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灰蒙蒙的,这已经是他们在云幽谷待的第九天了。
白景闲醒来,被窝里的裴思允还在睡觉,他小心翼翼把她的手臂和小腿放下,骑着自然兽出去了。
没多久,裴思允就做了个噩梦,她梦见自己睡着的时候好像下大雨了,雨一直下,下的好大好大,她却无能为力。
好怪啊,为什么会突然下大雨呢?
裴思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她坐起身子,看着身旁空荡荡的位置,心里未免有点失落。
她慢慢穿好衣服,把床榻简单收拾了一下,坐在椅子上开始发呆。
“要下雨了。”
裴思允轻声呢喃一句,点点雨滴自空中飘落,雨雾朦胧,她有些看不清。
练剑打发点时间吧。
裴思允下意识的摸出灵剑,在洞府里实在施展不开,索性来到洞府外练剑。
她没有用灵力屏蔽雨滴,双足踩在湿滑的地面上,银剑轻挥,从缥缈剑法的第一式练到第九式,又从月华剑法的第一式练到第六式,步履轻盈,剑走游龙,一道道剑招完美呈现,她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丝毫没有注意到早已回来的白景闲。
他没有出声,只是安静地望着她,那身轻薄的睡裙已经被雨水浸透,紧紧贴伏她的肌肤,浸湿的衣料在这雨天似乎微微有些透明,处于一种半透明的状态。
好久,裴思允收起灵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头顶处忽然投下一片阴影,她仰起头,看着手持竹伞的白景闲,瞳孔微微睁大。
“淋雨练剑能增加剑道感悟吗?”
“不能。我只是觉得淋点雨凉快些。”
“你身子孱弱,下次还是别了吧。”
“嗯呢。”
裴思允乖巧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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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兽甩了甩身上的雨水,安静地趴在临时搭建的棚子下老实待着。
洞府内,白景闲把早上收集来的菌子堆在一起,他一边捡着菌子一边给裴思允科普哪些菌子能吃哪些菌子不能吃,可是讲了半天这妮子一点都没有记住。
他简单写了份菌子辨别指南,他可不想裴思允自己乱采乱炖给自己吃中毒了。
盖上锅盖,菌子在铁锅里炖煮,两个人坐在炉灶边发着呆。
白景闲斜睨一眼,才发觉此刻裴思允挨着他很近很近,裴思允扭过头,轻咬嘴唇,“有没有什么想做的?”
“没有哦。”
裴思允眸子里透出几分失落。
“你失落什么?”
“没有。”
“手给我。”
裴思允乖乖把手递了过去,雪白皓腕被轻轻握着,柔若无骨的小手捏着很舒服。
“是要把脉吗?”
“不是,单纯想看你的手而已。”
“你有恋手癖?”
“才没有。”
话是这么说,他却忽然有一种想要舔手的冲动。
太下头了,还是算了。
他低着头一根一根摆弄着她的手指,小小的按一下,声音清脆,只是被他把玩太久了,白嫩的肌肤变得粉粉的,手心微微出汗。
“还没玩够啊?”
“软软的,好玩。”
裴思允的眼眸略显宠溺和无奈,她忽然抽回手,挨在他的耳边,“手确实是软,我还有更软的。”
“你就拿这个考验我?”
“你不想吗?”
“不想。”
“我不信。”
裴思允撅着小嘴,白景闲忽然有点好奇这妮子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大胆,只是一看到她脸颊上的点点粉红,他笑了。
“别太勉强自己啦。”
“哪有,”裴思允的脸颊低下去几分,眼睫微微颤动。
过了一小会儿,她忽然小声嘀咕,“总觉得不做点什么心里有点不安。”
“哦。”
不咬钩,好烦。
裴思允侧过脸看向白景闲,漆黑的眸子一时间变得有些幽怨。
她挨得更近了些,肩膀紧紧贴着他,慢慢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她忽然有点紧张,悄悄的瞥了他一眼,顿时松了口气。只是下一刻,腰肢处传来异样的触感,她的身子浑身一颤,忽然变得有些酥软。
“靠近点,这样舒服些。”
他轻声说着,裴思允往他怀里缩了缩,最后连演都不演了,椅子踢倒在地,她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
裴思允的身子香香软软,他的指尖不时划过睡裙开衩处滑腻的肌肤,“有点冰。”
“那,你帮我捂热好不好?”
“不好。”
裴思允微微用力,将他的手直接按在腰上,他的手腕被抓得紧紧的,挣脱不了一点。
原本冰凉的肌肤愈发温热,少女的脸颊愈发滚烫。
片刻,她松开了白景闲的手,慢慢从他身上滑下来,恰好这时,菌子煮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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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饱。”
裴思允望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期待。
白景闲无奈,忽然有了个想法,“想学做菜吗?”
“我笨,怕学不会。”
“你只要告诉我你想不想学。”
“想。”
灶台前,白景闲手把手教她炒菜,他的身子紧紧贴在裴思允的后背,此刻的裴思允试图集中注意力,但臀儿处传来的温热感实在是令她无法自已。
她微微扭过脸,平日里白景闲看她的时候,眸子总是很平静很温柔,他似乎对谁都是这样,但此刻他眼里的温柔明显更多。
她有些恍然,却又有点说不清楚,心脏跳的好快好快,心跳声好大好大,似乎随时都有冲出她身体的冲动。
“接下来,你自己试试吧。”
他松开手,裴思允的双腿直发软,一只手撑在灶台上,她努力支撑着身子不让自己滑倒,努力炒菜。
只是还没多久,他的身子再度贴了上来,裴思允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他慢慢凑到她的耳朵,轻声说,“你刚刚说,不做点什么心里就会不安?”
裴思允很快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咽喉间的话语顷刻间却是变成了细碎的呜咽声。
“专心点,待会要是炒焦了,今晚没有饭吃。”
“那你,那你别动啊。”
“别误会,我只是多炒一道菜而已,毕竟你刚刚说吃不饱,一道清炒小白菜应该喂不饱你。”
“呜。”
眼泪汪汪的裴思允银牙紧咬,她努力翻炒着锅里的白菜,为了今晚的晚饭,她必须忍。
这不仅事关今晚的晚饭,还事关以后她以后在白景闲面前的尊严。
可是,你都扮小狗了,好像尊严早就丢尽了。
二人不语,只是一味的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