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你让我如何处置你呢?”弗西一把抓起这个白色的小家伙,向麦勒斯走去。
“喂喂,吓傻了?”弗西将剑收回鞘中,冲着直勾勾望着他的麦勒斯摆了摆手。
麦勒斯明显是惊魂未定的样子,还在大口喘着气。
“你看见啥了?吓成这样子。”
“啊?那么大的魔物,你刚刚还和他战斗了的啊?”麦勒斯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是幻象,这个东西引起的,你之前见过吗?”说着,弗西,将手里抓着这团猴头菇举起来。
“哦,吓死我了…我没见过啊。”麦勒斯拍拍身上的土,慢慢站起来。
“说说,你看见了什么?”
“魔龙,巨大的魔龙。全身上下都是魔晶。”
“我们看到的不一样啊。”弗西便思考着边看向手中的猴头菇,猴头菇睁着水灵的眼睛,似乎在,装萌?
这是个啥?这符合进化论吗?
感觉八成是若拉整出来的东西。一会儿得找她问个明白。
“应该是针对不同人生成不同幻象,使其恐惧的能力。算了,你先回去吧。”冷静下来后,弗西隐约察觉到了那种感觉,被若拉称作共鸣的感觉,以此确定大致位置已经完全没问题了。
“啊?好的。那个,可以问下你的名字吗?”麦勒斯对临时的调整感到惊讶,但并不打算多说什么。
“弗西,或卡泽尔,随你便。”
“卡泽尔不是那个金游侠的名字吗?”
“听说过?那就好说了,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他继任者。”
麦勒斯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行了,你摘些果子离开吧,我先走一步。”
弗西最后瞥了几眼麦勒斯后,便朝着他感觉的那方向开始前进了。
大约走了几百米,一些模模糊糊的声音开始在弗西脑子里响起,像是开通了一个新频道那般。
“感觉不会错的,那个人来了。”
“第一次正式见面,我该说什么呢?像之前那样摆摆架子还是随便一点?”
“等下,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这几句话一出来,弗西立刻明白了这声音是谁。
“若拉?大概是因为共鸣的关系吧,我好像听得到你在想什么。”
弗西没有出声,只是顺着那个频道在脑子里默念自己想说的内容。
“啊?”
伴随着这一声啊,弗西手中的白色猴头菇抽动了一下。
“呃,能不能出来接一下?哦,还有,我叫弗西•席尔瓦”
“不要。”若拉听起来很不高兴。
随后弗西就感觉这个频道的另一端被关闭了。
嗯,所以她之前那副样子是演出来的吗?感觉还挺有意思。
大约五分钟后,弗西循着共鸣抵达了那座小屋,从外面看,小屋非常简陋,甚至连窗户都没有。
这对吗?在里面住的是贵族小姐?
门是半掩着的,明显是给他留的,出于礼貌,弗西先敲了敲门,再推门走了进去。
推门进去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明亮宽敞的客厅,等一下,这符合物理规律吗?
弗西将头探出门外,确认了这木屋从外面看就是很小的事实。
“别对比了,这是空间系的魔法,”若拉穿着宽松的便衣,坐在沙发上,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披着,左手抵着眉心,不太开心的样子,“还有,弗西,你手上的是我的造物,麻烦放到门外去。”
“见到你的造物这么不开心?”弗西说着,照若拉说的把那白色猴头菇放到了门外。
“当然啊。啊,不是。反正你算是我真正的第一个合作人,然后这算是第一次正式的会面,我把我先前立的人设毁了。能不烦么?”若拉没好气的抱怨着。
弗西看着眼前这个正在发牢骚的任性少女,回忆起半年前与他立下约定的那个精明的若拉。呃,判若两人。
“算了,你先坐。想喝水的话,在那边自己倒。”若拉压了压怒气,并示意弗西坐到自己对面。
“谢谢,水就不必了。”
弗西将自己的包袱放到沙发旁边,随便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坐在了若拉的对面。
“来谈谈?哦,你大可放轻松点了,我认可你,也愿意平等的对待你。”
平等?是个熟悉又陌生的词。
“行,你先说,待会儿我也有些问题需要你回答。”
“先说重要的吧。首先我是约克公爵的女儿,至少在维多利亚,不管去哪,都会引起关注。所以有些事我做不了。但有些事又不能不做。”若拉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观察弗西的反应。
“嗯。”
“我希望有一个不那么显眼的人替我去做那些事。”若拉又停顿了一下,“你觉得呢?”
“可以是可以,但我得知道为什么那件事是不得不做的事。我会根据自己的意愿行事。”
“嗯。然后是我们的神之印和共鸣。我会帮助你开发自己的神之力,同时你也得配合我开发我们之间的共鸣。”
“可以。”
“其他的,我想想,上楼梯左边那个房间是给你的,在布林顿,你可以住这里,出入屋子的钥匙在你床上。还有,对了,武器。问下,你是从哪儿来的?”
“打个岔。你还真是不把我当外人啊。”
“这还不是信任你。”若拉白了弗西一眼。
“好吧好吧。我扶桑来的。”
“扶桑啊,但你应该惯用的是刀,而不是剑吧。”
“是的。”
“行,那待会儿我去我爸的武器库里翻一翻,没有好的武器可不行。”
“谢谢。”弗西不动声色,暗地里惊叹不已。
娇生惯养的贵族少女能放下身段,替他人着想,甚至是他这种异族。这个人不简单。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应该对你来说很重要。”
“嗯?对我来说?”
“你之前说的那个叫朱卡佩的猫族少女找到了。”
弗西心头猛的一颤。
那是约定。在黑船上,绝望日子里的约定。
“她在哪?情况怎么样?”弗西的语速不自觉的加快。
“是挺重要吧。她现在应该在城堡,具体来说,应该是在是我旁边那个房间休息。她的身体康复的挺好,但不太愿意与人说话。”
“为什么是你隔壁的房间?我没记错的话,兽人在维多利亚的地位也是非常低的。”
“侍女长,这是我对她的保护。我第一次见她时,她被绑着放在箱子里不知要给谁送去,身上也有好几处伤。我拦停了,并让她当我的侍女。之后就知道了她叫朱卡佩。”若拉,双眼微眯,尽量克制着表达。
“唔~我很愤怒,我……”弗西怒火中烧,但无处发泄,只能憋回肚里。
“没什么,谢谢你愿意保护她。我能与她见一面吗?”
“恐怕不行,像你这样的魔族会触发城堡的警戒系统,稍不留神就会死在里面。”
“那下次请代我向她问声好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