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程雅拒绝的摆了摆手：“你已经到极限了，继续这么打下去，你会死的。要多加爱惜自己的生命，死了可就感受不到疼痛了。”
“而且，你不会觉得你能打赢我吧？现在的你是又强了不少，但是魔力的消耗也同步增高了。如此大的消耗下，你能维持多久？十分钟？还是二十分钟？最多不超过三十分钟吧。”
“就靠着这么点时间，你觉得你能击败我吗？击败我这个，以持久力和恢复力为强项的家伙。”
“不过放心就好了，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到时候你要是想和我打的话，我随时奉陪。”
说完，在染玖一不甘的注视下，程雅扇动着双翼，离开了。
染玖一没有阻拦，她承认程雅说得对，按照目前所剩的魔力，她最多战斗30分钟。
这么短的时间，染玖一没有半点的把握，能干掉程雅。
纵使染玖一不甘心，她都要接受这个事实，这场战斗，是她输了。
…………
五天后，在孟山的家中，染玖一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啊？感觉还好吗？”
耳边传来了孟山的声音，染玖一有气无力的回答道：“并不太好，脖子以下的身体好没有力气。我睡了几天了？”
“五天了。你现在身上的骨头和肉加起来都没有多少，还能活着开口说话已经是个奇迹了。”
看着目前只有一个头颅和躯干的染玖一，孟山端起了桌子上的一碗汤：“要喝一些吗，你已经昏睡了五天，还一点东西都没有吃过，肯定是饿坏了。”
“当然要了，帮我一把，我起不来，脊柱和四肢还没来的及修复。”
“你这不叫修复，叫重新长。就这么躺着就好，我喂你。”孟山浅尝了一口，确定温度合适后，用勺子将汤送到了染玖一的嘴边：“不过我得问一下，你真的能喝吗？”
孟山还记得，昨天染玖一与程雅战斗结束后不久，一个全身都由黑曜石样的针刺构成的家伙，找上了他。
要不是怪物喊出了孟山的名字，让他知道了那怪物就是染玖一，他早就朝着这个恐怖片里跑出来的玩意清空弹药了。
按照染玖一的指示，孟山一最快的速度，用汽车，将她带回了家。
确定环境安全后，染玖一解除了跃升状态，开始陷入沉睡，专心恢复身体。
而那时的孟山才惊讶的发现，于程雅的战斗过后，染玖一全身只剩下了，连一个小碗都装不满的身体组织碎片。
说实话，当时要不是那些碎片蠕动着，汇聚成了一起，并不断的开始增生，孟山真觉得染玖一已经死了。
万幸的是，染玖一恢复的速度比想象中的快。只是五天的时间，染玖一就从一堆‘英雄碎片’，重新长出了头颅和脊椎。
“应该可以，内脏应该回复的差不多了，你喂我就行了。顶多肚子上再破个洞，漏一床汤而已。”
“说的简单，到时候打扫的是我，又不是你。你要是会漏的话，我还不如不喂你了，省的浪费我一碗汤。”
孟山嘴上是这么说，手上已经将汤匙伸到了染玖一的嘴边，耐心地等待染玖一慢慢的吸完。
就这样一匙接上一匙，孟山就这样耐着性子，花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喂着染玖一喝完了一整碗汤。
帮染玖一擦了擦粘上汤汁的嘴，孟山关切的问道：“感觉怎么样？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
“还行，起码现在不疼。这是什么汤？味道挺不错的。”
“简单的鸡汤，不过我做的比较用心。而且这个问题应该在喝之前问，要不然我下毒你都不知道。”
只是用心而已吗，染玖一看了眼已经见底的鸡汤。她又不是没有喝过鸡汤，这味道可不是用心就能做出来的。
“你会下毒吗？”染玖一问道。
“不会。”孟山回答的很干脆。
“那我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你还想再喝点吗？我做了不少。”
“不用了，再喝上一两碗，你今天也不用干别的事情了。”
“……”
“……”
沉默了片刻，染玖一率先挑起了话题：“不问问我为什么之前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吗？”
孟山反问道：“我问了你会回答吗？”
染玖一沉默了片刻：“……我会挑着回答。”
“那你说吧，尽量说的完整一点。”
染玖一酝酿了下语言：“昨天我被一个变态抖M疯狂科学家盯上了，逼我出卖身体，我不同意，就和她打了一架，最后就变成那个样子了。”
“变态抖M疯狂科学家，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形容词？”
“因为那人就是那样的，顺带一提，那人叫程雅。”
孟山想起了昨天见到的那个裸女，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长得那么漂亮的女人竟然是个变态。
“那她为什么找你，你身上有什么吸引她的东西吗？”
“我的肉体。”
“……我认真的，别搞怪。”
“我也是认真的，她就是看上我的肉体了，说什么我可以让她的能力进化什么的，要不然你觉得我的脊椎为啥没了的，还不是被那个疯女人拔掉的！”
“那你就说的明白点，别总是说什么让人误会的话。”孟山吐槽道：“所以你……，说错了，砭打不过程雅吗？”
“我们直率点吧，你现在说这个没啥用了。”
“行吧，你打不过程雅吗？”
染玖一想摇头，却发现摇不懂：“打不过，一点都打不过，那个变态的能力太克制我，相性太差了。就算不考虑相性的问题，能力强度上，我也比不过她”
“这次我能活下来，全都是靠对面没有杀心。但凡程雅想要继续和我打，我都活不下。”
孟山有些无语的说道：“……你说的还真是直白。不是说这个世界上能把你打惨的家伙只有十几个吗。”
“What can I say?我只能说匹配机制发力了，给我大老远从那十几个人里匹配了巅峰王者一个给我。你要是打游戏你就应该遇到过，连胜之后系统就会匹配一些强的要死的对手给你。”
“这能怪我吗？怪不了我，谁让我之前的连胜场数太多了呢。”
染玖一一连串针对自己的吐槽太过犀利，让孟山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你心态真好。”
“谢谢夸奖。”
孟山叹了口气：“哎，你还是小心一点吧。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力量越强，要处理的事情就越重要，也就越容易遇到其他的强者，保不齐就有那个能强的离谱呢。”
染玖一无语的说道：“确实，但是我这段时间遇到的变态强者有点过于频繁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遇到了两个。这算是什么？系统平衡胜率吗？”
“说不定就是呢。”孟山耸了耸肩：“是叫程雅是吗？我会联系我的熟人，看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来。”
“不要去调查她。”染玖一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一定要听我的，不要去调查她。”
孟山的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为什么？说个能说服我的理由，不然我是一定要做的。”
“她的实力太强了，要是认真打，你和那三个魔法少女加起来撑不过一个回合。而且她感兴趣的只有我而已，你没必要牵扯进来。”
“而且世界上实力顶尖的强者，我大部分都认识，剩下的少部分也都听说过。但是程雅呢？我都没听过有这个名字，她就像突然冒出来的一样，绝对不正常。”
“这个理由不够。”孟山摇摇头：“你的实力也很强，也不妨碍我调查你的资料。而且从你当上我的助理开始，我就已经牵扯进来了，所以告诉我点有用的东西。”
“……程雅又不是我，她可是要比我变态多了。算了，你知不知道‘研究所’这个组织？”
“这个我知道，我当兵的时候，军队里面不少尖端的玩意听说就是研究所提供的。听说研究所的势力极其庞大，实力甚至比一般的大国还要强。”
孟山顿了顿：“……那个程雅是研究所的人吗？”
“是的，听她的说法，我估计还是研究所的高层。”染玖一回忆着与程雅的交谈：“实力就不说了，你都看见了。还有最近这段时间警察上报给你的狼人肯恩，也是她制造出来的。”
在这个国家，大部分与超凡者有关的事都会交由魔法少女处理，狼人肯恩存在在这个城市中的事，当然也不例外。
“狼人肯恩很强吗？”孟山问道。
“比我差多了，单纯跑得快，加上运气好。但是能被我追三个城市，多少有点东西。”
“全世界都排的上号的实力，再加上不俗的科研能力。你说得对，我确实不应该调查程雅的，调查出来我也做不了什么。”
孟山此时话锋一转：“但那是只有我一个人的情况下，现在，你不是躺在这里吗？”
“……你也知道我是躺着的啊。”染玖一的语气中满是无奈：“算了，你要查就查吧，不过小心点，别把命给丢了，有什么事即使和我说。”
说到这里，染玖一问起了另一件事：“昨天我不是把你的车开出去了吗？你是怎么开着你的车找到我的？”
孟山直截了当的回答道：“我在车上装了个可以远距离遥控的小玩意，顺带还装上了和三小只的手机和通讯耳机中一样的定位软件。”
“……我该说我早猜到了吗，你这个家伙还真是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