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闻听此言，止不住地笑声从程雅的口中传出。
“你笑什么？”染玖一不满的说道：“我的能力很好笑吗？还是你一会儿也想体验一下？”
好不容易止住笑意，程雅连连摆手：“并没有，并没有，我没有笑话你能力的意思。正相反，我觉得你这个能力赞爆了，我非常地喜欢。”
“为什么你知道吗？因为我相当的喜欢疼痛，非常非常喜欢的那种。而你能有这样的能力，也和我一样对，疼痛有着不一样的感觉吧。”
看着笑个不停的程雅，染玖一无语的说道：“那你还打不打了？不打我就先回去疗伤了。”
“打打打，当然得打。”愉悦充斥着程雅的面颊：“你介绍了你的能力，我也说一说我的吧。”
“除了你已经看到的自愈能力，我的另一个能力叫‘机能分配’。和名字一样，这个能力让我可以在一定程度内自由的调整身体每一部分的各项机能。”
说着，骇人的青筋从程雅的皮肤上冒出，而后又消失不见。
“就像这样，随便的改变身体机能。刚才能挡下你的爪击也是因为我靠着这个能力提高了表皮的韧性，让你的爪子没法刺穿我的皮肤。”
“不单是这样，力量，速度，适应能力还有恢复能力，等等等等，这些我都可以改变。”
“靠着这个能力，我平时一直把自己的力量设定在一个比较低的水平。现在你用出了你的全力，我再压制力量就有些看不起人了。”
程雅全身的血肉开始躁动起来，无数的肉芽以肉眼可见的状态不断地涌动着。片刻后，涌动结束，虽然程雅还是原来的样子，但染玖一能感觉的到，程雅散发出的危险性提高了好几倍。
“我知道你的跃迁形态肯定不止控制更多的蚀针这一个能力。”程雅活动着解放力量后的身体：“不过我也不在乎。比起言语，我更喜欢切身感受一下。”
染玖一点了点头：“那我就不说了。”
“……我说着玩的，你要真说，我也不反对。算了，这么说有点丢人，我们开始吧。”
说罢·，程雅已经闪身来到了染玖一的身前。
解放力量后的程雅，速度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在染玖一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拳轰向染玖一的面颊。
由于繁蚀针铠的存在，染玖一的防御能力远超从前。但是面对程雅的这一击，内心的直觉告诉染玖一，必须要避开！
靠着长久战斗中磨练出来的直觉，染玖一险而又险的避开程雅的攻击，并借助程雅攻击产生的冲击波，顺势和程雅拉开距离。
染玖一并没有着急回击，而是操纵着蚀针，将自身的高度迅速拉升。
之前的战斗中，程雅并没有展现出飞行的能力，滞留在在空中，多少能为染玖一争取到喘息的时间。
刚刚程雅所爆发出的速度和力量比染玖一预计的还要强得多，带来的压迫感让染玖一回忆起了不久前曾带给她惨败的那个吸血鬼。
强悍的身体素质，外加超强的恢复能力。只是一个回合，染玖一就已经明白了，今天的这场战斗，她可能会输。
还不等染玖一思考对策，一双洁白的羽翼在程雅的背后展开。
程雅有飞行的能力吗！这对染玖一来说，是有一个糟糕的消息。
比起飞行速度，程雅还要在染玖一之上。短暂的周旋后，程雅成功的拉近了和染玖一的距离，又是一拳向着染玖一的面颊袭来。
出人意料的是，这一次染玖一没有继续闪躲，而是反手一拳也向着程雅的面颊攻去。
轰！的一声，毫不退让的两人，同时命中了彼此头颅。
即使两人远在百米的高空，攻击产生的余波都使得整片荒野的尘土飞扬。
一击过后，染玖一的面部铠甲碎裂，破损的面甲下是沾满鲜血的面庞。而程雅的右手布满了血洞，半边的头颅不自然的塌陷下去。
就在两人即将互相击中的前一刻，染玖一面部的铠甲上生出了数十厘米长的，密密麻麻的尖刺防御。
当两人同时命中对方时，虽然两人攻击的力量是相通的，但依靠这些尖刺，染玖一对程雅造成了更大的伤害。
然而这并不代表染玖一取得了优势。感受着面颊的疼痛，染玖一知道，刚刚的那一击，她的面颅有多处骨折。而这些骨折，她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修复。
只是片刻的时间，程雅再次恢复如初，染玖一的铠甲也完全修复。
二人都明白，真正的战斗现在刚刚开始。
在几十公里开外的位置，安顿好三小只的孟山正使用远距离摄像机拍摄着这场大战。
在战场上，他曾经认识过很多的超凡者，也猎杀过很多的超凡者。其中大多是身经百战的精英，也不乏雄霸一方的强者。
但这些超凡者全部加在一起，也比不上面前的两人。
天空中，一道紫黑色和一道白色的身影互相碰撞着，每一次碰撞的冲击波都让大地不断地颤动。
从刚刚的一击后，战意激扬的两人不在躲避对方的攻击，而是硬碰硬，互相专注着打出威力更强的攻击，从正面击溃对手。
每一次攻击，都是鲜血飞扬。每一次对碰，都是骨与血的交织。
久违的血腥战斗让程雅癫狂的大笑着：“真是太棒了！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痛过了，也没有打的这么痛快了！你这个家伙真是和我的胃口！哈哈哈哈……”
程雅一击肘击击碎了染玖一左侧胸部的铠甲，连带着粉碎了染玖一最后一根完好肋骨。
“你知道吗？我平常可是很寂寞的呀，基本上没有人喜欢陪我玩那些有趣的痛苦游戏，只能我一个人享受。真是烦人，喜欢疼痛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又是一道自上而下的踢击，染玖一及时双臂交叉挡下，但强大的力量还是让染玖一双臂的骨头多了几道裂痕。
“你拓麻的就是个喜欢疼痛的变态！我拓麻管你平常干的什么！”
交手不多时，染玖一便看出来了，程雅就是个喜欢痛苦的，纯粹的变态。
对常人来讲避之不及的苦痛，对程雅来说，确实难得的甘霖。
更多的蚀针刺入染玖一的身体，填补着程雅造成的伤口，不管是碎掉的肋骨还是破碎的肌肉，全部都由蚀针固定。
而那些失去作用的部分，全部都由新生的蚀针代替！
生命力吸取的功率已经开到最大，这让染玖一的体力源源不断，连带着自愈速度也提升了一倍。但相较于她受到的损伤，这点提升聊胜于无。
“想玩点痛的就去自己玩去！你这样的变态，安心的躲在一男的角落就好！”
抓到程雅失误的机会，染玖一瞬间挥出数十拳，将程雅的半边身体化为血沫。
即使被染玖一轰碎了半边的身体，程雅仍在观察着染玖一在战斗中的变化。
明明刚才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但是染玖一的力量，反而增强了？
而且还有件奇怪的事情，染玖一除了吸取程雅的生命力外，一直都从程雅的身上接收着某种魔力，但是程雅并没有魔力被吸取的感觉。
“喂喂喂！你这家伙怎么就不明白痛苦的美妙呢？”
瞬间将残损的半边身体复原，程雅的恢复速度竟然比刚才更快了。
这种反常的情况引起了染玖一的注意。
程雅的恢复速度变快了，而且染玖一的攻击比之前有效得多，程雅身体的防御力是不是变变低了？
但没有时间留给二人思考，乘着染玖一旧力用尽，新力未生之际，程雅一击直踢命中染玖一的腹部。
“你不懂，只有疼痛才是生命活着的证明，只有疼痛才是对人类最大的恩赐。”
染玖一喷出的鲜血沾满了面甲，刚才的攻击证明，程雅的力量变得更强了。
程雅乘势追击，几招踢击精准的命中染玖一的头部。虽然被反击的尖刺几乎撕烂整个双腿，但是从近乎完全破裂的头部铠甲看，染玖一的头部已遭重创。
“谁拓麻的能听懂你在说什么！痛就是痛而已！”
顾不上修复完头部的铠甲，染玖一用着更猛烈的反击回应着程雅，数百根蚀针向着程雅倾泻而出。
原本能轻松洞穿程雅身体的蚀针，这次却像撞在铁块的缝衣针一样，堪堪能在程雅的皮肤上留下划痕。
联想到之前命中程雅的手感，染玖一明白了，程雅故意降低了身体的组织强度，将防御力维持在染玖一的蚀针攻击无效，拳脚攻击过量的程度，最大程度降低同染玖一战斗的消耗。
同时增强身体的爆发力，保证每一次攻击都能击碎染玖一的铠甲，以此来应对染玖一因繁蚀针铠而暴增的防御力。
这应该就是程雅的机能分配的真正用法，根据当前对战的敌人，定向的改变自身的各项机能数值，以实现针对性的应对策略。
但即使知道了程雅能力的具体效果，染玖一也无法反制，只能选择继续与程雅硬碰硬，将获胜的希望赌在程雅的续航不如她上。
“你说的都是什么鬼话！疼痛不是恩赐，那只是考验，一种我们所有人都要通过的考验！”
更多的蚀针嵌入身体，染玖一的速度和力量再次暴涨，一拳洞穿了程雅的胸部。
“哎？”
这一番话让程雅愣了一下子，趁着这个不可多得的时机，无数的尖刺从染玖一的手臂中生出，转瞬间就将程雅的身体撕成碎片。
而这依然对程雅造不成伤害，只是转眼的时间，飞散的血肉凝集，程雅再一次恢复如初。
恢复完全的她没有着急攻击，而是任由染玖一不断地撕碎她的身体。
因为程雅在确定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从双方交战开始，每一轮交锋，染玖一都能程雅的身体打的残缺不全，但是程雅每一次都能立即恢复。
程雅每一次的攻击都被染玖一的铠甲阻挡，但是透过铠甲的少量威力还是给染玖一的身体造成了无法在短时间内恢复的损伤。
虽然染玖一能靠着进入跃升状态后，功率提高的生命力吸取，进一步增强了自愈能力，但是依然赶不上身体损伤的速度，她身上的损伤还在不断积累。
为了弥补这种损伤，染玖一只能不断地将蚀针插入自己的身体，用蚀针强行驱动受损伤的部位。
这种方法固然可以在弥补损伤的同时，提升染玖一的力量。但是也是只权宜之计，蚀针的作用始终是有限的，染玖一能承受的创伤也是有限的。
所以理性分析，硬碰硬应该是染玖一最需要避免的情况，但是染玖一却一直坚持这样的战斗方式。
这是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