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上山

作者:凛与苍 更新时间:2025/11/14 21:39:09 字数:6693

少女呢喃着,在层层细碎林叶组成的树影下,呢喃着。如歌谣般诉说着,平静内心波澜起的一道心声。

少女呢喃着,像在叙述又似在提问

“愿望是欲望还是…………”

少女呢喃着,依靠在身旁的破旧寺庙,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

“你的愿望是什么?”

给予来访的人,一次扪心自问的机会。

同时也是一次审视自己愿望的机会。

2025年9月26日

19:12

山下的灯火被枝叶遮挡,虚虚实实,摇摇晃晃。与蓝黑天空中点点明星相辉映。

白昼里发烫的青石阶,在夜晚的宁静下变得深黑而幽凉。

树上落下的野果子,黏在石阶上,久去不散。尽管不是夏天,却还是会有股发烂的果臭。

秋叶纷纷落下,很自然的掩盖住了臭果。任谁也不会知道掩埋在秋日下的腐烂。

但是,今天晚上。一个疲惫略带胡渣的青年。走上了条石阶。他每踩的一步,秋叶的碾碎声都会带着恶臭,在他鼻尖回荡。

他的名字叫默树,没有什么特别。

默树掏出手机,翻看着。一个标题出现在发亮的手机中,名为“封花县山中怪谈”。

“不管看多少次,都会觉得是在骗小孩啊”默树虽然这样说,但还是照常点了进去。

传说,在封花县北边废弃的山道附近,有个通往山中寺庙的道路。

至于如何找到这个寺庙,帖子里的网友众说纷纭。有的说“要怀抱着虔诚的心”还有的人说“要在封花县庆典那天去”。

想必你也有疑问,众人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去寺庙?那还得从这个帖子的贴主说起。

这个贴主,在2019年前后上传了很多离奇的画面到百度网盘,然后将链接发在这个帖子里,什么也不说,只有个“封花县山中怪谈”的标题。

一开始并没有多少人去看这个在网盘里的视频,但是一个名为“@烈喵”的网友在一个视频网站发布了该视频。

这番举动让更多人看到了这个诡异而离奇的视频。

视频中,一个身穿飘逸衣装,黑影,依稀能看出是名少女。她站在一栋鲜红的寺庙前。色调昏暗,漫天飞舞着赤花。最后,镜头被什么东西打翻在地。

默树回想完这个视频内容,再看了看帖子里一些网友的发言。

“找到视频中的女子,就可以让她帮助你实现一个愿望”在这一楼留言下面聚集特别多网友,说要这个楼主证明一下,至少也得拿出去过寺庙的证明。

结果,楼主还真的将视频里的未知名花拿了出来,放在这楼的下面。不仅如此,还放出一条视频,近距离拍到了寺庙内部场景。在这之后,流言越传越邪乎,甚至有人推测出这个楼主与贴主是同一个人。

这两人就是唯一或唯二到过寺庙的人,尽管有网友向他们问话,他们都从未做出回应,给怪谈更添一丝诡异。

默树来这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些网友所说的话,昏暗的月光打在默树脸上,他皱了皱眉头,心里也许在想是不是自己太幼稚了,居然会相信这么一个都市怪谈。

他顿了顿,立在石阶上,再次向山下望去。灯火几乎消失不见,只剩下黑色夜空中的微光。

心仿佛也沉寂在黑色的夜里,青年内心的争辩开始了。

这个怪谈真的是真实的吗?如果不是,那不是白走了一趟…………现在回去或许还不迟。

“回去吧?”一个念想在他心里出现,秋风瑟瑟的吹过脸颊,手指冰凉。

下意识揣进口袋的举动,让他停下回去的脚步,一个钥匙扣出现在青年手中。

每当有人问这个钥匙扣的事情,默树从来都是闭口不谈,然后就可以看见他情绪低落很久。

不久,台阶又响起秋叶被碾碎的声音,默树依旧向着山上走去。他的想法终于坚定起来。“即使这个怪谈是假的,我也认了”他这样想。

“默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即使走错了道路,也会一直走下去。”一个声音出现在默树脑海中,他摇了摇头,将回忆甩回记忆深处。

秋叶在夜晚落下,传来不停的沙沙声。月亮被云雾遮盖,四周瞬间陷入夜的漆黑。青年并不慌张,拿出背包里的手电,上面写着“封花县专卖大瓦手电”。

默树不屑的切了一声,心想,住在山下的人既然规定了不准上山来,那为什么还会卖给外地人这种专门在夜晚上山的手电?

青年拿着手电,向台阶之上照去。光线所及之处无不明亮,秋叶与树的白沙反光在青年眼中倒映。

他终于感到有些快意,原本一无所有的他,仿佛有了一个新伙伴,这个伙伴虽然没有生命,但让他在漆黑里感到无比放松。

“默树就是这个的一个人,从来都不主动与他人交朋友。”这个声音又出现在默树脑海里,他这次没有去管这个突如其来的回忆,继续向山上走去。

秋叶被碾碎的声音似乎永远也不会停下,默树就这么一直走着,走着。即使上一秒他还想着回去,但只要他认真起来坚定了信念,他倔强的性格绝地不允许他转身离开。

他没有什么愿望,虽然他是这么认为的。但也许是他的性格不允许他有那些愿望。

不然他上山来寻找寺庙的缘由是什么呢?

青年对于不停上升的台阶逐渐感到不耐烦,正常人想必会就此离开吧?

不过这个青年可能不是“正常人”,他仍旧这么走着,终于,时间来到了两个小时。

青年的手表指针又一次响动,这意味时间又过去一个小时,他的倔强绝不一般。

“默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总是很倔强。”脑海里又出现这个声音,青年的脸被黑夜遮盖,不能看见脸上的任何表情。

但在月夜的宁静中,他在心里默默说了这样一句话“你也很倔强,一直在我的记忆里不出去。”

默树心里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赤色在黑色的天空中炸裂开来,被风吹,四处涌动。白色月光的照耀下,花的影子逐渐显露,倒映在青石阶的枫叶上。

默树的视界几乎在一瞬间被染成红色。无数的飘花在空中飞舞,聚集,离散,被风推向无尽的黑天。

他呆看着如此景象,眉头紧锁,疲惫的脸庞浮现出一丝欣喜。看来怪谈有可能是真的…………

…………………………

2025年9月26日

22:30

封花县,一个平凡的小县城。在灯火通明的街道办处,一个带着墨镜、八字眉的中年警察,正随意依靠在驾驶室内。

他点了一支烟,待白色的烟雾呼出喉咙,他长叹一声,眼眸里的是绚丽的灯火。

这些灯火是来自各种朝代的,平常可没有这些新鲜玩意儿,只有每年独属这个小县城的“庆典”之日,才会有这些东西。

对这个叫王志的警察来说,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工作中,有新鲜的事是非常让人开心的。

王志呆呆看了许久,绚丽的焰火穿透白烟,光芒在眼底散发红光,隐隐透出一个人影,恍惚间清晰——十六七岁少女模样。

“咳咳!哈、咳咳!!”

呛到烟的瞬间,王志从回忆中脱出。

未吸完的烟蒂被扔在车外,缓过神来,一张蓝色便利贴出现在中年男人血丝的眼睛中。

“爸爸,记得不要抽烟啦~”

眼球开始躲闪,不愿看到便利贴上的字。男人开始揉起太阳穴,最后用拉长的声音“诶”了一声。

他把烟盒扔在一旁,尽可能延长不抽烟的时间。

“老王——”

近处的街道办事处里边跑出一个人影。

是这个县的书记,王志想,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有处理好?明明才从繁忙的事务中脱身,现在又得进去了。

书记长得不高,有些发福,格子衬衫。这是王志同志经常接触的人,因为是小县城,所以办事的都基本认识。

书记喘了喘气,太久不运动确实会这样,王志心里想。随后书记很亲和的和王志说“哎呀,老王,刚刚咱们的事好像出了点纰漏……所以劳烦你了。”

王志在心里轻骂一声,但还是客气地将手中的烟递给书记一支,书记接过烟,点了点头。

书记点了火,呼出一口烟,话锋一转的说道“老王,最近听说去山上的人特别多啊?”

王志听后,回忆了一下。“确实,最近去山上的人不知为什么变得特别多。”

书记语气亲和地说“那老王,身为派出所长的你就要多加辛苦了!”

老王当然知道这是客气话,只是当他呼出下一口气,下意识向那座被封锁起来的山道时,山头处竟闪烁出剧烈的白光。

“老王,你看到山头闪白光了吗,你瞧你瞧、还有花嘞——”书记带着口音的声音在耳边回环往复,王志心一紧,耳鸣了。

“有吗?”

他随口回应书记的疑惑后,转身进入车内,书记感到更加疑惑,他认识老王多年从未见过老王如此紧张,不过是有人大半夜上山而已,怕什么?

但书记既然看到了也不能坐以待毙,因为他可是人民好干部呢。

……………………………

2025年9月26日

22:29

默树看到了,在他迈过石阶差点摔倒之时。一座赤红如血一般的寺庙立在青树下、映照在他瞪大的眼睛中。

零散飘落的花如雪一般,缓缓落下。他的视线随花飘向四周。除寺庙以外,只有巨大的黑色树林环绕在它周围,唯一能吸引默树视线的景物除寺庙外还有一颗翠柳。

视线重新看向寺庙,破旧斑驳的红墙中穿插着青树,细长的圆柱支撑厚重的屋顶,十分不协调。如同一个因辐射变异的人,头大而身小。

龟裂的青石地面铺向寺庙,月光从竹与落花的夹缝中涌现。

默树很意外,没成想传闻中的能实现愿望的寺庙这么轻易就被他给发现了。

这一切都太过顺利,除距离有些长以外,似乎就没有什么阻拦。

怀着欣喜,以及犹豫的心情,默树朝寺庙慢步走去,当他踏出第一步,天空、寺庙、纷花,都变得无比扭曲,下一秒、视界里的一切都向默树收缩。

最后的视界里一片虚无,只听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的愿望是什么?”

默树迟疑了,他想“我好像没有什么愿望。”可是他错了,他的愿望也许在他的记忆深处,是他永远也不想提起的伤口。

…………………………

2021年2月1日

15:40

午后的日光照入医院的病房,我握住病床上的那个人的手。医院仪器的滴答声作响,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对我来说早已经习惯。

病床上的人分明是名花季少女,却接着病重才需要的各种仪器。少女原本满面红光的脸如今变得苍白,没有往日的笑脸。这些冰凉的仪器可能早已成了她的负担也说不定。

我低下头,日光照不到脸庞。也让她不能看见,我可不希望这个颓废的模样被她看见。

回想起这两年和她的经历,从确诊到最后的病危,这一切的因果好像都是早已注定的。

时间无法倒流,如果能倒流,默树巴不得牺牲自己换取她的时间倒流。

在记忆的最后,一个男人闯了进来,八字眉。这是她的爸爸。

那个男人的表情同样怀揣着和默树一样的悲伤与不愿接受真相的痛苦,但男人的痛苦明显更甚于我。

可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在最后的本就不多的时间把她接走,明明之前早已答应我与她的事情。

我知道、眼前这个少女被接走意味着放弃治疗,放弃本就渺茫的希望,后果是——

只有死路一条。

…………………………

2025年9月26日

22:30

就在默树回忆完的下一秒、心中的答案已经明了——“想要见到她”。

世界仿佛从默树的视界中爆炸开来,白光将默树的视界包裹。这一瞬如同宇宙大爆炸,新的世界诞生了——

一名少女站在默树面前,白哲夹带红晕的皮肤,淡淡的红点缀在眼角,嘴角微微上扬,有月光的清冷也有向日葵的温暖。

默树的眼睛瞪得要掉出来,原本疲惫的脸庞,变得欣喜而犹豫,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世界竟然有如此力量。

复活了他内心深处的那个人,他局促不安,脑内一片混乱,不知现在要干什么。只见少女背着手,仰望着默树、

“默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还记得我呢。”说完,少女轻轻抱住默树。

默树呆愣在原地,任凭少女的所作所为。他能感受到少女的温度,呼吸,还有流在他衣服上的眼泪。

默树的眼角同样流下眼泪,他紧闭双眼,尽可能不让眼泪流出,因为这样才符合他在她心中的样子。

怀中的少女早已察觉到默树的哭泣,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拍着默树宽阔的背。

这一刻,默树原本死去的心跳动起来。

………………………………

2025年9月26日

22:45

王志疯了一般爬上青石阶,全然不顾枫叶下的臭果,奔跑使腐烂到处传播。原本无人知晓的臭果就这样轻易被抛出,这莫名的让王志感到无比的讽刺。

同样,王志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在这个时间点会有人上山。就算上山的人没有打算去那个“地方”,他也绝不能大意。不然自己所隐瞒的事情将会如掩埋在秋叶下的腐烂一样,被人挖掘出。

跟在身后的书记突然因为臭果打滑,摔倒在台阶上,书记下意识痛骂道“操!该死的!”。王志的内心却有些欣喜,因为这样就有理由让书记在这等着,他也不必在等会找一大堆理由应付烦人的书记。

王志便回头一撇,急冲冲的说“书记啊、没事吧?要不你在这等着就行!”王志没有理会书记没有事一样的手势,直闷头向那个“地方”迸发。

书记更加纳闷,心想“老王脑子抽了?难不成是在山上埋尸不想被人发现”不然为什么那么努力去逮捕上山的人?

王志抛下书记后,四周变得寂静,唯有秋叶被碾碎的声音。台阶上,有鞋的脚印,这让王志更加确定有人上山去了。

原本强装镇定的内心,又一次变得燥动不安。王志低头看着挂在裤子上的钥匙扣,不禁回忆起他如此奋力上山的缘因。

2021年2月1日——2021年2月15日

17:50——21:10

昏黄的夕阳照在王志脸上,车窗反射着副驾驶上女儿的脸庞。经过几处高楼旁,灰蓝色的阴影笼罩车内,女儿轻咳几声,王志面带苦涩。

他此时的心情无比复杂,他既不愿看到女儿被病痛折磨的惨状,也不想看到女儿没有实现愿望那失意的表情。

所以他做了个艰难的决定,他准备把女儿带回家,放弃治疗。这样子,女儿至少能度过一个平静的日常。

驰出蓝灰色的阴域,王志带有血丝的眼睛瞟了一眼女儿,她面带微笑和一丝不安。他迟疑了,没有开口问她的愿望到底有什么意思,而是话锋一转,用温柔无比的声音说“琉璃,今晚想吃什么?”

这个叫琉璃的少女抚摸着下巴,假装在思考的样子,随后说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话“想吃爸爸做的菜。”王志苦涩的神情已然僵硬,眼角滑落几滴泪水。

少女是第一次看到父亲是这样的神情,在她的记忆里,父亲总是一个坚强,有力的后盾。这样一个父亲在今天哭了,换谁都会苦恼不已。

琉璃却没有,而是拿出一个钥匙扣,轻声说道“爸爸,这个钥匙扣给你,想我的话拿出这个就好了。”

表面成熟的少女说出这样一句话,对着夕阳眯了眯眼,打了个哈欠,故意表现得像一个正常没有疾病的花季少女。

少女已经知道到父亲最想知道的事情,就是自己的“遗愿”,为什么说是遗愿,因为这个少女想在死去后将遗体埋在这个县城的、一个怪谈中的寺庙旁。

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也绝对不会和任何人说,只是她在生命的最后,将一封纸条交给了父亲,上面写着的是——

“传说封花县的山上一座寺庙,能实现任何愿望,如果我死后将遗体埋葬在那里,一定能够复活吧?”王志看着这封纸条,他猜到,女儿其实并不相信这个怪谈,如果真的相信,为何不在活着的时候去呢?

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这名少女想摆脱病痛的折磨罢了。王志这样想,一边用铲子挖开寺庙旁的泥土,将女儿的遗体埋了进去。

……………………

2025年9月26日

22:50

王志结束完回忆,眉头紧锁的表情透露出悲伤。

他把女儿埋葬在寺庙后,多次想要再去寺庙给女儿烧香,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再次找到寺庙。

他自己找不到,不代表别人不能找到,王志对于找到寺庙这件事的看法甚至变得有些扭曲。他认为如果别人能找到自己却不能,这不就代表他还没有其它人爱自己女儿了吗?

尽管逻辑上毫无关系,但王志就是这样想,所以他才疯了一般逮捕违规上山的人。

在旁人眼里王志只是个工作狂,甚至是逮捕违规上山的人都充满干劲。这还要多亏政府的政策啊,不然他在别人眼里一定是个疯子。

秋叶被碾碎的声音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歇,王志这样想,就愈发着急。

他开始思考,如果说找到寺庙是需要条件的,那当时他埋葬女儿时心里是什么想法呢?

“要完成女儿的遗愿”他回忆起来,既然当初是这样想的找到了寺庙,那现在为什么不行了?

他并不相信这些怪谈,但还是扪心自问,到底是何种原因使他再也找不到埋葬女儿的寺庙。

也许是因为他的愿望早已从实现女儿的遗愿变成了掩埋这个事实的行为。

他叹了叹气,责备着自己、可他想“不能守住这里的秘密,又何谈完成女儿的遗愿?”

这样想着、不知混杂了多少种想法。心中怀抱着一个愿望。

就这样,赤色在黑色的天空中爆炸,如同他第一次上山遇到的景象。

他喘着粗气,踏上下一梯石阶时,一座赤红的寺庙出现在他眼前。王志眼中满是怀念和伤感。

没有多想,他直冲到寺庙边的一颗柳树下,茫然充斥于眼球、原本掩埋女儿遗体的地方被挖开。

里面没有任何东西…………

同一时间、

封花县的一处角落里、

纷飞的花影反射月光,出现在一双碧蓝色眼眸里。

月色下,斜马尾调皮般甩动,穿着古装的少女,依靠在一个人的身后。

稍稚嫩的声音开口说道。

“今天是第二个了,很少见呢。”

低沉中夹带沙哑声音随后接上话题。

“凛苍,知道该如何解决吧?”

扎着斜马尾的黑发女孩有节奏地点头,以回应发话人的言语。

“世界悄然改变了两次,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不管是第一次也好,第二次也好,这样的愿望…………是不容许的。

“还有,那个少女似乎脱逃了呢…………”

少女身后的男人说完后摇了摇头,就像是家猫跑丢了一般感到稍稍的无奈。

名为凛苍的少女的视线似乎捕捉到了什么,歪着头,对身后的人说、

“爷爷,你看那里,是不是第一个许愿的蠢材呢?”

“…………哦?

脱逃的少女似乎倒下了呢…………果然,第二人许的愿望产生冲突了。不过……竟然没消失?那就麻烦了。”

凛苍裸着足突然蹦起,急不可耐的略微跺脚。

“怎么了,凛苍?”

“爷爷,怎么还不去解决他们?”

沉稳的爷爷还坐在木地板上,没有半点举动。

“凛苍啊,虽然说拖得越久越不好,但现在不是急的时候。”

“不能惊动其它的“人”呐。”

最后,没有一丝皱纹的爷爷转过身来,一副二十几岁青年模样,露出哄小孩一样的微笑。

2025年9月26日

23:51

夜色依旧,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只不过是改变了一点。

颓废青年与死去少女,外加一个中年男人的故事。

不过,这个故事可不止这么简单。

年轻的“爷爷”手中是一本名为“愿望单”老旧册子,记叙着,第十七件与十八件的愿望。

“好了,大概明白了。”

说完,“爷爷”看向一旁熟睡的孙女,熟练的给她盖上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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