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柳言辞脸色为难，但是确实对方救了自己小命，不分点确实说不过去。
“好……分你一半。”
柳言辞犹豫了几秒还是狠下心来，五千也够他解燃眉之急，而且五千块能报答救自己一命也值了。
他扣开罐子封口的塑料盖子，倒扣着晃了晃。
只见整的零的，一百的几十的几块的，还有一块跟五毛的硬币哗啦啦倒了一地。
这应该是萧然一点一点攒的吧……或许这些是下学期的学费？
柳言辞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感觉自己不该拿，不过想到对方已经彻底“走了”，心里也就没那么沉重了。
听到动静，慕婉儿把视线从女人那放到柳言辞这边来，看到地上的零钱也是愣了一下。
“这也不好分啊……”
柳言辞嘴上这么说着，还是开始认真的数了起来。
“好了，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钱，你自己收着吧，无趣。”
慕婉儿打断他数钱的动作，直接开始把地上的钱抓起来往罐子里装。
“你真不要？这里有一万，分你一半可是整整五千块。”
柳言辞好心提醒，虽然他爱钱，但也是个有原则的人，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听见这小美男这么说，慕婉儿笑了，她现在很确定这个小美男真的没听说过自己。
“你觉得我是那种缺钱的人？”
“不知道。”
“五千真看不上，话说我觉得我救你一命不会就只值五千吧？”
她歪了歪头，笑容又变得玩味了起来。
“那你要什么？我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真没什么钱了。”
柳言辞感觉这女的还挺不好对付。
“我不要钱，这样，你把联系方式给我就行，怎么样，很划算吧。”
好好好，原来不是奔着钱，是奔着我来的啊？
“可以。”
柳言辞掏出手机跟她加上了微言，一个联系方式值五千块，挺可以了。
“你和萧然认识？”忽然慕婉儿又开口了。
“算是吧。”
柳言辞点点头，不过又在心里补充了一下［是他死后认识的］。
慕婉儿其实有很多疑问，比如为什么他会在萧然家门口挖出来钱，是不是真的在偷东西？但是自己确实不知情，问出来只会让对方尴尬。
“楚璃你是不是也认识。”
“呃，对。”
“那昨晚是楚璃带着你去酒店开了房？”
“对，呃？呸！你在胡说什么？”柳言辞顺嘴就说了出来，反应过来后也是连忙开始反驳。
可是那慌乱的样子在慕婉儿眼里就是掩饰，于是她诈道：“可是我昨晚在酒店门口都看着她带着你进酒店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她眼神戏谑，一副我全都知道了的表情。
柳言辞也是被唬到了，连忙伸手捂住了对方的嘴，焦急道：“别乱说，虽然确实住了一晚酒店，但是我跟她真不熟，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你可别乱传，万一被楚璃的小迷弟们知道了不得剥了我的皮。”
柳言辞可是逛过论坛的，也是知道那些个男生有多么迷恋楚璃，完全就是群脑残粉，连楚璃随手扔进垃圾桶里的钢笔都要捡回去，然后拍照发论坛炫耀的那种。
慕婉儿没说话，只是闻着对方手上的土腥味皱了皱眉。
柳言辞见状连忙收回了手，看着她脸上被自己按了一个灰黢黢的手印，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想用袖子给她擦擦。
慕婉儿躲了一下，自己用手轻拍了下脸上的灰尘。
“那你为什么跟她开房。”
慕婉儿语气没了先前那种不着调，反而有些冷淡。
“我是睡着了然后被她带去开的房，哎呀，该怎么解释呢，反正没有发生那种事情，你不要问了大姐，我真的头都大了。”
柳言辞脸色十分苦恼，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出来她肯定也不信不是？
“别着急，慢慢说。”
慕婉儿似乎很有耐心，就站在一旁等着柳言辞慢慢解释。
她没想到眼前这个小美男还真跟楚璃那个女人有瓜葛，这么个极品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对方盯上了，萧然她没抢过，眼前这个更好的她可不会放过，她也要让楚璃尝尝痛失所爱的感觉！
柳言辞没办法，只能是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了出来，包括刚才女司机被鬼附身的情况。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你看见了萧然的鬼魂？”
“昂。”
柳言辞点点头，看起来很乖巧。
慕婉儿觉得自己疯了，居然听一个疯小子讲了半天聊斋。
这下看向柳言辞的目光也不禁带上了些许同情，只觉得可能少年以前受了什么刺激，所以神智有些错乱，还把把色迷心窍的女司机比作鬼上身。
明明看起来很正常，但怎么神神叨叨说些胡话？
说实话她刚才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歌舞伎综合症”，毕竟这个小美男长得确实惹火，但是她马上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对方看起来并没有智力低下的表现。
可，他说的这些胡话又是怎么回事？
“呐呐！你这个表情！果然不信是吧！”
柳言辞指着她有些生气，但下一秒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垮了下来，果然现在没办法证明，说了也是白说，对牛弹琴。
“我信，毕竟世界上有很多未解之谜不是，所以我信你。”
慕婉儿眼神坚定，给柳言辞看的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谢谢你相信我。”
柳言辞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虽然已经看出来对方是在陪自己演戏，但是能暂时让对方心里有这么个“假设”就够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还没给你微言备注。”
“慕婉儿，羡慕的慕。”
“羡慕，你这么漂亮又不差钱的女生羡慕谁。”
柳言辞一边改着备注，一边顺着她的话开起了玩笑。
不过听见这个名字，他隐约记得萧然附自己身的时候提过？
“还能羡慕谁，当然是羡慕楚璃咯，前校花和现校花都能环绕身边。”
她语气随意，目光却是落在了柳言辞身上。
“我真跟她没关系……”
“那我救了你，是不是现在跟我有关系了？”
柳言辞看着她凑过来的脸，忽然感觉这个女生好厚的脸皮。
不过，不得不说确实挺会撩人，要是换个男的来，说不定就被对方调戏的脸红了，可是他脸皮也不薄啊？
“有有有，差点都想以身相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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