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为孟山的助理后，染玖一借着职位上的便利，查阅了三小只出道以来所有的战斗。
没有一场战斗三小只是失败的，每一场战斗都轻松拿下，连一场苦战都没有。
这是好事，证明三小只完全能应付这座城市的怪人。
这也是坏事，一直都是碾压式胜利的三小只，恐怕并不了解如何同力量比她们更强的敌人交战，也不明白面对强大的敌人需要多么坚强的意志，更不明白失败时会面临的恐惧。
今天的染玖一，就给三小只好好地上了一课，让她们彻底的体会了一次失败的滋味。
但是还不够，染玖一觉得要加点猛料，要不干脆让三小只在体会一下濒死的感觉好了。
看着已经在地上发凉了的程雅，染玖一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还是算了吧，今天不是个上课的好时间，而且这种事情还是循序渐进的好，况且还有程雅的事情需要处理，接下来简单的吓一吓她们就好。
摸了摸自己的脸，之前被三小只打出的伤口已经完全恢复。这倒不错，要是染玖一顶着半张烧伤的脸吓唬三小只，更容易吓出事来。
“你们知道为什么你们会输的这么惨吗？”染玖一问道：“是因为你们没有提前调查我的能力啊。”
“讲真的，我也算是有点名声，想调查我的资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对你们魔法少女来讲更是如此。只要你们想查，随随便便都能整出一大摞的资料出来。”
“只可惜你们好像没这么做。和我打过一次之后，第二次和我交手前没有调查好我的情报，在我遇见的敌人中，你们还是第一个。”
染玖一正说着，伊姿灵和白禾安也像之前的江云舒一样，身体变得无力，瘫软的倒了下去。
“你……做了……什么？”
白禾安有气无力的问道。不知为何，她体内的魔力明明还很充盈，但是身体却提不起半点力气。
“我做了什么？真是个糟糕的问题。糟糕到如果你们提前调查过我的话，这个问题就不应该问出来。不过算了，既然你们想知道，那我就说一下我的能力好了。”
说着，染玖一将周围游荡的一根蚀针抓到了手上：“我把这东西命名为‘蚀针’。如你们所见，我可以自由的制造和控制它。刚刚的战斗，你们已经领会过它的威力了。”
“蚀针还有一个特殊能力，就是在命中后，它能在敌人的身体上留下一个‘侵蚀点’，就是你们身上那个荆棘花纹一样的东西。”
“通过侵蚀点，我可以吸取或者给与你们生命力。而且这东西还是可以叠加的，你身上的侵蚀点越多，我吸收你生命力的速度就越快。”
此时的三小只已经全都没有了说话的力气，但是看着她们的有些懵逼的眼神，染玖一还是明白了，她们再问：生命力是什么？
染玖一无奈的摇摇头，三小只对很多基本知识的了解都非常的堪忧，孟山没跟她们说过吗？不对，按照三小只的作风看，应该是孟山说过，她们又忘了吧。
“哎，我还是好人做到底，和你们说说吧。”
“所谓的生命力，就是生命体所拥有的活力，你们可以简单的理解成力气。”
“不同的物种生命力有所不同，比方像人就比蚂蚁的生命力强。不同的人生命力也有所不同，就像青年人一般比老人的生命力强，强壮的人比瘦弱的人生命力强，魔法少女比普通人的生命力强一样。”
当然这话也不是绝对，染玖一也是见过比普通人生命力还低的魔法少女。
“生命力这东西支撑着你们日常和战斗中的所有身体活动所带来的消耗，比方说运动和恢复伤势之类的。”
“你们可能没注意到，即便是使用消耗魔法的能力，你们也需要少量的生命力作为支撑。这就是为什么当我抽调你们绝大部分的生命力之后，你们的能力会失效的原因。”
撇了眼被凝胶包裹的江云舒，染玖一继续说道：“不过对于已经发动，不需要维持的能力，到是没有影响。”
“你们不需要担心，在身体机能正常的情况下，生命力的恢复速度很快，尤其是向你们这样身体素质超凡的魔法少女。”
说罢，染玖一解除了对三小只生命力的吸取。
顷刻间，三小只就感到身体的无力感减轻了大半，四肢重新开始汇聚力量。相信只要再过一小会儿，她们就能重新站起。
一个响指，染玖一对生命力的吸收重新开始，无力感又回到了三小只的身体。
染玖一接着说：“就像刚才的感觉，只是很短的时间，你们就恢复了不少生命力。但是记住这个前提，身体机能正常。”
“而我只需要在提升一些吸收功率，过量的生命吸取就可以破坏你们的身体机能。不过那样会让你们的身体干瘪下去，很难看的，所以我不会这样做。”
说完，染玖一拍拍手：“说了这么多，应该和你们解释清楚了，所以现在，我应该怎么处理你们呢？”
缓步走到白禾安的身前，染玖一抬起她的脸，让她注视着自己的眼睛。
在战斗中出现的果敢已经在白禾安的眼中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事慌乱和恐惧。
染玖一并不喜欢这样的眼神，尤其是当它出现在魔法少女的眼中的时候。
“你说我应该怎么做呢？是不是应该剥掉你们的皮，让你们慢悠悠的死掉。”
“或者说打断你们的所有的肋骨，我的手法很好，不会伤到你们的肺，再加上魔法少女强大的生命力，能让你们坚持好一段时间，足够让你们品味其中的痛苦了。相信我，那个过程非常非常的痛。”
当然，染玖一都是说着玩的，折磨他人这种事情，染玖一很不喜欢。
不过染玖一的演技不错，作为反派该有的阴沉感和变态感都呈现的淋漓尽致。
从白禾安不断颤动的瞳孔中，染玖一确信了这一点。
“所以，告诉我，你更喜欢哪一种。”染玖一注视着白禾安的眼睛：“不过这两种方案你都没有经历过，要不然先给你演示一下吧。”
染玖一将江云舒和伊姿灵拖到了白禾安的面前：“不难看出来，你是三人中的领导者，因此你有权利决定你的战友会遭到何种的待遇。”
“首先是剥皮，我知道你的眼睛还是可以动的，所以你可以用你的眼睛决定。你看向那一边，我就会给那一边的人剥皮。”
“你可能会问，要是两边都不看该怎么办？会像普通反派一样剥你的皮吗？别想了，我不会这么做的。要是你两边都不看，我会给她们两个人的皮都剥了。”
“不过你不要认为这样就结束了，我会治好其中一个人，然后继续进行下一项演示。而下一项我还是会让你进行这种选择，要是还不选，我就再打断她们两个的所有肋骨。”
染玖一制造出一根蚀针在白禾安的眼前晃了晃：“不要以为我没有治疗能力。我可以吸收生命力，也可以给与生命力，更可以将魔力转化为生命力。对于你们这些魔法少女，只要不是当场死亡的致命伤我都能治好。”
说着可怕的刑罚，染玖一的语气还是像日常吃饭那样轻松就像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好了，该说的都和你说了，告诉我你的选择吧。”
选择？白禾安的大脑一片空白。这让她怎么选择？选择让她最宝贵的朋友受刑吗？
染玖一给出的三个选择，不管哪一个选择都是白禾安所无法接受的。她实在是不忍心看到自己的任何一个朋友受苦，更何况还是要让她来进行选择。
要不然都让自己承受？这个想法在白禾安的脑海中盘踞了许久。虽然说不出话，但要是她的眼珠上下转动，没准染玖一能明白她的想法。
好！就这么办吧，白禾安的心中下定了决心。她宁愿自已受到再多的折磨，也不愿意朋友们受难。
在白禾安思考的间隙，染玖一也观察了另两个魔法少女的眼神。
不出所料的，就像是白禾安一样，眼神中全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这让染玖一在心中叹了口气，三小只说到底都还是没长大的孩子。这些恐惧的眼神，让她想起了以前那个懦弱的自己。
染玖一还记得，6年前，她也像三小只一样，觉醒成魔法少女后被政府收编，开始同怪人和邪恶组织战斗。
一样的都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遭到了强大的敌人。一样的恐惧，一样的无力。
成为魔法少女的人，内心都有超出常人的地方。但即使魔法少女有着超出常人的力量，染玖一也并不觉得这些能成为让魔法少女同怪人交战的理由，尤其是在这些孩子还未成年的情况下。
算了，还是先把这出戏演完吧，复杂的事情之后在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