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原谅我.....”
苏云眼神空洞，那双原本灵动的大眼睛此刻只剩下涣散的茫然，如同蒙上了一层灰雾，毫无焦距。
嘴角流淌着些透明的口水，顺着她的下巴缓缓滴落，在身下的柔软地毯上洇开一小片湿痕。
娇小的身躯蜷缩在地上，如同被遗弃的布偶般不住地颤抖。
原本空荡荡的房间地面，此刻却散落着几条带着脊椎骨的尾巴。
旁边还有一些被撕扯得稀碎的耳朵碎片。
“呼...”
坐在那张柔软的紫色大床上，莫清清修长笔直的双腿优雅地交叠着，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胸口那丰盈弧度随之平缓下来。
她那双深红色的眼眸此刻虽然依旧深邃如血海，却褪去了方才的暴戾与疯狂，恢复了惯有的冷冽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发丝有些凌乱地垂在脸颊两侧，非但没有减损她的魅力，反而增添了几分刚经历过激情后的慵懒与魅惑。
“呜....”
她垂下眼帘，目光落在脚下那个如小动物般呜咽、颤抖的苏云身上。
那副可怜兮兮、几乎被玩坏的模样，让莫清清禁不住眉头微蹙。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玩的有点过了，心底涌起一丝微妙的，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受，介于发泄后的空虚与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之间。
“喂，还活着吗...”
莫清清轻启朱唇，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如同陈年的美酒般醇厚而又危险。
她伸出一只脚尖，那纤细的足踝在灯光的粉饰之下显得格外诱人。
莫清清用脚背轻轻地掂了掂苏云那柔软的腰侧。
脚背触碰到苏云柔软的小肚子，那种温软而富有弹性的触感，让她感到一种奇异的满足感，拳头微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仿佛在回味着某种独特的触感。
“原谅我...原谅我....”苏云却仿佛听不见一般，只是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声音细弱得仿佛随时会断裂，带着一种深植骨髓的恐惧。
莫清清那精致的柳眉紧紧皱起，那双深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玩坏了？
她用精神力将一根散落在地上的、毛绒绒的粉蓝色大尾巴卷起，那尾巴在空中划过一道柔软的弧线，被她随意地擦了擦身体上还残留着的血渍。
莫清清的动作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优雅。
但似乎都有着些莫名的烦躁。
好像有些东西变得复杂起来了。
她盯着那顺滑的尾巴发了会呆，然后掰断了残留的骨头。
随后，她又将那尾巴放到一旁，才丢出一发强制清醒术。
“呜...”
苏云痛苦地呜咽一声，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仿佛有无数根针刺入她的神经。
过了一会，她才踉跄着爬了起来，那双被蹂躏得通红的膝盖微微颤抖，却又强撑着站稳，努力维持着一个卑微的姿态。
“主人...”
苏云的声音依旧带着浓重的哭腔，身体抖得像筛子一般，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栗。
虽然她身上没有任何真实的伤口，但那些漫长的时间里，莫清清对她做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什么旋转的大炮，龙抬头，吸星大法，路易十六大炮，蒙古骑兵……
上辈子在各类旮旯给木里看到过的东西，这辈子全都体验了个遍。
但她其实刚才并没有真的疯掉。
只是为了减少精神压力，分出了大量精力去精神世界躲避。
只不过没想到莫清清的清醒术会那么痛。
直接把她那部分精力硬生生拽出来了。
莫清清那双深红的眼眸仔细从头到尾打量了几遍苏云，那审视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让苏云感觉自己的一切都被看穿。
于是又开始担心自己偷偷溜走绝大多数注意力的事情被发现。
她那高耸的胸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修长的指尖轻轻敲击着大腿。
半晌以后，她才别过脸去，那白皙的侧脸染上了一丝淡淡的红晕，声音变得很轻，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别扭：
“嘛....这次不是你的锅.....”
“诶？”苏云愣住了，她那对已经重新长出的毛绒的小耳朵微微抖动，显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抱歉，不小心把你当愚民了。”
虽然看不见莫清清此刻的正面表情，但苏云觉得，此刻应该是有些发红的。
这是...太阳从地核长出来了？
她心中惊诧万分，但表面上却不敢有丝毫异色，只是更深地垂下头，掩饰住眼底的深思。
“您说笑了...我是您的奴隶，您做什么都是合理的。”苏云小声说道，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恭顺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
或许莫清清现在真的有所悔意，但…那又能怎么样呢？
真当一回事，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苏云没觉得委屈。
选择参与试炼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自己选的。
在她看来，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失去了后悔的资格。
在一个吃人的时代，缺一只眼一条腿一根胳膊，怎么活？
直到跟着魔女是走钢丝。
但又能怎么办？
她没资格抱怨。
有那时间，不如表现得更好，把卖萌撒娇技能点满。
哪天臻至化境，让她舍不得伤害自己，就算圆满了。
灵魂都被人捏在手里了，她哪敢委屈，哪敢抱怨？
“这样吧，就当是点补偿。”
莫清清那双深红的眼眸微闪，思索片刻后开口。
她的声音依旧冷淡，却又带着一丝难得的羞愧。
修长的脖颈微微侧转，目光重新落到苏云身上。
“三个要求，只要我能办到。”
“也...不用急着回答，你可以留起来，在任何时候你想要的时候和我说。”
“但我也要给你泼一盆冷水...你我之间的契约没法解。”莫清清补充道。
本来就是主宰的遗骸，而且还是奴役一道的主宰。
除非祂本人复活，否则谁也解不开。
苏云听了只觉得有点好笑。
那这和老朱的免死金牌有什么区别？
不过她还是一脸感激地说道
“谢谢主人！”
说完还使劲摇了摇自己的尾巴表示自己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