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似乎有点凉凉的。
裴思允并未搭理白景闲的沉默,她自顾自咬破食指,于空中勾勒出一道玄妙的符文,嘴里快速念叨着什么,接着,一缕玄之又玄的气息覆盖在他们二人身上。
“你,做什么?”
“我已经立下血誓,你白景闲要是香草的话,我不会拒绝的。”
她的适应能力还挺快的,她淡淡的与白景闲对视着,已然难有什么反应,气氛倒也不算冰冷尴尬,只是有点酸涩。
有猫猫要哈气了。
姬婵溪漆黑的眼瞳里满是咬牙切齿的恨,却又带着几分无可奈何。
这样一来,只要白景闲有那个想法,裴思允就不会拒绝他,这是出于天道意志的束缚,并非她所能约束的。
不是我裴思允要害你,是这个天道要害你!
姬猫猫回眸望着白景闲,眼神里带着几分乞求和不安。
白景闲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脑袋,似是为了安抚她。
好一会儿,两边总算是冷静下来了。
“你,接下来有什么想法?”
“我?我现在是你们的阶下囚,我也只能跟着你们走。”
裴思允微微侧过脸,略显无奈。
“若是我放你自由,你又当如何?”
她幽幽的看他一眼,“怎么?打算放我走?”
“我可没说要把你带回去。”
白景闲靠在墙上,声音低沉,“若是带你回我宗门,你无疑会被我师尊抹杀。”
“是我擅自期待了。”
裴思允缓缓垂眸,语气带着一丝自嘲。
“能劳烦你送我去一个地方吗?”
“哪里?”
“紫云,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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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位于紫云与沧澜的交界处,此地荒芜至极,其内有无数凶恶的灵兽,可以说是人迹罕至之地。
说来这紫云是无数邪修宗门发家之地,在这片土地上曾经诞生了无数强大的邪修,却是无一逃离陨落的下场,令人唏嘘。
血魔教旧址已经被夷为平地,那片土地上还残留着颜逐月的灵力波动,若是一不小心踏进去,怕是会粉身碎骨。
白景闲用玉兆给花雨澪报了个平安,表示要去紫云办点事情,晚点回家,花雨澪回了句“万事切记小心”。
花了五天,总算是到了紫云地界,苍山已是近在眼前。
这两天裴思允异常的安静,白景闲本以为她会大闹特闹,可惜并没有。
除了吃饭时间外基本都见不到她,她多数时间都是在屋里睡觉或是静养。
裴思允与寻常修士不同,她不辟谷,一天三饭是必不可少的,一吃到白景闲饭菜,她的眼睛立马变成星星眼,叫着添饭添饭,胃口比他一个男子还大。
灵舟收起,裴思允拨开灌木,来到一处尤为僻静的山洞,山洞简陋至极,除了一张石床,一张石桌还有几个石碗便无其他。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来到了石器时代了。
“你就住这?”
“嗯哼,这地方可是个绝佳的隐蔽场所,寻常人不会想到我藏在这里。”
裴思允扫着石桌上的灰尘,灰尘忒大,她咳嗽几声。
“就这么放心把我们带进来?”
白景闲凝视着她的双眸,裴思允嘲笑一声,“虽然相处时间很短,但你们值得信任。”
“在问剑门侦缉队手下保住我,又为我清理旧伤,”裴思允顿了顿,“你们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可以信任。”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躲着咯,不过,”
“不过?”
“我与问剑门还有一笔账要算,日后我会亲自登门算账。”
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阴翳,言语间透出十分咬牙切齿的恨,道袍猎猎作响。
姬婵溪忍不住问,“你,就那么恨问剑门吗?好歹,那也是你的家啊。”
“家?”裴思允凄然一笑,声音忽然激动起来,“你要是知道他们做的事情,你还会回那个家吗?!”
她下意识的捂着嘴,身子微微绷紧,胸口忽然有点发闷。
“你伤势未好,不要轻易动怒。”
白景闲默默把她按在床上,裴思允缓了好一会儿,身体渐渐放松。
“你们走吧,之后的事情,就不劳你们操心了。”
她的神情变化都被白景闲尽收眼底,白景闲吩咐姬婵溪去准备灵舟,姬婵溪的眼神露出几分担忧,他回以一个安心的微笑,示意她不用担心,一切交给他就好了。
察言观色算是姬婵溪的看家本领,她轻轻点了点头,山洞里就剩下白景闲与裴思允二人。
裴思允的身子蜷缩着,她抱着膝盖,雪腻双腿并拢,又抬眸望着白景闲,“还不走?”
白景闲并未回话,他取出一枚纳戒,递到她的面前,她缓缓别过脸,语调有点小小的别扭,“拿人手短,我不要。”
“死要面子活受罪。”
“对啊,我就是死要面子,你能拿我怎么样。”
裴思允倔强的盯着他,白景闲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她眸里的执拗渐渐被慌乱所替代。
“等,等一下。”
“嗯?想通了?”
“你给我点时间,做一下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
没搭理白景闲的话,她很迅捷地褪去身上碍事的道袍,又松了松里头睡衣的束带,但却又没有完全松开,香肩滑嫩,白花花的肌肤闪得他一时间睁不开眼,她又轻轻勾了勾,肩头的吊带剥落,满溢的牛奶实在香滑至极,让人忍不住品上一品。
嘴是硬的,脸是薄的,裴思允的脸颊顿时通红无比,樱红的嘴唇微微颤抖,她支支吾吾的说着,“我……我第一次,还请……轻一点。”
嘭!
白景闲一个暴栗敲在她的额头上,裴思允一下子露出委屈的神情,幽幽怨怨的看着他。
“干嘛,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
“我又没说我要做什么,你们一个两个就自己动起手来了。我看起来有那么压抑吗?还是说你们一个两个比我还压抑?”
白景闲气笑了,他抓着少女的脸肆意揉搓,像是在揉面团一样揉成各种形状,最后松开了手。
裴思允揉着搓红的脸蛋,嗔怪道,“那你到底想干嘛呀?”
她的语调近乎撒娇一般,软软糯糯的开口道。
白景闲抓着她的手腕把那枚纳戒戴在她的无名指上,“里面有些丹药,有什么作用我都贴在瓶身上了,还有,里面我放了几把灵剑,给你防身用的。”
“对了,你有没有玉兆?”
“没……没有,我的玉兆早就毁了,”
“我没有多的玉兆,只能用这个凑合了。”
裴思允接过他手里的玉石,眸子里透出一丝不解。
“这是?”
“子母石。你手里拿的是子石,子石与母石之间可以互相传递消息,不限距离,没有时间差。”
“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就可以联系我,这样一来我好想办法帮帮你。”
裴思允沉默了,她收好子石,她缓缓伸出手,手指勾着束带,束带进一步松了些,睡衣慢慢敞开,衣下美景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