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算是体会到了…
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可话到嘴边，却又无语凝噎，是何种感受了。
说实话，很想与大家好好聊聊，交流交流，关于莉莉安娜的故事。
上架感言正是难得可以与大家坦诚交流的机会，我本不想错过。
可是，反复琢磨之后。
我决定不那样做了。
并非怠惰或是词藻匮乏。
仅仅是因为我并不想剥夺大家亲自品味故事的权利。
在我动笔之前，这个故事的确只存在于我的脑海里。
但在我落笔之后，这个故事便由每一个阅读它的读者来定义。
我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你们，也不打算那么做。
交流的初衷虽好，但若打扰到你们脑海中天马行空的想象，那可就与初衷南辕北辙了。
阅读到这里的书友们，想必已经对这个作品已经有了自己独特的见解。
那么，希望你们可以继续保持自己独特的见解走完接下来的旅程。
……
话是这么说，也并不意味着无法交流。
阅读的过程亦是一种交流。
水群也是一种方式……咳咳，跑题了。
总之。
不过多赘述。
直奔主题吧。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我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回应大家的期待！
我有信心写完这个故事，把莉莉安娜的故事尽可能完善地呈现在大家面前，也请你们给予我一点信赖吧！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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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 ˂ഃ )
最后……
给大家准备了一点礼物，嘿嘿(๑•॒̀ ູ॒•́๑)
……
第六十九章，归途
当久违的阳光洒在那片刚刚苏醒的冻土之上，折射出令人目眩的晶莹光泽时，我们一行人终于踏上了归途。
虽然从结果上来看，我是拯救了这片领地。
但从外观上来看……
我们简直就是一群刚刚遭遇了海难的落汤鸡。
“……好重。”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上，每走一步都要花费巨大的力气。
这不仅是因为积雪深厚，更因为我身上那件特制的战袍已经吸饱了融化的雪水和之前的汗水，变得沉重不堪，仿若一层铅皮裹在身上。
而且，还要加上一个挂件的重量。
“下来。”
“……不下来。”
艾尔薇拉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我的正前方，双腿盘着我的腰，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
哪怕外面的暴风雪已经停了，哪怕太阳已经出来了，她依然固执地拒绝落地。
“地上的雪……脏。”
她给出了一个让我无法反驳的傲慢理由。
“只有莉莉安娜……干净。”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极其不老实地把那双依旧冰凉的小脚丫，往我的大衣下摆里钻，试图寻找刚才还没蹭够的大腿内侧的温暖。
“……别乱动。”
我无力地拍了一下她的臀部。
身旁，贝娅特丽克丝和艾拉虽然也浑身湿透，略显狼狈，但两人的精神状态却好得吓人。
她们昂首挺胸，眼神坚毅，仿佛刚刚陪着神明打赢了一场诸神黄昏。
“莉莉安娜大人，请再坚持一下！”
艾拉在一旁用法杖帮我拨开积雪，虽然她自己的法师袍下摆全是泥点，但看着我的眼神却充满了心疼和敬仰。
“您的步伐虽然沉重……但那正是背负了整个极北命运的重量啊！”
不，那单纯是衣服吸水了。
终于。
当埃克哈特家族的黑色要塞再次出现在视野中时，我感动得差点流泪。
我想念那个大浴缸。
我想念干燥的床单。
我想念安娜煮的热牛奶。
然而，当我看到伫立在要塞大门口的那个身影时，我的脚步不由得顿了一下。
安娜。
她没有像其他的仆人那样跪在地上欢呼“太阳出来了”，也没有因为极北的解冻而露出惊讶的表情。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穿着那一身毫无褶皱的黑白女仆装，双手交叠在小腹前，背脊挺得笔直。
那双棕色的眼睛，隔着老远，就精准地锁定了我。
然后，像是某种精密的扫描仪一样，上下打量着我。
紧贴着身体的湿润战袍。
凌乱的长发。
尚未完全褪去的潮红脸色。
以及……
那个挂在我身上，甚至把手伸进我衣服里的外来物种。
那一瞬间，即使隔着几十米，我都能感觉到安娜周身的气压骤降。
“……完了。”
我在心里哀嚎一声。
这种感觉，就像是出去鬼混了一整夜，带着一身别人的香水味和口红印回家，被正宫当场抓包的渣男一样。
心虚。
没有任何理由的心虚。
我们走到了大门口。
“……欢迎回来，大小姐。”
安娜弯腰行礼。
声音挑不出任何毛病，恭敬而又温顺。
但当她直起身后，并没有立刻过来搀扶我。
她迈步走上前，直到离我只有半步的距离，才停下来。
鼻翼微微抽动。
嗅……
那是猎犬在分辨气味时的动作。
“……很浓。”
安娜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被压抑到极致的颤抖。
“什么？”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味道……很浓。”
她的目光略过艾拉和贝娅特丽克丝，那是充满了敌意的审视。
最后，死死地钉在了艾尔薇拉的身上。
“不仅仅是汗水。”
“还有……融化的雪水，地下的硫磺味……以及……”
安娜伸出手，指尖轻轻挑起我一缕还在滴水的发丝。
她凑过去，在那湿润的发梢上轻轻闻了一下。
“……火的味道。”
没错。
那是吞噬了【火之乐章】后，残留在体内，尚未完全散去的燥热气息。
那种气息混合着之前的体液交换，形成了仿佛事后般的麝香味。
“看来……在安娜不在的时候，大小姐……玩得很开心呢。”
那个“玩”字，被她说得百转千回，令人毛骨悚然。
“是……治疗，我们……”
我试图解释，同时，把整个事件的概要迅速向安娜复述了一遍。
“……，总之是为了压制这孩子的失控，不得不进行的……物理接触。”
“物理接触？”
安娜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嘴角勾起了一抹并不存在的冷笑。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
而是强势地伸出手，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
“请跟我来，大小姐。”
“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新的衣物也熏好了香。”
“在您休息之前……”
她转过头，用一种要把我也一起吞掉的眼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安娜需要……好好地，重新为您上色才行。”
“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不知所谓的味道……”
“全部洗掉。”
说完，她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就往里面走。
“……等等，安娜，别拽！”
我踉跄了两步，感觉腰都要断了。
并不是因为我不想走，而是因为挂在我身上的那个挂件……
艾尔薇拉，在安娜伸手想要把她扒下来的瞬间，竟然像是一只炸毛的猫一样，不仅手脚扣得更紧了，甚至还对着安娜发出了一声威胁的低吼。
“嘶……！！”
伴随着这声吼叫，我要塞走廊里原本温暖的壁炉火焰，瞬间萎缩成了小火苗。
一层肉眼可见的冰霜，顺着艾尔薇拉的小脚丫，迅速爬上了安娜那完美熨烫的女仆裙摆。
“……真是个没教养的野孩子。”
安娜的额头上崩起了一根青筋。
她微笑着，笑得像恶鬼。
她轻轻拍掉了裙子上的冰渣，然后用那种能让小孩止啼的恐怖温柔语气说道：
“这位……客人。这里是埃克哈特公爵府。想要赖在主人身上，也是要讲规矩的。”
“大小姐需要洗澡，需要休息。您这样粘着她，只会让她困扰。”
“困扰……？”
艾尔薇拉歪了歪头。
她转过脸。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仿佛在进行某种灵魂质问。
“莉莉安娜……讨厌我吗？”
“因为我冷……所以讨厌？”
这还是个送命题。
看着那双仿佛如果不给个满意答案就要当场哭出来，并引发第二次冰河世纪的眼睛，我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不讨厌。”
我无奈地回答。
“但是……你真的很重。”
这是实话。
虽然她体型娇小，但这件吸满了水的战袍本身就重得要死，再挂个人，我感觉自己的脊椎正在发出悲鸣。
“听到了吗？”
安娜立刻抓住了话柄，眼中闪过一丝胜利的光芒。
“大小姐说您很重。作为合格的……嗯，收藏品，首要的职责就是不能给主人增加负担。”
“下来。哪怕是爬，也要自己爬去浴室。”
安娜指了指地板。
艾尔薇拉犹豫了。
她在增加莉莉安娜的负担和离开热源之间痛苦地挣扎着。
就在这时，旁边的贝娅特丽克丝忽然插话了。
“其实……我也觉得这样不妥。”
骑士小姐一本正经地托着下巴，一脸严肃地分析道。
“按照骑士团的负重训练标准，莉莉安娜大人现在的负重已经超过了体重的百分之三十。这对膝盖不好。”
她看向我，金色的眸子里满是关切。
“为了大人的健康……还是让我来抱这个孩子吧？”
“哈？”
艾尔薇拉还没反应过来，贝娅特丽克丝已经上前一步，向她伸出了充满了肌肉力量的双手。
“作为护卫，替主人分担行李是我的职责。来，虽然我不像大人那么热，但我身体素质好，抗冻。”
“不要！”
艾尔薇拉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硬邦邦的……难闻……不要！”
贝娅特丽克丝：“……”
骑士小姐的额头上也崩起了一根青筋。
“我是铁血骑士，当然硬！你这个软趴趴的年糕精懂什么！”
“那个……如果是我的话……”
艾拉也弱弱地举起了手，试图加入战局。
“我的光魔法可以模拟出暖炉的效果哦？小朋友，要不要来姐姐怀里？”
“……太亮了。刺眼。”
艾尔薇拉嫌弃地把脸埋进我的怀里，根本不理会圣女的诱拐。
艾拉：“……”
看着这三个瞬间就在走廊里吵成一团的女人，我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啪！”
“我说……”
我拍了拍手，用一种看破红尘的语气打断了她们。
“既然谁都不服谁。”
“那就……一起去吧。”
“……哎？”
三人同时愣住了。
“浴池够大。”
我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浴室大门，表情麻木，语气带着某种破罐子破摔的绝望。
“安娜负责放水，贝娅特丽克丝负责搓背，艾拉负责……嗯，递毛巾。”
“至于你。”
我拍了拍怀里的艾尔薇拉。
“你可以进去泡着。但是……如果敢把水冻住，我就把你扔出去堆雪人。”
“……哦。”
艾尔薇拉乖巧地点了点头。只要不让她离开我，什么都好说。
听到“一起去”这三个字。
原本还在剑拔弩张的安娜，贝娅特丽克丝和艾拉，忽然互相对视了一眼。
那种敌意并没有消失，只是转化成了某种微妙的竞争意识。
既然无法独占……
那就比比谁的侍奉更让大人满意吧！
“明白了。”
安娜深吸一口气，瞬间进入了完美女仆模式。
“既然是大小姐的命令……那么，这就是一场关于清洁度的战争了。”
她看了一眼另外两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希望两位的搓澡技术……能配得上S班精英的称号。”
“当然。”
贝娅特丽克丝握紧了拳头。
“我对力道的掌控是完美的。”
“我也……我也会努力起泡泡的！”
艾拉也不甘示弱。
看着这群莫名其妙燃起来的家伙，我只能无力地扶额。
……只是洗个澡而已。
为什么你们不能自己好好洗自己的澡啊？
为什么你们能搞得像是在准备某种献祭仪式一样？
而且……
我低头看了看那件已经被我那群随从的体温，汗水，雪水给糟蹋得不成样子的战袍。
今天洗完之后，这件衣服大概……
也没办法再穿第二次了吧？
……
“走吧。”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向着浴室走去。
而在我身后，那一群尾巴正摩拳擦掌，准备在接下来的湿身派对里大显身手。
在路过正在扫地的老管家塞巴斯蒂安身边时。
这位老人看着我们这支浩浩荡荡且充满了粉红色气场的队伍，眼中竟然流露出了激动的泪水。
“多么和谐的景象啊……”
他抹着眼泪感叹道。
“大小姐终于也……学会了构建属于自己的后宫了吗？老爷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塞巴斯蒂安。”
我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
“扣工资。”
“哎？！”
不管怎么说。
极北的大乱斗虽然结束了。
但这场发生在浴室里的战争，恐怕才刚刚开始。
