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小魔女将一张羊皮纸递到阮可可手里，“拿着。签下之后你就会成为绒布球……或者魔女。”
“啥！”
听到这话，阮可可不由得愕然，那魔女却是自顾自地转身和其他人说话。
愣了片刻后，阮可可低头看起羊皮纸。按照羊皮纸里的说明，等下这些魔女会给他们这些从蓝星联邦来的“归化者”一瓶药水，喝下药水后，他们就会转化成魔女。
然而就算他们身体变成了魔女，也不代表他们这些人就有了和一般魔女的天赋和能力，他们当中有相当一部分人会成为天赋不足以学习魔法的残次品。
而残次品的唯一结局就是成为魔女的奴隶。
作为一个多次潜入魔女控制地区获取情报的人，阮可可见过不少魔女牵着漂亮的女奴隶上街、给女奴隶带上插件、和别人炫耀女奴隶的户型……
啪！
阮可可一拍脑袋，强行打断自己脑海里可怕回忆，可即便这样，一想到自己可能马上就要成为那种“物品”，阮可可还是觉得一阵心悸。
作为蓝星联邦情报界的中流砥柱，他本来不应该被派来执行这种危险的潜伏任务，然而奈何他有一个好爸爸的，还有一个好妹妹。
就在几天前，他的好爸爸告诉他，他的妹妹为了证明自己，竟然偷偷潜入了某个魔女学院当起了间谍。
“你也不想你妹妹有危险吧。”
听到自家的好爸爸这么说，阮可可只能接下这个危险的潜伏任务了。
别了我的青春小鸟，别了我的爆发感。
在心底默默地做了一个道别仪式后，阮可可便在羊皮纸上写下了“阮可可”三个字。
不要问为什么他一个男人，会有这种听起来像是学园偶像的名字，问就是这个名字是他的好爸爸阮林前几天给他新起的。
本来潜伏用的假名这种事随便起就行，又不是要用一辈子的名字。
可阮林非要叫嚷着当初两个孩子的命名权，都让他的老婆抢走了，所以这回必须让他来起名字。
写好名字后，阮可可便径直将羊皮纸放在桌上。他属于这批人里签字速度最快的人了，其他人可就没有他这么干脆了。
只见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拿着羊皮卷搞喊起来，“我不服，我为魔女流过血，我为魔女探过情报！说好的，到这里之后就能过上和魔女一样好的日子呢！说好的魔女是最自由的种族呢！这霸王条款是怎么回事啊！”
站在那人对面的那魔女一脸的黄豆汗表情。
“无语。你这是典型的人类思维。给你当奴隶的自由，不就是最大的自由嘛。”
那鸭舌帽男一脸愕然，“你这是什么道理，我……”
“闭嘴！你影响到我的言论自由了！你这就是典型的人类言论，人类逻辑，人类思维！你爱签不签，不签就等死吧。”
那魔女头也不回的走向其他人。
阮可可嘴角上扬的转回视线，不再看这个热闹。
这些从蓝星联邦叛逃到魔女联盟这边的人总以为能过上天堂一样的好日子，可事实是残酷的。
魔女是不会浪费时间和资源养在她们眼里的废物。
原先递给阮可可羊皮纸的小魔女很快就注意到了他。
小魔女拿起羊皮纸扫了一眼后，便露出了赞赏的表情。
“很好，你这就是魔女速度，魔女思维，比那群人强多了。”
“哪里！哪里！姐妹，你这才是魔女外貌，魔女妆容呢！对了你的发夹也是魔女发夹，好好看呢！”
阮可可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在人类和魔女相互极端仇视的情况下，在魔女这边“人类”这词本身就已经带了贬义，反之魔女就是一个很正面的形容词。
这就好像在人类世界，“水果”和“案桌”是两个意思相反的形容。
阮可可一阵彩虹屁，把那小魔女哄得笑颜如花。她高兴地领着阮可可朝旁边测试天赋的地方走去，让阮可可享受了一把VIP优先通道。
就在阮可可签协议的地方旁边，有一座巨大的雕像。那雕像是一个面带微笑，看起来十分温柔的少女。
作为一个搞情报的人，阮可可自然知道这雕像是谁。
这是全宇宙第一个魔女，所有魔女的信仰对象，原初魔女“零”的雕像。
阮可可从领路的小魔女口中得知，测试魔女天赋的办法相当简单——那就是将手轻轻放上雕像，等待反馈即可。
当然，在原初魔女已经陨落多年的情况下，这雕像不可能产生什么神迹。
阮可可估计这雕像能有这种作用，十有八九是因为这雕像是用某种特殊材料做的。
“把这药水喝下去，然后你就可以开始测试了。”
“好的。”
阮可可接过那小魔女递来的药水，然后爽快地扭开瓶子一阵吨吨。
味道不错是草莓味的，可惜不是他喜欢的奶茶味。
紧张地等待了片刻后，阮可可发现自己除了身上有点热外什么变化也没有。
“姐妹，我这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药效没那么快。大概要几个小时后，你的身体才会有明显的魔女化倾向，不过你身体内部已经在缓慢的进行魔女化了。你可以测一下你的魔法天赋了。”
“中！”
阮可可语气有些兴奋。要知道，这可是小说里常见的装逼桥段啊。
嘿嘿！看我惊艳全场吧！
阮可可将手猛地拍在雕像上。
一秒，两秒……
足足两分钟过去了，雕像一点动静都没有。
“呃……”，阮可可面色僵硬，“是不是我姿势不对？”
“看来你是一点天赋都没有了。”
那小魔女满脸怜悯地说道。在她看来，阮可可脸这么好看，如果成了魔女一定也是个美人，可现在看来，只能当美女犬了。
“一点魔法天赋都没有……”
一听这话，阮可可只觉得自己的心是，虹夏没穿衣服——凉透了。
还没等阮可可再说话，一阵吵闹声就响了起来。
只见一个狼耳女孩正气势汹汹地瞪着拦在她面前的学生会成员。
“你凭什么不让我在这里招人，你不知道我们信仰的是伟大的原初魔女嘛！”
“拉倒吧！像你们这种路边教会，现在路边都是！别长了条狼尾，就在这里装大尾巴狼！走走！”
说着，几个学生会的魔女就要上前要推那个狼耳女孩离开。那狼耳女孩一边用力反抗起来，一边高举起自己手里的木棍。
“你、你们让开！我告诉你们，我手里的可是原初魔女大人留下来的圣物。冲撞我就是冲撞原初魔女！”
“啧！还圣物呢，烧火留下来的剩物吧！”
“你竟然敢侮辱圣物，你、你混蛋！”
推搡之间，狼耳女孩随手就把手里的木棍当做武器丢了出去！
dua~
木棍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正在低头苦思对策的阮可可脑袋上，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
“好听，好听，这就是好头！”
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一边鼓掌一边大声喊了起来。
好听个鬼，这声音听着真欠揍！
心底暗骂了一句后，阮可可把头一歪，径直就倒了下去。
他一倒脑袋恰好就靠在了雕像上，头与雕像接触的一瞬间，雕像爆发出刺眼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