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寒院重生,针锋初对

作者:诗徒露雅CE 更新时间:2025/11/15 14:10:34 字数:5316

人物简介

苏砚禾:21世纪中西医双博士,临床经验丰富,尤擅将现代急救理念与传统中医诊疗结合,性格冷静果决,原则性强。因一场古籍修复事故穿越,成为大兴王朝苏国师的四嫡女。面对爹不慈、生母早逝、嫡女身份形同虚设的处境,她凭借精湛医术与远超时代的见识,在深宅倾轧与朝堂暗流中撕开生路,更意外卷入关乎王朝兴衰的秘局。

萧景渊:大兴王朝九王爷,皇帝幼弟,母妃出身低微且早逝,表面看似闲散无争,醉心于奇珍异草,实则心思深沉,暗中布局多年。因早年中毒落下腿疾,需常年调理,与太医院的苏辞(苏家三哥)多有往来,由此留意到苏砚禾的“不同寻常”。他看似温和疏离,却总能在关键时刻窥见人心,与苏砚禾从互相试探到彼此信任,成为对方最意想不到的盟友。

苏国师:当朝国师,掌钦天监与祭祀大权,权倾朝野却性情凉薄,极度重男轻女且“宠妾灭妻”。对苏砚禾生母柳氏毫无情意,仅将其视为家族联姻的工具,柳氏死后对嫡女苏砚禾弃如敝履,所有宠爱皆倾注于宠妾陈姨娘及其所出的庶女苏甜,甚至为了苏甜的利益不惜牺牲苏砚禾。

苏轩:苏家大哥,骠骑大将军,镇守北疆,性格刚毅勇猛,不善言辞却极重情义。幼时曾受柳氏照拂,对苏砚禾怀有隐晦的责任感,虽常年在外,却总会暗中托人照拂四妹,是苏砚禾穿越后最早能感受到的“家族暖意”。

苏宇:苏家二哥,大理寺卿,以断案精准、铁面无私闻名,心思缜密如发,看透了父亲的凉薄与府中的龌龊,却碍于礼法与家族颜面难以明言。对苏砚禾的聪慧与韧性颇为欣赏,常在她陷入宅斗或朝堂漩涡时,以“断案”的方式点醒她关键所在。

苏辞:苏家三哥,太医院院判,医术精湛,性情温润,是府中唯一对苏砚禾真心关怀之人。与柳氏感情亲近,柳氏死后便自觉担起照拂苏砚禾的责任,常为她寻药调理身体。后期发现苏砚禾医术惊人,既震惊又欣慰,成为她最坚实的后盾与“同行伙伴”。

苏甜:苏国师庶女,陈姨娘所出,自幼被捧在手心,骄纵任性,心胸狭隘。仗着父亲与姨娘的宠爱,视苏砚禾的嫡女身份为眼中钉,认为所有好东西都该是自己的,多次设计陷害苏砚禾,手段虽稚嫩却往往能借陈姨娘之势造成麻烦。

陈姨娘:苏国师的宠妾,苏甜生母,出身商户,极擅钻营与邀宠,表面温婉贤淑,实则心机深沉,手段阴狠。视苏砚禾为眼中钉,认为她的存在会威胁到自己与苏甜的地位,多年来明里暗里克扣苏砚禾的份例,纵容苏甜欺凌,是苏砚禾在宅院内的主要对手。

第一章:寒院重生,针锋初对

消毒水的清冽与古籍的墨香还萦绕在鼻尖,苏砚禾却被一阵剧烈的窒息感攫住——不是实验室里熟悉的缺氧,而是冰冷的水灌入口鼻的剧痛,伴随着骨头碎裂般的撞击。

“咳!咳咳……”

她猛地呛咳着睁开眼,入目是灰扑扑的纱帐,鼻尖钻进的是一股浓重的苦涩药味,混杂着霉味与淡淡的脂粉气,与实验室的无菌环境判若云泥。

头痛如裂,无数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汹涌而来:大兴王朝,国师府,四小姐苏砚禾,年方十六。生母柳氏是正室夫人,却在三年前“意外”落水身亡,自此,这位嫡女便成了府中多余的人。父亲苏国师眼里只有宠妾陈姨娘与庶女苏甜,对她弃如敝履。三日前,她在府中荷花池边“失足”落水,高烧不退,太医院的太医来了两拨,都只摇头说“听天由命”,原主就在这无人问津的偏院,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而她,21世纪的中西医双博士苏砚禾,不过是在修复一卷唐代孤本医书时,被书页间突然迸发的蓝光吞噬,再睁眼,就成了这具孱弱的躯壳。

“小姐!您醒了?!” 一个惊喜又哽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个穿着粗布衣裙、鬓角带霜的老妇扑到床边,正是原主生母柳氏留下的陪房,李嬷嬷。她手里还攥着块拧干的冷帕子,显然是刚给原主物理降温用过。

苏砚禾动了动手指,触到的是冰凉粗糙的锦被,料子虽算不上差,却浆洗得发硬,显然不是精心伺候的样子。她下意识地抬手按向自己的颈动脉,指尖冰凉,脉搏细弱得几乎摸不到,且节律紊乱——典型的溺水后并发急性肺水肿,加上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感染性休克,原主能撑到现在,已是奇迹。

“水……” 喉咙干得像要冒烟,苏砚禾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李嬷嬷连忙倒了杯温水,用小勺一点点喂她喝下。温水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清明,苏砚禾才有气力打量四周。这是一间简陋的偏院,名为“汀兰院”,听着雅致,实则荒僻。屋内陈设简单,一张旧木桌,两把椅子,梳妆台的铜镜蒙着厚厚的灰,墙角堆着几捆晒干的草药,散发着苦涩的气息。最显眼的是窗边的炭盆,里面只有寥寥几块炭火,烧得有气无力,根本驱不散屋内的寒意。

“小姐,您都昏迷三天了,可吓死老奴了……” 李嬷嬷抹着眼泪,“三少爷(苏辞)偷偷来过两回,留下些药,可您烧得迷迷糊糊,根本灌不进去……老爷那边,连个人影都没派来……”

苏砚禾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涩意。记忆里,这位父亲对原主的冷漠近乎残忍,柳氏刚逝时,他甚至为了给陈姨娘腾地方,把年仅十三的原主从正院挪到了这偏僻的汀兰院,三年来不闻不问。这次落水,若不是三哥苏辞暗中照拂,原主怕是早就被当成“病故”处理了。

“嬷嬷,” 苏砚禾哑着嗓子开口,“去取几样东西:烈酒(或高度酒)、干净的棉布、最细的银针,再找个陶罐来。”

李嬷嬷一愣:“小姐要这些做什么?”

“救自己。” 苏砚禾语气平静,眼神却异常坚定,“太医靠不住,父亲不在意,咱们只能靠自己。” 她的大脑已经飞速运转起来:急性肺水肿伴随高热,必须先降体温、改善呼吸,西药是奢望,只能用中医的针灸急救,辅以物理降温。

李嬷嬷虽满心疑惑,却还是咬牙应下:“老奴这就去!只是……烈酒和银针,怕是不好弄……” 汀兰院的份例早就被陈姨娘克扣得所剩无几,连炭火都要省着用,更别说这些“稀罕物”了。

“去我梳妆盒底层,拿那支碧玉簪子。” 苏砚禾道,记忆里那是柳氏留下的唯一值钱物件,原主一直视若珍宝,“找管事换些东西,就说是三哥让取的,他在太医院还有些面子。”

李嬷嬷眼睛一亮,连忙应声去了。

苏砚禾挣扎着挪到床边,借着从窗棂透进来的微光,解开身上的中衣——胸口处果然有大片青紫,是落水时撞击池边石头所致,这无疑加重了肺部的损伤。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感慨命运不公的时候,活下去,才是第一要务。

片刻后,李嬷嬷抱着东西回来,脸上带着几分庆幸:“小姐,成了!刘管事看在三少爷的面子上,给了烈酒和银针,还多给了些炭火!” 她一边说着,一边赶紧往炭盆里添了几块炭,橘红色的火苗跳动起来,屋里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苏砚禾点头,接过银针,先用烈酒消毒指尖,再将银针在火上反复炙烤——这是最简易的灭菌方式。她的动作熟练流畅,捻、转、提、插,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如同教科书,看得李嬷嬷目瞪口呆。

“小姐……您啥时候会这个?”

“小时候听母亲说过几句,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苏砚禾含糊带过,指尖捻起一根银针,对准人中穴,快、准、狠地刺入。紧接着是内关、足三里、曲池……她选的都是急救与退热的关键穴位,手法是她在现代临床练了上万次的“飞针”,角度与深度分毫不差。

银针入穴,她轻轻捻转,不过片刻,原本细若游丝的脉搏竟渐渐有力了些,呼吸也平稳了些许。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娇滴滴的笑声,甜得发腻:“姐姐醒了吗?妹妹特意炖了燕窝来给你补身子呢!”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寒风裹挟着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涌了进来。一个穿着桃粉色绫罗裙的少女走在前面,约莫十五六岁,生得明眸皓齿,只是眼神里带着几分掩不住的得意,正是庶女苏甜。她身后跟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妇人,体态丰腴,眉眼含春,正是苏国师的宠妾陈姨娘。两人身后跟着四五个丫鬟,捧着食盒、熏炉,排场比苏砚禾这个嫡女大了不止一倍。

苏甜一眼就看到了床边的银针和炭火盆,故意夸张地捂住嘴:“呀!姐姐这是在做什么?拿针戳自己吗?莫不是烧糊涂了?” 她说着,目光扫过炭盆里旺盛的火苗,嘴角撇了撇,“姐姐这里倒是暖和,不像妹妹院里,炭火都舍不得多烧呢。” 这话看似抱怨,实则是暗指苏砚禾逾矩用了不该用的炭火。

陈姨娘则摆出一副慈爱的模样,走到床边,目光却像刀子似的刮过苏砚禾苍白的脸:“砚禾醒了就好,只是病着可别胡闹。方才太医还说,你这身子弱,得好生静养,动针动刀的,万一伤了根本可怎么好?” 她说着,对身后的丫鬟使了个眼色,“把燕窝端来,给四小姐补补。”

一个丫鬟走上前,打开食盒,里面却只有一小碗清汤寡水的燕窝,稀得能照见人影。

苏甜“噗嗤”笑了出来:“姐姐别嫌弃,这还是我跟姨娘求了好久,父亲才肯分些燕窝给你的呢。毕竟姐姐身子金贵,可不能跟我们这些庶出的比。”

这话里的嘲讽像针一样扎人,若是原主听到,怕是又要气晕过去。但苏砚禾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们,甚至还微微颔首:“多谢姨娘和妹妹费心了。只是我刚用了针,不宜进食,燕窝就请妹妹带回吧。”

苏甜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她本想来看苏砚禾的笑话,最好能气到她病情加重,怎么对方竟是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陈姨娘也有些意外,这苏砚禾一向怯懦,落水前见了她连头都不敢抬,今日怎么敢这样说话?她压下心头的不快,柔声道:“傻孩子,哪有生病不补的道理?听话,让丫鬟喂你喝了。” 她说着,就要示意丫鬟上前。

“不必了。” 苏砚禾抬手挡住,眼神清冷,“姨娘也说我身子弱,太医的嘱咐总该听。若是因为这碗燕窝坏了药性,怕是得不偿失。父亲知道了,也会怪姨娘不懂事吧?” 她特意提了苏国师,语气不重,却带着几分威慑。

陈姨娘的脸色瞬间沉了沉。她最在意的就是苏国师的看法,苏砚禾这话无疑是在提醒她——别在苏国师面前落个“苛待嫡女”的名声。

苏甜却不管这些,她仗着陈姨娘在场,几步冲到床边,伸手就要去拔苏砚禾手上的银针:“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针这么金贵!姐姐不让喝燕窝,莫不是想装病博父亲同情?”

“住手!” 苏砚禾眼神一厉,手腕猛地一翻,避开苏甜的手,同时指尖在她手腕上轻轻一按。苏甜只觉得手腕一麻,竟像被针扎了似的,“哎哟”叫了一声,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你敢打我?!” 苏甜又惊又怒,指着苏砚禾的鼻子骂道,“温书意,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被人退婚很光彩吗?若不是你自己没用,怎会落得这般下场?”

“我如何,与妹妹何干?” 苏砚禾直视着她,眼神清冷,“妹妹若是来看我笑话,那可以走了。我刚醒,需要静养。”

“你敢推我?!” 苏甜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苏砚禾,你别以为醒了就了不起了!这国师府还轮不到你做主!” 她说着,眼神扫过床头,看到那碗还没来得及煎的药材,顿时嗤笑一声,“哟,这是在搞什么?自己配药?姐姐莫不是烧糊涂了,想学那江湖郎中糊弄人?”

她说着,伸手就要去打翻药碗。

苏砚禾眼神一凛,不等她碰到药碗,手腕微抬,看似不经意地一挡,却正好撞在苏甜的手肘上。苏甜没站稳,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多亏身后的丫鬟扶住才站稳。

“你敢推我?!” 苏甜又惊又怒,指着苏砚禾的鼻子骂道,“反了天了!来人,给我掌嘴!”

丫鬟们面面相觑,毕竟苏砚禾是嫡长女,她们不敢真的动手。

苏砚禾冷冷地看着她:“妹妹若是在我这里撒野,就别怪我不顾姐妹情分,闹到父亲那里去。到时候,看父亲是怪我这个病中之人,还是怪你无故欺凌嫡姐。”

她的话不重,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威慑力。苏甜被她看得心头发虚,是啊,父亲再不喜苏砚禾,嫡庶有别是规矩,真闹大了,她未必占理。更何况,她今日来本就存了私心,若是被父亲知道,少不得要受罚。

“好,好得很!” 苏甜恨恨地瞪着苏砚禾,“苏砚禾,你给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说罢,一甩袖子,气冲冲地带着丫鬟走了。

陈姨娘深深看了苏砚禾一眼,这个一向被她拿捏在手心的嫡女,醒来后竟像是换了个人,眼神里的怯懦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她莫名忌惮的冷静。她冷哼一声,也转身离去,连那碗燕窝都忘了带走。

门被关上,屋里终于恢复了安静。苏砚禾却轻轻蹙起了眉,刚才那一番对峙,几乎耗尽了她本就虚弱的体力,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李嬷嬷连忙扶住她,满眼担忧:“小姐,您何必跟她们硬碰硬?陈姨娘在老爷面前说一不二,咱们惹不起啊……”

苏砚禾摇摇头,目光落在跳动的炭火上,眼神坚定:“惹不起,也躲不过。这次是落水,下次可能就是别的‘意外’。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反击。” 她是经历过无数次急救手术的医生,最清楚被动等待的后果——那就是死亡。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伴随着熟悉的温和嗓音:“四妹醒了吗?三哥来看看你。”

是三哥苏辞。苏砚禾的心微微一松,这是她穿越后,第一个能真正指望的人。

门被推开,身着青色太医袍的苏辞走了进来,他面容清俊,眉宇间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显然是刚从太医院忙完就赶来了。看到苏砚禾靠在床头,他快步上前,伸手便要诊脉,目光扫过床边的银针时,却猛地顿住,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些针……是你自己扎的?”

苏砚禾迎上他的目光,没有隐瞒,却也留了余地:“醒来看自己脉息太弱,想起母亲留下的医书里有几处急救针法,便试着用了,让三哥见笑了。”

苏辞没说话,指尖搭上她的腕脉,片刻后,眼中的惊讶更甚。方才他来前,还听李嬷嬷说四妹脉息如游丝,此刻虽仍虚弱,却已稳了不少,气血虽虚,却有了一丝向上的生机,这绝非普通的“瞎猫碰上死耗子”。他再看向那些银针的位置,穴位精准,深浅得当,甚至比太医院一些资深太医的手法还要利落,这绝不是粗浅的医书皮毛能解释的。

他抬眼看向苏砚禾,这个一向怯懦寡言的四妹,此刻脸色虽苍白,眼神却清亮得惊人,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从容与笃定,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

“四妹……” 苏辞张了张嘴,想问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句温和的叮嘱,“你身子刚好,别累着。三哥给你带了新药,是我特意调配的,能清内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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