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女仆咖啡厅外围满了警察。
羽生惠美和白鸟哲一在警察署长的通知下来到现场。在总部的申请下,‘月’正式接手‘东京都连环不明原因伤人案’的调查。
“受害者坂原美,26岁、女性。从去年开始经营这家咖啡厅,似乎在下个月就准备要关店了。我们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失去意识了,她的情况和之前的人一样。”
专门负责一个月以来夜店一连串失踪事件的警察署长向两人简单汇报着情况。
羽生惠美在笔记本上进行了初步记录。
“真的有可能是那东西干的?”
署长凑到白鸟哲一耳边,观察到没有其他人能听到后小声问。
白鸟哲一点头。光是听案情,他们就能确认是圣意干的。
“没想到这种事居然真的存在,直到现在才让你们介入真是抱歉,我们警察署还以为你们的职业只是传说。那接下来的就交给二位了,辛苦了。”
署长不可置信地摇摇头。将临时工作人员的警牌交给二人。
白鸟哲一走进现场。视察着店内的情况——
店主坂原美原本躺的位置被标记,周围基本上没有任何异常。
“根本看不出来任何问题。案发现场甚至没有反抗的痕迹。嘛,毕竟被看到祂的眼睛,就会被无形的力给抓住。”
白鸟哲一半蹲在地上,扫视着地面。
“羽生,你有什么头绪吗?”
羽生惠美回答:“昨天我重新看了几遍先前案件的资料,我认为圣意的作案应该是有目的性的——”
“——所有的案件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祂只挑这些酒吧、夜店、女仆咖啡厅的管理人员或者店主下手。然而所有店员都安然无恙。”
羽生惠美扶了扶眼镜。
“真像祂的作风。”
“为什么这么说?”白鸟哲一看向站在一旁的羽生惠美。
“请您回忆一下《神之录》里圣意第一次到人间的时候做了什么?”
羽生惠美反问白鸟哲一。
“按照漫画里的剧情,祂第一次被大神派到人间所做的事…我记得是…在19世纪初的美洲遇到了被农场主抽打的黑奴。然后当场就把农场主的「生机」夺走了。”
“没错,还有一点,原作里,圣意只会对祂认知中的‘坏人’下手。”
“所以其实我昨天晚上已经想明白一些事情了,只是一些细节还需要向店员和警察确认。”
羽生合上了手中的资料。目光炯炯,仿佛对一切胸有成竹。
“你的意思是,现在已经没有在现场勘察的必要了?”
羽生惠美没有回答,她在店内来回踱步,观察着每一个地方,最后她走到收银台,从收银台最下方敞开的柜子中拿出一根长约20厘米的小木条和一个笔记本。
“看来警察先生的证物没拿干净呢。”
她翻阅起笔记本。
员工的考勤、奖过、工资细明、奖金都在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可悲的是,这些员工的工资竟然都快被扣完了。其中克扣工资的理由甚至包括:没有接受客人的亲脸请求。
“这种要求真的是能随便同意的吗?”
羽生不禁叹为观止。
白鸟哲一看完本子内容后得出结论:“看样子这家店对店员很严格。”
“这个坂原美就是圣意眼里的‘坏人’呢。”
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咖啡厅店员合照,羽生说。
合照中,坂原美在正中间,一脸凶相。而她周围的店员们没有一个人是笑着的。
难怪下个月就要关店了,这样子怎么会有人来这里工作。
“那接下来我们就去找店员们求证吧,还有一些事我还想问问署长。”
羽生将证物放进塑料袋里,确认再无有用的线索后和白鸟哲一离开了店内。
两个人来到吸烟区找到了署长。
“噢,你们还真快呢。”
署长的语气有些许钦佩。
白鸟哲一递了根烟给羽生惠美。
她以“正在戒烟”为由拒绝掉。
“没想到羽生你会戒烟,看来你已经走出三年前的阴霾了,真替你高兴。”
羽生没说话。
白鸟哲一又递了一根给署长,然后自己点上烟。“你有什么就问署长吧。”
羽生再次翻开先前事件资料,文件夹中的文件已经有皱角了,是被翻过很多遍的样子。
“请问署长先生,先前发生事件的那些酒吧,他们都是正常酒吧吗?”
署长听后先是眉头一曲,然后大笑起来,样子有点夸张。他咧着的嘴巴像是在说“怎么可能”
“哈哈哈,小姐您这样问,我可怎么回答?”
日本灰色产业发达,在红灯区,基本大部分夜店酒吧场所都有其背后的**服务产业。
看见白鸟哲一的眼神后,署长才收敛起来,认真说:“确实是您想的那样,我不方便明说。”
“特别是第二家,据说我接手千代田区警察署的前十年,这家夜店还被曝光过有妇女拐卖的行为,至今未侦破。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署长深深吸了一口烟,再次打量二人。——他们是认真的。
“我真的从来没想过你们的事情是真的,那些受害者的症状连医生都搞不明白,确实不像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
“怪不得上头不让我们向外界透露案件的详情和关于你们的事。刚刚是我失礼了。接下来是你们接手这个案件,辛苦了。”
“没关系,接下来或许很多地方还需要警方的配合,这边还请多多关照了。”
白鸟哲一伸出手,三人分别握了手,宣告‘月’正式接手警方对圣意的调查。
和警察合作,这是失去共鸣感预警优势的月唯一能找到圣意的方法。
在确定了坂原美对员工的体罚和辱骂以及过分的扣工资理由属实后,羽生和白鸟基本确定了圣意的目标人群。
他们现在要做的是提前布置蹲点任务,赶在圣意之前阻止祂。
接下来,又会是怎么样的恶战,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