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何为人?

作者:西行寺幽玲 更新时间:2025/11/13 11:56:16 字数:7849

樱城彗樱高中,一场由怪人掀起的混乱正愈演愈烈。

三名身着诡异纹路服饰的高级怪人,正指挥着成群面目狰狞的低级干员,将四散奔逃的学生们驱赶至中央广场。而他们三人则伫立在高处的演讲台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脚下瑟瑟发抖、满眼惊慌的人群

“各位师生不必惊慌。”尖细又带着金属质感的声音穿透混乱,小丑怪人跳上演讲台边缘,五彩斑斓的服饰在骚动中晃出诡异弧线,“我是斯菲亚帝国的小丑,特来此地来宣导一个事实~”

它猛地抬手,指向身后那头足有三米高、覆盖着厚硬灰皮的怪人——粗重的犀牛角泛着冷光,四肢踏地时震得台面微微发颤。“这位是我们战斗集团的暴走白犀,蛮力足以掀翻装甲车。”

小丑怪人张开双臂,笑声尖锐刺耳:“把你们汇聚于此,目的简单至极——就是想让你们亲眼见证,这个腐朽不堪的世界。”

话音刚落,一名身形酷似变色龙的怪人悄然上前,指尖轻弹便打开了手中的金属手提箱——一台泛着冷光的投影仪应声弹出,稳稳落在地面。下一秒,樱城的整片天空骤然亮起,彗高中广场上的混乱场景被实时投射,引得全城抬头惊呼。

突然,三声沉闷的枪响穿透空气,即便加装了消音器,依旧带着慑人的穿透力——三名狙击手隐藏在对面教学楼的顶层,重型狙击步枪的枪口还冒着淡淡青烟,子弹精准命中了三名高级怪人的头颅!

可预想中的倒地并未发生,小丑怪人三人的头部仅微微晃动了一下,厚实的皮肤下仿佛有能量层流转,子弹竟直接弹飞落地。小丑怪人的目光精准锁定对面楼顶的狙击点,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抬手拍了拍身旁的暴走白犀。本就慵懒垂眸的白犀猛地抬眼,鼻孔喷出两道白气,随意挥了挥粗壮的手臂。

早已待命的低级干员立刻按下控制台按钮,数台隐藏在广场四周的重型能量护盾发生器瞬间启动,淡蓝色的粒子光幕如穹顶般升起,眨眼间便将整个操场的师生与怪人干员尽数笼罩,将外界的攻击彻底隔绝。

“各位师生稍安勿躁。”小丑怪人的声音通过能量护盾自带的扩音效果传遍全场,尖细的语调里藏着一丝玩味,“我们只是想向世界揭露那些被刻意掩盖的真相,绝非恶意伤人。”

它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冷了几分:“之所以启动防护盾,不过是防某些人狗急跳墙,误伤了各位——毕竟,谁也说不准暗处还有多少‘正义之师’等着动手。”

话音未落,天际突然划过几道刺眼的火尾,数枚导弹带着轰鸣径直朝着学校俯冲而来!即便知道有能量护盾阻隔,广场上的师生们还是被这近在咫尺的毁灭气息吓得魂飞魄散,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瞬间盖过了一切声响,原本就慌乱的人群更是挤作一团。

与此同时,樱城市政府会议厅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市长高雄猛地一拍会议桌,指节泛白,怒火冲冲地瞪着对面那位身着黑色制服的安全局年轻人——就在刚才,正是此人擅自下令发射了导弹。

“别这么激动,市长。”年轻人神色平静,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我这么做实属迫不得已。要是那东西被公之于众,别说咱们市政府,整个世界都会陷入恐慌,后果不堪设想。”

“放你的屁!”高雄气得浑身发抖,吼声震得窗户嗡嗡作响,“那些怪人的由来,不就是你们安全局私下搞实验弄出来的吗!别以为你们暗地里干的那些龌龊事,我们这些人真就一无所知!”

老市长话音未落,积攒的怒火化作一记重拳,狠狠砸在安全局年轻人的脸上!毫无防备的年轻人被打得一个趔趄,重重摔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嘴角瞬间溢出血迹。

他刚狼狈地抬起头,三柄黑洞洞的枪口已齐齐抵住他的眉心——老警察局局长和搜查总督不知何时已抽出手枪,眼神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与杀意,指节紧扣扳机,仿佛下一秒就要扣动。

年轻人抹了把嘴角的血,缓缓从地上站起身,脸上竟看不出丝毫惧色,反而带着一丝诡异的平静:“各位别这么紧张。”

他抬眼扫过对准自己的枪口,视线最终投向会议厅的落地窗,望向天空中那片实时转播的画面——被导弹冲击波掀飞的警员、翻倒燃烧的警车、四散奔逃的市民,一切都清晰可见。

“就算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任何事。”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现在最该做的,不是内讧,而是好好想想,该如何应对接下来席卷全城的舆论风暴。”

“哼…真是一群披着人皮的怪物。”老市长的怒骂刚落,天空中直播的画面骤然切换——不再是混乱的校园,而是一间冰冷刺骨的地下实验室。

惨白的灯光下,数名身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正将被铁链锁住的普通人推向实验台,锋利的针头、闪烁的仪器映出受害者绝望的眼神;更令人发指的是,角落里几个浑身带着兽类特征的孩子缩成一团,却被实验人员随手用电击棒戳击,凄厉的哭喊与电流的滋滋声混杂在一起,每一个画面都在赤裸裸地昭示着这群人的滔天罪恶。

小丑怪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沉重,褪去了之前的玩味,只剩刺骨的悲愤:“我曾是樱城市政府的职员,只因调查贪污黑幕,得罪了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就被强行抓去做了改造实验!”

它猛地攥紧拳头,五彩服饰下的身体微微颤抖:“你们不会想看到,我这小丑装掩盖的是什么——是被实验扭曲的肢体,是永远无法复原的躯体!”

尖锐的嘶吼穿透能量护盾,响彻全城:“我们的诉求很简单!立刻停止所有人体实验!让所有参与者、包庇者,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它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般的决绝:“这不是请求!我再重复一遍——这不是请求,是最后通牒!”

“谁会信你们这些怪物编的鬼话!”

刺耳的反驳声刚落,尖锐的警笛便划破天际,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一辆通体漆黑、布满装甲的特殊改造警车,径直撞破学校围墙,重重停在广场中央!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无论是惊慌的师生,还是戒备的怪人,都齐刷刷投向那辆破墙而入的战车。车门缓缓掀开,一道银色身影缓步走出:通体覆盖着流线型装甲,宛如从科幻电影中走出的骑士,深蓝的V形眼眸在昏暗光线下闪烁,望向聚拢而来的低级干员时,眸中骤然划过一道冷冽流光。

“看来,你们就是博士口中,妄图搅动社会动荡的残渣。”低沉而富有金属质感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就由我假面骑士银灰,将你们消灭殆尽!”

冰冷的宣告落下,银灰抬手直指三名高级怪人。被这般挑衅,原本慵懒垂首的暴走白犀顿时面露不耐,厚重的蹄子狠狠跺在地面,震得广场地砖开裂,刚要迈步冲上前,却被小丑怪人伸手拦住。

“消灭我们?”小丑怪人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极致的讥讽与恨意,“先生,你是不是搞反了——该被彻底清除的,是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恶魔!”

话音未落,它的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银灰身前空气扭曲,小丑怪人已然闪现而至,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巨大电锯高速旋转,锯齿泛着森寒白光,朝着银灰头顶狠狠劈落,风声刺耳得令人牙酸!

银灰刚要侧身闪避,小丑怪人手中的电锯却骤然改变轨迹,带着呼啸的劲风直劈而下!“滋啦——”刺耳的金属撕裂声响起,火红的能量斩痕硬生生刻在银灰的银色装甲胸口,火星四溅。

小丑怪人并未趁势追击,而是抬脚狠狠将他踹出数米远,银灰重重摔在地上,胸口装甲裂开一道狰狞缺口。它居高临下地站在银灰面前,五彩服饰在风中猎猎作响,声音冰冷如霜:“趁我还没彻底动杀心,赶紧滚!上一代的恩怨纠葛,轮不到你们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小鬼插手!”

经过无数次虚拟训练的少年,内心正不断的打颤,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少年强压着心底不受控制的颤栗——即便经历过无数次虚拟训练,小丑怪人那瞬间爆发的杀意仍让他心悸,但他很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方才那看似凶悍的一击,并未伤及铠甲核心运作。通讯器里,领航员冷静的分析声及时传来:“银灰,保持冷静!铠甲损伤微乎其微,真正需要警惕的是演讲台上的犀牛怪人,建议立即切换至中近距离作战模式!”

“收到…”

银灰应声从地面弹起,迅速拉开与小丑怪人的距离。双臂装甲光影流转间,一黑一白两柄造型凌厉的能量枪已然握在手中,枪口泛着冷冽的光芒,对准了前方的敌人。

听从领航员的建议从地面爬起来的银灰连忙拉开距离,一黑一白的双枪就这样出现在他的手里。

被双枪直指眉心,小丑怪人脸上浮起“孺子不可教也”的无奈,径直转过身去,留给银灰一个五彩斑斓的背影。

这般无视让银灰怒火中烧,只觉被狠狠小看,当即扣动扳机!可两道能量弹刚射出,一道庞大的黑影便从天而降——暴走白犀双臂交叉挡在身前,“铛”的一声脆响,能量弹撞在它厚实的皮肤与鳞甲上,竟只溅起几点火星,毫无损伤。

先前的懒散彻底褪去,暴走白犀双目赤红,粗壮的拳头狠狠捶打掌心,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它迈着沉重的脚步朝银灰逼近,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颤,汹涌的气魄如泰山压顶般笼罩而来。

银灰连开数枪,却依旧无法阻拦对方逼近,心底的震撼逐渐转为慌乱,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直到后背重重撞上那辆改造警车的装甲,退无可退!

装甲内部,少年被暴走白犀的压迫感逼得大口喘气,胸腔剧烈起伏,先前的镇定早已崩塌,几乎丧失了战意——领航员焦急的嘱咐在耳边嗡嗡作响,他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颤抖着按下了博士事先预留的红色按键。

刹那间,银灰的V形眼眸骤然亮起刺眼红光,内部的少年眼神失去所有神采,仿佛被抽走了自主意识。就在暴走白犀砂锅大的拳头即将砸中他头颅的瞬间,银灰以人类根本无法反应的诡异速度侧身。

银灰顺势扣住暴走白犀粗壮的手臂,想借着闪避的惯性将它狠狠投出,可对方小山般的体重远超预期,他瞬间被压得铠甲咯吱作响,险些支撑不住。咬牙硬撑间,肩部装甲发出刺耳的过载警报,银灰以零件损伤为代价,猛地发力将暴走白犀掀翻在地,沉闷的撞击声震得广场尘土飞扬。

他没有趁机追击,而是迅速拉开距离,转身冲向那辆侧门损毁的改造警车。抬手掀开后备箱,一把泛着冷冽银光、满是未来科技感的太刀静静躺在其中,刀身流畅的纹路仿佛蕴含着澎湃能量。

银灰握紧刀柄,手臂装甲与太刀接口精准对接,随着他指尖划过刀身,红色能量流瞬间沿着纹路蔓延,刀刃燃起炽热的红光

“你们暴力抗捕、扰乱公共安全,依据对怪人特殊条令,即刻执行抹杀。”

银灰的声音冷硬如铁,周身铠甲随之重组——银色装甲缝隙中涌出暗红能量,肩部浮现狰狞的尖刺,V形眼眸红光暴涨。他挥起燃着赤焰的太刀,一道凌厉的斩击直劈向刚起身的暴走白犀!

暴走白犀仓促抬臂格挡,“嗤啦”一声,火红刀痕瞬间刻入它厚实的臂甲与皮肉,焦糊味混杂着能量灼烧的气息弥漫开来,疼得它发出一声震天怒吼!

剧痛彻底点燃了暴走白犀的凶性,它睁大双眼——瞳孔早已被狂暴能量吞噬,只剩一片赤红。没有丝毫犹豫,它化作失控的凶兽横冲直撞,来不及完全拉开身位的银灰被侧身狠狠擦中,强大的冲击力让他像断线的风筝般旋转数圈,重重砸在地上才勉强稳住身形,铠甲上又添数道裂痕。

装甲内部,原本失去意识的少年被这剧烈的撞击与疼痛惊醒,刚要开口,通讯器里便传来领航员急促的呼喊,可话音未落就被一声闷响打断——博士一把推开领航员,再次按下了那个红色按键!

银灰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手臂传来骨骼碎裂的脆响,即便有铠甲缓冲,少年也这份疼痛陷入身体机能的自我保护失去了意识。

与装甲内身受重创、疼痛到昏厥的少年截然相反,银灰周身的暗红能量愈发炽烈,铠甲上的红色划痕如同活过来般闪烁。他猛地纵身跃入低级干员群体,太刀横扫间,赤红火光闪过,数名干员瞬间被斩成两段。

可就在此时,一道无形的攻击骤然袭来——隐身的变色龙怪人从暗处伸出黏腻的长舌,精准黏住银灰的后背,猛地发力将他朝自己拖拽!

本不欲插手单挑的小丑怪人见状,眼神一凛,手中电锯再次高速旋转,朝着被拖回的银灰迎面斩去!

千钧一发之际,被向后拖行的银灰做出了人类绝无可能完成的动作——身体强行扭转,太刀反手后挥,一道赤红斩击精准斩断了变色龙怪人的长舌!黏腻的断舌落地,发出滋滋的声响。

本就不善战斗的变色龙怪人疼得嘶声吸气,连忙再次隐去身形。怪人专属的范围通话里,小丑怪人的声音急促响起:“带着低级干员立刻撤离,这里有我们!”

原本还迟疑着不愿听从怪人指令撤离的师生,此刻尽数被眼前的景象吓破了胆——陷入一打二劣势的银灰,被暴怒的暴走白犀死死顶着肩头,硬生生撞破了保护投影设备的能量盾!“轰隆”一声,能量盾应声碎裂,化作漫天飘散的粒子。

人群瞬间炸开锅,惊恐的尖叫此起彼伏,师生们再也顾不得其他,争先恐后地朝着校园外四散奔逃。

而远在教学楼的楼顶,左迁零独自伫立在阴影里,望着天空中还未消散的直播残影,以及广场上混乱的战局,眼神里满是茫然与无措,仿佛看不懂这世间的是非对错。

人类造出了怪人,自己却又被怪人改造成不人不鬼的改造人——这样的自己,真的有战斗的理由和借口吗?

左迁零不忍再看广场上的厮杀,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翻涌着过往的碎片:被抓去改造的痛苦、逃离时的狼狈、亲眼所见的实验罪恶、此刻广场上的混乱与哀嚎……每一幕都让他心如刀绞。

他双腿一软,跪在冰冷的楼顶地面,双手插进头发里,彻底陷入茫然无措。就在这时,一道道直击脑海的画面骤然浮现---

那画面里,一名腿部渗血的少女正瘫坐在广场边缘,想要逃离却因伤势无法移动,而被暴躁犀牛顶着银灰正朝着她的方向急速撞来,战斗的余波已将她的发丝吹得凌乱!

来不及多想,跪在楼顶的ZX猛地睁眼,眼中的茫然尽数化为决绝。他纵身从四楼跃下,空中身形骤然蜕变——银白与墨黑交织的装甲瞬间覆盖全身,两台飓风引擎骤然展开。没有丝毫预热,他强行驱动飓风引擎,双脚登在了墙壁,加快下坠速度的他,步伐踉跄地砸落在地,激起一片尘土。

就在银灰被暴走白犀顶着后背,朝着瘫坐的少女狠狠撞去的刹那,ZX的身影如瞬移般掠至近前,稳稳将少女抱入怀中!

即便被银灰的冲势牵连,脚步踉跄险些摔倒,他仍弓着身子死死护住怀中之人——体内的两台飓风引擎骤然启动,他踉跄着稳住重心,一步步冲出了学校的战火范围。

早已在巷口阴影里待机的黑风立刻响应,车灯刺破黑暗,一辆线条凌厉的黑色摩托机车缓缓驶出,停在ZX面前。

“黑风,交给你了。”ZX小心翼翼地将少女安置在摩托后座,叮嘱她抓好扶手,语气急促却沉稳。体内的飓风引擎缓缓收敛能量,体表的微光随之褪去,恢复平静。

黑风似有灵识般,车头车灯闪烁两下作为回应,随即引擎轰鸣,带着后座的少女朝着樱城最大的中心医院疾驰而去,车尾灯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

安顿好少女,ZX转身重返战场。体内两台飓风引擎全速运转,能量在四肢百骸间汇聚、凝练,他纵身跃起,腿部裹着淡蓝色的能量流光,朝着正混战的银灰、小丑怪人、暴走白犀三人,狠狠劈出一记蓄力已久的骑士踢!

能量冲击轰然炸开,三人各自从不同方位疾闪躲开——银灰侧身翻跃,小丑怪人瞬移退开,暴走白犀则蛮横地踏地稳住身形。烟尘散去,ZX稳稳落地,周身萦绕着未散尽的能量余波,就这样笔直站在怪人与骑士之间,成了分割战局的一道屏障。

“我不清楚你们为什么而战,也不清楚做着同样事情的你们,凭什么能呼喊着正义的大旗!”

“但当你们将战火波及无辜,甚至差点造成伤亡的那一刻——我,假面骑士ZX,就是你们所有人的对手!”

话音落下,ZX周身银色花纹瞬间被岩浆般沸腾的红色纹路侵蚀,血红复眼在昏暗战局中亮起慑人红光。他右手手腕上的骨刺泛着冷冽寒光,迎着银灰燃着赤焰的太刀精,“铛”的一声脆响震彻广场,火星四溅间。

体内两台飓风引擎轰鸣作响,澎湃动力顺着骨骼蔓延,ZX仅凭腕间骨刺便在力量上死死压制住银灰,太刀被卡得无法寸进!透过血红复眼的360°无死角视野,他瞬间捕捉到侧后方暴走白犀狂奔而来的身影,厚重的蹄声震得地面微微发颤。

体内两台飓风引擎轰鸣作响,澎湃动力顺着四肢蔓延,ZX仅凭腕间骨刺便在力量上死死压制住银灰,太刀被卡得无法寸进!透过血红复眼的360°无死角视野,他瞬间捕捉到侧后方暴走白犀狂奔而来的身影,厚重的蹄声震得地面微微发颤。

不愿再与银灰角力,ZX骤然发力贴近其身——鼻尖萦绕的淡淡血腥味,让他猛然联想到对方或许也是改造实验的牺牲品。念头闪过的瞬间,他果断一脚将银灰踹开,避免其被暴走白犀的冲撞波及。

转身的刹那,暴走白犀已然撞来!ZX双臂交叉硬接下这一击,强大的怪力瞬间将他推着向后滑行,脚掌在水泥地面犁出两道深深的划痕,碎石与尘土随着后退的步伐飞溅!

撞破一栋教学楼的墙壁后,暴走白犀的冲势终于放缓。ZX趁机死死扣住那双粗壮的犀牛角!

暴躁白犀狂怒地晃动脑袋,想要将他甩飞,ZX的身体被带得左右摇摆,却始终不肯松手。深知无法硬抗怪力,他果断抬脚,狠狠踹向白犀的后膝——“咔嚓”一声脆响,白犀膝盖一软,重重跪倒在地。ZX顺势凝聚全身力量,飓风引擎轰鸣着将能量注入右拳,一记蓄满爆发力的骑士拳,直捣白犀后脑勺!

就在拳锋即将命中的刹那,一道五彩身影骤然闪现——小丑怪人不知何时已然出现,一把攥住了这蓄力的拳头!强大的冲击力让他腹部被拳风擦伤,鲜血瞬间浸透衣衫,但他仍咬牙发力,强行改变拳势方向,随即一脚将ZX狠狠踹开!

“听好了ZX,我们不是敌人!作为改造人的你,应当是我们的一员!”小丑怪人攥着拳头,腹部被拳风擦出的划痕下,隐约露出血肉与金属交织的肌理。

“我是改造人没错,但别忘了——我是被你们强行改造的!”ZX血红的复眼骤然收紧,腕间骨刺泛着寒光,“而在这之前,哪怕现在成了这副模样,我依然觉得自己是个人类!”

听到这番话,小丑怪人忽然抬手摘下头顶的小丑帽,露出底下血肉与金属错落拼接的轮廓,随即爆发出一连串哈哈哈的大笑,笑声在残破的校园里回荡,带着说不清的悲凉与狂放。

“是吗?可你那些所谓的‘同类’会怎么看!”小丑怪人咧嘴大笑,血肉与金属交织的脸庞因激动而微微抽搐,“无论你我,在他们眼里终究只是怪物!”

“……”

ZX血红的复眼闪过一丝迟疑,紧握的双拳不自觉松动——这句话狠狠戳中了他心底最深的迷茫。就在此时,熟悉的引擎轰鸣声从远处传来(是黑风完成任务返回的信号),他猛地回神,重新攥紧拳头。

“也罢,这次就先这样了,ZX。”小丑怪人收敛笑容,扶起身旁无法站立的暴躁白犀,语气里带着一丝复杂,“下次如果你还站在我们对面,哪怕你是同胞,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话音落下,小丑怪人周身泛起浓郁的黑雾,将他与暴躁白犀包裹其中。黑雾散去时,两人已然消失在残破的校园里,只留下满地狼藉。

唯有ZX望着满目疮痍的四周陷入沉思,他闭上双眼,缓缓抬头望向已然恢复澄澈的天空,脑海里回荡着小丑怪人的话语。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时,一道银灰色的身影骤然上前,再次挡在了他的面前。

银灰内部的少年早已失去意识,此刻响起的是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又因先前战斗造成的破损而带着明显的变调:“由于你触犯了法零条例,我将对……”

“够了!”没等这断断续续的电子音说完,ZX怒不可遏,脚下猛地发力,结实的水泥地面瞬间被跺得碎裂开来,“你们这些只会躲在背后,满口条例法规的混蛋!”

听着这断断续续、带着明显变调的冰冷电子音,ZX怒不可遏,脚下猛地发力,结实的水泥地面瞬间被跺得碎裂飞溅!

“够了!你们这些只会躲在背后,满口条例法规的混蛋!”

他周身的红色纹路因怒火而愈发炽烈,血红复眼亮得惊人:“迟早有一天,我会找到你们这些举着正义大旗、诓骗他人的家伙!监狱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地狱才是!”

说罢,ZX目光锁定银灰铠甲战斗后裂开的缝隙,精准避开要害,在不伤害内部人员的前提下,强行将这具铠甲撕开!内里,一名四肢渗血、气息微弱却仍在勉强呼吸的少年露了出来。

黑风早已疾驰而至,引擎低鸣着贴近。ZX顺势抱起少年,在机车的辅助下,以不到10秒的速度直奔医院。医院大厅里,先前被救下、腿部受伤的少女正坐在长椅上,身边围拢着父亲叫来的医生与护士,正为她处理腿伤。

眼角余光瞥见熟悉的身影,少女先是满脸疑惑——他怎么抱着人回来了?待看清ZX怀中少年浑身是血、气息奄奄的模样,好奇瞬间消散,紧张感涌上心头。她连忙朝着身边的医护人员急切挥手:“医生!护士!快!这里还有重伤员!”

望着火速推来急救床的医护人员,ZX放缓动作,小心翼翼地将少年——那四肢无力下坠、浑身是血的身躯,轻轻放到柔软的床面上。

他抬眼时,恰好与长椅上那位腿部受伤、曾被他救下的女学生对上目光。女孩眼中满是感激与关切,刚要开口呼喊,ZX却已然转身,全然无视了那欲言又止的声音。

在大厅众人或畏惧、或好奇的注视下,他径直走向门外等候的黑风,跨上机车的瞬间引擎轰鸣,一道身影裹挟着风,决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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