瞎想什么呢？我就是随口一说，看过的电影太多，记混了而已。”
她反手握住苏晚晚的手，指尖微微用力。
苏晚晚没有再追问，只是笑了笑，“好吧，信你一回。”
※※※
看完电影后。
房间彻底被夜色笼罩，只有窗外远处的路灯透进一点模糊的光晕。
此刻是晚上九点时分，夜色已深。
两个女孩子一起刷完牙，随即带着薄荷的清凉气息，一起走进了苏晚晚的卧室。
房间布置得温馨而富有少女气息，柔软的地毯，蕾丝边的窗帘，还有床上那只巨大的毛绒熊。
苏晚晚的卧房之内，也有一个小型彩电。
此时苏晚晚便打开了来，随意的找了一个台，眼见上面正在播放《中国式离婚》，当即便调低了声音。
她有一个习惯，让低音量的电视剧陪伴着自己，往往更容易入睡。
苏晚晚率先爬上床，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位置，低声笑道：“我的宝贝，今晚我要抱着你睡。”
林雪儿的脸颊在夜色中微微发烫，只是轻声嗯了一下，便顺从地躺了下去。
“不要穿着它了……”苏晚晚压低了声音。
林雪儿的小脸一阵发热，但还是很顺从的将睡裙除下。
再次坦诚相见。
彼此玉骵贴合。
苏晚晚立刻伸出手臂环住她，林雪儿能嗅到苏晚晚呼吸间带着清新的牙膏味和她自己特有的淡淡的甜香。
“雪儿，”苏晚晚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满足的叹息，“你知道吗？能像现在这样抱着你，我心里真的好开心，开心得像是做梦一样。”
林雪儿轻轻嗯了一声，转过身来，与苏晚晚面对面躺着，低声说道：“晚晚，能和你一起，我也很开心。”
下一秒，苏晚晚低声说道：“人这一辈子太长了，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样，我只想好好抓住现在。雪儿，我不反对你和龙小姐来往，但是，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忘了我，好吗？”
苏晚晚的话语里的确没有嫉妒。
但林雪儿能感觉出来，她很担心失去自己。
这番话，契合了林雪儿内心深处活在当下的念头。
她不禁一阵心动，当即抱紧了苏晚晚，说道：“我怎么会忘了你呢？你说得对，未来太远了，我们只要珍惜现在就够了。”
两个少女都笑了笑，跟着再次紧紧相拥在一起。
苏晚晚忽然想起什么，支起脑袋，兴致勃勃地说：“我们下午讲的故事都太瑟气了，现在要不要互相讲一个大家都感觉很感动的故事？”
林雪儿欣然同意：“好呀，那……晚晚姐，你先开始？”
苏晚晚想了想，眼神变得悠远而温柔：“好，那我就讲一个。是我以前在一本杂志上读到的，关于一个外国女孩的故事。她生活在一个很保守的小镇，却勇敢地爱上了另一个女孩……”
苏晚晚的声音轻柔而富有感染力，她描绘着那个女孩面对家庭与社会的压力，依然坚持自我，最终奔赴爱人所在城市的过程。
故事很快结束，苏晚晚格格一笑，随即轻轻抚了抚少女的长腿，柔声说道：“雪儿，轮到你了。”
林雪儿沉默了片刻，前世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涌。
她顿了顿，轻声说道：“嗯……那我讲一个我听说来的，有点奇幻色彩的故事吧。”
“好呀，洗耳恭听。”苏晚晚调整了一下姿势，专注地看着她。
“故事的主角……嗯，是一个原本很普通的男孩，”林雪儿的声音带着一丝羞赧。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命运的玩笑，他获得了一种……特殊的能力。一种可以让他逐渐变成女孩的能力。”
“噗——”苏晚晚忍不住笑出声，“雪儿，你又在编这种奇幻故事啦！这怎么可能嘛！”
林雪儿也笑了，带着点无奈和纵容：“你就当个故事听嘛，别打岔。”
她想了想，继续说道：“这个男孩的名字……叫林岚。”
“林岚？这名字真好听，有点像女孩的名字呢。”苏晚晚评论道。
“是啊……”林雪儿的声音更轻了，“他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秀气，皮肤变好，声音也变细了。他身边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人，有男生，也有女生，很多人都被他这种模糊了性别的独特气质所吸引，甚至有人为他痴迷。而他自己，也越来越困惑，越来越看不清自己到底是谁。”林雪儿的声音变得有些迷离——
“忽然有一天，他发现自己彻底变成了一个女孩子。而最终，在她以女性身份生活后，选择共度余生的人，却是一个最初她并不怎么在意，甚至有些疏远的人。那个她曾经以为最深爱的人，反而没能陪她走到最后。”
“那他们后来呢？幸福吗？”苏晚晚被故事吸引了，忍不住追问。
林雪儿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没有——那个男人的名字叫周小鱼。”
“周小鱼，听起来就有点靠不住，是不是？”苏晚晚疑虑的问道。
“嗯，有点像花花公子的名字。”林雪儿表示同意：“可当时的林岚，偏偏就像着了魔一样爱上了这条鱼。结果……周小鱼背叛了她，抛弃了她。”林雪儿的声音低沉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