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问题是，你做的有些太过于刺激了，就像是把没有受过多少训练的士兵丢到一线的战场上一样，很容易起到反效果的。”
孟山还记得，三小只醒来时看他的那个眼神，和那些第一次蹲在战壕中，在敌人的炮击中瑟瑟发抖的新兵的眼神，相差无几。
“原本我是打算之后带她们去参加两年一度的魔法少女公开赛的时候，让她们与其他的魔法少女切磋，慢慢的理解自己的实力，培养自己的心态。”
染玖一无所谓的说道：“那又怎么了？连这种小事都克服不了，还当什么魔法少女？而且你确定你的方法比我好吗？这不纯是长痛和短痛的区别。”
“况且不是还有你在这里吗？你这个老兵油子不赶紧去教导教导这三个受了惊吓的新兵吗？”
孟山无奈的叹了口气：“哎，我不太会安慰人，你这不是给我上难度吗。也没别的办法了，今天我和她们谈谈，看看情况到底怎么样。”
“等一会儿，合着你还没和她们谈过吗？”染玖一说道：“没和她们谈过你和我在这里说这些干嘛？”
“昨天她们睡得像是死猪一样，我怎么和她们聊啊？”孟山说道：“不过她们中间醒了一小会儿，我看她们的样子是被你吓到了，就是具体怎么样不知道。”
“哎呀，放心就好了。”染玖一安慰道：“我理解你的担心，但是放心吧，魔法少女的内心可是很坚强的，不会有什么问题。”
“对了，根据我这几天的观察来看，你和程雅的那一战，被人压下去了。别说是报道了，在网上，连一条评论都没有，消息压得得相当的干净。”
孟山接着说道：“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研究所在这个国家，势力相当的大呢。”
“我明白，之后的这段时间，我会更加小心的。”
………………
半个小时后，在孟山的办公室里，看着像是受惊的小兽一样，在角落中抱成一团，不断警戒着四周的江云舒和伊姿灵，孟山不禁感叹道：这像是没有事的样子嘛！
“不用吓成这个样子吧，你们也没迟到啊。”孟山只能不断地安抚道：“你们上一次输了也没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批评你们，下一次继续努力就好了。”
一边安抚着，孟山一边小心翼翼的靠近：“这个地方是很安全的，你们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而且真要出了什么事情，我和染玖一都会保护你们的。”
一提到染玖一，江云舒和伊姿灵瞬间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浑身上下一个机灵。
胆子比较大的江云舒喊道：“染……，染姐！？她在哪？她过来了吗？！”
好吧，胆子也不是特别的大，只是刚开口，江云舒就怂了起来，原本强硬的话语也弱了下来。
到是一向胆小的伊姿灵此时最为镇定：“大山哥，你没事吧？染姐她去了哪里了？来这里了吗？”
孟山摆摆手：“染玖一她出了点事，昨天和我请了个假，说是要去外地处理私事，这两个周的时间你们应该是见不到她了。”
“而且我能出什么事啊，这不是在这里站的好好地，到是你们，身体恢复的如何？”
听着孟山令人安心的话语，以及染玖一暂时不在的消息，两小只松了一口气，这才慢慢的放下新房，一同朝着孟山抱了上来。
江云舒和伊姿灵紧紧地抱住孟山，就像是下一刻孟山就会在她们的眼前消失一样。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大山哥你没事！”
“呜呜呜……，大山哥你还活着……，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控制不住的泪水沾满了孟山的衣襟，孟山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抱住了她们。
过了好一阵子，两小只的哭声才渐渐地停止。
等到她们的情绪逐渐稳定，孟山问道：“你们还好吗？需不需要我在做些什么？”
虽然没有哭泣，但还是泪眼婆娑的江云舒回答道：“没事，我们都挺好的。”
孟山又问道：“昨天受的伤好了吗？伤口还痛吗？还有白禾安呢？她怎么不在这里？”
伊姿灵摇了摇头，时不时传出一声抽泣：“呜……，没事了，我们的伤都已经治好了。安姐的话，她打电话说一会儿再过来。”
孟山这才松了口气：“这不是挺好的吗，而且我这不是好好地在这里吗，你们看，五官尚在，四肢齐全，哪有出事的样子。到是你们，为什么觉得我出事了？”
“……”x2
犹豫了半天，江云舒才回答道：“因为我们都觉得你已经被染姐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折磨得不成样子？”孟山疑惑地问道。
伊姿灵怯生生的说道：“嗯，我真的好害怕到这里的时候，看见大山哥你被染姐剥了皮，打断了肋骨……”
“剥皮？打断肋骨？”孟山更加疑惑了：“为什么你们会觉得染玖一会对我做这些事情？等等……”
孟山想到了什么：“这两项该不会和昨天和你们战斗的砭有关系吧？”
两小只当即像啄木鸟一样点起了头。
“好吧。”孟山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我们坐下来，仔细地聊聊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
在一番交谈后，孟山从两小只细碎的言语中拼接出了，在他赶到之前，染玖一到底对三小只做了什么。
“所以，砭只是说说，并没有真的做什么吧？”
两小只摇了摇头，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染玖一还真没有做些什么。
孟山暗自里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看来和染玖一说的一样，她还是能把握好分寸的，做的事情比孟山设想的要温柔多了。
“在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你们害怕吗？”
“老实说，真的很怕。”江云舒低着头说道：“要是再一次遇到砭，在和她交战的话，我……，我估计会害怕的逃走吧。”
伊姿灵也低下了头：“我也是，现在想起来还是害怕的不行，原来战斗是一件这么可怕的事情吗……”
孟山又问道：“那要是不对付砭，只是对付一个普通的怪人，你们还害怕吗？”
犹豫了片刻后，两人都点了点头。
在于染玖一战斗后，两小只才明白，原来她们可能会遇到这可怕又冷血的敌人。那碾压般的实力差距，现在回想起来还让她们感到一阵恶心。
尤其是染玖一当时的那种表情，即使说着那么恐怖的事情，脸上却半点的畏惧都没有，甚至还有些兴奋。
“好，我明白了。”看出两小只心中的恐惧，孟山换了一个话题：“那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出事？”
两小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了好久，江云舒才鼓起勇气说道：“因为我们觉得染玖一就是砭！”
“哦！还有吗？”
孟山装成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实际上对他而言，这件事在他见到染玖一当天就猜出来了。
“额……，还有就是我们都觉得她当初在治疗你的时候对你动了手脚，所以感觉……，感觉……”
伊姿灵说道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最后的几个字实在是让她说不出口。
“所以感觉我死了？”孟山替她把话说完：“不用担心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伊姿灵弱弱的低下了头：“就是感觉说不出来……，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没事没事。”孟山笑呵呵的安慰道：“这只能说明你是个好孩子就是了。”
随机孟山话锋一转：“但是我要批评你们了，在知道这里有可能是个陷阱的情况下，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你们是怎么想的？”
“要是染玖一真的在这里，真的是砭的话，你们要怎么办？能打过她，还是能在她眼皮子地下跑路？就这么直溜溜的来这里，和送人头有什么区别。”
这下子江云舒也默默地把头低了下去，两小只就在桌子上扮起了鸵鸟。
孟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哎，我知道你们是抱着很坚定的决心才过来的，但是很多时候，光有决心是不够的。”
“各方面的情报，手头的资源，周密的计划，可以调动的力量，最后才能排的上决心。没了前面的那些东西，只能算是勇气可嘉，还有不一定能有的‘下次再接再厉’。”
“就比如像你们刚才那样，缩在角落里像两只刚出生的小猫一样，挺可爱的，但是没什么用，最多只能激起敌人的星宇。”
“说真的，你们总不能打算用自己把我从砭手上换回来吧？”
“…………”X2
看着沉默不语的两人，孟山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你们还真是这么打算的，还得亏砭是个女的，也对你们没什么想法。答应我，下一次一定不要再这么干了好吗？”
两小只连忙点头，看起来像是答应了，但是了解她们的孟山知道，下次再有这种事，她们八成还得这么干。
真是的，这种黄油魔法少女才能干出来的事，为什么面前的两个魔法少女也能干的出来？难道这个世界还是个黄油世界吗？
“这些话，等白禾安过来了之后，你们也对她说一遍。送人头就算了，还要和葫芦娃一样，一个接一个的送。哪怕是等人齐了在一起过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