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嗯?”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手很适合做这种事?”赫莱尔侧过脸,眼波流转,嘴角挂着一抹坏笑:“虽然平时看起来笨笨的,但手指却很灵活呢。以前在教会的时候,你也经常这样服侍别人吗?”
“闭嘴,只有你会提这种无理的要求。”
塔利亚没好气地说道,手上却不自觉地加重了一点力道,顺势向下滑去,指尖沾染着细腻的泡沫,覆盖上了她那所谓的“翅膀根部”——也就是肩胛骨的位置。
“毕竟我是圣女嘛。”
赫莱尔悠然自得的回答道:“自然一直都是被服侍的对象。”
“你这时候又会得意这个身份了?”
塔利亚无奈的摇了摇头。
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她温热细腻的肌肤,泡沫在两人之间充当了完美的润滑剂,那种滑腻的触感顺着指尖传递回来,让塔利亚的心跳漏了半拍。
“唔……那里……再重一点……”
赫莱尔发出了一声甜腻的鼻音,她故意挺直了腰身,随着呼吸的起伏,水面下的景色若隐若现。
原本没入水中的优美曲线更多地暴露在空气中,水珠顺着脊柱滑落,晶莹剔透,最终汇入那引人无限遐想的腰肢。
“虽然说起来有些惭愧,但是我的确享受着圣女这个身份的诸多好处……”
说着说着,赫莱尔似乎察觉到了塔利亚动作的迟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突然伸出湿漉漉的手,反手抓住了塔利亚正在帮她搓背的手腕,然后强行将其向下拉去。
“这里……还有这里……”
她的手掌引导着塔利亚,从背脊滑向侧腰,指尖划过肋骨的轮廓,极其危险地在那饱满边缘的软肉上停顿了一下。
“如果不仔细检查一下的话,万一哪里还有残留怎么办?”
赫莱尔的声音变得有些低哑,带着一丝挑衅的喘息:“虽然我是圣剑,但剑鞘内部……也是需要上油的吧?”
“别闹了。”
塔利亚感觉手掌下的触感简直像是要把他的理智烫穿,他想要抽回手,却被赫莱尔紧紧抓着。
塔利亚半蹲在浴缸边,手臂几乎是环抱着赫莱尔,而赫莱尔则毫无防备地将整个后背贴在他的胸口和手臂上,侧过头,用一种迷离又促狭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害怕了?”
赫莱尔松开手,指尖在塔利亚的手背上轻轻画着圈:“明明都已经做了那么多大胆的事情,到了这种时候却又想当回修士了吗?”
“既然你这么有精神……”
塔利亚面无表情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虽然他本人其实并不太喜欢扮演一个强硬的角色,不过有时候却还是不知不觉的在赫莱尔的引导下去这么做了。
不知道是不是赫莱尔有意为之呢。
“啊!”
赫莱尔身体猛地一颤,原本游刃有余的表情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痛苦与愉悦的红晕,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在了塔利亚的手臂上。
“那我就好好检查一下。”
塔利亚低下头,凑近她的耳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湿润的脖颈上。
“如果等会儿被我发现哪里没洗干净,作为惩罚……我就把你扔到大街上去。”
“呜……坏心眼的主人……”赫莱尔咬着嘴唇,眼角含泪:“那您可要……看仔细了……”
浴室内的气温仿佛在这一刻升高了好几度,氤氲的水汽模糊了视线,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和水波荡漾的声响。
这时,塔利亚的视线无意间扫过了正前方墙壁上的巨大落地镜。
他的手指瞬间僵硬,甚至忘记了松开赫莱尔的腰。
“……赫莱尔。”
塔利亚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无奈与纵容,透着些许的惊讶。
“嗯?怎么了?”
赫莱尔还沉浸在那种奇怪的余韵中,有些茫然地回过头,脸颊上的绯红还未退去:“终于……想要对我做点什么了吗?”
“别动,看镜子。”
“镜子?”
赫莱尔有些疑惑地睁开眼,顺着塔利亚的视线看向那面落地镜。
镜子里的世界,根本不是这副奢华整洁的模样。
现实中,黄铜水龙头正流淌着清澈的热水,浴缸洁白如新。
但在镜子里,那个水龙头早已锈迹斑斑、断成两截,根本没有水流出。
浴缸里堆满了腐烂的枯叶和厚厚的灰尘,早已干涸多年。
而在镜子里,他们两人也不是在“调情”。
镜子里的两人皆是一副死相,面色苍白的如同鬼怪,直勾勾的盯着现实世界的两人。
但最重要的是——
在镜子里的倒影中,那个原本应该是放置毛巾架的墙角,并没有墙壁。
那里赫然是一道漆黑的、带着浓重工业风格的沉重铁门。
“那是……”
赫莱尔仍旧有些慵懒的倚靠在浴缸边沿,懒洋洋的开口说道。
“看来那个到处乱跑的兔子洞,被我们逮个正着。”
“是么?”
塔利亚皱了皱眉:“你觉得镜子里是真实的世界?”
他怎么看都觉得只是幻象吧?还专门弄出来两张“鬼图”?是想要吓住他们?
开什么玩笑。
他就算死了也不会是这幅样子吧。
“怎么可能。”
赫莱尔摇了摇头:“就算我死了也不可能会是这幅样子。”
“那么……”
塔利亚松开了扣在赫莱尔腰间的手,站直了身体。
“虽然打扰了你的兴致,但看来我们要干正事了。”
说着,他慢条斯理地从旁边扯过那条干净的浴巾——哪怕在镜子里那是一块破烂的抹布,但在塔利亚手中,它依然柔软干燥。
他将浴巾盖在赫莱尔头上,动作还算得上温柔。
“擦干吧。”
“嗯。”
赫莱尔应了一声,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随手扯下头上的浴巾,却并没有用它来擦拭身体。
“呲——”
伴随着一阵被蒸发的声响,赫莱尔身上的水迹已经被全数蒸发,自然也包括她并未脱下的内衣。
“你总不可能一直保持这个样子吧?”
塔利亚看着赫莱尔,微微皱眉。他就不是很能理解,明明脏的是衣服,却要在这种时候清洗身体这种事情。
洗完了衣服不还是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