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合上，林浅把U盘放进外套内袋。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没看就塞回包里。
回到办公室，她打开电脑，调出医疗项目的最终报告。秦岚已经在等她的消息。
“通稿发出去。”林浅说。
“现在？”
“越快越好。”
秦岚点头，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半小时后，主流媒体同步推送标题：《林氏新药成功救治政要亲属，填补国内技术空白》。
新闻配图是位老人站在医院门口微笑挥手，身边站着穿白大褂的医生。林浅的名字出现在第三段，写着“项目主导人林浅女士全程参与方案设计与临床监测”。
顾辰的消息来了：“热搜第一。”
林浅没有回复。她知道会这样。
当天下午，卫健委官网发布通报，点名表扬林浅“具备国际水准的专业能力”。财经频道开始分析林氏股价走势，主持人说：“核心人物的稳定性成为资本信心的关键因素。”
第二天开盘，林家股票涨停。第三天，继续涨停。
公司走廊里有人低声议论：“这下没人敢动她了。”
林婉儿坐在自己办公室，盯着手机屏幕。热搜榜上挂着#林浅获官方表彰#，下方评论清一色是“真才实学”“海归派终于站出来了”。
她关掉网页，拨通一个号码。
“我要你做件事。”她说，“去查MIT官网，找林浅的毕业记录。”
对方问：“如果真有呢？”
“那就造谣。”她声音压低，“就说她论文抄袭，学位买来的。找十个账号带节奏，把话题推上去。”
三天后，社交平台出现大量相似内容。有人说：“一个失踪多年的千金，突然拿双硕士学历回来？太巧了。”还有人贴出所谓“内部截图”，称林浅的成绩单被人为修改过。
#林浅人设崩塌#冲上热搜第二。
林氏集团会议室，几位高管围坐讨论舆情。
“要不要发声明？”财务总监问。
林浅摇头，“不用。”
她打开平板，点击发送。一段视频瞬间被各大平台自动推送。
画面里，礼堂挂满旗帜，学生排成队列走上台。镜头扫过人群，定格在一个穿硕士服的女孩身上。她接过证书，导师在旁介绍：“林浅，医学与金融双领域最优毕业生。”
视频底部附带MIT官网链接，验证页面显示学位真实有效。
舆论立刻反转。
“打脸来得这么快？”
“原来人家早准备好了。”
“这操作太狠了，直接用官方证据封嘴。”
热搜前十分钟换了一轮。#MIT毕业视频曝光#取代旧话题，阅读量破亿。
警方介入网络调查。两天后，一名男子在城中村出租屋被捕。他的电脑里存着数十个社交账号操作记录，转账明细显示收款方为林婉儿助理的亲戚。
新闻报出“水军头目落网”，案件定性为有组织造谣诽谤。
林浅在办公室看完整条通报。窗外阳光照进来，落在她的银镯上。
秦岚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药王谷那边回信了。”她说，“那位康复的老人，用的药材配方和他们祖传的方子一致。”
林浅抬头，“他是什么身份？”
“没明说。但药王谷的人提到，这味药三十年没对外用过。”
“让他们继续查。”林浅说，“尤其是那个配方的调配过程。”
秦岚点头离开。
林浅起身走到窗边。楼下停车场，一辆黑色轿车刚停下。车门打开，林婉儿从后座下来，戴着墨镜，手里拎着一个白色袋子。
她抬头看了眼大楼，目光停在十五层的位置。
林浅没有躲。她拉开抽屉，取出针灸包，放在桌上。
手机响了。是医院来电。
“林小姐，上次您留的血样检测结果出来了。”对方说，“基因匹配显示，患者体内某种特殊抗体与您的生物信息高度吻合。我们怀疑……这种药效反应不是偶然。”
林浅握紧手机，“什么意思？”
“就像……只有您的参与，这个方子才能起效。”
她没说话。
电话那头又补充：“而且，那位老人醒来后第一句话是——‘青鸾回来了’。”
林浅放下手机，转身看向办公桌上的银镯。光线照在表面，映出一道细小的刻痕，像是某个符号的一角。
她拿起针灸包，打开最里层的小袋，取出一根银针。针尾刻着极小的字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
这时，敲门声响起。
“姐。”林婉儿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笑，“我听说你最近很忙，特意给你带了杯咖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