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姬曾亲眼见过一个邪教徒,那是十年之前,年幼的玛姬成为修道院中的见习修女的数个月后。
玛姬正在清扫这门前的积雪,一个瘦小的黑色身影突然从街角窜出。
那是一个年幼的女孩,她穿着一身素色的纱裙,黑纱下隐隐透出她白皙的皮肤,在这个季节显得有些单薄。她神色带着几分焦虑,手中紧紧地捏着一枚粉红色的宝石吊坠。
"你……你好……小修女小姐,教堂该怎么走? 我的妈妈在教堂等我,我要去找她……" 女孩带着求助的眼神看向穿着教会服饰的玛姬。
"教堂吗?就在隔壁的街道上哦?"玛姬露出些许困惑,她看到女孩在寒风中微微发紫的嘴唇,"我带你去吧。"
玛姬领着小女孩穿过人群,女孩手中的吊坠引起了她的几分羡慕,她从来没有戴过那么好看的饰品:"你手上的宝石吊坠很漂亮呢,可以给我看看吗?"
女孩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乖巧的递过吊坠:"嗯,这是我妈妈给我的,她说这枚吊坠可以安定心神。"
吊坠在雪后的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玛姬不认识这种粉色宝石,只觉得它异常的珍贵。
今天是礼拜日,教堂的门口人头攒动。教会的守卫看见来的是小修女玛姬,友善的点头放行。
女孩从玛姬手里取回吊坠,她拿着吊坠径直走到金色的神像前低头祷告,带着十分的专注。
"那个……你不是要找你的母亲吗?"玛姬不忍心打断女孩,等她抬起头才出声提醒。
"已经找到了哦",女孩笑靥如花,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一个月之前,我的妈妈在就这里——被教会绑上了火刑架。"
粉色的吊坠在她的脖颈爆炸,血的铁腥味弥漫了整个教堂。
柔和的金色光芒包裹了玛姬。炼金炸弹小小的冲击和教会圣女亲自布下的防御法阵相比就像是小石子扔入河川,被金光轻易吞噬。
烟尘散尽,神像上的金粉未曾掉落分毫。
这场事件最后被官方登记为"0人伤亡",唯独在玛姬心中炸开了一个难以被填补的洞。
黑袍少女模糊的身影和眼前狼狈的厄里斯逐渐重合。早在第一次给厄里斯治疗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厄里斯的血液是和常人不同的樱粉色,和那个吊坠一样散发着不详的气味。
从那天开始,检查厄里斯有没有用血液做坏事就成了玛姬的日常功课。
她承认自己对厄里斯有着异样的情愫,但教会教导她对待异端不能心慈手软。
厄里斯伸手轻轻握住玛姬的手腕,她的声音中带着脱力的疲惫:"我会回答你的……但至少先找个没水的地方……好吗?"
玛姬搀扶着厄里斯走到一处石阶上,轻轻的将她放下,开口询问"你身上的纹章……还有你的血液是怎么回事?这种粉色,我只在……只在邪教徒身上见过。" 她略微停顿,在"邪教徒"三个字上加上了重音,像是要和过去软弱的自己诀别。
厄里斯捡起手边的石块,锋利的那一侧却并没有对准玛姬。她狠狠的扎向自己的膝盖。樱粉色的血液从伤口处流出,正如玛姬曾治好的那样。
玛姬的惊呼和厄里斯压抑的痛哼同时响起。
在玛姬惊讶的眼神中,厄里斯拿出曾经装着镇静药水的空瓶,小心翼翼的接着伤口上流出的血液,"我只是中了诅咒……如果玛姬觉得我是邪教徒的话,就把这个作为证据交给教会,让神官审判我吧。",她不顾自己腿上的伤势,颤抖着将瓶子递给玛姬。
“审判”? 玛姬脑中瞬间闪过火刑架的烈焰与审讯室的铁链。她猛地夺过厄里斯手中的瓶子,声音因恐惧和愤怒而变调"不需要教会……我……我就能审判你……"
话音未落,她自己先被这句话的含义击垮了。审判她最好的朋友?她做不到!
厄里斯忍着剧痛,缓缓站起身,她张开双臂,脸上是一个破碎的微笑"如果这就是我们友谊的结局的话……但至少再让我最后拥抱你一次,玛姬。"
所有强撑的决绝在这一刻土崩瓦解。玛姬痛哭着,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用力将厄里斯拥入怀中。
玛姬的道德感太强了,但厄里斯的米线却很灵活,所以她才敢用这种方式煽动玛姬的情绪。
厄里斯闭着眼睛倚靠在玛姬的肩头:,"请速速动手吧。" 她低声说,为这场表演画下句点。
"我……我做不到" 玛姬将怀中的银发少女抱的更紧,她仰头喝光药水瓶中的血液,"我把厄里斯的罪证全部消灭了,作为交换,厄里斯要定期让我检查你身体上的诅咒——不,是我们的诅咒。"
其实……你可以把血液倒掉的。厄里斯抬起头,想要继续说些漂亮话,可接下来的事却超出了她的预料。
玛姬眼神迷离涣散,像是蒙上一层粉色的薄雾。厄里斯的血液在她身体里起效,她像是被某种最原始的本能驱使,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低头就将滚烫的脸颊埋进厄里斯的颈窝,近乎贪婪地吸吮起她皮肤上残留的气息。
还有二阶段! 厄里斯挣扎着想要解开失控的玛姬,但膝盖上的刺痛却被猛的牵扯,一股钻心的疼痛让她脚底一滑。她带着紧紧缠在她身上玛姬一起滚入暗河,汹涌的河水裹挟着她们撞上前方大块的史莱姆凝胶。
[经验2500/4000,Lv4 ,剩余属性点 3]
厄里斯拖着一个用旧兜帽和玛姬的长袍做成的硕大布袋站在家门口,袋子里面装着满满的粉色凝胶。她身上的伤口述说着之前战斗的惨烈——打倒史莱姆确实给了她很多经验值,但明显是玛姬提供的经验更多。
"厄里斯小姐,你今天玩得似乎比昨天还要过份!" 蒂莉满脸怒意的看着厄里斯,"你这周的零花钱没有了!"
"我被卖到黑街了,人口贩子们用史莱姆凝胶玩弄我,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厄里斯撒了一个蹩脚的谎言,她实在没精力和女仆小姐解释这一切。
厄里斯把袋子扔在门口,也不管身上的泥水,进入房间倒头就睡。
蒂莉气得满脸通红,她无法想象厄里斯娇小的身体里能容纳这么多凝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